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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的方宁看着这一幕，沉默不语。
（现在动手？）系统提醒他。
“再等等！”
（刚才叫快点动手的是你，现在又要再等等，你们人类真是麻烦）系统大爷很不满意。
“少废话”方宁这个平时少与外人接触的大宅男，此时看得眼中也有点泪痕。
（里面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生父母？）系统大爷张口就来。
“扯淡，我今年28，那女的明显也就40不到”方宁登时无语。
这时院落中的男女又说起来。
那男子道：“怎么不是好人有好报，这不是老天到底还是让我活下来了么，就是连累了你！”
“没事，我们钱攒得差不多了，等再过了年，就去大医院给你装进口的最好的假肢，到时候你就能再站起来！”
那男子开始一喜，后来脸色又凝重下来“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这些年攒的那些钱不是都陆续又赔给那些人了么？”
女人低着头不想说。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背着我做那些事，你要是做了，我宁可一头撞死！”男子推起轮椅就向外走。
“你乱想什么？”女人一把拉住轮椅，“我没告诉你，是怕你又把钱还回去。这些年，一直有一个人每月寄来一笔钱，开始少后来多，最近更是突然多了很多，我把该赔的钱和利息都还清了，剩下的也够你装假肢的！”
“那人是谁？我不记得我赵某人出了那事后，还有什么朋友亲戚会惦记着我”男子根本不信。
“那人留过一个信息，说是你早年资助过的一个学生！”
“学生？”男子脸上似乎陷入某个久远的回忆，随后自嘲地摇摇头，“当年我记得一时心善，钱也来得容易，参加过一个助学的项目，就资助过五个人。但资助期间，这五个人从来没有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发过一个短信。直到我出事后停了资助，其中才有一个人给我打来电话，你知道他说了什么么？”
娇小女人摇头不语。
“他就说了一句话，不是说好的资助到大学毕业的么？”
“你现在告诉我，是我一个早年资助过的学生这些年一直寄来钱，我会信？”
男子摇头，他刚才说好人好报，不过是安慰妻子罢了，出事后这些年的人情冷暖早让他没了这个想法，毕竟他也只是个有一定善心的普通人，而不是能看开一切的菩萨。
女人急了，回屋里翻出一张有些陈旧的明信片，上面一个年轻人的脸，只有一句话，“我工作了”。
男子拿过明信片，一看那张脸，开始有些疑惑，随后眼神亮了起来，想起来一件很远的事，“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那只是一件军大衣啊，还是我穿旧了的！”
他的记忆回到一个遥远的过去，当时他还很年轻，又累又饿，正开着大货车在一条陌生的路上停下，想在附近找个便宜宾馆休息下。那也是一个快入冬的季节，他在路边看到一个赶去上学的中学生，他叫住对方问路，对方很耐心地给他指出附近哪里有不坑人的实惠宾馆。
他看着对方只穿了很薄的单衣，就问了几句冷不冷，然后随手将一件驾驶室里放着的军大衣送给了对方。对方只是犹豫了一下，没有怎么推辞，接过后感谢了他，又问过他名字就走了，只是走前似乎又多看了他车牌号几眼。
现在看看，这张脸除了成熟一些，和当年那个学生的轮廓几乎一模一样。
他当然不知道，那是方宁第一次过了一个不受冻的冬天。
“好吧，我明白了。或许是人家现在发达了，看来还是没错的，好人原来真会有好……”那男子没感叹完，整个人就向后靠去。
“老公？”那女人刚喊出一声，整个人同时倒下来了。
……
“靠，你怎么又不听我的？”方宁看得正入戏时，系统大爷再次出手了……
（再让他们东拉西扯说个没完，熬到天亮也动不了手，赶紧完事，还要继续去刷怪）
好么，好端端一场煽情大戏让非人的系统大爷给生硬地打断。
方宁刚才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感人情绪一下全无，顿时只能翻白眼：只要涉及到效率啊时间之类的，系统大爷从来都是很小气，它又不是人，才不会真正理解人的感情。
他只好看着系统大爷给那男子放血，造假肢，然后安装……
“这就行了？”方宁看得呆了，整个事情从开始到完工不到一个小时，这速度也未免有点太快，不会不靠谱吧？
（当然没问题，我可是消耗了相当的真气和历练值才帮你完成的，真气也就算了，历练值的消耗可不小，这可是完全等于打白工，我还不知道得多刷几天的怪才能补……）
系统大爷话没说完，突然就呆住了。
而方宁随后也知道它为啥会呆住。
系统提示：（寄主完成执念“一衣之恩”，触发特定唯一侠义成就‘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系统提前开放正气模块，当前得到一个初始正气槽，每五十级再获得一个。系统获得永久增益效果：发动招式时若是同时选择消耗正气槽，威力将上升百分之百，可以和怒气槽同时叠加使用）
方宁还没有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就被二笔系统匆匆发问：
（寄主，你赶紧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在哪里还有什么需要报恩的人？咱们今晚一并刷了）
“扯淡，哪里还会再有，其他的都不过是正常来往罢了”方宁没好气地回答。
他以前会做出这种在常人看来不可能的事来，将自己每月工资相当一部分都寄给受了灾祸一度陷入绝境的曾经恩人，一来他缺点一大堆，但从小的经历，让他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二来就是在他缺爱的年纪，有人恰好出现给了一点，随着生活经历就会显得弥足珍贵，会成倍地放大这种报恩心理。
“对了，你这么震动，这个成就有什么厉害的？”
（你只要知道正常情况下，正气模块的开放条件要先积累名声开启侠名模块，并且成为名震天下的大侠，然后是系统升级到五十级之上。你就知道现在就能用正气值，会有多厉害……更不用说还附带有倍增的效果，只是正气值和怒气值不同，不是那么好获得。只有行侠仗义才能获取，获取的也很少，和历练值不同，这个正气值获取的多少，要看对方罪行程度，而不是实力高低）
方宁一听就明白了，这正气值就是很牛很牛的一个东西，连系统大爷都能震住的东西。看来那曾经恩人说得没错，好人好报，自己若是无情之人，也不可能提前开启这个要求极高的模块。玩老游戏的都知道10级拥有了50级的能力是什么概念。
他还了解得再细点：“若是根据提示，你发动奥义技能，既用正气槽，又用怒气槽，威力会上升到什么程度？”
（那可不是简单威力上升的计算，这么告诉你，只要被使用正气的武功击中，对方若是心怀一点邪恶念头，就会受到持续伤害，直到那些正气损耗完毕。若是邪魅鬼怪这些天生邪气的东西，实力稍弱的，就是直接触发必杀！不存在还有什么伤害值的判断。实力极强的鬼怪，也会陷入持久衰弱的状态。现在又有翻倍攻击的附加效果，一些更强的鬼怪若没有什么特殊防御手段，也会触发直接必杀）系统大爷的回答很给力。
方宁同学一直最怕这些鬼鬼怪怪的东西，尤其是现在它们还刚刚真实出现过，好在系统又多了一个专门针对它们的能力，让他感觉安全感增加了不少，玩起来也更加安心了……
他想起刚才系统的问话，随口问道，“你不是能从我记忆中获取知识么，怎么你不知道我这件事？”
（当然不知道，你每天念头千万，记忆又是无比繁杂的东西。我只看了最表层的一点常识东西，翻多了怕把你搞疯）系统大爷很快回答，也让方宁稍稍安心，他以前还怕自己那些一些糗事被这家伙翻出来，现在倒是不用担心了。
第二十五章 想太多系列
报恩之后，方宁就像卸去一个大负担一样，整个人精气神都和往常大为不同，之前那股颓废宅气都少了许多。
系统大爷一见之下，还以为寄主是不是从此就抛弃小说游戏，振作奋发起来，没想到的是方宁却是玩起来更加理直气壮……
以前的时候，他好歹还多少带着些羞愧在玩，玩的也比较心虚，系统随叫随到……
现在可好，明明到了参加祁家神药展览晚会的日子，这家伙还在某个网游中忘我战斗，同时还不忘开了另外一台电脑，坐等几本爽文小说的更新提醒……
简直是到了视系统大爷如无物的地步。
（寄主，你不是说要去祁家宴会拍下几颗神药来预备受伤的情况么，怎么你都给忘了？）系统大爷一边修炼内功，一边忍不住地提醒某个重度网瘾青年……
“哦，那事啊，现在去不去的都无所谓啦”方宁正在玩行会攻城战，他一边用偷偷花了一万大元收来的新武器一刀砍死一个敌对行会的对手，一边满不在乎地说着。
反正他当时想去的目的，也只是看看那药能不能有断肢再生的神奇能力，现在那恩人装了系统出品的假肢，等于多了一对金刚腿，可比原本的人腿要好使多了。
系统提示：（你掉线了）
“我靠……”正大杀四方，眼看着要夺城成功的方宁，看着自己屏幕中的网游界面灰了下来，一脸懵逼。
随后才明白戏弄系统大爷的代价可不简单，之前明明是他喊着要去上面拍卖几颗神药防备受伤的。
“好好，我这就马上准备去……”方宁知道为啥系统大爷要自己出面参加展览晚会。
如果它出面的话，那就是一地鸡毛的结果，连个场面话都说不利索，四处怼人，还想好好买东西，不被人家轰出门就算好。
也就侠客甲这个无根无底，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身份，可以让系统大爷肆意发挥，各种中二，随便怼人。
系统提示：（你的网络连接已恢复）
但是为时已晚，方宁呆呆看着回放的pk过程动画，他自己一身豪华人民币战士装的角色，因为掉线站立不动，却被敌对行会的几个三流玩家趁机围住，技能连放又是晕眩又是减防结果被生生轮死。看完动画的他只能欲哭无泪。
游戏中还有行会会员不停发来调侃：
“咋了，咱们会长大大刚才还所向披靡，都十八连斩成就，那主城马上就要重归咱们，咋一下站那不动，被几个虾米给轮死，几个意思？”
“不用说，肯定是女朋友拔线了！”
“xx已经被会长禁言24小时！”
“哈哈，说中了！”
“xxx已经被会长禁言30天！”
你们居然敢戏弄俺这个单身汪，不把你们踢出这本服第一行会就是俺心软念旧的结果。
再说系统大爷可是非人的存在，女朋友啥的生物一点不能和它的厉害相比万一，尔等不要害朕，方宁碎碎念着，接管回自己身体。
系统大爷这才满意地回去闭关修炼。
……
方宁是一个人过去参加祁家举办的展览晚会，本来他还想着是不是喊上赵盈来帮着别冷场。
照他的理解，对方应该很喜欢这种场合，毕竟上台面的凯子够多。
却没想到打过电话去，美女说正在补英语，不想参加，再问她学英语的目的，她说准备把现在的“方氏至味”老店给发展成国际大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