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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增广和持续时间延长,并没有再增加新的特殊能力。
雨宫莲提议道:“……将全部的真相透露给物质世界的双叶,有没有可能解除她的心结?”
“谁知道呢……反正现在只剩下这一条选项了。”利兹无奈道。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东方仗助背着他的小书包,偷偷溜到石棺的后面不知道干什么。
【……看样子,你们放弃了呢……但是,无论是我还是“她”,都不会让你们随便离开。】佐仓双叶如同之前那样,蹲下来,双手抱头。
“呜,不好的预感!”众人立刻提起警觉。
可惜,几乎所有人警觉的方向都是错的。
敌人不是来自于四周,而是来自于头上!
(砰!)金字塔的三角形顶部被某种东西几巴掌扫塌。
由于体型过于巨大的缘故,就连搭建金字塔的以“吨”为计量单位的石块,都像是积木一般被抽飞。而在碍事的塔顶消失后,众人才终于知道敌人是什么——那是一只“狮身人面兽”,尺寸跟物质世界的狮身人面像大体一样,头部是双叶的老妈——一色若叶的脑袋。
“大得太夸张了吧?!这玩意也是Shadow吗?!”乔瑟夫惊呼道。
“不,那是认知!是双叶的认知创造出来的怪物,大约是自杀的欲望和罪恶感扭曲了过去的认知,使得母亲的形象变成这样吧……”摩尔加纳没有责怪双叶,对她只有深深的同情。
“……需要撤退吗?”承太郎不觉得以他们的替身能力有办法将这么巨大的怪物打倒,真以为放远程的属性攻击不需要消耗精力吗?综合前面的结论考虑,现在逃出殿堂是相当合理的选择。
“那倒不至于……喂,懒虫团长,你当年不是跟瓦乌姆在空中连续打了好几个小时吗?别告诉我这种只有体型比较大的怪物你对付不了啊~”乔瑟夫笑道。
“嘿~你说呢~”利兹和咲夜腾空而起。
……
【呜呜,头好痛!要裂开了……!】狮身人面兽,加剧着佐仓双叶内心的罪恶感,使得其头痛欲裂,苦不堪言。
“……很痛苦对吧,不仅对最爱的母亲持有罪恶感,还被最爱的仇恨着,老实说,我连想象都不敢。”一个穿着不太合身的衣服、头上顶着牛粪似的扁平飞机头的高中生模样青年从石棺后走了出来。
【你……你是?】佐仓双叶不记得怪盗团中有这么一个人。
“我叫‘东方仗助’,黄巾贼怪盗团最后的成员,行动代号‘牛粪头’。”仗助一步一步走近佐仓双叶。
【……牛粪头?】这个名字无意中刻在佐仓双叶的心间。
“我今年四岁,喝下魔药而暂时性长大,因为我需要让我的替身‘疯狂钻石’长大。”仗助在双叶身前不足两米处停下,招出自己的替身。
【……你想做什么?】
“可能有点痛,但是,你那由坏人带来的扭曲,由我来修正!嘟啦——!”
“疯狂钻石”一拳打穿佐仓双叶的身体。
第一百三十九章 疯狂钻石
“从现在开始,给我每一件事都重新回忆起来!这是对你而言,最痛苦的事情,嘟啦!”
“疯狂钻石”一拳打穿佐仓双叶的躯干。
【穿着黑色西装的大人A:“要是没生下双叶就好了,真是叫人心烦,带着她生活真的很累,不如去死算了”,这是一色学者生前留下的遗书,自杀的原因已经弄清楚了。
穿着黑色西装的大人B:双叶的妈妈,似乎因为双叶而烦恼不已,是产后忧郁症吗?
穿着黑色西装的大人C:真同情她,单亲妈妈的生活本来就很有压力,不管是社会上的压力还是经济上的压力,女儿还这么任性。
穿着黑色西装的大人D:这么说的话,她的女儿就是杀人凶手了吧?
穿着黑色西装的大人A:啊,一色学者这么优秀的精英,一直备受研究所的期待,没想到会因为这种原因英年早逝。
穿着黑色西装的大人B:对啊,我宁愿死的是那个小女孩呢。
——这是发生在双叶的妈妈的凭吊会上的对话。
所谓“穿着黑色西装的大人”究竟是谁,双叶根本不知道,或许是自家的亲戚,或许是母亲的同事,或许是压根不相干的陌生人。但当时年幼的她,根本不可能去确认这种事,连同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遗书”的真伪也一样。
在一众大人的责难下,双叶接受了“母亲是因自己而死”这痛苦的观点。】
……
“这是对你而言,最残酷的事情,嘟啦!”
“疯狂钻石”四拳打落佐仓双叶的四肢。
【一色若叶:啊……
双叶:……妈妈?
一色若叶:啊啊啊!
(砰!)
双叶:妈妈?!
一色若叶:双、双叶……你、你、啊啊啊啊……
——这是双叶的妈妈在马路上自杀的场景。
那很可能是明智吾郎第一次在认知世界出手杀人,并以自己的Persona的特殊力量命令对方在废人化状态时做出特定行动,因而那时候不存在所谓的“废人化事件”概念。
不过就算存在这种概念也没用,不是所有小孩都是江户村柯南,年幼的双叶无法捕捉到母亲在冲出马路前已经双眼翻白的瞬间,她也没能理解到母亲在弥留之际念叨着她的名字,并非怨恨着她,而是恰恰相反的牵挂着她,即便她已经废人化!
在孩童的理解能力下,本应该是极其感人的一幕,被曲解成残酷的梦魇。】
……
“这是对你而言,最愧疚的事情,嘟啦啦啦啦啦——!”
“疯狂钻石”一掌斩下佐仓双叶的头颅,再以连续拳将残躯打碎。
【双叶:妈妈……我、我不想总是一个人吃饭,每次都是便利店的便当……
一色若叶:不要那么任性!妈妈已经很拼命了!真是的!!
双叶:可是我想出去玩!带我出去嘛!
一色若叶:现在我很忙,不行,我一定要尽早完成这份研究。
双叶:原来你觉得研究比我更加重要啊。
一色若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双叶!
——这是发生在双叶的妈妈自杀前数天前的对话。
小孩撒娇是理所应当的,不如说不撒娇的孩子几乎都是在有问题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只有空条承太郎这样的奇葩是特例;大人以工作为重也是正常的,不努力工作连饭都吃不饱,还怎么有意思陪女儿玩。对,这种对话很多家庭都出现过,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对话了!
然而,之后发生的事件,让双叶将这再正常不过的对话理解成自己的过错,让其成为愧疚的根源。】
……
“最后,请记起最重要的事情吧。”
东方仗助与他的“疯狂钻石”转过身,特殊能力发动,佐仓双叶在空中飞散开来的残躯以不可思议的方式重组、重新变回完整的人形,只是如同木乃伊般被发黄的绷带牢牢缠着,平躺在地上挣扎着。
【一色若叶:双叶,很抱歉,让你一直孤单一个人。不过,这真的是很重要的研究,希望你能理解,我一定要拼上全力完成研究才行……不过,马上就能结束了,结束之后,我就带双叶去你想去的地方,好吗?
——这是双叶的妈妈责骂完女儿之后的安慰话语。
对,一色若叶也清楚地认知到自己不是合格的母亲,没有给予女儿该有的关怀,所以她道歉了,并承诺带女儿出去游玩。
不管怎么看,这都不是嫌弃女儿的表现。】
佐仓双叶停止了挣扎……她想起来了!
……
“呀嘞呀嘞,幸亏我足够机智,注意到下面的情况第一时间收手,要不Happyend就毁掉了。”双手抱着一色若叶的利兹,轻轻落到被扫掉极端的金字塔顶层。
当然,以利兹和咲夜的实力,全力施为绝对能虐得“狮身人面兽”死去活来……但他们还没热身好,东方仗助已经对佐仓双叶出手,“狮身人面兽”化作点点白光,只剩下“一色若叶”从高空坠下。
“……这真的算是Happyend吗?”摩尔加纳还是没有办法露出笑容,毕竟真正的一色若叶早就被明智吾郎杀死了,他们只是将佐仓双叶从不属于她的罪孽中解脱出来。
“别要求太多,世间哪里有完美无瑕的事情。”利兹将一色若叶放下地面。
双脚刚落到地面,一色若叶便第一时间冲向佐仓双叶,跪在地上一把撕开束缚着女儿的发黄的绷带。
“双叶、我的双叶……!”
“妈妈、妈妈!”
在认知的世界中,母女哭嚎着抱在了一起。
(轰隆隆)金字塔传来晃动。
“看样子这些绷带就是这个殿堂的‘秘宝’了,寓意是‘死亡’的东西,既然秘宝已经被伟大的母爱撕碎,殿堂自然开始崩塌了。”利兹看向缓步走过来的飞机头青年,“话说,牛粪头,你刚才干了些什么?”
“‘疯狂钻石’的特殊能力是‘重组’……我觉得可以将她打碎后重组回来,将本体和秘宝分离开来,所以喝下魔药让‘疯狂钻石’拥有打碎她的力量,没想到真成功了。”之前只对自己的玩具做过替身能力测试的东方仗助,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干笑道。
“喂喂喂,要是失败的话岂不是很糟糕吗!会让她废人化的!”摩尔加纳吓了一跳。
“……好、好像是那样。”东方仗助缩起脖子,即便身体长大了,里面还是4岁的小孩。
“哈哈,结果好就可以了啊,”利兹打圆场道,回头看了一眼抱头痛哭的母女俩,“总而言之,这个殿堂攻略完毕,我们先回《财神号》聊聊吧——团长我心中现在可是非常不爽,有点想杀人。”
第一百四十章 决意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佐仓惣治郎对自家宅了好几年的女孩突然来到咖啡厅而吃惊。
“不行吗?”佐仓双叶的态度相当无礼……但不是那种“粗鲁没有家教”的感觉,而是仅适用于佐仓惣治郎一个人的无礼,大概就是宝贝女儿吊打白痴老爹的态度?虽然他们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
佐仓惣治郎果然也不着恼,或者说早就习惯了养女这态度,只是担心地问道:“不是行不行的问题,你可从来没走出家门过!”
“……让你担心了。”佐仓双叶低头道。
“这、这样啊……”佐仓惣治郎大约也是头一次从有心理障碍的养女那里听到道歉,有些猝不及防。
佐仓双叶鼓起勇气,握紧拳头抬头说道:“惣治郎,不是我害死母亲的。”
“咦?”佐仓惣治郎当然知道这回事,一色若叶在出事前曾经向他提及过“我有可能会被杀”这种话,他因为自己的不作为而持有愧疚感,这才接手佐仓双叶这个麻烦的烫手山芋……事实上,佐仓惣治郎这几年就不知道安慰过双叶多少次,告诉她无须为母亲的死内疚,只是佐仓双叶因心理障碍而没有听进去罢了。
但是,今天的佐仓双叶已经不一样了,“我……再也不会,被扭曲的表面所欺骗了……不会被他人的言语所迷惑了……而是相信自己的双眼和内心,看透真相……!”
“嗯嗯,就是这样,双叶!”佐仓惣治郎从眼眶中流出的热泪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欢喜,或许最初只是出于内疚而收养她,但这么多年感情下来,早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女儿了,看见她解开心结如何能不高兴?
“我要以自己的网络技术,调查是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