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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逍走至我身后,将我扶起,笑了几声将气氛舒缓一些:“前辈们可以先卖小八一个面子,将她所提之事商讨思量一番再做决定。小辈以为,小八所言莫无道理。治世最难莫过民安。眼前除却惑无心和水函之举,现世可谓都城太平,人寿年丰,若是如此,隐门当做百姓安宁的守护者,亦不失为义举。”
我附和着点头,“前辈们可以考虑。不过,相助与莫曲城,我想,前辈们可否避免战争,直接将惑无心之举瓦解了?”
一鸣应着颔首:“此事小主子交给我等便是,惑无心之命,若非看在他是这一世主子的叔父份上,我等早就将他解决了。如今战事不可有,不论是惑无心抑或是水函,小主子只管交给我等便是。”
“恩,多谢前辈。”我行礼致谢。
浅墨逍将我拉至身后,又对四位老者开口道:“莫曲一事,便有劳各位了。不过,小辈还有一事求教。”
一鸣神情了然,道:“门主说的可是橙玉恢复灵性,前宿体身亡之事?”
“是。”
一鸣轻叹口气,沉吟片刻后,道:“如今唯一的法子,便是将橙玉毁去。毁去橙玉倒也不难,只需用至阳体质七七四十九人之血将橙玉练融便可。”
我皱眉,问:“即是如此,为何当年不做?莫非是要四十九人的性命?”
若是当年早些将橙玉毁去,娘亲也不至于早逝。
一鸣沉了神色,沉沉道:“非也,只需各人取一碗血便可。症结不在于此,而是,若将橙玉毁去,一鸣不敢保证,橙玉如今的宿主可否能完好存活于世。”
一鸣不敢保证,橙玉如今的宿主可否能完好存活于世。他话中的意思竟是若毁去橙玉,说不定二笨也会因此。。。。。。丧生。。。。。。
我眼前一怔晕眩,怔怔道:“不可有万一,我不能拿二笨冒险。”
一鸣又道:“当年主子亦是不忍拿小主子你冒险,这才任由身体消损,血仇未报,便身先去。”
浅墨逍扶了我一把,道:“没有其他法子了?”
“有,将操控橙玉之人找出,他若停止操控橙玉,便是将橙玉之灵毁去了。”
我摇头:“这么多年了,连隐门都寻不到的人,无人能寻到了。”
四位前辈沉默不语,此后便不再开口。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起身要离开,我与浅墨逍将四人送至门外。临走前,一鸣道:“开战之事,小主子无须操心。至于橙玉之事,小主子不妨去找这几个人,或许只有他们有法子了。我辈告辞。”
一鸣将纸条递给我,便与三位老者一道离开了。
我与浅墨逍回到屋中,便见穗娘已等在屋内,见我二人进屋,便上前问道:“事情可有弄明白?橙玉之事究竟该如何?”
我心头一暖,伸手握了握穗娘的手,道:“一鸣前辈叫我寻这几人。”
我将纸条打开,穗娘同时念出三个名字:惑无心、萧棠之、良辰清。
作者有话要说:因编辑要求,此文在榜不能完结。于是阿初打算,正文还有两章完结,会在明后两日放出。而后的番外会慢慢写,得等到下榜。番外会是良辰清,锦函(假七哥),忟青和慕容之事。
还有便是,阿初完结后会开定制印刷,届时将小迟,萧棠之,穗娘,浅墨逍(亲们可以要求)的番外放在实体书内。第一次开定制,定的人肯定不多,但是阿初还是希望喜欢此文的人能支持下!鞠躬~~
明天法语考试,阿初还没看书,去抱会儿佛教,挥爪~~
☆、好娘子之圈五九
我将纸条摊开;递至浅墨逍面前;“萧棠之和良辰清与橙玉有关我倒是知道;可为何也跟惑无心扯上联系了?”
浅墨逍拿过纸条行至床边坐下;背抵床栏,思索少顷,“小八还记得我说过惑无心不老之事?”
“自是记得。”我恍然;猛拍脑袋;“他是因为橙玉之能才有如此异能的;可对?”
“不单如此,当年他能为橙玉将宁姑姑送来之时候的灵力所影响,表明他定然见过橙玉被人操控之状。若是如此;惑无心许是查出操控橙玉之人的最佳入手线索。”
“哼;如今是头号死对头,他凭什么无故将这些事告诉我们?”穗娘利落走到浅墨逍身前,俯身将他鞋袜出去,待他坐进床里,又细心扯了被子替他盖上。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做了无数遍,我瞧在眼里乐在心里,穗娘跑来跑去,闹这闹那,终究未逃出浅墨逍身边。
我拍拍衣袖,就近寻了椅子坐下,对他二人道:“这个倒是不怕,惑无心最在乎的,是萧远誉,可对?只要让一鸣前辈神不知鬼不觉将萧远誉绑来,再将惑无心手头的筹码整垮,你们说,他会听我们的么?”
穗娘回头觑了我一眼,“想得倒是轻松,惑无心这样的人,届时定会来个玉石俱焚。”
我摸摸后颈,觉着穗娘说得在理。惑无心虽说是个不老怪人,性子也有些扭曲,却依旧是雅致大气的惑城相。照他的行迹,应是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
浅墨逍握住穗娘替他整软垫的手,“我却以为,小八所言,是一个法子。只不过,我们从萧远誉下手,该换一种方式。换一种,连惑无心都想揪出操控橙玉之人。”
我头一次觉着自己开了窍,指着浅墨逍喜道:“我明白了,明白了。既然橙玉能将人从异世带过来,也能将人送走,可对?若是如此,我们只需将萧远誉‘送走’,再‘无意间’透露给惑无心。到那时,惑无心从我们手上拿不走橙玉,定会去求当年他所见操控橙玉那人,可对?”
浅墨逍响指一打,也朝我指了指道:“可行!”
我嘿嘿一乐,凑上去问:“谁去将萧远誉从惑无心身边带走,让他‘消失’一阵?”
“这些小八无须挂心,自有隐门之人会施行。你我只需坐等结果便好。”
我大喜,心头又松了一松,从桌上拿了点心欢喜吃着,含糊道:“这般说来,我唯一的用处便是将橙玉贡献出来给你们啊,早知如此,我何必离开萧棠。。。。。。”
“小八可是想你夫君了?”
“呃。。。。。。”
“怨我将你强带来莫曲?”
“呃。。。是有那么。。。一点,就一点念他。”我讪讪放下点心,抬手抹了把嘴角,“不知那日我们离开之后,惑无心和他四叔可有为难他。。。。。。”
“我这倒是有些消息,小八愿意听?”
我摇头,却着实耐不住牵挂,复又点头。
浅墨逍轻轻一笑,握拳掩唇咳了几声,叹道:“唉,哥为你受了两剑,你却依旧将你夫君记挂心上。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呸,你自找的。”我轻嗤。
“萧棠之的芸夫人,听闻你弃他而走,逃往莫曲与之成对立之后,撇下你夫君为她置办的嫁妆,又哭闹着住回城主府了。对外宣称芸夫人病逝的谣言不攻自破,如今锦阳城乐道于两件事情:一是负心城主痴心妾;二是余孽正妻再成叛徒。小八,听这两事,你可是想笑?”
我强牵嘴角,虚假朝他一笑,拍拍手起身朝门外走去:“他要是敢做负心城主,我便敢做叛徒余孽,将他长子连带着拐跑,一辈子也不见他,哼哼!”
踏出房门外,走远几步,停在摆满翠菊的石道上。仰起脸,抬手微微挡住额头,眯眼望着升至正中的日头。心中静得空白,就这般仰首僵站了许久,待第三阵清风将我耳畔发丝拂至眼前之时,我深吸口气放下手,耸肩兀自笑了笑,便朝二笨所在院子而去。
方才转身那一刻,我心里从未有过这般坚定的念头:萧棠之,此生待我最诚之人便是你;我所负最多之人也是你。不过,谁让你是要跟我相守相携过一生的人呢?自此之后,将不分你我。萧棠之,这一次,等我回去寻你,带着无包袱之身,首先走到你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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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翠菊开得愈发艳丽,也有几株开始呈现残败之色,深秋已至。
晃眼间,我与浅墨逍一行人,已在莫曲水府留了十日。
在此期间,水斛和水函两兄弟,前几日必然每日交替着来我屋里一次。
水斛无非是如常惦记着穗娘,顺道来我屋里转一圈,时而说起娘亲定下的婚约调侃一番。大多时候还是挺欢乐的,只不过每每听他说起比浅墨逍晚了一步之时,气氛会变得有些许沉闷和压抑。好在水斛并非整日自怨自艾之人,每次都已他标志性爽朗笑声收尾。
水函则如那日一样,进门先静坐半晌,而后又道一些类似于战事将临,他手中又有良辰清交给他的粮草和兵器,定能一举拿下锦阳城,将两城合并之事。对此我均默然以对,不予回应。多亏了他未将那日之言反复,否则,我定要忍不住拿刀砍了他。
这几日的水函让我觉着有些怪,撇开在我面前叨叨些他所谓的“势在必得”之事不说,人也时常显出倦怠之色,时而走神之话,更不必说了。我原先想着是因他太过于专注“抱负”和“野心”,再加上隐门插手后,他定不能如往常般轻松应对,这才使得他精神不济,脸色青白。
然而,今日突如其来,此刻正坐在我面前的人突然硬声道出:“你七哥快死了,是我下的毒”之时,我只怔着不知该作何反应。一颗心既痛又酸。却又觉着这算是因果报应,水函因利害了良辰清,良辰清不过是拿回他欠她的。
良辰清比我淡定许多,她甚至还能弯腰拾几片刚落地的叶子,笑着把玩不止。眉眼神色间,丝毫不见异常。让人仿佛以为,她方才说得不过是一句寻常的问候之言。
“当日在肃彷,我与你说的话均是肺腑之言。那日我也确实是不知该去往何处,无心不会放过我,我亦不想与水函共处。”
我怔怔望着她,拂着胸口,只觉鼻腔酸楚。
“其实那日你能主动替我解围,还不顾其余人的阻挠,将我带回宅院,又执意让我住下,我确实很意外,却也很。。。感动。”
“恩。。。。。。”
良辰清优雅一笑,青葱手指拂着指尖树叶,“在这个陌生之地醒来的第一日,我心揣着真正良辰清的细微记忆,异常惶恐。那日,不知为何,望着手掐我脖颈,笑得狠绝却有风雅无比的惑无心,我心里的念头竟非求生,而是求与他长守。”
我凝眉望着眼前笑得淡然的女子,直觉她在凉风常起的深秋,定该觉着冷的,动了动唇便问:“良辰清,你冷么?”
她望我一眼,又是一笑:“冷,所以我要将自己点燃。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唯一能靠的,便是自己了。”
“你还有良家其余人,有父母,还有清儿。”
她摇头,“那不是我的,那是良辰清的。你懂么,当我面对良家之人时,我心里充斥着罪恶感,是我替代了良辰清,是我取代了原本该属于良辰清的一切。这一世,不论如何,注定是我欠他们的。”
她嘴角落寞之色,使我有些明白,为何萧棠之那时如此肯定,良辰清唯一不会伤害的人便是清儿。这是一种怎样的赎罪方式,她将所有不能说的话化为压力,在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时,还要用一切方法,补偿、满足她所‘亏欠’的人。
“锦迟安,说实话,五年前,我向棠之提出嫁给他之时,我是动了真心思。那时候,我想着,跟他这个在异世最为亲近熟悉的人相守一世,或许我会过得快活些。”
“你不喜欢萧棠之,不是么?”
她嘴角扬得更甚,眨了眨眼道:“你怎知我不喜欢他?连你这般愚笨之人,都能瞧见他的好,我为何不能?”
我扁扁嘴,“你算是一心二用,脚踏两只船?”
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