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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S，明天我放假，带我去看看。”别看21O那个样子，她可是相当强势的女人，向利兹表白当晚，她可是极少数主动亲利兹的人造人……
“这当然没有问题，”9S点点头，看向周边围观的人造人同伴，“之后我将具体位置分享出去吧，不过这座城市很大，路有点绕，可能会有点难找。”
众人均纷纷表示感兴趣，喜爱调查异世界人的生活方式的不止9S一个。
“——时间到了。”21O的煽风点火作业在9S到来后没多久结束，与预定时间一秒不多一秒不少，慕容九选择21O熬药正是看上了她的这份认真。想想让6O来熬药？明明都是内置定时计算系统，就是无法放心下来啊！
21O随后在众人的围观下，小心翼翼地拿出瓷碗，倒出药汤。
“……人类真的能靠这东西治病吗？”9S发出在场所有人造人的疑问。
一颗一颗的丹药、一包一包的药散，这是他们吃过或见过的东西；一片一片的药片、一粒一粒的胶囊、一针一针的注射药液，这是他们档案中知道旧时代的人类的药物类型，这次是他们首次见到这一碗泥土褐色、散发着强烈异味的中药，不由得有此疑问。
“谁知道……我先去送药了。”21O摇摇头，将药汤放在背包后再行离开。她打算去到被分配给慕容九与柳梦璃等拥有诊疗技能的人的“诊所”门前，再从背包里拿出来。
“……”目送21O离去后，众人忍不住将视线投向摆在炉子旁边的叫不出名字的容器。
咳，9S的AI设定拥有相当的好奇心，所以在其他人围观的时候，他手贱地伸手过去——
“9S？”2B连忙拉住他。
“不用担心啦~这是用《主世界》出品的药材制作的食物，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伤害的~”9S笑道。
“……还是先准备好解毒药吧。”2B担心道。
“哈哈，2B真爱操心呢~明明最多就是难喝一些。”9S从被背包中掏出一个曾经装过蘑菇汤的木碗，将21O没倒清的药汤倒出些许……前面说得倒轻松，实际上犹豫了足足十秒钟，才一咬牙喝了一小口。
（嘭）倒下。
“9S！9S——！”
9S被人生第一次品尝的超级刺激性味道击倒。
第八十一章 误会
……
慕容九用医术测试林如海的异世界人之躯、林管家为景天报出来的系统允许内的最高价药材费而惊讶、林如海为药材的年份与质量而震惊、林如海喝下药汤后的临床反应、林黛玉全程谨言慎行……这些细节对《财神号》上面的人来说只是无关重要的小事，还不如9S作死喝中药、却被更新出对“食物的味道”的新认知一事来得更有意义。
之后，《财神号》的上上下下，继续“暂时没得到进行贸易的行政允许”的悠闲探索异世界生活。
“那边怎么一回事？”带着红魔馆众在街上溜达的利兹，偶然碰见似乎正在与某个外形猥琐的干瘦中年人发生口角的青楼三居士，不由得走过去问道，“兵哥，怎么了？难道是遭遇碰瓷？”
“……唔？”克劳萨三人这才发现利兹等人的到来，摇摇头说道，“不，只是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缠住推销商品而已。”
“向你推销商品？这家伙眼睛没问题吧？”贾诩和李儒就算了，克劳萨这张凶神恶煞的脸，足以吓跑所以最称职的推销员，利兹不由看向干瘦中年。
“……”对方双眼正放肆地打量着利兹身后的蕾米莉亚、咲夜和红美玲三人，色欲之息直白地显示出来。
“美玲。”蕾米莉亚转转手中小洋伞。
“收到~这可是你自找的。”红美玲向前踏出一步，从腰下发出一拳，轰到干瘦中年腹中，让他痛嚎一声便倒在地上如同痉挛中的虾米般。
即便自己长得漂亮肯定会惹来雄性生物的窥视，然而没有女人喜欢自己被猥琐男如此打量，王元姬、柳梦璃、龙葵这种性子偏柔和的可能就忍了，毕竟对方没有实质性的言语与行动，但张菁、慕容九以及这里的红魔馆三人组可不管这么多，想出手就出手。
事实上，蕾米莉亚让红美玲出手算是心情好而手下留情了，她知道红美玲最多只会打到对方身受内伤，要是让咲夜出手，对方现在已经丧命。
“哈哈~大约是知道从《财神号》下来的我们身上都很有钱吧？”利兹如同没看见自家门番将对话的对象打翻在地一般，笑呵呵地说道，“那么~这位‘眼神很放肆的大叔’，你想卖给他们什么？”
同理，即便自家妹子长得很漂亮肯定会惹来别的雄性生物的窥视，可能会让男人觉得很自豪，然而没有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被猥琐男如此打量，利兹也一样。
“……你，你们……！”干瘦中年想说“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毕竟站在华国法规的立场上，他是受害人，而对方是证据确凿的犯罪者，他还不用害怕对方有扬州高官充当后台，谁都知道利兹他们来自海外。
但他一抬头看见利兹等人的眼神……尤其是咲夜与蕾米莉亚的，这些话说不出口了。
——那根本就不是看着活人的眼神。
即便他看着家里因为无人问津而即将卖至烟花之地的“商品们”，也不至于露出如此冰冷彻骨的眼神。
看见干瘦中年无法好好对话，贾诩只能进行解释：“这家伙一直向我们推销马，我们说不要，他还缠着带我们去验货。”
“……好像是说什么‘扬州瘦马’？”克劳萨进行补充。
“哈？你确定不是‘扬州骏马’和‘扬州宝马’吗？最差也要是‘扬州快马’和‘扬州壮马’啊。”瘦马是什么鬼，能骑吗？
“不，我也好像是听见‘扬州瘦马’这四个字，”贾诩面露困惑，“不过……扬州城又不是草原，这里适合培育马？”
“故意在不适合培育马的地方养出‘瘦马’……想不通合理的理由呢。”李儒摇摇头。
“……”倒在地上的干瘦中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痉挛，只是捂着肚子一脸欲哭无泪。
扬州瘦马不是马！
不是马！不是马！不是马！
妈个鸡，难怪他们不跟着自己走，外国人好难沟通啊！
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没办法解释啊！那三个恐怖的姑娘站在那里，他要解释什么叫做“扬州瘦马”，她们立刻会猜得到自己刚才给她们估价，小命难保！……嗯，除了男人固有的色心作祟，他还职业病发作了一下。
“啊！我知道！”蕾米莉亚昂着头，一副“你们肯定都没想到”的架势说道，“‘扬州瘦马’肯定不是用来骑的，也不是用来拉车的，是用来吃的对吧？”
“原，原来如此，说不定是因为脂肪含量少，所以马肉的味道特别好——真不愧为大小姐！”红美玲表示心中的佩服，但面上不知道为何流露出来的却是嘴馋的样子。
“哼哼~~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难得到本小姐~~”蕾米莉亚骄傲地说道。
曾经跟随过岳父董卓东征西讨的李儒自然吃过马肉，并不赞同这个观点，“不对……马肉本身肉质就硬，脂肪少了口感不是更糟糕吗？”
同样吃过马肉的贾诩也是类似的观点，“而且实话实说，除非用精湛的烹饪技术处理，否则马肉的味道不怎么样。”
“或许是马种问题？”蕾米莉亚鼓着脸说道，“而且肉质硬的话，选幼马不就行了吗！喂，我问你，你卖的‘扬州瘦马’有多大的？”
“……大都为二八左右。”自己调教的适合出售的瘦马们，是这个年龄啊。
“二十八岁的老马！？竟想卖只老马给我们吃，存心坑我们外国人是不是！你们这些坏家伙！”蕾米莉亚生气道。
利兹拍了拍蕾米莉亚的小脑袋，“蕾米，这大约是‘十六岁’的意思？”
语言文字补丁包会将类似的东西归纳为统一的一眼，所以应该跟利兹所知道的“小女子年方二八”一样。
“诶？是这样吗？他们不是连乘法都不懂吗？”蕾米莉亚眨着大眼睛问道，但转瞬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不过十六岁的马也算老马了，他还是奸商，嗯，一定是这样。”
“嗯……直觉告诉我，他应该是奸商没错。”利兹也点点头。
“带他去见官？”红美玲问道。
“不，拖到小巷里打一顿吧，反正他刚才那眼神让人反胃，美玲你力度还不够。”
“好的，大小姐。”
“……救命啊！”干瘦中年心中很绝望。
不就看克劳萨三个出手阔绰，天天流连烟花之地，是个好客户吗！
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
第八十二章 调查
利兹等人最终还是去了官府。
也对，要是光天法日之下、在大街上将一个大喊救命的男人拖进小巷里猛揍，官差都不来的话，那这个国家既不需要北方来的马背上的敌人，也不需要西方来的战船上的敌人，自己就能内乱灭亡了。
然后，他们这群外来者终于知道了何为【扬州瘦马】。
扬州在淮南、淮北盐商的聚居地，盐商可谓是富甲一方，生活奢侈程度可与皇家媲美。他们的富足使得扬州城繁华骚动、歌舞升平、富甲天下，由此也诞生出一大批特殊的行业，“养瘦马”就是其中之一。
“瘦马”字面上不难理解，瘦小病弱之马，但这里指的是故意调教出来的窈窈弱态的女子，富人们可以对她们任意摧残和蹂躏，如同役使凌虐弱小的马匹一般。
“养瘦马”是指牙公和牙婆出资把贫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来后调教，迎合不同阶层的达官贵人的需求，当有豪商巨富们透露出纳妾的意愿，他们立刻将自己培养的女孩们推出来高价卖掉。要是部分女孩一直没有被人选中，牙公和牙婆也不会亏，送进烟花柳巷里面当妓女也能赚钱。
诚然，这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职业，但初买童女时不过十几贯钱，待其成功卖出时可赚达千五百两，其中暴利让扬州百姓们竞相效法、蔚为风气，成为一个公开合法的行业。
——最起码，干瘦中年不会因为他是养瘦马的而就应该被白揍，而利兹等人也不会因为他是养瘦马的就无罪释放。
“误会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其实一切的开端还是干瘦中年眼神不友好，让蕾米莉亚、咲夜和红美玲心生不爽，但能将问题定性为“外国人与华国人的文化代沟”，那就最好不过了。
“一个误会就算了吗，大人！你要为草民作主啊！”被揍得脸青鼻肿的干瘦中年跪地叫道。
“别这样，我们可以选择庭外和解，我们非常有钱，你要多少黄金都可以！一百两不够就一千两，一千两不够就一万两！”这又不是需要经由【商船系统】审批的“交易”，单纯只是赔款罢了，利兹完全能够让王元姬她们使用炼金术点石成金，再多的黄金给出去都不心疼。况且按照这个时候的“一斤十六两”计算，一万两也就是三百二十几千克，一点都不麻烦。
不过，也只是黄金而已，利兹不会掏出任何回复药品给他疗伤——正如同在非洲进行黑奴贸易的欧洲奴隶贩子一般，即便干瘦中年的职业符合本地法律，却还是让利兹感到不快。要是那些内伤能让他早点下地狱，他会很高兴的。
“万，万两黄金？！”很显然，这个报价让干瘦中年彻底忘记了心中的怨恨，也忘记了身上的痛楚。
“怎么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