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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你老婆一家也不用要了，就一直当照片挂着吧。”大爷若有所思道。
“……”方宁无话可说。
“对了，这些章鱼也挺奇怪的，在你们的世界，它们不是出了名的宅鱼么？钻进罐子里就不出来。”大爷跳过话题，继续道。
“你这话有两个错误，第一它们不是鱼；第二宅男同样有称霸世界的野心。”方宁趁机训斥道。
“不理解，不过它们的确挺有用，我计算了一下，这个月的世界精神力量环比增长速度为20％。”
“可以啊，这你都会计算。”方宁夸奖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啥叫‘环比增长速度’，只是觉得比较高大上，就拿来用一用。你不是告诉我说要精细化管理么？”大爷振振有词道。
“我靠，你不懂你就不能搜索一下嘛？随便拿来就用，用错了怎么办。”方宁无奈道。
“瞧你说的，地球都没了，哪还有什么搜索引擎，我只是个武侠系统，要不你给我做一个搜索引擎？”大爷鄙视道。
“我虽然是个程序员，但也不是啥都会做啊。”方宁悻悻道。
“那你就是废物，别人家的程序员连下水道都会修。”大爷毫不留情道。
方宁躲进墙角里画圈圈。
过一阵他才建议道：“天书宝贝那里就有一个计算机中心阵列，用来管理正义者联盟平台的，肯定什么功能都有，你先把它还原出来。”
“哦，那好吧，不过龙神秘境太小了，我也放不了多少东西啊。”大爷悻悻道。
方宁无语道：“那就在测试版的世界里找个地方临时存放一下。”
“那好吧，没有网络还是真不方便。”大爷认真道。
“是啊，是啊，我小说都多少年没看过了。”方宁戚戚然地说着。
“以后就有你看的，我会让那些作者们多写一些绿帽流小说给你看……充分刺激你的情绪波动，提供精神力量。”大爷得意洋洋道。
“这你也管？”方宁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那是当然，这是你说的，必须要管理到天地的各个方面，文化产品直接关系到世界精神力量的产出速度，我肯定要进行趋向性的引导。”大爷很有底气地说道。
“我艹……”方宁无话可说，自作孽，不可活，怏怏不乐道，“把我天书宝贝叫出来。”
“找它干嘛，现在它这个首辅大臣已经没啥用了，我要亲zheng。”大爷反驳道。
“你少废话，搜索引擎你会做么？”方宁反问道。
过一阵，闪着金光的天书重新出现。
“主人，好久没见你了。”天书扑闪着书页，扑进方宁怀里。
“呃，最近修炼的时间有点多。”方宁讪讪道。
“他天天都在睡觉，哪有功夫见你。”大爷落井下石道。
“少废话。”方宁不理会大爷的挑拨，开口道，“宝贝我来问你，这个环比增长速度是个什么概念？”
“哦，那就是说一定周期内，本次的数据和上次的数据之差，然后比上上次数据的值。通常用来直观显示两次数据的相对增长或相对减少。”天书很快给出答案。
“大爷，听明白了嘛？”
“听明白了，我刚刚算错了。再算一下，哎呀不好，这世界精神力量的环比增长速度竟然是负数，—20％。”大爷惊讶道。
“这是怎么回事？”方宁同样很是惊讶。
“让我查一查，哪里出了漏洞。”
“哦，哦，sorry，我忘记了，投入新的智慧生物，是要消耗天地的精神力量，以便让它们融入这个世界，等再过上几年，只要它们发展起来，就能赚回来。”大爷讪讪道。
“我靠，我想起来了，你托管我的时候，就出过不少篓子，现在轮到这天地了。你长点心吧，天地出篓子，那可不是影响到一家一户，那是整个天下。”方宁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少啰嗦，你赶紧进去干活，对了，顺便把那本破书带上，它闲着也是闲着。”大爷催促道。
方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大爷一脚踹出系统空间，掉进测试版世界里……
……
相府。
方宁带着天书宝贝重新回到这里，小吴继续恭敬地在家里伺候着。
虽然他消失了一个多月，对方也没有任何疑问。
“主人，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天书宝贝询问道。
“嗯，其他的事你系统爸爸会管。以前的世界积重难返，我们要做的事，就是建立一个充满爱与正义的世界。但仅仅靠世界设定还不够，你系统爸爸又是个无情之物，没有侠义规则的束缚，它早变邪神了，也指望不上。”方宁认真道。
“主人说的是。”天书宝贝时刻站在方宁这一边。
至于为什么，那是因为方宁心软，犯了错也不会打它；系统大爷就不行了，那是真敢打，动不动就要用回炉来威胁它。
“让我想想，咱们要重建正义者联盟。”方宁继续道，“首先要确定新世界中的正义原则。”
“主人，你说，我听。”
“宝贝真听话，首先还是那一条，智慧生物天生平等，都享有同等的生存权和发展权。如果生存空间不够，大家要协商自我克制繁衍力，不能靠屠杀另一方来完成。”方宁开口说着。
“咦，要是这样推行的话，不光是系统爸爸，还有很多人都要骂主人是圣母的。”天书宝贝担心道。
“那些傻瓜们，他们哪里知道，只有正义者多了，这世界才能稳定，才能减少内耗，我睡觉起来才安心啊……真以为我就是圣母嘛。”方宁碎碎念着，“我就说过，误解我的人实在太多了，一群充满着野心家的主神空间，我能玩得下去嘛？只有一个充满着爱与正义的世界，才最容易宅着。”
“主人说的对，理解您的人实在太少了。不过我支持您。”天书宝贝肯定道。
“很好，就让我们继续建设这个世界吧。”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天碑再现
果然，当方宁说到这里的时候，脑海里响起了大爷无情的嘲笑声。
“你真是越来越天真了，生存竞争才是最大的原动力，现在你要他们协商自我克制，怎么可能，谁不想多吃多占，怎么可能人人都听你的？”
“所以需要建立一个联盟来统一管理。”方宁强辩道。
“你那都是瞎扯淡，你那正义者联盟，像以前一样还好，要是玩得太大，只能压制竞争，结果弄得世界缺少上进动力，一滩死水，有活力的族群无法占据更多资源进步，落后的族群只会安生享乐，无法及时被淘汰。我可不会同意你这么搞。”大爷振振有词道。
“……”方宁无话可说，他知道大爷说的也对。
以前在地球上的时候，那是针对人类内部，影响范围不算大，只是起到一个公正调节器，影响范围较小，现在是要放大到整个世界，影响就很厉害了。
想了想，他就说道：“这样吧，以前老天道，不是搞出来一个天道榜单嘛？你也可以照样推出来，落后的族群，你就降低他们的繁衍能力，这也是你托管后的好处，可以通过改变受孕几率来影响这一点。”
“……”大爷听得目瞪狗呆，“还能这么玩？大富豪，你这操作也太骚气了。”
“还可以吧，这就温和许多了。”方宁得意洋洋道。
“对啊，像你这样的落后分子，那就不该有娃，省得拖累下一代。”大爷顺口就道。
“我靠……”方宁没想到转一圈回来，锅又砸自己头上。
“我越想越觉得大富豪聪明啊，你看那些腐朽的阶层，一直没有发明创造，只是当寄生虫的那些，我就让他们一代而亡，就像你常常说的明代士绅阶层，欺压老百姓也只能欺压一代人，下一代就会没种，你大明也不会亡了。”大爷振奋道。
“呃，你这联想能力，真是越来越强了。”方宁有气无力地说着，他就不该推开这扇大门，让大爷发现一个新世界。
“这就是天道精细化管理后的好处，能最大程度地利用天地间的资源，减少浪费，多多产出精神力量，智慧生物的自我调节，就像市场一样，都是滞后调节，而我这是预先计划。大富豪，你果然是有用的。”大爷夸赞道。
“那你刚才还说不让我有娃？”方宁反击道。
“唉，有了孩子，只会耽误你天才的脑洞，你一天24小时只能当奶爸，我这都是为你好啊。”大爷苦口婆心道。
“滚！”方宁懒得和这鸟系统废话，带着天书宝贝出去考察。
……
“小吴啊，你觉得你想要的社会，将来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方宁走在都城大街上，随口对着跟班问道。
他身旁飘着一本金书，让小吴敬畏不已，这肯定又是仙人的法宝。
听到仙人这样讲，他赶忙回答道：“小的只是一个奴仆，实在是说不上来这么大的问题。”
“那你就随便说说自己的理想吧。”方宁鼓励道。
“我想要一个大房子住，然后再娶三四个老婆，再雇佣几十个仆人服侍我，天天山珍海味，最好每天都不用干活。”小吴大着胆子说着。
他想着，万一这是仙人想要提拔自己，自己要是扭捏不说，那不是亏大了么？
“你够诚实的。”方宁悻悻道，“不过你要是这样生活的话，就会受天所嫉，没有子孙后代了。”
“要是没有子孙后代就能换来这些，我觉得也值了。”小吴讪讪道。
“呃，实在，你是个实在人啊，没有欺骗本公子。”方宁点点头道。
“那公子能不能实现我这个愿望啊……”小吴壮着胆子问道。
“你想得美，好好走路。”方宁呵斥道。
“是，是。”小吴耷拉着脑袋前面领路。
方宁心想，我这创世神，都没这样的待遇，你还奢望这种待遇，简直不可忍。看来大爷说的还真有道理，没有生存压力，没几个乐意上进拼命的。
“去最近的市场看看。”方宁吩咐着。
“好的，公子，跟我这边走。”
……
南坊批发市场。
这里是手工场的聚集地，因此也就形成了一个货物的集散地。
方宁在市场里慢慢走着，所到之处，人群纷纷避开，争先恐后地给他磕头，还有不少恳请他给店面开光的，简直岂有此理，把创世神当什么了？
之前从天空上一略而过，现在亲身下来，才发现这里物资的确丰富许多。
诸如谷子小麦之类的粮食，堆积成丘；各式手工业品，桌椅板凳，锅碗盆勺，棉衣棉被等货物琳琅满目。
来往的人们脸上也挂着不少笑容。
只是偶尔能看到有一些恶形恶状的衙役，正站在一些店家门口，看见他过来的时候，显出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
看来没干什么好事，无非吃喝强索这些。
“唉，到底是个封建社会，不能强求有多好，只希望新法变革后，这种情形能改变得好点。”方宁叹气道。
“你这么悲观干嘛，等我天榜出来后，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敬畏。”大爷根本不在乎道。
“呃，这么小的事你也要管？”方宁惊讶道。
“这不你说的么？要精细化管理，将那些拖后腿的部分全部清理掉，这些衙役的恶行，就在妨碍新法的实行啊。”大爷振振有词。
“总有一种玩游戏开外挂的感觉，不像是正常世界。”方宁无奈道。
“你得了吧，真会装，就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