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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江月现在必须拿出措施来,不为了曹锟,也不为那些受灾的百姓,只为自己的良心,她也不能坐视不管!
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对蝗虫成虫的治方法,江月用了两个小时写出了一个方案,交给了司
112、第 112 章 。。。
徒恒玉,告诉他:“你把它拿去冀州、赵州各处,不要经过官府,直接将方法交给百姓,如果没有人问就什么也别说,如果有人问,就是曹大人让人传出来的!”
司徒恒玉接过手稿,皱了皱眉头,到了还是点头应下:“好,我这就去!”
之所以派司徒恒玉去,是因为司徒家在赵州、真定、冀州一带都有生意,而且还都有田产,让他去最好不过!
司徒恒玉一走,江月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跟韦氏交待让她先在这里休养两天,自己马上去冀州。韦氏哪里肯听,二人争执着沐春阳进来了,一问才知道江月要去冀州,沐春阳立即表示:“那我跟你一起去。”
现在正是出茶的旺季,司徒玉已经走了,沐春阳怎么能再走?留下于沣、于洋制茶不如沐春阳,谈生意不如司徒玉的两个二百五江月怎么能放心。
“不行,我就得跟着你,要不然你就不许去!”沐春阳较上了劲儿!
江月生气了,可凭她怎么生气,怎么骂,甚至对沐春阳动了手都不管用,沐春阳还是坚持着要陪她去。灾情不等人啊,江月没辙了,只得让沐春阳安排一下商号里的事,然后跟着她北上冀州。
113
113、第 113 章 。。。
为了不耽搁救灾江月先让司徒恒玉先赶回去了,而江月却与沐春阳在杭州买了大量的鸟雀带上,就在在回去的沿途江月也是边走边买家禽、鸟雀以及青蛙待。
“妹子,咱们是不是得快些?”韦氏求夫心切,见着江月边走边买东西耽搁了不少的时间,本就有些着急了,这时江月又跳到了地里久不出来就忍不住催了起来。
江月从地里直起腰来,手中抓着一把略微干湿的泥土,抬眼望着一望无际的平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沐春阳提着水囊过来,正好听见江月叹息声,便问她:“怎么了?这里也有?”
“夏蝗是不会有了,不过秋蝗跑不掉!”江月答着就将手中的土壤摊开,让沐春阳瞧:“你看,这是蝗蝻已经这么大了,到了秋天翅膀长成就可以飞了!”
“那怎么办?”沐春阳虽然没有见蝗虫过境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他在书上读过,又见江月一脸的愁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拍了拍手,江月接过沐春阳递过来的水囊喝了两口,抹了一把嘴,顿了片刻,说道:“你把咱们在杭州买的麻雀放些在这里。”
早在来的路上江月就已经告诉他买家禽和鸟雀的作用,听得江月这么一说连忙便去吩咐。
两大笼子的麻雀飞起来黑压压的一片,江月望了望它们转身爬上了马背,对着车队喊:“走!”
入了冀州境内,江月感觉情况不对,因为司徒恒玉比他们早走了三天,而自己在路上也担搁了好几天,按照这样算来,司徒恒玉早就将方子带到了冀州,而冀州的蝗灾绝对不会是眼目前的样子。
“走,去府衙!”江月回头大喊一声,先打着马跑去了,沐春阳和韦氏等人紧随其后。
到了府衙门口,只见一班衙役持刀左右站立,韦氏告诉江月,今天这里不对劲,原来这里是没有这么多衙役的,建议江月跟她随后门进入,江月却说:“不,就走正门。”
韦氏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走上了台阶!
“站住!干什么的?府衙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不等韦氏上第二级台阶,穿着红袍纱罩的差役上前大声冷喝!
一股无名之火冒上江月的脑门,她蹬蹬地上了台阶,二话不说,伸手就给了那个差役响亮亮地一巴掌,那个差役被她打得原地滴溜地打了一个转,不等他反应过来,江月跨前一步,对着冲上来的两个差役左右各给了一巴掌。三个人被她打懵了,其余人被她吓懵了。江月趁机大骂:“瞎了你们的狗眼,知府夫人的驾你们也敢拦!”说着侧身让韦氏上前,再对那个首先上来的差役大喝:“我要你们知府,前头带路!”
“你,你,你等着!”那役差看了一眼韦氏,然后冲着江月喊着就跑了进去,他一走,两边的差役都涌了过来,将江月等人围在了中间。
韦氏见这阵式吓得不行,躲在江月的身后说:“他们好像不是府里的人!”
江月一愣,回头看了看韦氏,见韦氏点头便仔细地看了看围上他们的差役,这时江月才发现,这帮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府衙差役,一般府衙的差役都是青衣青帽,腰间扎着一条五指宽的腰带,穿的鞋都是普通的皂靴。而眼前的这帮整体的是红袍黑罩纱帽,且腰上带有一个黑漆牛皮宽护腰,上面带用金属钉编排着图案,脚下的靴子也是军用虎头靴,跟一般府衙差役的完全不一样。
就在江月打量这班差役的时候,一队人马从府衙里面杀了出来,一个个气势汹汹很是把江月吓了一跳。不过当他看到领头的那人时便松气了,拨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了自己面前的韦氏,冲着领头的那人施了一礼,叫道:“卢大人!”
卢申听着声儿就是一愣,使得后面的人一不留神撞到了他的背上,他气急回头就是吼了一嗓子:“急吼吼的找死去呢?”
“卢大人好大的气势!”江月气沉丹田,微微一笑,说道。
“原来是江大人!”卢申看清了江月笑着就上前,冲着江月拱了拱手,笑道:“江大人不是去云游了吗?今日怎么来这个是非之地?”
“若不是非之地我还不来了呢!”江月说着,就伸手拨开挡面前的白刃,看也不看卢申就阔步往里走。
就在江月在路过卢申的时候卢申侧了一身子,还朝江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其余的人看着他这样哪里还敢拦江月,连忙为她闪开一条道。
江月仰首挺胸地就来到了府衙的正堂外,人还离得老远就听见里面的人七嘴八舌地在吵,其中一人嗓门儿特别高,江月一下子就听出是曹锟的生意了。她微微一笑,脚下放慢了步子,卢申见罢连忙跑步上前,先进了大堂。
“你说是谁?”卢申刚进去不消片刻,就从里面传来了一个不大的声音,这个声音江月也熟悉,那位姓肖的。
顿时,江月的脸拉了起来,沐春阳瞧了捂着嘴直笑,笑够了才扯了扯江月的衣袖,小声地说:“运气不好也没有办法,咱又不是冲他来的,别郁闷了!”
正说着就从门口出来一队人,一个个穿袍戴帽的,很显然跟刚才与门的人不是一个档次。让江月觉得很郁闷的是那个姓肖的居然走在最前面,让她一眼就瞧见了,不由得让她在心里啐了一口:“真他妈的是冤家路窄!”
“于大人,曹大人!”这队官员里其实不只他们两个江月认得,其他的还有好几个都是她熟识的,但她今天很不爽,于是只招呼了这两个,其余众人只是略微点头示意了一下而已,至于那位姓肖的她就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了!
“没有想到是你来了,来来来,里面请!”于大人热情地招呼着江月进大堂里说话。
江月点了点头,毫不客气地绕过众位走到了大堂里面,一进里面她就单刀直入,高声地问着曹锟:“曹大哥,我给你的方子你没有收到?”
“收到了!”曹锟答着就朝身边的一个官员看了一眼,然后再跟江月说:“只是……”
“只是大家都怀疑它管不管用,是吧?”江月直接将话接了过来。
曹锟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见曹锟这样江月冷笑了一下,随即也不再开口,只是抬着头看着众官员而已。
被江月这般看着那些官员静不住了,纷纷地说着曹锟上次说的那套治蝗方案许多的不足之处,吵吵嚷嚷好不烦人。
“蝗虫向来是天象示人,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还能治的!我看,当务之急是要将惹天怒的人找出来,以示刑法方能平息天怒!”别人说的是什么江月没有听清,只是听清了曹锟身边的那位从五品说的话。
听着这话江月冷笑道:“无知!可耻!”
“你说什么呢?”那修个官员听到江月的话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江月平静地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重申:“我说你无知,可耻!”
那个官员完全没有料到江月会这样,顿时脸就红了,脖子也粗了,因着长得削瘦,一怒之下额头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
看着他江月淡淡地笑着,站了起来,对着那个摆着一副要跟自己拼命的官员讥讽地说:“这位大人必是没有听过我的课吧?”说着就随手一指,指着一位蓝衣书生说:“你若是不懂就别装,你们的孔圣人都说了,要不耻下问,不懂没有什么可丢人的。”说着江月一顿,看着他笑着又说:“你要是觉得问一个白衣书生有失身份,你就问问别人嘛!看在你跟曹大人是搭挡的份上我也可以委屈一下教教你,跟你讲讲,蝗虫是怎么长的,又是怎么成了灾的。这没有什么,费不了你多少精力来听!”
那官儿被江月一通奚落很是狼狈,想要仗着自己是官儿跟江月理论一番,可抬头一瞧,对上了于大人警告的眼神,只得将满嘴的道德伦常咽到腹中。
看着那官儿快被江月给骂死了,于大人终是不忍,走上前对江月说道:“蝗灾能治这是肯定的,只是我们考虑的是怎么样才能让那家禽到了地里不吃粮食!”
“就是啊!”
众人一听于大人这话都齐齐地过来附和,其中一人便是那位肖先生,他说:“蝗虫已然让粮食受了很大的灾,如若再让家禽鸟雀走一遍,整个冀州府岂不是要颗粒无收?”
江月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你可以让人抓一只鸡来,在地上撒一把粮食,再扔几条蝗虫,瞧一瞧,看看它到底是先吃蝗虫,还是先吃粮食!”
一句话就将众人的嘴给堵住了,这还用说吗?鸡当然更喜欢吃虫子!
在人群中江月看到了几个原来在赵州任官的官员,她抬了抬下巴,对着他们笑着问:“你们怎么都调到冀州来了?”
这些官员都是江月在真定办培训办时的学生,江月在课下随和亲切,但在课堂上却是很严厉,别看面前站着的这些是朝廷命官,平日里对着别人呦五喝六,可他们没有一个在课上没遭江月训斥过的!虽然江月离开官场一年了,但余威尚存,她一说话这些旧日的学生还是禁不住地紧张。
“我是从赵州那边借调过来的!”一个青衣八品的县官儿在人群中答。
江月点了点头,笑着再问他:“你过来的时候赵州怎么样了?”
那官儿连忙答着:“初见成效!”说着又急急地补充了一句:“昨儿还得了信,说是已经扼制住了!”
听着这话江月将两手一摊,笑道:“听见了?”
“……”
大堂里又传来一阵争论的声音,吵吵杂杂闹得江月耳朵疼,江月喝一声:“你们有什么可吵的?”大堂内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江月瞪着那几个吵得最凶的说道:“你们也不用脑子想一想,就算是家禽鸟雀会吃粮食,那又怎么样?比蝗虫吃了粮食更可怕吗?蝗虫吃也是吃,家禽鸟雀吃也是吃。让家禽鸟雀吃了粮食咱们还可以它们,让蝗虫吃了呢?你到哪里去逮它们?”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江月这话有什么不对来,最终那位姓肖的站了出来,大声地说:“就按江大人说得办吧!”
他这话一出,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