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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穗娘哀怨的神色,忟青铁青的脸,让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死了!”
呐,穗娘如此咬牙切齿仿佛想将抛弃她母子的那人拆卸入腹的语气,我怎可能动摇我的怀疑。于是,看着穗娘抱着二笨入厨房时,我也提步跟上,然后,又是一个“不小心”,将忟青的脚放在了我脚下。
“夫人且慢。”
忟青浑厚如钟的声音传来,我懒得转身,没好气回应了一声,“何事?”
“来时主上曾吩咐,请夫人务必在天黑之前回风月阁,如今——”
“务必?”我一个转身,几步走到忟青眼前,叉腰站定,“此处是我家,我想来便来,想待多久便待多久。我想赖着不走也没人赶我走。你一个抛妻。。。你一个小小护卫,凭什么要我随你离开?”
许是我气焰太盛,将忟青给压了下去,他不语,只低头退了一步,而后偏首对独一无二道,“扶夫人上车。”语毕,朝我施了了礼,转身向院门而去。
“小姐。。。。。。”独一无二两人犹豫上前,伸手拉住我。我本打算推开她们,却不想见到独一朝我使眼色,然后手中被塞进一个小药瓶。困惑之下,我转头看了看无二,无二也是同样眼色,然后指了指忟青的背影。饶是我脑子再怎么不好使也明白了她二人之意,便也跟着使了使眼色,咧嘴跟上忟青。
******
“好饱啊。”我侧身靠着坐于我身旁的穗娘,拍拍微鼓的肚子,懒懒道,“那药不会死人吧?”
独一无二两人正在抢剩下的鸭头,闻言不抬头,只顾着快中之食,“不会不会,死不了。”
我无奈拂额,萧棠之是饿着你们了还是怎么着了,穗娘不就是多放了点盐么,至于为一个吃剩下的鸭头“开战”么。我轻摇头,眼神瞟向穗娘。还是穗娘比较淡定,她替将手中剥好的虾放进二笨碗里,擦擦手道,“那只是迷药,比普通迷药厉害点罢了。除了睡上几日,醒来会觉肚饿口渴万分之外,无其他伤害。”
“对对对,这药还是穗姑娘当时给小姐你的呢。”
“是了是了,当初小姐想拿它对付萧三郎,却失手药倒了忟青,据说他当时可是昏睡了好几日,醒来之时,嘴唇上皮都褪了好几层呢,哈哈——呃。。。”
独一抬手推了了无二,将她的笑推了回去。
“当初?萧三郎?是萧棠之?”
两个丫头讪笑着缓缓低下头,一语不发。
“恩?又打算瞒我么?”我坐直身子,刻意提高了声音。
“小迟,你。。。你又忘记了?”
穗娘诧异之声在耳旁响起,我只得暂时放过独一无二,对穗娘解释道,“穗娘,不瞒你说,我还不曾记起过去的事情。”我拉过她的手,“不过,我记得你是穗娘,也记得风月阁那人是我七哥。想是你们对我忒好了点,老天爷舍不得让我忘了你们,嘿嘿。。。。。。”我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往穗娘身上蹭了蹭。
“小姐。。。那我们。。。”
“不记得!”
叫你们瞒我,叫你们不听我的话,该你们被我忘了。
穗娘拉起我的手,替我把了把脉,我以为她会问我一些问题,却不想她居然只皱了皱眉,然后说了句“去洗手,太油了。”便自顾自又给二笨剥虾了。
我吸吸鼻子,起身洗了手再回来。
“你们二人可有话说?”我放下擦手的帕子,挑眉问道。
独一与无二两人相互对视了几眼,又不时地看看我,瞅瞅穗娘,几次张了张口却又吞了回去。我见此轻笑一声,又问了二人一句,两人这才开口。
“小。。。小姐,有些话不是我们不想说,而是我们也不知从何说起。城主和少主都有过交待,除非你自己忆起,否则。。。。。。”
“否则如何!”
“否则万不能对小姐提起往事以免小姐背负过多压力而坏了身子。”无二闭眼,一口气说完这话。
我看了眼穗娘,见她已经正坐着,给二笨剥虾的手不曾停过半分。连二笨也只顾着埋首吃饭,眼皮也未抬一下,似是完全将我三人隔离在外。我瘪瘪嘴,不再看他们母子,继续与独一无二周旋。
“若我执意想知道呢?”
“小姐。。。。。。”哭腔声顿起,两个丫头眸光闪闪盯着我。
“若是如此,你们大可不必唤我小姐,从今往后,萧棠之也好,你家少主也罢,各自挑一个追随了吧。”
“小姐。。。。。。”
“我不想再听了,门在那边。”
两人一时间顿在那厢,红着眼眶绞着手指,肩膀相互碰来碰去。我知两人是在要对方开口,心里暗暗笑了一声,开口道,“无二,你说。”
无二抬眼看了看我,然后又继续低下头,半晌才低低道,“小姐若想知道,可以去找锦阳城朱墨楼的浅小沫姑娘。小姐往常与她无话不说,好些事情,小沫姑娘知道的都比我与独一都要清楚。”
“浅小沫?”我口中嚼着这个名字,似是有些熟悉,“穗娘,你可知此人?”
穗娘在那瞬间有丝慌神,却依旧神色镇定认真道,“啊,浅小沫么?我曾随你去见过她一面的,是。。。是个美人呢。”
“娘,你怎么把虾仁扔了,给我虾壳?”
作者有话要说:JJ最近很抽,章节发了显示不出来
郁闷
呜呜~
☆、好娘子之圈一四
“唔,酒足饭饱,困觉去。”琢磨完三人迥异又“多彩”的神色,我软软摆手,起身往隔壁房中走去。
这顿饭吃的着实沉重,尤其是我。独一无二一直同我绕圈子,绕来绕去最后非但没给我解惑,反而又将一个陌生名字丢给我。浅小沫,是愣想破脑袋也没忆起与这人往日的交情。不过,若我想从两个丫头口中再撬出些往事来,应是不大可能了。在城主府那日夜里,两人挑挑拣拣,把该告诉我的,一字不落都说了,该瞒下去的,也四两拨千斤地带过了。若是指望穗娘,在过去五年,她也该告知了我,不会似今日这般需得我问旁人。
想来,目前我唯一可以走的路,也就只有穗娘口中的美人——浅小沫了。方才穗娘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到底是没逃过我的眼睛,如此一来,我必须去锦阳城找浅小沫。
躺在粗布被中,望着灰白色的帐顶,我拍拍额头。竟是这般在意自己的过往了。或因记忆空白的感受,太过孤寂单薄;抑或是这几日听闻的多多少少关于我这个“小姐”兼“夫人”的往事,我忍不住狠下心,要将空白的一切都寻回。哪怕真如独一无二所说,我会承受不住某些事实。
“受不住又如何,总要活个明白不是。。。。。。”轻喃一句,终是抵不过睡意进入梦中。
翌日,我迷糊转醒,朦胧中只觉今日的日头甚合我意,不曾亮堂地将我吵醒。于是,我搓搓鼻头,一个翻身压住被子,打算再合会儿眼。
“你要睡到何时?”
“唔。。。别吵。。。”
这人不懂不恼人睡觉是美德么?何况这几日来,不是夜间因葵水至而腹痛,便是不适应城主府的大床;外加上马车上的连日折腾,我若不好生补眠,吃不准哪天便成困死鬼了。
“啊——”
身体被凌空拎起,在虚空中转了个圈,我一睁眼,入眼处便是一片玄色,视线往上一挪,果然猜得不错,如此冰冷慎人的气场,不是萧棠之又是谁。
“你,你放我下来。”
“继续睡,我抱着你走就是。”
“你。。。”我深吸一口气,紧了紧拳头,“放、我、下、来——”
“小迟——”
我挣扎着从萧棠之松开的手中落地,快步移到听到我叫声进门的穗娘身边。拉着她的手,对着萧棠之扬了扬下巴。
“你怎样?”穗娘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我乖乖张臂原地转了个圈,然后看着她微松的神情,笑道,“方才吓唬他呢,无碍的。”
萧棠之似是不曾听见我所言,自行走出了门,我偷偷望了眼他的背影,总觉得他行得有些僵硬。我扁扁嘴,对穗娘道,“他何时来的?”
“昨日夜间,你已经睡下了。”穗娘关上门,又替我拿出一套寻常衣服,示意我换上。
我几下便将熟悉的衣物套上身,又理了理衣摆,“那他可曾发怒?”
“你是说因忟青之事?”穗娘梳着我的发,低声叙来,“我瞧着似是不大愉快。不过,不是为了忟青,他昨儿个见忟青昏迷着被扔在鸭棚里,竟不曾恼,只叫人将忟青搬进了马车。”
“那是为何?”
“你自个儿去问他便是,我也说不大好。”
穗娘渐渐低了声,将发绳替我绑好,又转身去整理床铺。看情形她也不愿说了,我无奈耸肩,自行出门解决三急去。
待我一拉开门,便被眼前阵势吓得退了退。
独一,无二,七哥,白庸医,还有候在两旁的十几个轻装男子,均在我开门只时,齐齐看向我。一双眼两双眼我还能应付自如,可如今。。。我被怔得险些憋不住,就地解决了。
“你,你们早。。。早啊。。。”
“小姐早。”“夫人早。”
我又怔了怔,双手忍不住捂上下腹,生怕失足成恨。
“起了?”唯一背对着我的萧棠之转过了身,淡淡地从头到脚扫了我一眼,神情难辨,“还不算太糟,启程。”言罢,长臂一伸,拉过我的手,带着我向前。
“等等。。。”
“放心跟着走便是。”
他许是以为我怕他害我,却不知,其实我有苦衷,他再不放开我,这后果没人负的了。
“你等等你等等——”见他脚步不曾顿一下,我无奈只嘚一把甩开他的手,力气大地连我自己的手都震得发麻。
“叫你先等等嘛!”
萧棠之停下脚步,缓缓转身,那一瞬间,眸光幻动,波光晦暗,刀削一般的薄唇也紧紧抿起,毫不遮掩的,将他的怒气传达给我。我装作无视这种压迫感,抓抓头皮,从嘴中挤出几个字,然后转身跑向茅房。
******
因方才那句话,我一直不敢再同萧棠之开口,甚至不敢瞧他一眼。方才我低声吐出的便是“我要去茅房。”说完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是羞人,也不知萧棠之会如何想。从茅房回来,我也不敢瞧他,他也不曾开口。倒是七哥问候了我一番,又说他将与我们同去锦阳城。我还没弄清楚“我们”指何人,便被萧棠之拎着后领,提进了马车。
接连憋了几日不语他说话也不理他,可我终究是没他那般的耐力。在第二日午时,我终是没忍住,先同他讲了话。
“萧棠之,他们说,你确实是我的夫君。”
“恩。”
“萧棠之,穗娘的毒,是你解的吧?”
“恩。”
“萧棠之,我能去后面那个车,跟穗娘一处么?”
“不行。”
“。。。。。。”
我泄了气,“啊呜”一声仰倒在软垫上。眼神悄悄瞄着倚床静坐着看书的人。想不到,我竟有个比梦中那个书生还要好看上许多的夫君。仔细看了看他黝黑乌亮的眸子,我叹一声气收回视线,这夫君俊朗是俊朗了,可脾气不大好。
兀自盯着车顶一条细缝瞧了半晌,想来想去,这日子太过无聊了点,萧棠之不与我讲话,我又不能去找穗娘他们。哀叹一声,我撑起身子坐起。望着翻过一页书卷的萧棠之,咳嗽一声道:“萧棠之,你平日里也这般安静么?”
“恩。”
“那你不会忘记怎么说话?”
“恩。”
“那你不无聊?”
“恩。”
“萧棠之,我给你讲笑话吧。从前啊,有个富贵员外,唔,叫做萧员外好了。萧员外很爱面子,他呀,见那些个什么锦员外啊,穗员外啊的都养了鱼儿在家,便也想陶冶陶冶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