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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试自己的眼光和运气。江月不妨给诸位透露一下,凡是押我夫妻二人是受害者必赢!”
“爱卿还是莫要把话说得太满了!”皇帝已然相信了江月大半,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阴戾之气!
江月无所谓地笑了笑,问皇帝:“陛下赌还是不赌!”
“赌吧,你说得这么笃定,朕若不赌也太不给面子了!”皇帝抚额,做出一副失算大了的状态。
江月呵呵一笑,对沐春阳耳语两句,然后就见沐春阳跑到人群里,与村民说了几句什么,就见十几个人朝镇子奔去,不一会儿那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村民就带着锄头、铁揪、绳子等工具来了。
待村民到了土包上,江月才与皇帝说出赌注:“臣赌这石碑下必有可以发芽的种子或植物,陛下以为如何?”
“好!”皇帝这会脸上又换了一种神色,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
江月听闻连忙对真定府的官员道:“你们看着他们挖。”意思是让真定府的官员作一个见证。
真定府的官员当事者和皇帝都在场,也无天雷勾地火的架势,知道与自己无碍,乐得看稀奇,江月让他们做见证他们自然乐意。
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围着石碑就是一阵狠挖猛揪,真定府的官员紧挨在他们后面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枯井周围的泥土被挖了空了,这时候,几个村民将碑石用绳子一套,朝着井壁薄弱的方向猛拉。一个村民在边上看着,指挥着力道,突然他惊叫道:“快躲开,快躲开,要翘起来翻了!”
围观的村民和官员连忙朝开跑去,刚跑没有多远便听见嘣地一声巨响,再定眼一瞧,刚刚还耸立在半空的大碑已经躺在了地上,根部带上许多泥土,有的大些的泥块上面还沾连着长长的豆芽!
“这些人真是好聪明!”江月抚额,她为那些干坏事的人脸红:这些人也不知道在豆子上多填些土,土多一点儿,自己再笨一点儿说不准还真给套进去了
142、第 142 章 。。。
呢!
“皇上……,这……,这些人太坏了!”任逢难惊愕不已,他也无语了!
任逢难无语,皇帝也很无语,这些人构害江月和沐春阳为的是什么他很清楚,怒气难消,他决定一定要查出这背后之人!
“诸位!诸位!”沐春阳拱起手,朝着议论纷纷的人们大喊两声,待人声渐轻他方说:“诸位都看到了,这是有人构害我夫妻二人,还请诸位给我夫妻二人做个见证!”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们怎么不明白?”一些村民高声地问道。
“呵呵……,有不明白的今天晚上回家就去泡豆子!豆子上压个石磨,过个三五日就明白了!”江月轻笑着引导!
有些发过豆芽的人听闻反应过来,大声地嚷道:“真够笨的,豆子发了芽,自然就把石碑顶了起来,随着芽长得越长,碑就被顶出来的越多,不懂的人看上去就觉得碑是从地底下长出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众人了然,齐叹。
江月一笑,转头看向皇帝淡淡地笑着,皇帝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说:“两位爱卿受委屈了!朕,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明白!”
“谢陛下。”沐春阳长作一揖,又让皇帝答应他与江月归乡。
皇帝有些不高兴了,沉下声音说道:“朕都已经说了,一定将此事查明,给二位爱卿一个公道,你们怎么还提此事?”
“皇上!我们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才要请辞还乡的!”江月给沐春阳使了一个眼色,正色地与皇帝说。
“哦?”皇帝想起来了,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却不明白原因何在。
“臣一直都有一个想法,只是当时时机不成熟所以没有提出来,如今边关安定,读书人对农耕也没有以往那般鄙视,臣觉得是时候了。所以想要请辞还乡办学!”江月将自己要办的农业学校跟皇帝细细地描述了一遍,沐春阳在旁边敲着边鼓,皇帝听后很是动容,但却没有改口,江月语重心肠地说:“陛下,臣说一句剖腹的话,如若臣真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便不会办这个学了。那些知识都装在我的脑了里,我不教与别人,便不会有人逾过我,我,以及我的家人一辈子,甚至是几辈子的荣华富贵都紧握在手。可臣不想这么做,因为不想让臣的所学遗落历史里,臣想让它们都被传承和发扬。这于国、于民,于臣都是有利的,所以臣请求皇上,准允!”
以前江月曾给皇帝提过,让他注意培养人才,当时江月是这样跟他说的:“一个人再本事,也终不过百年,总是要死的,他的事业终究是要有人来继承的。”
这些年皇帝深有其感,他深深地为江月的全局精神感动着:“好,朕答应你们。只是朕只答应你们回乡办学,却并不准辞,二位爱还是朕的肱股之臣!”
江月和沐春阳相视一笑,有些无奈地道:“那微臣二人就再吃几年陛下的赏俸!”
143
143、第 143 章 。。。
回到京城,皇帝立即着手查察“神碑”之事,只是事情还没有头绪,参骇江月和沐春阳的折子就像飞雪一般堆积在了龙书案上。
“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面对这些要么无中生有,要么欲加之罪的奏疏,皇帝震怒!
“树大招风,一个人的功绩过了头,便是大祸临头了。”这是于大人跟皇帝的解释,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头特别地难受,因为这些奏疏纷纷而至的原因他最清楚不过,但,他却什么也不能说。
如今皇太子病弱,大有一病不起之势,诸皇子与各自的辅臣都将眼睛睁得老大,说话小心翼翼,行事如履薄冰,以求在皇帝的眼里是最顺眼的,以便皇帝太子逝后他上位。于大人与苏梦君保的是三皇子,在这个接骨眼儿上于大人自然是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刚才,他说的那一句话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正说着话,一个二十多岁,身着橘黄锦衣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瞧见于大人在他先是一愣,随即才向皇帝长作一揖,请安:“儿子铨叩见父皇!”说罢又转身朝于大人拱了拱手,笑道:“姨父也在这里?”
原来来人便是于大人与苏梦君等人保的三皇子,三皇子与于大人自小就亲近,如若在外面于大人大可以笑一笑便了,但现今在宫里又是在皇帝的面前,于大人便不能那么随便了,长袍一掠屈,笑着与三皇子道:“三皇子殿下安!”
“姨父这是做什么,铨担当不得,快快请起!”那膝盖刚打了一个弯儿三皇子双手就扶住了于大人的两肩,将他扶了起来。
“殿下厚爱臣万分感激,但礼不可废……”
于大人还要坚持,皇帝却笑着说话了:“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你又是一个长辈,就不要说什么礼不礼的了!”
如此这般,于大人这才收了下跪的姿势,冲着三皇子笑着弯了弯腰,再面朝皇帝。
“铨儿有事?”宫人上上茶,皇帝慢慢地品了一口,心中暗叹沐春阳新进的茶好,嘴上却不太高兴地问三皇子。
瞧着皇帝的面色不对三皇子心中一颠,随即微微一笑,笑道:“无事,只是儿臣想父皇了,刚好下早课路过殿外,瞧见阿翁在外面候着,知道是父皇在里面,便进来给父皇问一声安。父皇可用过早膳了?”
按照祖制,皇子见皇帝本没有这么随便,有一次江月随口说了一句:“血亲的血亲,就是,血肉相连,亲情陪伴的感情。”这让皇帝大受震动,便改了祖制,这才让皇子、皇女们见皇帝这么容易。
听见儿子惦记自己做父亲的自然高兴,但因为江月的事皇帝总对三皇子有气,所以,今天也就没有以前那般亲热,只是随便地应付了三皇子两句就将他打发了出去。
三皇子像是没有察觉到皇帝的不愉一般,再叩一安,笑就就退了出去。
这边三皇子一走,于大人也退下去了,独留皇帝一人在殿内伤神。
于大人之所以会这么快退下去,是因为三皇子在走时向他使了一个眼神。
出了“文殿”于大人朝着三皇子的寝宫奔去,刚入御花园,就瞧见那橘黄色的身影,于大人一怔,连忙赶了过去。
三皇子听见脚步声便转过身来,瞧着于大人上台阶,脸上淡淡的没有方才在殿内的亲近。
瞧出三皇子面色与平时不同,于大人的心头就咯噔了一下,规规矩矩地朝三皇子问了安:“老臣见过殿下!”
“姨父,先生的事可与你有关?”三皇子也不叫于大人起身,直接问道。
于大人一怔,猛地抬头看着三皇子。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姨父,起来吧!”三皇子满脸的矛盾,唉叹一声接着一声,到底还是伸出了手将于大人扶了起来。他也不让于大人开口,直接说道:“很多人都恨先生,可是我却不恨,不仅我不恨,就连二哥、四弟他们都不恨。姨父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臣不知,请臣下赐教!”于大人一脸的哀默,但眼睛里却闪着精光。
三皇子坐了下来,望着远处,慢慢地与于大人说:“因为先生是千古难得的忠臣!她所作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因为要效忠谁才做的,而是全凭‘忠正良心’四个字!”
“臣受教。”于大人的面上露出了一丝喜色,但这一丝喜色很快被担忧所替代:三皇子,聪慧异常,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唯独这妇人之仁……
“我亦知道姨父又得说我妇人之仁!”三皇子看出于大人的担忧,反而笑了,笑得于大人一愣,他又说了:“本殿下这不是妇人之仁,这是大仁!”于大人的眉毛又挑了一下,三皇子眉头一皱,蹭地站了起来,冲着于大人低吼:“难道姨父不觉得吗?先生这样的大才难道不足以以一个国士待之?一个国士不该受到非一般的保护?”
“殿下!”于大人低喊了一声,待三皇一怔便放低了声音,诚恳地与他说:“臣亦不愿有这个结果,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先生太不识实务?就因为先生没有在皇帝面为本殿下说好话,所以就要除之而后快吗?”三皇子说着仰起了头,一滴浊泪从眼中滚了出来,他连忙闭上了眼睛,沙哑着问于大人:“我至今还记得当年在凤阳看到的情景,姨父你可瞧见过?那尸横遍野,野狗成群的场景?姨父你可瞧见过,易子而食的场景?”说着说着三皇子激动了起来,顾不得周围是否有人偷听大声地质问于大人:“当年因为先生不受你们摆布,你们便暗中排挤,故意让她在父皇面前说了那些话,让她受了数年的委屈,后来出了事又使阴招,出狠计将她连逼带骗地弄出来!如今事情解决了,你们也在父皇面前得了宠,便要过河拆桥了吗?”
“难道臣等做这些事都只是了臣自己吗?”于大人也来了气!
三皇子一怔,苦笑道:“是了,你们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本殿下!”说着他突然面色一沉,对于大人低沉沉地说道:“可谁又能说,你们做的这一切亦不是为了你们自己?如若我的上位要拿先生夫妻的性命来换的话,我宁可不要上位!”
“殿下!”于大人知道三皇子敬佩江月,但却不知道他对江月的感情竟达到了与太子之尊相等的地步。
“姨父!”三皇子语重心肠地喊了于大人一声,他说:“我相信你们的忠心,可我却不相信苏梦君,他……,只不过是假公济私而已!”
于大人知道三皇子所言何事,他也承认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对江月这油盐不进的态度,于大人也确实着恼!
过了一会儿三皇子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