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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大囧,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沐春阳觉得八丫把江月折腾得太过了,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女儿,哪里真不待见的?跟着月娃娃使了两个月的性子后也就待雅歌一般了。
看着沐春阳这般江月舒了一口气,总算不用整天憋着了。
——整天瞅着一个大男人跟一个月娃娃斗气,任谁不是觉得可笑就是生气,江月真的很不容易啊!
沐春阳先得儿,后得女,江月在二季稻试验课题上进展得也相当地顺利,沐春阳新调出来的茶叶也很受市场欢迎,老两口有孙子哄着、孙女逗着,儿子媳妇拿着成绩孝敬着,乐得整天都合不拢嘴。
沐家人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啊!
就在沐家人被滋润滋润着的时候接二连三的不幸接撞来临了,先是沐耀宗在一次突然犯病死了,再是于沣在从西域回来的途中遇险重伤。
这两个人的变故牵连甚广,沐家、于家乱成了一团。
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沐家二老自然不能再继续在江南享受,得到了信儿便马不停蹄地奔了回去,沐春阳和江月自然是要随性。
就在沐家刚为沐耀宗办完后事时,江南那边又传来了信,于沣快不行了,要沐春阳赶紧回去,他有重要的事情交待!
沐家二老正处于极度悲伤之中,说实话沐春阳这个时候走确实不大合适,但又不能不走,于是,只有让江月留下来,沐春阳自己先行回杭州。
最终于沣到底是没有捱过去,沐春阳回到了祁州,好长一段时间情绪都很低落,比五哥去世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沐春阳的表现江月很是理解,因为经过这几年她清楚地看到他二人的感情真的不亚于亲兄弟!如果让江月自己总结景德十五年的心情,她只能用一句“五味杂陈”来形容,大喜大悲交织着。在她的心里于沣早已经是“弟弟”了,与沐耀宗相处得虽然不对,但那个不幸的人总是给她十足十的兄弟温暖。先失兄后失弟,江月有多难过可想而知。
“别难过了,人总是会走这么一遭的,只是早晚而已!”江月捋着沐春阳的额头,用她最为诚挚的语言劝解着沐春阳。
江月自认为自己说的话最宰在,也最精辟,但却不想吓坏了沐春阳:“你说些什么呢?”
听到沐春阳的惊呼江月才知道自己说的话太实在了,想要换个来又觉得迟了,苦笑一下坐到沐春阳的身边,将他扳倒在自己的身上躺下,接着方才的那一句话轻声地与沐春阳低吟:“我说的是实话,不仅于沣、五哥会这样,咱们将来也会这样,人生苦短,人就应该把过去的抛去,好好地活着当下。不管是五哥还是于沣他们都是真关心我们的人,我相信他们也希望我们活得轻松快乐。”
沐春阳趴在江月的怀里,非常认真地听着,待江月讲完便抻长了脖子问江月:“你就是这么劝爹娘的?”见江月点头,他长叹道:“你果然比我更会劝人啊!”说完又倒在了江月的怀里,用头脸将江月的软软的肚子蹭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够了然后闷声地道:“娘说得一点儿也没有错,你果然适合调教人!”
再一次江月大囧,她很清楚所谓的“调教人”是指的什么。
“其实晚也不是很成功的!”江月叹道。
“这话是怎么说的?”沐春阳反问。
“就拿于沣来举例吧,他就是一个不成功的作品!”江月说着就抚额,长叹道:“那小子就是一个典形的‘人前人后两个样’啊!”
江月说得没错,于沣在江月的面前特别地乖,但一离了江月就跟一个“花匪徒”一样,仗着一副好皮相专干“沐春阳的老勾当”!
想起这沐春阳的神情又低落了,双手箍着江月的腰,头使劲地埋在江月的肚皮上,呼滋呼滋地大喘着,仿佛很紧张!
对沐春阳浑身散发出来的紧张情况江月觉得很莫明,推了推他问了几次,沐春阳几次都不言语,待她都打算放弃了沐春阳才说:“如果,牡丹无处可去的话,咱们可以收留她吗?”
江月一怔,点了点头答:“当然可以,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咱又没有什么影响!”
听着这话沐春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抱着江月的腰又蹭了几蹭,心道:“我总算能让于沣不要死不冥目了!”
在江月的面前沐春阳向来是没有戒心的,他与江月有时一样,总是会不自觉地在彼此面前将太重的心事不自知地念叨出来。
因为沐春阳的声音很小,江月并未听得真切,问了沐春阳在说什么,沐春阳胡乱地找了一个句扯了过去,江月自然是不信的,又瞅见沐春阳的样子断定他不会说实话便旁敲侧击:“你刚才说牡丹无处可去是什么意思?”
“也没有什么,我只是多这么一想。”沐春阳随意地答着,瞄了一眼江月见糊弄不过去只得正色说道:“于沣家里的两个是怎么样的你也知道,牡丹的心性又淡,实在不是那杨氏、邵氏的对手,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妖娆四!”
“妖娆四”是江月给取的浑名,其实人家有正经名字的,叫瑞雪!想着长昨跟红桃花的妖娆四竟有这般正经的名字,沐春阳就觉得混身肉麻,所以不管于沣和瑞雪怎么抗拒他都不肯改口。
听了沐春阳的话江月也觉得担心得甚是有道理,他们对牡丹总是有亏欠的!
于是收留牡丹的事江月算是默认了,但因为一直没有什么消息,渐渐的江月也将这件事淡忘了。
就算再悲伤日子照旧还得过,江月和沐春阳最终还是回到了杭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重回杭州后江月就很抗拒提到牡丹,或者是说很抗拒提到于家人,再到后来,因于沣的死沐春阳他们的“四人帮”也解了体,于洋自立了门户,江月对于家的了解就更少了。
总的来说江月和沐春阳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首先,江月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雅歌也不再跟沐春阳瞎乱扯皮,八丫跟她娘一样身强体健正如田里的秧苗一樟茁壮成长着,而沐春阳生意上得心应手,赚的钱一点儿也不受“分家散伙”的影响,对江月也更加体贴、顺从。
好虽好,但总有些美中不足。
这是针对沐春阳来说的,虽然现在他事业有成,儿女成双,江月虽然年近三十却越来越具风韵,那美貌一字也渐渐地显现在她的脸上,对沐春阳也一如既往地体贴周到,但沐春阳却并不觉得圆满,因为他至今为止还没有尝过江月为他吃醋是哪般滋味呢!
因为江月从来就没有表现过吃醋,又有前科作为成例,虽然成亲已近六年沐春阳还是在时不时地纠结:江月待他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就在沐春阳为这个问题纠结得吃不香睡不着的时候,沐春阳的麻烦来了。
有那么一句话,叫作“阳春三月下扬州”,可见三月的扬州何其之美,就在扬州这个最美的时节里江月和沐春阳下了扬州。路经一处风景幽美得不像人间的地方停下歇脚,一阵低吟的琴音吸引了他们,顺着琴音走去,遇着了一个人!
“苏梦君?”瞅着这个人沐春阳恨不得搧自己几巴掌,不就是一琴声吗?不听要死啊!沐春阳正想调头走人,又见苏梦君身边坐着一人,欧阳杰!
自从于沣死后,“就来馆”按照于沣的遗愿交付于官府,自此后欧阳杰便如神踪萍影一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沐春阳待欧阳杰的感情就如同初始待江月的感情一般,久不相见,好不容易见着了哪里能就这么走了?所以,纵使他万般不待见苏梦君,到底还是没有走开。
“欧阳兄!”虽然与欧阳杰师傅名实都具,但沐春阳还是喜欢称欧阳杰一声兄!
“纨绔子?”欧阳杰看了一眼沐春阳转而将视线投向了江月,对江月点了点头,笑了:“江先生!”
听这称呼就是两个级别的待遇,沐春阳猛翻白眼,瞅得苏梦君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温和了:“江月,春阳!”
“苏大人!”
“苏大人!”
听着与自己异口同声的女音沐春阳心头舒服了,苏大人,这不是一般见外的称呼啊!沐春阳在想,江月对苏梦君这般疏远的称谓是不是怕自己吃味呢?
就在沐春阳自作多情时,苏梦君开始扔炸弹了:“按说春阳新喜我该表示一二的,却因公务缠身一直无暇,失礼了失礼了!”
虽然苏梦君说的这话让沐春阳听得惊悚,但因景德十四年中的时候苏梦君就调离了杭州,到了江宁府任织造兼管苏州海事,江月只当他在说八丫出生的事,所以客气道:“苏大人忙公务要紧。”
江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为平淡,表情极为幸福,倒让苏梦君有些措颌,继而找不着继续扔炸弹的感觉了。
与欧阳杰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沐春阳悻悻地与苏梦君拱了拱手,然后携着江月告辞了。
离了那处三五里后江月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问沐春阳:“我是不是把苏梦君说你的新喜之事理解错了?”
“嗯。”沐春阳早就想到江月会有这么一问,他早就想好对策了,很是袒诚地样子与江月说道:“自从咱们的‘品茗’后生意就一落千丈,最近我收到了客户对‘普洱’的反应情况很是不错。”
话点到为止,多了就假了,沐春阳拿捏得很到位,所谓哪般“新喜”江月也就明白了。
“这倒真是一个喜!”江月兀自点头叹着,过了一会儿又挑起了眉头:“这么好的消息怎么不早跟我说?”
“我想挣足一箱金子了再跟你说,哪晓得让苏梦君抢先了!”沐春阳双手攥拳,恼火得不行!
沐春阳常给江月惊喜,江月早已经习惯沐春阳因秘密被提前揭开时的反应,所以也就相信了。
来扬州其实也并不是单纯地为了游玩,沐春阳是来谈正事的,而江月又惦记着家里的孩子,所以沐春阳正事一谈完他们又南下回了杭州。
回到杭州江月不仅要顾着自己的事业还要顾着自己的家庭,日子虽然在锁碎、忙乱中度过但却很温馨,江月觉得很有滋味!
但对沐春阳来说,这种“滋润”的日子真的是非常地“刺激!”
沐春阳整日都在自责、恼悔、担忧、惶恐中纠结中度过!
126
126、第 126 章 。。。
有些事情不是你要捂就能捂住的,就如同野狗刨埋的吃食一样,虽然有着厚厚的泥土做遮掩时间久了依旧能溢出味儿来,何况沐春阳所捂的事还有人旁敲侧击地向江月揭露,自然而然地他也捂不了多久。
对于这一点沐春阳早有就有心理准备,所以当江月将他叫住然后直截了当地问他时他也直截了当地跟江月作了交待:“这是于沣临终前求我的,原因么,很复杂。但总结成一句话,不外乎就是让我帮着他保住铭儿这一条血脉。”
“那你是怎么来保的呢?”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江月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她现在很生气,故意这么问。
“那个……,这个……”沐春阳实在是难以启齿,只得吱吱唔唔。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答案。”江月的脸上露着很少见的那种温和极致的笑容,晃得沐春阳头皮直发麻:“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实在是没有办法你就当现存的王八?”江月陡地提高了声音,高声地逼问着。
沐春阳大囧,这话怎么说的?现存的王八?
“那个老五不是也被杨氏他们卖了么?说肚子里也有种了呢,你怎么不一并娶进来?”江月气极了,身子随着越来越高的声量颤抖个不停。
这下子沐春阳有些着急了,他虽然知道江月的反应会比较大,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