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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有几百人么？那你们天人族最强的是谁？”方宁吃了一根排骨，继续打听道。
“最强的当然是我旧老爹，我被踢下来之前，他的力量应该比得上那几位最强的神明，只是他总是告诉我做人要低调，天人族是人不是神。”大青虫懵懂地说着。
“你爹平时为人如何？你们治下的领国，又是如何治理的？”方宁接着问道。
大青虫没有回答，而是努力地清空眼前的盘子。
过了一阵，它才说道：“我爹就是太抠门，其他还好。至于天人族的领国，上次龙界的时候，几个姐姐告诉我，老爹已经免去他们的元气材料供应，凡人生活不需要天地元气，虽然没了风调雨顺的法术保证，但听说最近两年已经调整过来，似乎反而过得更好一点。老爹帮助他们挑选了几个厉害首领，算是对他们以前供奉的回报。这几个首领十分睿智，纷纷在搞什么改革，手段厉害的很。”
方宁点点头，他并非圣母，上界的事，自然要由上界的神明来操心，他们享受那么多凡人供奉，最后若是不管，那也是他们自己造孽，推不到别人身上。
这么一看，天人族的族长，还算是有始有终，最后给了这些凡人一个交代。
虽然说上界要破灭，但这个破灭的最终时间，对凡人寿命来说，那是极长的。
最少是几万年后，甚至几百万年后，上界才可能真正寂灭。
就像太阳死亡，到了最后阶段，还有几亿年寿命，只是那个时候已经不适合地球生存。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凡人们慢慢走完自己的文明。
相对那些清醒的神明来说，元气消退，对上界凡人中的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大概反而能过得更舒服一点。
因为这意味着神明不会再干涉凡人的生活，更不会没事去凡间玩耍，只会萎缩在自己的神域之内。
兴许人家还能发展出黑科技出来，毕竟人类科技的爆发就在两百年之内，只是前面有着几百万年的积累。
而上界凡人，却有着几十亿年的积累，元气消退，神明如果彻底放开对他们的压制，那反而有可能大爆发一把。
这还真是黑色幽默。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做人要善良
方宁吃完饭后，盘子也不管，直接钻回空间。
想了想，他继续回去修炼，正如刚才他教训大爷那样，没有捷径可走，还是要先把自己的神魂老老实实地提升到神级再说。
否则的话，那狗系统又会出什么妖蛾子。和平与妥协永远是暂时状态，而战争与冲突才是永恒。
一个多小时后，方宁开始进入修炼佳境。
他只感到浑身飘飘欲仙，恍惚间进入贤者模式，狗系统突然又来找事。
“不好了，大富豪，咱们钱没了。”大爷急匆匆地说着。
“冷静冷静，身为神级系统，要时刻保持镇定，钱是王八蛋，丢了咱再赚，风度可不能丢。”方宁教训道。
“哦，大富豪，本来要支付给你的三千万丹元的修炼用法力，提不出来了。”大爷慢条斯理地说着。
“我艹，谁敢吞我的钱？”方宁顿时气急败坏。
“冷静冷静，身为神级灵魂，要时刻保持镇定，钱是王八蛋，丢了咱再赚，风度可不能丢。”大爷安抚道。
“……”方宁无话可说。
事实就是这样，劝人容易劝自己难，刀子不砍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就不知道引以为戒。
他只好忍耐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仔细说说。”
“是这样的，我先去了法力银行，而法力银行的负责人，罗伯特大告诉我一个为难的事，他说一年多前那些迁徙者逃走前，曾经用各种抵押物大量借贷过法力。因为他们个个资质很高，所以放贷量很大，总量接近七八个亿，跑路之后自然无法收回。这一大笔坏账，一直压着没有曝光。但是现在不少人修炼都进入瓶颈期，准备提取以前积蓄的法力本金还有利息，进行突破。这一下，就构成了啥‘挤兑’风波？”大爷懵懂地说着，“反正我只知道，从他们那里提不出三千万丹元来。不仅仅如此，历年积累下来的法力水晶使用费，大概有5个亿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支付给我们……”
“我艹……”方宁听到这里，不由地痛骂出声。
这老赖肯定是史上最强，直接跑出银河系了都！
资本市场就是强悍，连神秘时代都脱离不了这资本黑洞的侵蚀！
“大富豪，你似乎能听懂的样子，好强啊。”大爷语气中充满了佩服。
“强你个头。”方宁欲哭无泪，“这就是最简单的金融知识，银行拿了存户的钱放贷，理论上如果储户在某个时间同时提款，必然会造成银行无法全面兑付，这就是最简单的挤兑。现实中的情况更加复杂，这是出现了坏账，这个法力银行要破产的节奏啊。”
“那，那该怎么办？咱们那么多法力水晶还在他们手中。”大爷着急道。
“这个你不用着急，法力水晶不都是系统绑定的么？”方宁镇定道，“核心资产没有少，大不了再重组呗。”
“哦，重组？这又是什么意思？”大爷重新陷入懵懂。
“就是说，银行破产清盘，停止兑付，客户只能认倒霉，能拿回多少算多少。”方宁没好气地解释道。
“那我好不容易积累的5亿多丹元的法力，就这么打水漂了？一下从20多亿变成15亿？这也太没良心！”大爷十分震惊。
“那你还能怎么办？”方宁郁闷道。
（系统正在思考中……）
“那我再去石乾族长负责的万法之源看看，那里应该没事。”大爷认真道，“先把你的三千万提出来，你先修炼。至于其他的事，我自有主张。”
“哦，你可别违背我刚说过的大原则。”方宁认真道。
“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用爱与正义来告诉那些家伙们，做人要善良！”
……
传承秘境。
许多栋大楼的一层热门位置，挂着“法力银行”牌子的一间商业机构前，都排满着长队。
“还我法力，我要修炼。”
“罗伯特，你辜负了我们的信任。”
一个个牌子，在队伍中举着。
与牌子相对的是，人们那些焦躁的脸色，还有安静的气氛。
显然管理芯片十分有用，这些人尽管心情急躁，但还能保持稳定的秩序。
而在旁边，挂着“万法之源”的另外一家商业机构，两个白石人看着这长长的队伍，脸色中饱含同情。
他们这边，也是排成长队，只是出入者却个个面色平静，如果仔细去看，还能看到有些人脸上的得意和一丝优越感。
“唉，你说这些人类为啥这么贪婪，虽然咱们这里不给利息，还要每年4个点的保管费用，但是安全啊，这可是神龙大尊直接掌控的产业，万年也倒不了。”左边的白石人叹气道。
“没办法，对面那家不仅不收钱，一年还给4个点的利息，一进一出就是8点的两倍差距，他们当然忍不住要存进对面。”右边的白石人显然十分理解。
与此同时，每个从隔壁法力银行中排队走出来的人，将一个小小的法力水晶牢牢抱在怀里，有的走进隔壁的万法之源，有的匆匆回家，后者占据多数。
这时，一头青龙，突然凭空出现，然后缩小身躯进入万法之源。
“咦，好像是神龙大尊？”有人擦擦眼镜，有人揉揉眼睛，纷纷疑问道。
“难道神龙大尊也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了？”
“神龙大尊不会也在万法之源里有存款吧？”有人猜测道。
“怎么可能，大尊自己还看得上这点法力吗？”
“唉，要是大尊肯给这家法力银行，注入一些流动法力就好了。”有人奢望道。
“想啥啊，自己的贪心自己受，还想指望大尊来接盘？这家法力银行注定要破产，你还想让大尊给你兜底？”
明智的人显然很多，毕竟能修炼到瓶颈期，能在法力银行有不小的存款，情商可能不高，智商绝对是合格的。
他们当然清楚在这个局面下，是找不着神龙上尊来接管。
本来旁边就有很稳定的万法之源在，他们自己为了一些利息存进法力银行，就只能自己承担风险。
他们都清楚，万法之源，绝对不会发生挤兑风波。
因为人家不仅仅没有任何放贷业务，只是提供存取业务，而且还是以老实信用相称的白石人做管理层，每一个丹元的法力去向都能查账，都能和实际的法力数额对起来。
自从开办之后的四年多来，没有出现过一次对不上账的情况。
法力总额可以实时在大厅水晶内查询，和存入总额基本保持一致。少掉的那点，自然是保管费用。
青龙匆匆进入“万法之源”，又匆匆离开。
长长的队伍之中，先是浮上一点希望的肥皂泡，然后这个肥皂泡又破灭了。
“修炼者大会能不能给点支持啊？怎么说这也是咱们的血汗法力啊？”有人又兴起了新希望。
“怎么可能，修炼者大会的法力都是放在万法之源中，属于战略储备，根本不会拿出来帮助一个商业机构。万一要是发生战争怎么办？这又不是金钱货币，必须得保证老百姓的基本生存需要。”有人无情地戳破了新的肥皂泡。
“那可怎么办？”
“凉拌，除非罗伯特有本事去把跑出银河系的老赖给抓回来，不然怎么也不可能过关，这个时候谁还会向他的法力银行里存法力啊？”有人绝望地说着。
“是啊，估计他法力银行里的水晶，早就空荡荡的。”
“要不我说他们怎么不敢像隔壁一样，每天实时公布自己的法力总额。”
“别说了，都冷静些。大不了修炼得慢点，又不是真赔了几十万的钱。”有人出来安抚道。
“要真是亏了几十万，我还真能冷静。可我今年43岁，还差一点就进入池塘级，急需这些法力冲击瓶颈。要是晚了这段时间，我再老上几岁，更进不去池塘级，就要少活50年，你说我能不着急？”有人突然愤怒起来。
一个电子声音提醒道：“编号889324，请保持情绪冷静，死亡不是结束，只是新的开始，转生业务你可以提前了解一下，你可以选择蜘蛛人，机械人等机械生命，善良者还可以成为蝴蝶蜜蜂等有肉身的智慧生物，继续享有生前的各种感受。”
这个突然愤怒起来的人，闻言呆了一阵，不得不安静下来。
“真特么是个黑色幽默啊。”有人幽幽地说着。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合作协议
仙女星座。
老头麦克斯韦看着眼前出现的青龙，第一时间出现的念头，竟然是感动万分。
“没想到，联盟平台没有忘记我啊，虽然远离地球两百多万光年，但他们还记得我，神龙大尊竟然还想着亲自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子。”
不过这个念头，就像希望的肥皂泡一样，也是很快就迸裂了。
“你可知道，迁徙者的首领在哪儿？”青龙淡淡地说着。
“呃，他们在附近另外一个星系进行开拓，得走传送门才能到达。”麦克斯韦很痛快地回答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看他们这片产业，应该足够做抵押的。”青龙说着让麦克斯韦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抵押？不知神龙大尊找首领们有什么事？”麦克斯韦试探地问道。
他当然不能在这里暴露自己的真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