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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悦听到周寒的话,急忙让侍从侍女们,将早已准备好的食物,都陆续的端了上来,按照座位依次上菜,一时间整个太武殿内,充满了美味诱人的香味。
在场的众人,哪怕是那些县城的县令和县尉,都没有在宛城内吃过几次美味的食物,就更不用说吃到王宫御厨的饭菜了,因此,许多人都控制不住的流出了口水,“咕嘟,咕嘟”的肚子叫声,此起彼伏。
每张桌子上,都有一口锅,锅里的水沸腾得向外跳,锅面有着猪油,油香被滚水烫得四处飘散,大片大片厚实的羊肉,和一串串鲜红的羊心,摆放在一旁,让许多人都眼红不已,他们恨不得立刻出手,以防被别人先抢了去。
侍从侍女们又端来了一大盘烤羊腿,整只的羊腿用盐和各种调味料腌制许久,再烹烤,撒上切得细碎的茴香叶,羊腿的断骨处,流出了浓浓的骨髓,在盘子里聚成一小团,冒着热气,这是羊腿最美味的部分,也是最有营养的部分,而且这羊腿用的是羊羔腿,尽管被烹烤,但肉质任然十分的鲜嫩,吃起来不会干枯如柴。
上等的马奶酒,被侍女们端来放在各桌上,那可真的是奶香扑鼻,一点都没有闻到酒味,没喝之前,谁都会以为那不过是马奶而已,只是没有奶腥罢了。
而为了减少羊肉的腻味劲,火锅旁,还摆放了一盘蒸煮得十分爽口的绿叶菜,上面撒着众多的姜汁和草果,与羊肉混合而吃,能让人食欲大开。
元国虽然并不清真,他们只是不喜欢猪肉的味道罢了,且他们主观认为猪肉吃多了,会弱筋骨,让人虚肥,而为了减少众人可能出现的对猪肉的抗拒,因此周寒虽然喜欢吃猪肉,但还是忍痛吩咐涂悦,让厨师们在这次大宴中,不上任何猪肉食品。
因为宛城百废待兴,所以在这次的大宴中,周寒也没有让人宰杀牛肉,他想将牛都利用起来,城里的牛车和从王都来的队伍里的牛车,都已经被征用了。
随着周寒宣布开宴,当他开始享用自己王座前的食物时,底下的众人才敢动筷。
场面甚是火爆,就连房亚男,都抓住一支羊腿,大口的啃起来,让她的县尉周志和不停的在她身边劝她,在国君面前要保持礼仪。
火锅内的滚水不断冒着热气,一阵阵的水雾冲天而起,特别是喝了口羊奶酒后,众人才知道这是酒,羊奶酒闻起来没有酒味,但是喝下肚后,那股酒劲就从胃里传遍全身了,让坐在火锅旁本就被被火锅熏得冒汗的众人,身上更加感觉热起来,尽管太武殿的殿门敞开着,但众人却完全无法感觉到这春季的寒意,靠近殿门的村长们,此刻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份,为他们带来了多大的舒适感,一阵阵的凉风,从门外吹进来,让他们不仅没有觉得冷,反倒苏爽不已。
周寒还让人为每一桌都上了一大盆的蒜香葱油饼,虽然这葱油饼是所有人都吃过的,但是他们在吃下一张饼后,突然深深的觉得,自己以前吃的葱油饼和现在吃的葱油饼,是两种东西,这王宫里的葱油饼不仅软糯易咽,而且上面所用的葱油极多,吃上一块就能让人感觉肚里充实,且葱油饼上还铺满了厚厚一层的白蒜,香味极其浓郁,这种蒜一点都不刺鼻。
宴会从午时一直开到戊时,所有人都吃尽兴了,一些人肚子已经溜圆,肚子里的东西,都被塞到了嗓子眼里,却还在用羊奶酒将食物往下送,让周寒担心他们会不会撑死。
宴会尾声,周寒看到众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他立即站起身,宣布了一个新的命令:“诸位,如今已是春末,地已耕种得差不多了,为了保证百姓今年能平安收获,寡人决定,七天后在王宫前,举办祭祀大典,祈求上天保佑我周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所有人都艰难的起身,向周寒行礼,并大声叫道:“王上圣明。”一些人吃得撑住了,都不敢过低的弯腰行礼,否则那食物就会从他们的嘴里喷射出来,因此,他们行礼的姿势分外的搞笑,而那些县令县尉们,则个个都弓着腰,深怕旁人看到他们挺起的肚子,房亚男此时也好似终于想起自己女人的身份,她艰难的想办法遮住自己那圆滚滚的肚子,四处观望着,深怕有人注意到自己那如同十月怀胎一般的肚子,那表情很是滑稽。
众人滑稽的动作和表情,也引得周寒不停的大笑。
而沈家言则感觉一阵阵的晕眩,欲哭无泪,周寒突然而来的命令,说明他又要增加大量的工作了,而且是在七天之后,时间紧迫,他平日里本就繁忙得经常住在城守府内,家人的脸都快忘记了,好不容易顾子瞻带来的人,为他分担了一些事情,能让他喘口气,现在这命令一出,他又无法休息了,而且,他还不知道回到城守府内,该如何将国君的新命令告诉给那些属下,和诸葛司,如果他们听到沈家言来了趟大宴,不仅没为他们带回去一些吃食,反而带回去一个大任务,可能会集体造他的反呢,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性命危难,此刻突然不想回城守府了。
沈家言难过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马奶酒,期望让酒麻痹他的知觉,让他不能再感受到痛苦,而一旁的顾子瞻则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沈家言,他毕竟是国君的顾问,实在劳累,他可以借口国君有事询问,而逃开,而沈家言则没法逃。
第一百零九章 宛城祭祀
大宴七天之后,宛城王宫门前,与去年一样建立起了一个约有三层高的木台。
已经斋戒了两日的周寒,顶着饥饿,站在头前,身穿一身较为华丽的王服,今年的祭祀,他还是没能穿上自己的祭服,他的祭服在上京王都内,现在穿的这身,是原元国国君的一套服饰,看起来可以代替祭服,经过简单修改之后,穿在周寒身上,让他显得高贵庄重,威严感很强。
因为有了经验,所以这一次虽然仍然很是饥饿,但此时的周寒却很精神。
他的身后站着以沈家言与欧阳丰为首的两列队伍,其后则是那些被顾子瞻放出来的那些原元国的权贵,现在的他们已经没有了官身,只能算是有些钱财的富豪了,他们之后就是宛城的百姓们。
经过数日的不间断宣传,城内的百姓,都知道了他们的新主人,现任的国君,为了他们,将要举行祭祀的大典,这样的大典,让百姓们都对周寒充满了感激,整个宛城的民心都上升了许多,就连那些县乡村来的人,都对周寒敬佩不已,他们回想起周寒在大宴上说的,要让全国的百姓都能吃饱穿暖,这个时候,心里有了些明悟,对于周寒所说的那幸福的未来,终于有了些期待。
主持祭典祭天大典的祭司,是诸葛司,因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了,沈家言想着诸葛司聪明、灵活,就将这事丢给他办,这自然遭到了诸葛司的不断怨念攻击,以至于这几日里,沈家言都不敢与诸葛司对视,每有诸葛司在的地方,沈家言都落荒而逃。
诸葛司身穿一身红黑相间,其上布满金色图案的祭服,头戴黑色高顶头冠,脸上扑满了白色的粉,以遮住他那极黑的烟熏妆。
诸葛司一连忙碌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此刻要主持这样的大型活动,他自然更加紧张,尽管以他的记忆力,只需花一刻钟,就可以背下祭词了,昨日他还是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背诵着祭词,而且,一晚上他都紧张得无法入睡,因此两个眼圈,比熊猫都要黑。
虽然脸上扑满了修饰用的化妆粉,但仍然无法完全遮挡住诸葛司眼旁的那圈黑影,近距离仍然可以看到,诸葛司对面的周寒,不禁有些愧疚,感觉自己就像无良的黑心老板一样,不断的压榨着辛勤忠心的员工。
好在此刻的诸葛司认真无比,没有注意到周寒的分心。
作为诸葛司的助手的,是一名从上京王都来的人,叫做边铭,是由程道仲挑选出来,到宛城工作的人,为人认真勤奋,且细心,现任宛城农吏,主管宛城的所有农事,及畜牧,也监管着各县乡,乃至村的农牧,而且,除了定期需要向周国司农苗有为汇报宛城农务外,可以说是宛城的一大吏了。
因为为人细心,因此自然也被拉来作为诸葛司祭祀期间的助手,他的眼下,自然也有着一圈浓浓的黑眼圈,比起诸葛司的淡不了多少。
边铭看了下时间,小声的对诸葛司提醒道:“诸葛大人,巳时到了。”
诸葛司没有回头,微微的点点头,用眼神向他面前不远处的周寒示意了一下,然后高声叫道:“天赐。”众人听到诸葛司发生,连忙噤声,就连百姓中的小孩想要说话,都被他们的父母捂住了嘴。
诸葛司一脸严肃的继续高声叫道:“今,国君仁慈,为让国家繁荣昌盛,国泰民安,国君办此祭天大典,带领我国上下,向天祭祀,祈求上天怜悯,护佑我国今年能够风调雨顺、无灾无害,粮畜满仓,现在,请国君带领我国上下,向天祭拜。”念完,他与边铭走向侧边。
周寒撩起衣袍下摆,缓缓向祭台跪下,他身后的文武众官与百姓们也缓缓跪下,就连值守的士兵们,也放下手中的武器,向着祭台方向,单膝跪下,所有人都随着周寒,双手伸直,向祭台拜下,前额磕在地上,许久,才又在周寒的带领下,站起身来,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袍。
在所有人都起身后,诸葛司才带着边铭,沿着直达祭台顶端的长长的斜梯,一路走上顶端。
两人来到顶端后,诸葛司对着正前方深鞠一躬,而边铭则点燃了祭台四角的火把,在火把被点燃后,诸葛司手捧写着祝词的祭板,面对正前方,高声念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上苍明视,护佑天下,国君仁慈,国泰民安,百姓仁厚,幸福安康,天长地久,仁义永存,惠及万生,天下皆安泰,众生享太平。。。。。。。”他的每一个字都十分清晰而明亮,所有人都能清楚的听到。
在诸葛司念祝词时,整个宛城内,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安静肃穆,就连那些小孩,都被这肃穆的环境影响,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
当诸葛司念完祝词后,他将祭板递给助手边铭,让他双手接过,然后开始跳起了祭祀的舞蹈,一面跳,一面唱着另一道祝词,仿佛要通过祭舞来给上天发短信一般。
他跳的舞蹈,与刘年在去年跳的有些不一样,也不知道诸葛司是从哪找出来的,但显然,这个舞蹈,在此刻,也是看起来很庄重严肃,整个王宫门前,只能听到诸葛司的唱声。
这一跳,就跳了两刻钟才停下,停下来的诸葛司有些气喘嘘嘘的,好一会,他才喘匀了气,双手接过边铭递过来的祭板,然后面向周寒及众人的方向,看着底下的国君及密密麻麻的众人,诸葛司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里的一丝慌乱,高声叫道:“向上苍献上祭品。”
随着他的话,立刻有三个架子被一群壮汉抬着过来了,这些壮汉身穿紫色短衬,头绑绿色头巾,抬着三个架子,第一个架子上,是一头通体烤熟的牛,上面撒上了满满的茱萸,第二个架子上,是一头烤全羊,全身都被刷了一层厚厚的蜂蜜,第三个架子上时一头烤得流油的肥壮的猪,猪眼大睁,不时有油脂从猪身上滑落在架子上。
在三个架子的后面,则是一些侍从,这些都是身体健全的侍从,因为自古流传下来的规矩中,女人和肢体不全之人,是不能祭祀的,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