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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跃看着自己账户上的欢乐豆“哗哗”地流走,老猫名下的余额噌蹭地飞涨,作为地主,它赢得了游戏,可以获得双倍收益,所以赚得盆满钵满。
一阵叮叮当当之后,唐跃的欢乐豆余额最后定格在八万,麦冬比他还惨,已经输得只剩下四万了,果然不能和机器猫打扑克牌,老猫记牌过目不忘,出了什么牌还有什么牌记得清清楚楚,它几乎次次都是地主,唐跃和麦冬两个农民被杀得丢盔弃甲,输得倾家荡产。
“唐跃,你就是个臭牌篓子,还教麦冬小姐怎么打牌。”老猫嘴里叼着纸卷,歪着头说,“上上一轮你就不应该那么急地把小王给出了,导致我手中的2变成了最大的牌,否则这一局你们还有的救。”
“要你管。”
“麦冬小姐,下次不要听唐跃瞎指挥了。”老猫说,“听他的你会输得找不着北。”
“她要是不听我的,那才是真会输得当裤子。”
单论牌技,老猫强于唐跃强于麦冬,麦冬其实很少打牌,牌技只能说是入门,猎户座飞船机组乘员里的老赌棍其实是老汤和老麦,两个外国人金发碧眼却无比痴迷四川麻将,而且强烈支持把四川麻将和扑克牌列入奥运会比赛项目。
“再来!”
“再来,洗牌洗牌。”
他们居然真的开始斗地主了。
昆仑站的计算机内有斗地主小游戏,可以多人联机,以供乘员们闲暇时娱乐,但老王他们在时能打游戏的空闲不多,相比于扑克牌,乘员们其实更乐意搓麻将,他们甚至带了一副麻将上飞船。唐跃完成了今天的例行工作,就坐在电脑前头和空间站上的麦冬一起语音开黑了。
如果若干年后有什么智慧生物挖出了唐跃的日志,大概会看到这样的描述:“地球公历2053年6月1日,晴,无事,打牌。”
“地球公历2053年6月2日,打牌。”
“地球公历2053年6月3日,天稍凉,与猫君麦君打牌。”
颇有些民国大师的风骨气度。
唐跃想起自己上学时阅读季羡林老先生的大学日记,希望瞻仰大师当年的超凡成就,学习老先生年轻时的治学态度,顺便好奇一下牛逼的人日常生活与自己有什么不一样,是不是吃饭都在背圆周率……但翻开日记之后,迎头一句霸气侧漏的“今天才更深切地感到考试的无聊,一些放屁胡诌的讲义硬要我们记!”,就把唐跃给镇住了。
接下来就是铿锵有力的“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妈的,这些混蛋教授,不但不知道自己泄气,还整天考,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他娘的什么东西?”
那一刻唐跃与大师找到了心灵上的共鸣,简直直入心坎,字字珠玑。
当唐跃看到诸如这样的叙述时——“我今生没有别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日几个女人,和各地方的女人接触。”
他拍案叫绝,不禁感叹,大师年轻时也是一枚风流不羁的少年啊。
从此唐跃就觉得自己有了成为大师的潜质。
老猫说你有个屁的潜质,你只学会了胡大师的打牌和季大师的骂娘,人家的本事你半点没捞着。
“这一局谁地主?”唐跃问,“谁抓到了地主牌?”
昆仑站里沉寂了几秒钟,没人作声。
唐跃探头看了老猫一眼,老猫抬起头白眼一翻,“看我作甚?这回我可不是地主。”
“地主……是我。”麦冬说话了,“我抓到了那张牌。”
“麦冬是地主?”唐跃一怔。
“是的。”
“哈哈哈哈哈终于轮到麦冬当地主,我最喜欢欺负牌技菜鸟的小姑娘了。”唐跃整理着自己手中的扑克牌,兴奋地搓着双手,“我要扳回一本了!把输掉的欢乐豆全部赚回来,丫头,公平竞技,我可不会放水……让你们瞧瞧昆仑赌圣的水平。”
“我才不是什么牌技菜鸟,你以为就你是昆仑赌圣?”麦冬抱着笔记本电脑,“我也是赌圣,我是联合空间站赌圣,我们赌圣对赌圣。”
这话没毛病。
麦冬的牌技再菜,你在联合空间站里也找不到第二个打牌比她更厉害的人。
“两位赌圣……别互啄了。”
老猫慢条斯理,慵懒地抬眼,把手中的牌组整理完毕。
“你们再拖下去,我就要召唤黑暗大法师了。”
………………………………
第三百二十五日(4)别动我的牌
“一对8!”
“一对10!”
“奥西里斯的天空龙!”
“三个7带一对Q,要不要?”
“当然要,三个J带一对6。”
“该我出牌了,奥贝里斯克的巨神兵!你们要不要?”
“……老猫,咱们打的好像不是同一种牌?”
两人一猫在牌桌上厮杀,虽然麦冬是地主,但唐跃和老猫两个农民显然不是一条心,一人一猫深刻演绎了自古以来农民起义军外斗外行内斗内行的本质,互相拖后腿,地主这个阶级敌人还未打倒,两个农民就因为一只母鸡两个蛋的鸡毛蒜皮掐起架来了。
唐跃手中握着一副碎成渣的牌,左看一对3,右看两个4,抬起头看对面的猫脸,后者神色古井无波,深不可测。
跟老猫这样的对手打牌最可怕,因为它无论是不是战友,都有可能暗暗坑你一把,在你的后腰捅你一刀——这只猫打牌不在乎输赢,只在乎自己爽不爽,你永远不知道它心里想什么,但它记牌的能力远超常人,一场牌局发展到后期,每一个玩家手中有什么牌它基本上摸得清清楚楚。
唐跃手中最大的一张牌是小王,这是他的底牌,唐跃估摸着三人手中的牌都相当零碎,炸弹存在的概率不高,在没有炸弹的情况下,除了大王,场上将不存在第二张牌可以压过他的小王。
“一对K。”麦冬出牌了,“唐跃你说,我们是不是神经病?”
“一对K……要了,一对A!”唐跃点击屏幕,打出两张A,“为什么这么说?”
“空间站都快坠毁了,我们却在斗地主。”女孩笑,“打个比方来说,一艘轮船行驶到大海中央,船底漏水就快要沉没了,船员们却聚在一起打牌,斗地主斗得天昏地暗,任谁来看这都是神经病吧?”
“从本质上来说,扑克牌是一种数学游戏,至少在我眼中,这只是概率的对抗与博弈,人类自古以来钟爱这种游戏形式,你们知道最早的类似游戏出现在什么时代?”老猫淡淡地说,“出现于两千多年前的先秦时期,它的名字叫‘六博’,是最早的棋牌游戏,从某个角度上而言,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打牌史。”
唐跃挑眉。
“对人类而言,这种娱乐活动是如此地影响广泛,如此地引人痴迷,从北极圈的格陵兰岛至南美秘鲁,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会有人打牌,无论你遇到怎样的困难与灾难,无论事态有多么紧急,甚至生命危在旦夕,你都能坐下来,跟你面前的任何一个人说……”老猫接着说,“来一局昆特牌吧。”
老猫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打出一对2,拦死了唐跃所出的牌,然后给麦冬放水,这只猫果然是个反骨仔,是阶级敌人打入到劳动人民内部的敌特分子。
它丝毫没有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思想觉悟,想打谁就打谁,给队友以迎头痛击。
“所以我们不是神经病。”唐跃说,“而是阿基米德。”
“阿基米德?”麦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据说阿基米德死于古罗马士兵的剑下,当古罗马的军队攻破叙拉古,士兵们闯进阿基米德的住宅时,阿基米德正在地上作图,他留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罗马士兵说的:别动我的圆!”唐跃解释,“如果下一秒宇宙就要毁灭了,那么我们应该说什么?”
女孩想了想。
“别动我的牌!”
“别动我小鱼干!”老猫出牌。
“别动我警察!”唐跃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两人一猫轮流出牌,很快唐跃手中的牌所剩无几。
他手中还有几张零碎的单牌,包括一对4这种实在太小,找不到机会甩掉的对子,另外还有一张小王。
大王到现在还未出现,不知道在谁的手中,当然唐跃举目皆敌,这张王在谁的手中都一样。
麦冬手中还有五张牌。
老猫手中还有三张牌。
唐跃皱起眉头,如果这局赢得胜利,那么他就能把之前输掉的欢乐豆捞回一部分,如果这局输了,那么原本捉襟见肘的账户余额将雪上加霜。
老猫显然是不在乎输赢的,它才是真正的大地主,手中几十万欢乐豆,输几局不痛不痒。
“唐跃该你出牌了。”麦冬催促,“你在干什么呢?发什么呆?”
唐跃注视着眼前的屏幕,一共四张牌,两张4,一张黑桃8,一张小王。
他在斟酌,这可能是最后一个能将手上的对4甩掉的机会,但这个对子实在是太小了,另外两人手中只要有对子就一定能抓住他,一旦被抓住唐跃将必死无疑,连最后的王牌都派不上用场,牌局临近尾声,这个时候出这么小的牌是不明智的……妈的,该死的老猫,他不光要对付麦冬,还得提防老猫给他下绊子,以一敌二。
出不出?
赌不赌?
赌麦冬和老猫手中没有对子,没法抓住他的对4?
如果不出对4?
不出对4,那么就剩下黑桃8与小王……先出黑桃8,再出小王?
唐跃否决了这个选择,小王出现之后他必然会被对手的大王堵截,一旦遭到堵截他就只能握着那两张可怜的4一直到死了。
“对4。”唐跃出牌了。
老猫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要不起。”
麦冬声音随后响起。
“不要。”
成了!
唐跃心中一喜,麦冬和老猫手中果然没有对子,接下来他要把那张黑桃8丢出去,手中只握着一张小王,胜利近在眼前,十拿九稳了。
“黑桃8!”
“大王。”
这张大王果然在老猫手中。
它丢出了大王,手中还剩下两张牌,而且都是无法一次性抛出的单牌——论单牌,已经没有比唐跃手中的小王更大的了。
麦冬和唐跃都表示要不起,老猫丢出一张红桃Q,手中还剩下最后一张牌。
接下来该麦冬出牌了——无论麦冬出什么,她都不可能拦得住唐跃,唐跃稳操胜券,他已经看见哗哗进账的欢乐豆了。
“红桃5。”
麦冬丢出一张牌。
唐跃一怔,老猫出红桃Q,你出一张5?
紧接着麦冬又出牌了。
“方块5。”
“黑桃5。”
“梅花5。”
“最后搭一个10。”麦冬把牌全部丢了出去,拍了拍巴掌,“昆仑赌圣先生,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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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告诸位同学
这里是作者君在向全宇宙说话:
亲爱的同学们,由于本书成绩自上架以来一直欠佳,订阅等各项数据持续低迷。
所以作者君在此不得不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要放下身为科幻作者的高冷与矜持,满地打滚,用撒泼的声音对你们说:我求你们啦,我真的没有开挂(划掉)。
咳咳,以下才是正文:
亲爱的同学们,如果有能力,希望尽量支持正版——这句话其实是对盗版读者说的,但作者君也不知道有多少盗版读者,也不知道说了有多少人能看到。
本书这么冷门,或许也没什么盗版读者——但作者君还是得说两句,尽尽原创作者的义务,至于有没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