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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大康的鹅比狗还凶,皆是养来看门镇宅的,且还擅长群殴。一旦张开翅膀,单用铁钳子一般的嘴,就能把人啄个窟窿。明通被打,定然是他对那群鹅做了什么。
可就算如此,那毕竟是个人,哪有人被鹅打……朋友袖手旁观的?
然而暗卫的规矩就是如此,不参与任何跟主子安全无关的事。
明通被鹅打,只要不出人命,他们绝不插手。
不过店家做的烧鹅还真是好吃。汤媛怀着愧疚的心情吃了一大碗烧鹅。
“他,是不是恋爱了?”事后,汤媛越琢磨越不对劲。
主要是明通这几日的表现实在是……怎看怎么反常:时常独坐一隅,眼神呆滞,喃喃自语,面颊也动不动就泛红,却不像是发烧,就连方才被鹅打,那委屈之极的泪眸竟还透出一抹凄然魂销……汤媛打了个寒噤。
恋,恋爱?鬼宿愣怔了一下,汤媛急忙解释,“就是有了喜欢的姑娘。”
“不能够啊,这里唯一的姑娘就是我。”鬼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话虽如此,但这里还有一个比姑娘都美的女宿,刹那间,二女浑身一震,张口结舌望着对方,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处!
“那他可就惨了!”鬼宿一拍巴掌,“女宿喜欢姑娘啊,芯子是实打实的男人,倘若明通对他有非分之想,绝对死路一条!”
这么严重!汤媛眨了眨眼,却听鬼宿信誓旦旦道,“就是这么严重。当年女宿为了跟郡王争章小姐……呃,呃,不是那个争,我指的的是另一种争哈,就是……反正被郡王打的很惨,呵呵,小孩子吗,输了姑娘又输面子,陶瓷心碎成了渣渣,哈哈,我在说什么……”
完了完了,越说越没法儿解释了!
鬼宿膝头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娘娘饶命啊,千万别跟郡王说是我透漏给您的啊!”
所以女宿是贺纶前女友的爱慕者,也就是“前情敌”?
汤媛可算是明白了!
怨不得每回一问他为何跟女宿怪怪的,他就支支吾吾,总也不肯详说!思及此处,汤媛气的个头顶生烟!
她从来就没介意贺纶跟章蓉蓉的往事啊,他凭啥这样防备她?!
而且她不介意是一回事,但他故意隐瞒还威胁属下也不准说漏嘴就是另外一回事!
这日就寝之时,贺纶亲昵的立在汤媛身后,笑意暧昧,拍了拍她娇嫩嫩的屁。股,“还愣着干嘛,过来伺候爷更衣。”
汤媛垂着眼皮,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有一搭没一搭的帮他解开腰带并褪下长衫,他还笑,钳着她下巴轻佻道,“好姑娘,越来越会伺候人了……”然后会伺候人的好姑娘就将腰带一股脑的砸他身上。
谁知被砸的他还没生气,砸人的她倒是先哭起来。
怎么了?贺纶一愣,“我哪儿招你啦?”他探手将不讲理的女人扯进怀中,只捧着她委屈的小脸,“好阿媛,你说,我又哪儿招了你?”
“骗子!”
“我骗了你哪儿?”
“你有事隐瞒我!”
“哪一件?”贺纶慢条斯理的脱着她的罗裙。
“你跟女宿,你们不合,他恨你!这样的暗卫你都敢留在身边,还不告诉我原因!”她越说越委屈,才擦掉眼角的泪花,就发现裤子不见了。
贺纶嗯了声,“也许吧,不过恨我和保护我是两码事,他比谁都分得清,这就是章家的暗卫。所以你哭就是因为我没告诉你他恨我的‘原因’?”
“是呀,谁让你故意隐瞒我的!还不准旁人告诉我!你太过分了!”汤媛恃宠生娇,偏就攥住他裤腰带,不让他脱,然后空着的手就去捞自己的裙子往腿上套,“我才不想知道你跟他是如何争抢章蓉蓉的,可你这样处心积虑隐瞒我就是过分!”
竟是在为这么点小事泼酸醋!贺纶含笑推开她的手,三两下就占有了她。汤媛惊呼着微微颤抖。
“你管我抢过谁,只要知道这一刻以及今后,我疼爱的人只有你……不就可以?”
骗人,他只会欺负她,哪里疼爱!
“想来是疼的不够明显,这下感觉到了吗?”贺纶忽然用力。
汤媛娇呼连连,早已被他欺负的语不成调,有一点点痛,但很快风暴般巨大的快乐就扑面而来,把那些不断呢喃的指责都融化成了绵绵的轻吟。她攀着贺纶的肩膀喊出声,想要逃却更想要靠近,整个人都将沦陷在他甜蜜的折磨中。
“阿蕴,阿蕴……”她仰着脖子呼喊。
贺纶目不转睛盯着怀中女人布满红晕的香腮,俯身狠狠吻住她微启的红唇。
“乖,小点儿声,今晚值夜的是女宿。”
“唔唔……”汤媛闭着眼胡乱挣扎,“不,不,你少用点劲啊,不能这样……”
话说一向以听力见长的女宿隐隐约约听见了郡王妃两声不成调的“惨叫”,他浑身打了个哆嗦,又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看不出来还挺会叫呀。
青涩而又阴暗的小暗卫虽然不懂女人,但其实是个老司机。
第173章 颠沛(一)()
在这片属于杏山县边郊的一家普通客栈里,恩爱后的小夫妻依偎在一块儿。
关于前情敌的事儿,贺纶最终还是交代了一二。
无非就是女宿喜欢章蓉蓉,章蓉蓉却喜欢他,如此一来,一脸男配相的女宿很难不吃醋,终于惹恼了不可一世的贺纶。然后他们决定来一场“切磋”。结果女宿输了,颜面扫地,从此性格大变,每日除了闷头练武就是跟同门的小师妹胡来。据说还养了两个侍妾。
听到这个地方,汤媛基本已经确认贺纶很喜欢章蓉蓉,可能还算不上爱,但绝对是暧昧的,就差最后一步挑明,结果中途“被她截胡”,哎,都不知道该说啥了,她睁大眼望着朦胧夜色里的光。
只能算她和章蓉蓉都倒霉!
“原来你也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啊,”她故意揶揄贺纶,道,“为个女人跟属下打架,你丢不丢人?”
“那不是打架,是切磋。”贺纶纠正。
汤媛撇了撇嘴。
如果说那时的贺纶还是个意气用事的毛小子,现在这个跟她在一块的绝对就是心智熟透了的大男人。
“毛小子”固然能满足少女心,但不一定适合做老公,汤媛认为还是成熟又现实的贺纶更适合过日子。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很自然,总会不约而同从理性的角度考虑事情,哪怕将来可能会迫于各种因素分手也不会被打倒,这才是最平和又长远的感情。汤媛转过身枕着贺纶的胳膊安然入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贺纶忽然坐起身。
他并没有起夜的习惯。汤媛揉了揉眼睛,“你干嘛?”
“把衣服穿好。”
贺纶下床挑起架子上的衣衫,动作可谓一气呵成,速度之快不啻于武侠电影的主角,一块布料刷的从你眼前掠过,再一眨眼,人家已经穿戴整齐。
客栈周围灯火通明,黑压压的围了一圈官兵,为首的细眉长眼,十分严肃阴沉。
客栈掌柜趴在门缝看了好一会儿,心知躲不过才哭丧着脸现身,嚎道,“爷,军爷,军大爷,小的是良民啊,这是咋了?有话千万要好好说,好好说,可别吓唬小的啊!”
“闭嘴!本将乃宁远卫指挥使李林山,今夜奉命捉拿朝廷钦犯,客栈所有人等速速出来集合,有违者以乱党论处,杀无赦。”李林山居高临下的拔。出腰间大刀,倏然指向掌柜的鼻子。
掌柜嘤地一声晕倒在伙计怀中。
一时间客栈的烛火次第点亮,喝骂声、婴啼声、女人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哄闹之中鸡飞狗跳。
客栈不大,男女老少加在一块儿也就才七十口人。
在这样的人群里,贺纶无疑就是自带聚光灯。
李林山第一眼就发现了他,继而被他身边的两个美貌女子震了下。尤其是没蒙面纱的黑衣女子。
“你,还有你。”他半眯着眼睛指了指汤媛又点了点女宿,“你们两个,去那边儿的空地待着。其他女人和孩子也过去,钦犯是男的。”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女人无不松了口气,抱儿提女的纷纷到将军指明的地方缩起来。
女宿冷哼一声,试图摸出暗器的右手就被人按住。贺纶看了他一眼,他微微一愣,晦气,不得不认命的应诺,将汤媛带去空地,鬼宿随后也跟了过去。
这厢才将男人和女人完美的分开,那厢属下也已来复命,“回禀指挥使,客栈内部全部搜查完毕,没有漏网之鱼,确定所有人都在此处。”
李林山点了点头,指着场地中央的三十六个男人,“统统带下去。”
“且慢!”
一名面白无须的老叟走出来,威严之色竟丝毫不逊于李林山,“敢问大人捉的是哪路钦犯,也不问明身份就要将我等拿下?”
“本将办案岂有你插嘴的道理!”李林山神色一凛,目露杀气。
“那总该有刑部的牒文。本朝律令,疑犯未定罪前有权查验内容,还请大人将盖了章的牒文拿出来让我等开开眼。”冯鑫面无表情道。
这?很明显,李林山此前从未被人顶撞过,当下噎的面皮发青。
他怒视冯鑫,厉声吼道,“好个刁民,本将看你就形迹可疑,把你的路引牒文交上来,少一样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李林山将枪口对准冯鑫。
冯鑫走上前,从袖中掏出路引,呈给李林山。
气氛有片刻的诡秘。
李林山眼眸闪烁,目光在冯鑫与贺纶身上来回逡巡,劈啪作响的火光照映在他半边脸上,反射着汗珠的光泽。
他很紧张,面色微微发白,终于收起长刀,一跃而下,示意众人退散,独自上前叩拜贺纶。
这样的反转使得客栈掌柜又清醒了几分。
“末将不知郡王尊驾在此,多有得罪,还请郡王开恩。”李林山箭步上前,抱拳跪地。
说时迟那时快,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的电光火石之间,明明手无寸铁的李林山忽然又暴起,推掌袭上五步之遥的贺纶,比他的掌风更快的是五根淬毒银针,闪着幽幽绿光,也直直朝着贺纶面门飞射而去。
与此同时,京师庚王府。
贺缄默然凝视大康舆图,食指一动不动的点在锦州与杏山驿之间的标记上。
对面的人大笑,“没想到王爷竟是个赌徒。杏山县,平遥堡,夏木堡,三个这么大的地方,您却让李林山任选其一,就不怕错失良机?”
良机,那也得有人可用才能称之为良机。
从京师去辽东镇的路线足有十几条,每一条又互相贯通,就算有前世的记忆,贺缄也只能断定贺纶的大致方位,却没法确定他最终的选择,那就只好在宁远卫一带赌一把。
以李林山为骰,这只骰子滚哪儿算哪儿。
很多人可能还未注意过李林山这号人物,但一定知道他的大伯李莽——当朝正二品刑部尚书,亦是前任俞州城知府佟大人的亲表兄。而那位不幸的佟大人去年又恰好命丧贺纶的三十军棍,思及此处,贺缄淡笑,冤孽啊。
第174章 颠沛(二)()
却说这夜半更深的杏山县边郊,官兵突至,空气里弥漫着金属的腥气。
那身披黑色甲胄的将军忽然上前跪拜一名住店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