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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一听这话便哦了一声,连着又跟江月说:“客倌这是来着了,不是我夸口,在睦州城,或者就是在这浙江府比起咱们这庄子的也少有!”
“知道,所以才来见识见识嘛!”江月一边点头附和,一边往里走,待走了两个摊子后才驻问:“哪一处是玩大的?”
一听江月要玩大的,那伙计眼中精光一闪,然后笑着对江月说:“客倌要玩大的?这边请!”说着就把江月朝楼上指引!
江月掠着袍子跟着这伙计上了二楼,穿过了一个大堂,再进了一个回廊,走了差不多五十步,又往楼下走,来到一处极为幽静的地方,推开一扇门,进了一个院,隐隐绰绰地从里面来一阵喊赌声。伙计领着江月在外间停住,然后冲江月说:“这里面便是豪赌之地,客倌稍等,我先进去跟主人通禀一声!”
“好!”江月应着,大方地捡了一个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那伙计便领着一个人出来,那人将江月上下打量了一番,很不客气地朝江月问道:“姑娘要豪赌?”
见这人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女儿身,江月不由得一怔,随即微笑着答:“没有赌过,想要开开眼界!”
“姑娘是哪里人?怎么想到来我豪赌?”那人围着江月转了一圈,然后沉着面色问江月。
江月见他这样便索性坐了下来,仰着头笑问道:“怎么?这便是贵庄的迎客之道?还是说,贵庄只能男子出入豪赌,女儿家就不能赌?”
“那倒不是!”那人呵呵一笑,看着江月说:“只是我这里少来女子,所以感到有些奇怪罢了!”
“还是开大买卖的,真是没有见识。”江月毫不客气地奚落着。
听得江月这般奚落自己那人不仅不怒,反而哈哈一笑,朝着江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既然姑娘愿意,便里面请吧!”
跟着这人江月进了屋里,看见里面的人都是衣着光鲜,且气度不一般,便知道这里面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她不着声色地看了看,发现没有自己要找的人,便佯作被吓倒的样子连连跟领她进来的人说:“哎呀,一出手就千八百两的?赌这么大要是输了可怎么得了?”说着便将胆怯和为难摆在了脸上,然后讪笑着就要往回退!
那人见着江月这样便冷笑一声,然后便让领江月来的那人将江月领走,倒是没有为难江月。
又跟着领自己来的人出来,江月到了外头便问那人:“就这一处豪赌吗?可有比这处赌得小一些的?”
这伙计倒也有职业道德,听着江月这样问他不恼,直跟江月笑着说:“原来是我领悟错了,小的该死,姑娘请随我来!”说着就将江月领回到了前院,然后再入了一个大间,指着里面的庄台对江月说:“这处是大赌,一般在百两,千两之内!”
江月走近一瞧,只见里面赌的都是十两百两的注,不由得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扔给伙计,说:“好,我就在这里玩玩,这点小意思小哥拿去买吃的。”
“谢姑,客倌赏!”那伙计也是有眼力的,见着在这里呼江月姑娘不合适,立马改口叫官倌!
江月冲他点了点头,便踱着步子往里走,看了几个台子,筛出了几个人选,然后静静地在一旁边看着。
让江月失望的是,她一直看了整整一天也没有看出那几个像水浒里的白胜一般,有钱了就忍不住。
守着这拨人两三个小时,江月也不好干看着,心道索性自己投掷些金银,看能不能把他们引上勾!这般想着正好遇着新开盘,江月便从怀里掏出了一颗小金瓜子,轻轻地往桌上一放,说了一声:“我出小,就买小!”
这里虽然是开大盘的,可却从来没有见过初次上手就出金子的,那小金瓜子往桌上一放立马就引来了数双眼球,江月用余光微微一瞧,只见是她盯的那几个人便在心中得意地一笑。
稍静片刻,赌客人们立马就一窝蜂似地押赌,让江月感觉到很稀奇的是,这些赌客居然都跟着自己一道押赌“小”。
原来,在赌场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庄上若来新赌客,庄家必定会放一些水,以便新赌客沉迷赌局不能自拔,刚才江朋一上来那庄家和老赌客们都看出她是新手,知道她一押注庄家必定放水,所以大家都一窝蜂地跟着她下注。
如那些老赌客们猜度的一样,前面连着五盘都是江月押什么就开什么,不到一会儿江月的面前就堆满了金银!像许多新赌客一般,江月有些飘飘然了,老赌客们也知道庄家放的水也差不多了,在第六盘押注的时候,江月押了一个大,大多数的老赌客都没有再跟着,齐齐地押了小!
江月哪里知道这里面的窍门,看着他们都不跟着押了正奇怪呢,那边庄家就开了,是小!江月输了!
虽然是输了,江月却觉得正合她意,她刚才还急着呢,要是一直这么赢那几个赌客又怎么能输尽钱财,不输尽钱财又如何能够露出不义之财来呢?
所以,江月是虽输则喜。
好似庄家知道江月的心理似的,连着三四盘庄家都玩江月,江月押小他开大,江月押大他开小,直到江月面前的金银都输得差不多了,便合了江月一回意,刚刚巧,江月盯上的那几个人都押了与江月相反的,而且这一注押得极为大,因为江月此次押也很大。
那几个赌客输了个精光,江月微微一笑,将大把的银子全揽到了自己的面前,再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方丝绢将金银包了起来,然后往肩头上一扛,随手抓了一把里面的碎银子,往旧上一扔,大笑道:“这些就给各位朋友买茶喝!”
当江月说到茶的时候,那几个赌客中的两人突然地一抖,随即对视了一眼,可惜江月正沉浸在仗义疏财的快感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疏了财,江月扛上大包的银金就出赌坊,顺着街边儿走着,差不多走了半条街便感觉到不对,总觉得身后影影绰绰地有人。江月心中盘算,看来自己是惹上贼了。
为了弄清楚,江月故意放慢了脚步,果然,身后的人也放慢了脚步,江月脚下一快,身后的脚步声也急快起来。江月断定,这些人定是盯上自己了,但回头一想,这些人到底又是哪一拨呢?她要引的是自己在赌坊里先瞄上的那几人,要是别的人就不值得了。
正这般想着,江月脚下被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往前蹿了两步后抬起头来扶帽子,便见着了前面有一大的酒肆,江月灵机一动,抚着肚子大叫:“好饿啊,好饿!得了金银就去吃顿好的吧!”于是踏着步子就进了酒肆,捡了一个比较合适的位置,将大包的金银往桌上咚地一扔,然后啪地一声拍了下桌子,大叫道:“小二,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来个十个八个的!”
小二见是豪客自然是高兴的,笑呵呵地上前,怔了一下,随即将江月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小公子,十个八个……,您吃不完吧!”
“老子今天有钱,我摆着高兴,怎么不行啊?”江月摆出一副无赖莽汉的样子朝小二吼道。
听这话小二脸上就是一僵,心说,这个人怎么这样?看着长得清清秀秀的,却是一个粗野莽汉子,还这么不识好歹!我的一片好心肠,全让她当驴肝肺了!到底是迎来送往的人,小二心里虽然对江月不满,但是面上僵了一下后便恢复了自然,且还笑呵呵地问江月:“那公子想要吃点什么?”
“你耳朵聋了啊?刚才我都说了,最好的酒,最好的菜,上个十个八个的!你没长耳朵啊!”江月咧咧着嘴,朝着小二就喷了一脸唾沫!
小二顿窘,讪笑着抹了抹脸然后赔着不是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果然有酒菜上桌,江月瞄了一眼,便是肉食,不大中意,不过她现在扮演的是莽汉,差不多就行了,便抓起筷子带快朵颐起来!吃了几口菜,便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口觉得有股辛辣,江月皱了皱眉头,便不再喝了,将酒提得高高地,往里倾泄,看着高山流水玩儿,惹来了同屋的好多酒客指指点点,江月不为所动,边吃边糟踏,待差不多了便从包里掏出一锭金子往桌上一拍,然后扬长而去!
这边江月刚一踏出酒肆,那几个盯上江月的人立马也从酒肆里出来,正是江月在赌坊里看准的那些人中的其中两人!
出了酒肆江月又顺着街走,越走脚下越发地虚浮,看得后面两个人暗暗发笑:“就这酒量,还敢在酒肆里坐!”
两个人嘀咕着就跟上了江月进了一条暗巷子,二人心说正好,她要这样一直在明晃晃的地方走下去,他们还不好动手了呢!
入了暗巷这两个人才发现不对,为什么呢?因为入了暗巷江月就闪到了一户门户堂子里藏了起来,他们一时没有找着。这二人发现不好,便有了退却之意,只是心里惦记着江月扛着的大包金银,难为两三最后还是咬着决定往里找。二人为了防备江月借袭,一左一右前后错上一两步分开走,在黑暗中的江月看着他俩就像电影里的那些进村的鬼子一般。
“老娘抗日没有赶上,龟儿子,来了正好,让我也过一过打鬼子的瘾!”江月挽了挽袖子,然后将头上的发带扯了下来,将人家不用了的门杠子用发带缠在手上,双手抱住,等着二人上前。
渐渐地那故意放轻了的脚步子近了,江月的神经也越绷越直,说实在的,她还真有些紧张。自己是有几下子没错,可是还从来就没有真正派上用场过呢!
一通紧张地等待,江月终于看到了一只大脚在自己的面前露了出来,江月摒住了呼吸,心嘣嘣直跳!接着大半个黑塔似的身子也露了出来,江月心跳再加速。再接着,那黑塔的整囫囵个都摆在了江月的面前,江月刚要动手,就见对面墙边上也露出了一只大脚,江月这才知道二人为了防备自己偷袭,分左右前后走的。江月顿时气愤得在心中大骂:“滑头!”
不过,虽然气,但江月还是觉得有收获的,因为从这两人的这一点儿表现来看,江月就可以断定,此二人必定是惯犯!
“不管怎么说,今天逮着他们,也算是替睦州的百姓除两害了!”江月给自己打着气,加着油,等着第二个人整个身子都露了出来,江月才蹭地往外一蹿,然后举起棍子就朝刚走到前面的那个黑塔一棍子。随着一棍子下去,噗地一声闷响后,走在对面墙边的那人嗖地一下就回过了头看到了江月,立马就摆开架式。
江月一看,更加笃定了她心中的想法,说时迟那时快,江月手撑着门杠子纵身一跃,朝着那人的胸口就飞踹而去,又听得噗地一声响后那人倒在了地上,江月连忙跃着踏到了那人的胸口中站住,然后拿将杠子高举,大喝道:“不许动,再动我就一棍闷死你!”
那人听了江月这话一下子就不敢动了,急急地跟江月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饶命可以,你得乖乖地不许动!”江月从那人的胸口上下来,本来做好了他反攻的准备的,哪晓得自己等了半天也只见那人在地上不停地蠕动,一点儿能够起身的样子也没有!
知道了眼前的这人没有了还手之力江月便想起了刚才的那个黑塔,回头一瞧,那家伙正踉踉跄、骂骂咧咧站起来呢,江月眯了眯眼,挥着门杠子就朝他劈去!嘣!一声巨响,那黑塔立马佝偻起了腰,嗷嗷地叫了起来!
黑塔不叫还好,一叫,立马就惊动了巷子两边的人户,嘣嘣地几声响后,几家户门开了,好些个人都从各自的屋里蹿了出来。
“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