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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春阳的衣服包裹都不见了,江月冷笑:“这小子脚底抹油,跑得倒是很快!”
再说沐春阳,趁着乱劲从巡抚衙门溜了出来,虽是离了江月的鞭长范围,倒也发了愁,要知道他从家里头本就是被沐老爷给打急了才跑出来的,身上哪里有多少钱财,又经这几个月的花销早已经是囊中空空,虽说前几天江月给了他二三十两的银子,他一大方都给了他的那个干爹,如今他的兜里也就这几天跟江月在街上玩买东西剩下的几两碎银子而已。这几两银子,如若搁在过惯穷日子的人身上还能花些日子,可沐春阳拿在手上不到半天就花去了小一半,看着越来越深沉的夜幕,沐春阳真的是愁到家了!
“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就不闹着玩了!”对面酒楼上飘来的酒香,惹得沐春阳肚中的酒虫肆虐,沐春阳一口一口的吞着口水,手不自觉地就伸到了荷包住,一摸又发起了愁:“就这几个钱,别说是喝酒了,单单今天晚上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沐春阳在街上转悠了半天,想要回府衙又不敢,眼看着快到宵禁的时候了,憋得没有办法这才挤进一家客栈,住到他从来没有住过的大通铺里!一宿起来吃饭,钱又少了几枚,又不敢回到江月那里,又没有了钱,只得到了码头坐船回深泽。
与于大人们连着商讨了好几天的推广进程,每天都因为各种细节跟于大人们争吵一番,每每闲下来江月都感觉到头昏脑胀,根本就没有那个功夫去理沐春阳,等她真的闲下来脑子清醒的时候这才记起沐春阳没钱的事,立马就有些急了,可已经过了十来天,到哪里去找人?
“先生,深泽那边来信了!”江月怕沐春阳又学上次那样不声不响地跑了,自己回去不好跟沐家二老交待,正是火急火燎准备让于大人帮着找人的时候冯小二领着一个人进来了!
江月一听家里那边来了信,二话不说连忙问那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小子:“六少爷可回家了?”
“回先生的话,回了,老爷就是听了六少爷的话才让大少爷来真定的!”那人双手就将信送了上来,待江月接过了信又跟江月说:“大少爷在无极有点事给耽搁了,让我先送信给你,他随后就到!”
“听了六少爷的话?”江月心头突地一跳,心道沐春阳莫不是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
那人也不知道江月心里想什么,只是笑着答:“是啊,老爷和夫人都很担心,所以就让大少爷日夜兼程地赶来了!”
江月狐疑地看了这人一眼,朝着冯小二使使眼色,让他领着那人去休息,自己拿着信回了屋里。
进屋后,江月急急地将信拆开,见抬头便是:“月儿见字如面”,江月知道这必是沐夫人的口述了,接着往下看,果然是沐夫人口述沐耀辉执笔。因为那些细腻中带着些许宠腻的话语,在沐家也只有沐夫人才讲得出来。
“沐春阳这小子,还真会做好人!”原来沐春阳把于大人与三王人逼着自己签订霸王条款的事告诉了家里人,家里人都很担心,便特意使了沐耀辉过来,一来给自己把把场壮壮胆子,二来也在有些事情上帮江月拿拿主意。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江月应了于大人沐家就得准备明年的种粮,派沐耀辉过来最重要的是过来商量种粮的品种的数量。
虽然沐耀辉的到来有很多原因,加上沐春阳回去说那番话也只是给自己回家找借口,但江月心里清楚,总的来说沐家人对她还是相当关心的,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江先生在吗?”这边江月刚看完信,院门口就有人喊,因坐在堂屋里,江月一伸脖子就看到了院门口,见是于大人身边的书办乔书办,她知道必是于大人要找自己,忙将书信收起来,答:“在,进来吧!”
听到江月的回应,那人抬头一瞧,见着了江月,便跨了进院来。
这时江月才看见他的手上还端着东西,江月笑着问他:“这是什么?”
乔书杰听见汪月问,连忙小跑了几步,到了跟前,将手中的包袱托起笑着答:“我们大人见天凉了,而江先生的衣服带得又少,前儿个便让夫人去选了几块料子为您做了两身秋裳!”
江月掀开包袱的一角,看到里面有绿、红、蓝三件缎面锦衣,笑了笑,又将那一角包了回去,笑着与乔书办说:“代我谢你家大人和夫人!”
“大人和夫人早就料到您会说谢,说让您别客气。”乔书办笑着将包袱放到了桌上,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也一并放到了桌上。
“这又是什么?”江月看了一眼红漆小盒子,笑着问。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也是受人之托带过来的,里面是什么小人就不知道了!”乔书办说着就笑看了江月一眼。
“谁送的?”江月将盒子拿起来托在手上看了看,却并不掀开盖子。
乔书办嘿嘿一笑,说:“这个小的也不知道!”
“拿回去!”江月面色一凝,将盒子一下子就扔到了乔书办的手上!
乔书办慌里慌张地接住盒子,好笑地问:“这是怎么了?江先生,不是小的多嘴,有人送东西就收着呗,看这盒子就该知道一定是好东西,不要多可惜!”
乔书办笑得越欢,说得越快,江月的脸上越没有表情,待乔书办说完江月的脸完全可以用“面如冰霜”来形容了,所以在乔书办一抬头之际竟被江月吓了一跳!
看到乔书办吃惊地一怔,江月扯了扯嘴角,从嘴角从溜出冷冰冰的一个字:“滚!”
“呃……”平时的江月都是又说又笑的,这会儿的样子还真把乔书办吓了一跳,听到一声“滚”乔书办怔了一下,随即转身就走!
“回来!”乔书办刚转身背后又传来江月寒冷刺骨的声音,乔书办的腿一下子就挪不动了,慢慢地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江月,见江月脸色比刚才还冷竟吓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把乔书办吓成这样江月也觉得好笑,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将那红漆盒子拿起来放到乔书办的手上,笑得极其温和地说道:“乔书办,回去跟你同伴儿说一声,别为了摊点儿小便宜就干蠢事,啊?”
“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乔书办知道江月突然变脸是为哪般了,连忙将盒子收到江月看不见的地方,连忙点头应着。
“这就对了!”江月咧着嘴灿烂地一笑,从自己腰间的荷包里抠出一颗银瓜子,又抓出乔书办的手摊开,然后轻轻地将银瓜子放到乔书办的掌心,呵呵一笑,又说:“我知道你们跑腿的不容易,可你也要理解我的不容易不是?”
“理解,理解!”虽然江月笑得跟往常一样温和,可在乔书办的眼里却是那么地冰冷,连连地点头,然后转身就走。
乔书办走到了院里江月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给回礼呢,忙又将乔书办叫住:“等等,再回来!”
“还有什么事啊!”乔书办跺了一下脚,很不情愿地转回了身,硬着头皮进了正房的堂屋!
“刚才让你气糊涂了!”江月笑着说了一声,手中的飞快地将纸包包好,然后递给乔书办说:“这是我自己弄的茶,听他们说这东西在这里是独一份,拿点回去给你们老爷和夫人尝尝吧!不多了,让他们嫌弃!”
“哪能呢,透着纸包都闻出香来了!”乔书办双手接过纸包,对着江月又鞠了几次躬这才退出门去。
这个乔书办走了没一会儿苏梦君就来了,他的手上拿着被江月退回去的红漆盒子,江月哼了一声,心道就知道是他的。哪知道看了一眼苏梦君的脸色却又觉得不像,哪有人被人拒绝了好意还笑得这么开心的?江月觉得莫明其妙,便问:“你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要收这东西呢!”苏梦君修长的食指在铪扣上一抠,啪嗒一声响后盒子盖打开了,一支碧绿欲滴的翡翠发钗露在了红丝绸的衬子上。苏梦君掂着手指将发钗掂了起来,拿在眼前看了看,笑着叹道:“不亏叫‘美玉’这个名字,就是比一般人会旬美玉’。”自言自语一番后将发钗拿到了江月的眼前,笑着又说:“是很好看吧?”
“确实是好看!”江月确实被这发钗惊艳了一把,但是一听是司徒美玉送的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
“我听乔书办说你刚才就没有看到东西?那我问你,现在你还要不要将它退回去?”苏梦君将发钗放回到了盒子,托在掌中递到江月与自己的中间,笑着看着江月。
看着苏梦君这样江月心里很不舒服,她准备气一气苏梦君,微微一笑,说:“那你说我是退?还是不退?”
“江月!”听江月这样问,苏梦君有些紧张了,将盒子扔到一边,就朝江月急急地伸出了手,想要将江月拉过来。
江月一闪身,躲过了苏梦君的双手,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苏梦君说得再清楚一些,微微一笑,说:“并不是因为这东西好,或不好,我才退回去。也并不是因为这东西是你送的,或是司徒美玉送的我才退回去!与其说我退回去的是东西,还不如说我退回去的是四个字!”
“四个字?哪四个字?”苏梦君自负聪明,可到江月这里却觉得自己的脑子变成了笨蛋的脑子。
“不明不白!”江月看了一眼苏梦君解释着:“我退回的是‘不明不白’四个字,不明来历,不明目的的东西我是不会收的!”
听了江月的话苏梦君感觉到有一丝庆幸,他笑了,从袖子里拿出同样的一枚钗来,递到江月的面前笑着说:“那我送的,你要收吗?”
“不收!”江月斩钉截铁地回答!
苏梦君一惊,连忙问:“为什么?”
“还是那四个字!”江月退开了两步,离得苏梦君远了一些,跟苏梦君又说:“据我所知,此地男女互赠随身物件,有定情之意,我收苏大人这个东西不太合适!”
“我上次都说了……”
苏梦君急急地解释着,可江月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厉声将他的话打断:“我上次也说了,我江月这辈子也不可能与人共事一夫!”这句话吼完江月顿觉心头宽敞不少,她长出了一口气,望着怔住的苏梦君又说:“再说我觉得我跟苏大人的那个约定很好,没有必要去撕毁它!”
“那天你跟沐春阳在屋里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你明明是喜欢我的!”苏梦君也不顾得什么君子之礼了,他紧紧地抓着江月的双臂,使劲地摇着,好像他这样摇着江月江月就会答应他似的。
江月被苏梦君摇得头疼,可她的脑子还是保持着清醒,她一把将苏梦君推开,大声地反驳了回去:“那你也应该听到,我跟沐春阳说的其它的话!我就算是喜欢你,那我也不可能嫁你!还是那句话,我江月不会与人共事一夫,别说是小老婆,就是大老婆我江月也不屑!”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苏梦君今天特别没有理智,江月都这样说了他还不依不饶地要去跟江月说,江月受不了了,跳开去,跟他离得远远的,说:“如果苏大人觉得我只有是你的老婆才能让我有施展才能,那么我江月宁愿回到深泽去,一辈子面对着沐家屈屈数十顷的地过活!”
“钰娘的存在真的让您那么为难?宁愿埋没自己,也不愿意嫁给我?”苏梦君一脸地痛苦与不甘!
“不是您夫人的存在让我有多难为,我跟她又没有什么过节,她怎么可能让我为难?是苏大人您,根本就不了解我!”江月说到这里感觉到了那么几分的无力,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跟苏梦君说清自己的婚姻观念,她深吸了一口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