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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智难在外面抢，那我们就在里面自己造！看他还敢不敢来，他要敢来这里，就是魔主，也得趴着！”方宁咬牙切齿道。
“大富豪说得对，现在我对你的佩服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哼哼，少拍无用的马屁。以后只要记得我再睡觉时，别给我敲木鱼就够了。你要知道，其实那时候，我都是在梦中思考。”方宁趁机说道。
系统：“你有时候可能是在思考，但大部分时候应该就是在睡觉，你别想忽悠我。”
方宁无语，这叛逆儿童不好搞了，真怀念它小时候自己说啥就是啥的时光啊……
靠嘴巴已经忽悠不住，看来以后得靠硬实力碾压才行。
方宁想到这里，狠狠打定主意，不再继续睡觉，而是去修炼《化龙诀》。
好吧，刚才他就是在睡觉……
少顷，系统大爷突然道：“别的都好说，那个龙涎香怎么办？你上次说过的，只有积年老龙才能有，我吐的那些龙涎还没法形成龙涎香。”
方宁转念一想：“积年老龙？有啊，它不是刚来过我们这里嘛？嘿嘿……”
“嘿嘿，大富豪说的对。”系统大爷闻言，一起笑了起来。
顿时系统空间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
真相办总部基地一处院落中。
屋顶之上，迷你青龙，还有一条黑蛇，正对着一瓶暗黄色丹药，大眼瞪小眼。
“你身为真龙，还要不要脸？大哥当时给了8瓶，你全给偷走，现在就拿一瓶出来糊弄我，怎么可能？”
“哼，我肯送回一瓶，已经够便宜你了。再多了，我怕你会撑得慌，消化不良。你爱要不要，不要我正好回收。”迷你青龙十分不屑道。
“废话，本来就是我的，我能不要？”黑蛇将玉瓶卷走，放进随身绑着的一个小口袋里。
随后它眼珠一转：“你要是教会我如何‘纳须弥于介子’这样的法门，我这瓶丹药就不要了。”
“哼哼，你也太异想天开了，那样的法术，就你这样的小身板，再修炼十几个轮回吧。”迷你青龙压根不理会它。
说到这里，迷你青龙突然连打了几个喷嚏，一道道云雾隐隐在屋顶生成，果然可怕。
“看看吧，你肯定是干了不少类似的坏事，正在被人惦记。”
“扯淡，我龙三乃上界真龙，能让我打喷嚏的少之又少，除非是和我差不多的存在，才有可能做到。但那些存在，哪里会随便诅咒我？”
它话音刚落，侠客甲从半空中降下。
“大哥，您怎么来了？”龙凡看到侠客甲落下，赶忙飞上去迎接。
“哦，我来找一下龙三公子。”
“咦，原来下面那只臭屁的家伙叫龙三啊？他上面是不是还有龙大龙二？是不是还有光头龙？”黑蛇低头看了看屋顶上的迷你青龙，眼珠子一转道。
“龙大倒是听龙鲤鱼说过，但没听它提过有龙二。”侠客甲摇头道。
“从来就没有龙二，光头龙更是无稽之谈！”这时，那条迷你青龙已经飞上来，狠狠瞪着龙凡。
龙凡转念一想，灵机一动，转头对龙三道：“我知道了，其实你就是龙二！”
迷你青龙闻言差点吐血，随后暴怒，浑身爆发出一股玄黄气息，堂堂煌煌，呈现龙形，向黑蛇倾压而去。
黑蛇只感到浑身发颤，顿时骇然，这家伙还真是惹不得，以前没见过它发怒，好在自己有靠山。
它忙不迭地躲在侠客甲身后，那股玄黄气息不偏不倚，正撞到侠客甲身上。
接着三道不同龙形气息自发出现，分成赤、青、紫三色，各个凶神恶煞，扑上去就将冒犯自己领域的玄黄之龙牢牢摁住。
这副景象，就像一条龙满身大汉一样。
迷你青龙见状，却是微微点头，似乎去了一块心病，尾巴一甩，玄黄色的龙气顿时消散。
没错，龙三公子不是三岁小孩，不会随便相信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家伙，会是真龙一族。
虽然之前确认过眼神，对方应该是正确的龙。
但毕竟是陌生龙，超凡世界中多的是各种古怪。
于是它回来后，想想还是很不放心，一旦认错，那可要被讥笑万年，连本家龙都认错，在外面还怎么混？
但对方实力高深，它又不傻，不能明目张胆地试探，只好借助这种方式。
真龙气息有可能伪装出来，但现在来自血脉中的龙气对抗，却不可能再伪装，不是真龙，决计爆发不出来。
但它现在又十分奇怪，这位龙族隐居前辈，竟然身怀三道不同龙气。
每一道都十分正宗，难道对方是传说中那一位？
但那一位的存在，只是听族长提起过，大家谁没有见过。
族长说那一位生有九爪，有九具化身，能集真龙一族所有神异于一体。
真龙乃万族之尊，那一位更是真龙至尊，能镇压一切神圣仙佛。
自己和龙大私下谈时，都以为又是族长习惯性吹牛，目的只是用来震慑某些已经不太安分的存在，少给真龙再增加工作量。
上界本身就已经不稳当，能拖一天是一天。
现在看来，原来那一位早早看出这一点，提前潜入这个世界暗中发育。
族长竟然没有吹牛，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这场暗中冲突的结果就是，侠客甲无动于衷，似乎一无觉察。
黑蛇看向迷你青龙的眼神，却是再没有之前那种不屑，而是小心翼翼，它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真龙神圣，不可侵犯”。
而迷你青龙对待侠客甲的态度，却是恭敬许多，再没之前的懒散。
侠客甲制止可能爆发的一场龙争蛇斗，这才开口道：“龙三公子，本座有一事相求。”
龙三闻言大包大揽道：“前辈有事，尽管直说，只要我龙三能做到的，纵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无需如此，对龙三公子来说，只是张口就来的小事。本座需要大量龙涎香，我们可以签个长期供应合同，就以之前你拿走的那些丹药作为定金。”
这回彻底没错了，就是我们老龙家的人，龙三公子听到这里，心头最后一丝怀疑尽去。
维护世界归维护世界，该是咱们自己的东西，一点都不能少要……
龙三于是点头道：“嗯，龙涎香而已，这确实是张口就来的……咦，您想要大量？”
它暗觉不妙：放在以前的确是张口就来；可现在自己这小身板，要吐多少龙涎才能化成大量的龙涎香？
非把自己熬干了不可。
于是它眼神一转道：“前辈想要龙涎香，对凡人来说千难万难，他们经常用一些冒牌货牵强附会，冒用我们的名头，但对咱们来说，的确是张口就来的小事。
“只是晚辈实力刚刚有所恢复，尚是魂魄之体，没有凝聚出肉身，还无法产生。若是前辈肯继续提供之前的丹药，助我恢复肉身后，我倒是可以尝试大量生产。”
它话音刚落，眼前就出现十几瓶五颜六色的丹药，顿时冲上前去，一卷而空，再无二话。
龙凡看得口水直流，擦了一把后唉声叹气道：“哎，投胎投得好，随便吐点口水都能换钱。不像我这种苦命的，风里来雨里去的奔波，才有一点收获。”
龙三公子不屑道：“哼，你以为本公子是投胎投出来的？龙大或许是那样但本公子却没那样的好命！
“我可是修了三千五百个轮回，受过无数磨难，才修成真龙之体，之后龙鲤鱼带着我和龙大去历练，好几次差点完蛋，通过历练之后，最后才正式被纳入真龙族谱。”
方宁一听，顿时暗爽。
哎呀，这龙三可真不容易，相比之下一年之中，系统大爷就修成三具不同属性的龙身，不得不说，氪金就是快。
于是他对系统大爷道：“好了，至关重要的一项搞定，至于怎么生成真正的龙涎香，我们以后不用操心。这龙三活了不少年头，肯定能给我们带来最正宗的，下一步就是去找种子。”
“种子哪里找？”
“鬼王会。他们那里肯定不少。”
“嗯，这就去，早点积累到更多的历练，以后那智难再也别想坑我们。”
第三百四十九章 系统之道
南方鬼谷山。
方宁顺利地从朱红缨护法那里，拿到300个青瓷罐子，都不用对方介绍，只从系统地图上看，就知道装得全是极恶之鬼。
世界之大，各种罪孽都有，翻开各种案集，颇有不少罄竹难书，对这些人，人间刑罚根本不足以惩其恶。
炮制它们，方宁完全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一年过去，他也不是当年的普通宅男。
见识过那么多血腥厮杀，他很清楚，系统大爷足够强，才能让自己安稳，顺带着这世界也能享受到安稳。
在这个基础上，只要不违背做人底线和基本道德，绝对不能被一些条条框框限制住。
“300个，如果全部将它们变成湖泊级，大爷你再刷之，这是多少历练？”
系统大爷迫不及待地说：“一个湖泊级，少则两三亿，多则十数亿，300个，要是全弄成了，保守也在千亿以上。只是那得消耗多少灯油啊，要花我多少钱……”
方宁安抚道：“这就对了，世界再怎么变化，能量守恒定律还是要大体遵守。‘无中生有’肯定不行，力量总要有个源头。”
系统：“没听懂。我单知道，我又要赤字了……”
方宁耐心道：“我告诉你一个公式你就明白——恶鬼＋祈愿神灯＋灯油＝湖泊级恶鬼＝历练值。这就是以后你要走的系统之道，我说过的，你眼中不要只盯着钱，那样就赚不到历练。
“以前好比是渔猎时代，不需要自己生产，直接从大自然收割。现在是农耕时代，需要自己生产自己收割。成本固然急剧上升，但效率提升，收益稳定，关键是不用受外界太多约束。”
系统：“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什么能量守恒定律，那都是神马玩意？我是个武侠侧系统，听不懂你说的这些科学规律，你尽会整些高大上的东西来忽悠我。”
这还叫高大上？这好像是初中就学过的吧？
方宁对此十分无奈，好吧，大爷一直就是个学渣，而且年纪越大越渣……
他懒得解释太多，他现在已经逐渐将大爷的运转原理弄明白。
大爷的历练看似无中生有，但从整体上讲，只不过是一种另类的力量转移方式。
大爷诛杀罪孽后，天道不，应该是更高一级的存在，就会回收它们的力量神魂，再通过系统规则赋予大爷历练值。
这就是为什么大爷捕获神魂进系统牢房，就无法得到历练值的根源。
大爷优势就在于，能通过快速收割大量罪孽，获得历练，完美氪金，提升实力。
以前看似都是无本生意，其实成本都是被罪孽自己承担。
其他人如果有同等数量的资源，一样能快速提升。
只是一来他们对资源的吸收转化上会有相当损失，二来修炼还要受限于境界、功法、时间。
在这一点上，无人能和系统大爷相提并论。
现在历练丰厚的罪孽越来越少，而且外面还有个智难加以阻挠，方宁不得不重新调整路线，改为自力更生。
其他方式效率低，不稳定，只能作为偶尔惊喜，无法作为常规手段。
方宁终于给大爷设计好这样一条专属独有的修炼之道，心中顿时大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