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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您为何这样说？”胡克很是疑惑。
“很简单，你们全部地球人就算都是三转的修炼者，他们集合起来修炼一年得到的法力值，还不比我家主人全盛之时，一息之间吞吐元气制造出的法力数量多。听到这里，你还觉得做这种法力汇集的事有意义么？你们想要变强，最有效的方式，还是好好培养天才修炼者，争取出一个道圣魔尊，佛陀菩萨……少搞这些无聊的把戏。”对面十分不屑道。
“嘶……”胡克听到这里，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上位修炼者的恐怖。
原来自己非常看重的事，在对方眼中，是如此的微小。就像蚂蚁渡过一条水沟都非常艰难，它根本不知道人类已经可以上天入海。
胡克刚刚灰心丧气，突然眼睛一转，开口道：“若真如尊使所言，那侠客甲身为上界真龙下凡，他总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吧？”
“呃……”对面一下卡壳。
胡克顿时十分不屑，这个黑袍，真是枉做智难的心腹，竟然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
少顷，对面才继续道：“侠客甲修炼天罚之道，行为奇特，非常人所能理解。举个例子，他已经是内海级的强者，天天还和那些小偷过不去，其他人会这样么？这只能理解为他需要这样做，否则就会修为倒退。而他现在要做的这件事，恐怕也和他的修行之道有关。只是他抓小偷对他来说有意义，你们去抓小偷又有什么意义？”
“呃……”这回轮到胡克哑口无言。
“好了，我还很忙，没很多功夫做这种普及常识的事。若不是看在你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我根本不会和你废话这么多。你们人类的问题就是多，而且无聊。”对面一下挂了电话。
“混蛋！”胡克怒气盈胸，又无法发作。
他很清楚，对方完全看不起自己，自己虽然在常人眼中看来位高权重，但无论是这些魔头，还是本国修炼者圈子里，自己只是个跑腿和打杂的，只能扮演电影中姗姗来迟的警员角色。
难道正如对方所说，万法之源，其实真的没有意义？不如培养出一个顶级修炼者？
不，不对，这个黑袍，狂妄自大，肯定是在随口敷衍自己。
胡克是多么狡诈的家伙，怎么可能会被这空口白话所蒙混过去？
毕竟“万法之源”的优点一目了然。
没错，对方可能没有欺骗他，几十亿地球人修炼出来的法力，可能还比不上魔圣全盛时一次呼吸制造的量。
然而圣人能有几个？而且出一个，全凭气运机缘。
相反，人口却能无限增长。
地球的人口承载上限其实远远没有达到，再加上元气时代，各种挪移法术的存在，遥不可及的宇宙空间，第一次有可能被缩短。
想到这里，胡克坚定信心。
万法之源的意义毋庸置疑，关键还是在于对方说过的一句话：魔力瓶，并非游戏中的道具，在现实中，是极为珍贵的法宝，是只有大能才可能少量制造的神奇道具。
而现在只有侠客甲有批量制造的能力……甚至还应该有随时收回的能力。
这才是对方敢于与他人合作的底气所在。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关键是在这里。自己只是看到了《九转金丹诀》的珍贵，看到了法力银行的巨大用途，却没有想到，想要将它落实到现实之中，所需要的载体，才是最关键的……
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那么，侠客甲是如何做到大批量制造这些魔力瓶的……
……
系统空间。
打铁铺中炉火熊熊，八个线程正在全力运作，日夜赶工……
“我说大富豪，你厨艺炼丹都学会了，就不能再学学打铁炼器……”大爷正不满地冲着某个正在玩游戏的家伙说道。
“呃，我只是个神魂好不，举不动你那些铁锤，太累了，不学。”方宁大摇其头。
“可恶，你不知道新出的万法之源，需要大量类似回元舍利的小玩意么？澡盆级强者虽然不多，但放到全球，也有几十万数量，未来还会有更多。我哪有功夫造那么多？”大爷愤愤不平道。
“呃，慢慢来，反正你能多线程工作，让他们排队就好。”方宁安抚道，“你要想到，现在多打一个魔力瓶，就等于将来多一份力量源泉，这是保证咱们安全的根本所在。”
“哦，那算了，反正累的又不是我的身体。”大爷认命道。
“……”方宁无话可说。
第六百八十七章 绝不泄密
黑袍挂掉胡克的电话后，想了想，他袍子一展，整个人从别墅里消失。
下一瞬间，他出现半空之中，随后青云直上，向天上月陆飞去。
遥遥北望，月陆之下，有一只站在北冰洋中，正高举着庞大陆地的庞大笨熊。
这只熊，已经是地球上最显著的地标建筑，什么万里长城，珠穆朗玛峰，根本没法和它相比……
环绕地球的空间站宇航员，每天都能清楚地看到它……
那头笨熊，此时睡眼惺忪，谁也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一头歪倒脚下的深海洋。
如果发生，那定然又是一场波及全球的天灾。
黑袍见状摇摇头，到现在，他还不太明白地球天道，是如何只靠一头熊来就能托起如此庞大的月陆……
就算这是头神马内海级巨熊，也不可能有这个法力。
于是，在见到魔圣主人后，他忍不住先问了这个问题。
“主人，我这次来时，又看到那只托天的笨熊，它托天已近一年，估计也快累死了，不知会不会有什么隐患？”
此刻，魔圣智难正在月陆木屋之中，一处桌子上摆弄着一些圆球。
那些圆球悬浮在桌子半米之处，他似乎在做某种天体实验……
他听到这里，微微一笑，摇头道：“看来，你和其他人一样，都陷入了一个误区。你们都被表象迷惑了……”
“呃，主人，这是何意？”黑袍皱眉道。
“呵呵，其实那头熊不是托举，而是牵引。”智难一下曝出猛料，“如果你多学一些天体物理学的话，就会明白，如果没有额外的牵引力，那个月陆只会被甩飞出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钉死在地球附近，就像一把伞，罩着地球。这头熊其实就是扮演伞柄的角色，我想将来它少不了更辛苦一些。”
“嘶……原来如此，我说它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主人果然智慧深远，我想地球上能看穿这一点的人，只有主人自己，什么侠客甲，都不可能看明白。”黑袍恍然大悟。
“不过这头熊也是够强壮的，能提供这种额外的牵引力，也是不容易，相比身上积累了丰厚的天道功德，将来定然万劫不染，与天道同寿。它这种辛苦，上界很多人还求之不得，哼。”智难说到这里，突然冷“哼”了一声。
“主人，我有一事禀告。”黑袍这才将“万法之源”的事说了一通。
“哦，你之前说的大半没错，不过侠客甲搞出这种东西，还是有些用处，目光也算长远。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的元气，终有一天也会耗尽。”智难淡淡道。
“嗯，主人正在为这事打算。可笑那些迂腐之人，只会拘泥于正魔之分，根本不会考虑这么深远的大事。”黑袍愤愤不平道。
智难是魔中之圣，他之所以能成圣，自然也是有他的道，有他的一套理念。
如果只懂杀戮血腥，沉迷于低级感官享受，那只是魔道之中最下等的境界。
“是啊。”智难点点头，“最初我想将所有人都引进乐土之境，节约元气消耗，来争取时间。然而侠客甲这块石头，挡住了我的脚步，不得不再寻他法，使用此界能量来转化元气。
“不过，他现在也看到这一层，他苦心推演的《九转金丹诀》，神妙非常，愚夫亦可修炼。一个重要机制就是能靠转化食物来变成法力，法力本身就是元气的高度纯化。等末法时代再次到来，顶级修炼者至少可以靠平民转化法力来维生……”
“原来如此，难怪当初主人对这一功法十分赞叹，居然是殊途同归。”黑袍一下明白过来，这和主人做的事，其实是一样的。
都是将本界能量转化成神秘侧的元气。
“不过他到底还是比主人差得太远，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食物的能量最终还是来自恒星太阳，主人是直接从根本出发。”黑袍恭维道。
“呵呵，其实不分高下。只是我从极大处着眼，而他从极小处入手，我们的道还在摸索之中，他的道已经照进现实。我下界之时，就算到他是我未来的九魔神之首，尽管他自己内心百般排斥，然而到具体行动之上，最终还是不谋而合。”智难微微笑道。
“呃，主人说的是。”黑袍虽然很看不惯侠客甲，不过对方终归不是那些口上一套，手上一套的虚伪家伙。
记忆之中，那些上界道门之人，嘴上对魔头个个杀之而后快，私下里却和魔头各种交易，谋取好处，诬陷对手，借刀杀人，自己的行事手段，与魔头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智难想了想，又命令道：“那个美洲调查局局长，很久之前就在开发一个神奇秘境。那个秘境有些奇异，居然有传送之门，可以直接开到火星之上，将来对我们的大计定有大用。我算了一下，现在它完全开放的时机已到，你想办法将它弄到手。”
黑袍当下拱手，恭敬道：“谨遵主人法旨。”
“对了，侠客甲肯定还是最大的变数，你必须额外注意，务必让那家伙没有插手的借口和理由。”智难最后叮嘱道。
“是，主人。”黑袍嘴上应着，心下却十分郁闷。
什么时候主人才能重新拥有记忆里的那些通天本事。
那些本事，主人随便恢复一种，侠客甲现在也不会成为绊脚石，而是只能成为五行山下的孙悟空。
到那时候，他就可以耀武扬威，狗仗人势……不，是扬眉吐气，再不用像现在一样处处憋屈，行事束手束脚。
“好了，你退下吧。”智难一挥手，然后继续去摆弄桌子上空那群圆球天体……
黑袍恭顺地退下。
与恶魔合作，那自然要遭受恶魔的窥视，从没人能全身而退。
……
新尼德兰城，美洲调查局总部大楼。
胡克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折腾一通，还搭上一堆骂名，最后却是白费力气，真是让人沮丧。
“乓”的一声，办公室内回荡着巨响，桌子一下碎裂开来，办公器具散了一地。
“可恶，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魔圣之仆亲口所言，应该不会有假。”胡克局长满是怒气，这是对自己一方无能产生的怒气。
曾几何时，大米一直是别国仰望的存在，他国只能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模仿破解。
而现在，他们想破解别人的都做不到。
他想了想，再次拨打电话，开始安排。
他不信摸不出来对方的秘密，难道对方内部就是铁板一块？根据他的经验，这不可能。
侠客甲现在手下众多，直接为他效力的就有成百上千人，间接为他效力的，那是数十万乃至上百万人。
当然最核心的心腹，只有寥寥十余头，之所以用头，因为其中大多数都是动物……
他还不信，从中腐蚀不了几个作为内应……
对于腐蚀培养内部间谍，大米经验在全球说自己排第二，那就没人敢说他能排第一。
刚刚安排完这事，他就接到一个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