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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程度，实际上都只能算是法则之力的低级运用，于试炼者而言，唯有将技能与选定的主法则融合，彻底战纹化后，才能令技能与法则这二者的威力完美叠加，形成一种试炼者外的任何修行者，都难以觊觎，难以企及的可怕蜕变。
不过有一点必须点明的是，战纹化之前，技能可以与绝大多数的法则相合，只要自己能够掌握，但战纹化后，便只能以主法则为主了。
甚至在达到某一境界之前，除了主法则，再也无法以任何其它的法则奥义驱使。
一啄一饮，自然是有得有失，只不过对任何试炼者而言，得都显然远大于失。
至于秦长风这里，这道已经更名为九封圣印的传说技能，将要融合的主法则，原本毫无疑问，应当是虚空。
然而就在即将开始战纹化的前一刻，秦长风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不一样的念头——如果九封圣印以虚空法则为主法则，再加上虚空飞箭和精神传送，那么他的五大技能中，将有三道和虚空法则有关！
这个比例太高了。
不是说与以虚空法则作为主法则不强，而是太单一，缺少变化的话，将来被针对的可能性就会大增。
更何况他不但要考虑现在，还要着眼将来……九封圣印虽然改了名字，但其威能中，仍然有很大一部分在于阴阳属性力量所化的鲲鹏。
而现在选择虚空法则化，将来技能可以融合第二道法则的时候，将没有对应的法则选择。
时间虽然与空间有密不可分的关联，但却并不属于阴阳对峙之列。
所以，秦长风沉吟许久后，目中精光一闪，毅然将九封圣印战纹化的主属性选择为死亡。
截取一片空间压缩成型，只是九封宝塔诞生的方式，从冥界之中，亦可召唤出死亡之塔，黄泉战甲！！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旦拿定主意，自然是要继续到底。
虽然秦长风现在还没有真正修炼出元神，但由于死亡法则和部分神魂已经提前天道元神化了，所以现在他也可以提前将这道即将以死亡法则为主法则的技能战纹化。
不过在将技能战纹化之前，秦长风突然睁开眼，问道：“师仙子，唐僧和师兄弟三个到哪了？”
“快到蜘蛛精那里了。”
师妃暄言简意赅道，她神情淡雅，予人一种似隐身在浓郁芳香的兰丛，徘徊在深山幽谷的超然感觉。
“蜘蛛精之后就是红孩儿和九宫真人了么？”
秦长风暗自沉吟，这个世界的原剧情其实他记的并不是那么清楚，只是知道过了九头金雕所化的九宫真人那一关后，原剧情就完结，接下来西天取经会走向何方就难以预料了，所以他早先的打算便是在九宫真人对唐僧发难的时候，完成主线任务并与如来决战了结一切。
所以，他的行动也得加快了，再优哉游哉下去，一不小心只怕还真会被如来这个大蘑菇头算计到。
秦长风虽然不知道如来这个大蘑菇头在算计什么，但肯定他一定在偷偷种毒蘑菇。
想到这里，秦长风却突然话锋一转地问道：“师仙子，你认我本座我待你如何？”
师仙子肃然，“恩重如山。”
秦长风又问：“那你要怎么报答？”
师妃暄一笑，“以身相许？”
“你倒是想得美，还想让我再养你一辈子？”秦长风极其嫌弃地撇了撇嘴……你们这些刁民，一个个都不安好心，整天就想着占本尊便宜！
师妃暄倒也不以为意，这样的真尊她早已见多不怪了。
这时，却只听秦长风又突然问道：“你觉得你娘这个人怎样？”
这一次，秦长风的声音明显有所不同，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师妃暄也沉默少顷，才道：“妩媚妖娆，傻得可爱。”
“你就这么评价亲娘？”
“师仙子向来如此。”
“那你觉得本尊这个人怎样？”
“腹黑阴险，趣味低级，无聊至极！”
最后一句话，自然不是师仙子说的，而是出自一个少女之口——小莫姑娘，时隔十几年，她终于回来了！
秦长风朝她身后仔细的望了几眼，见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或生物之后，才大松了口气。
“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和什么人私奔了呢。”
秦长风没好气地哼道，对于不听话的孩子，就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任何雄性感兴趣。”小莫姑娘立刻针锋相对地还以颜色。
同时，师妃暄认真地行礼道：“妃暄见过小莫灵尊。”
从小在秦长风身边长到的她，自然知道小莫姑娘和秦长风的关系何等紧密，那是她们任何人都无法并论的。
“妃暄吗？果然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也难怪某人会一直留在身边。”
对于师妃暄，小莫姑娘也显得很温和甚至是喜爱，毕竟小时候，她还经常带小师妃暄玩耍呢。
“好了，别虚情假意了，我问你生命本源凝聚出来了吗？”
对于秦长风的询问，小莫姑娘一挥手，本是晚秋枯黄萧瑟的帝踏峰，突然之间百花盛开，万物复苏……
看到这样的景象，答案自然已是不言而喻。
正当秦长风欣慰点头的时候，小莫姑娘默默捧出一个表面泛着血色纹路的蛋，幽幽道：“这是你儿子。”
“儿子？”
秦长风差点没心肌梗塞，盯着那个玉盘大小的蛋看了许久之后，严肃道：“身为一个人，我绝不会认一个蛋做我的后代！”
小莫姑娘淡淡道：“由于你的精血太强，使得他孕育的时候出了问题，以至于现在不能真正诞生。”
很显然，这些年她离开后，的确是执行那个计划了。
区区二十几年，她就能成功凝聚出生命本源，除了那枚蕴含生生造化之力的重瞳外，估计也在这个计划中得到了很大的帮助。
“关我屁事？”秦长风冷哼，坚决不认这个孽种。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蛋里面的生物还是一个雄性，如果是雌性他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你必须帮他！”
“为什么？”
小莫姑娘并不说原因，而是威胁道：“你不帮我回去就说你始乱终弃，抛弃妻子。”
“你敢？！”
“呵呵……”
……
这一场争论，最终无果而终，秦长风没有承认便宜儿子，小莫姑娘也没有放弃——对于那个孩子，她似乎有着格外的偏执。
秦长风也懒得再理会，索性将人全都赶走后，自己专心将九封圣印战纹化，一旦完成，就是他出山的时候了。
与此同时，玄奘也带着三个徒弟，正向西而行。
这是一个极其诡异的组合，表面上一片和谐，实际上却是面和心不和，各怀鬼胎。
玄奘名义上是师父和队伍的首领，但除了念儿歌强迫猴子跳舞和时灵时不灵的如来神掌外，没有任何安身立命的本事，一路上更多的只能靠威逼利诱，狐假虎威。
而师兄弟三人，就更奇葩了。
老三无所谓好也无所谓不好地混日子，但这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老二是个自恋狂，而且喜欢挑拨离间。
老大最可怕，是个自虐狂加虐待狂，要么是在虐待别人，要么就是让别人打他，或者正在被虐待……
第六百一十七章 比天更高
这一日，猴子又因为尊严与人格和师父顶撞起来。
“臭猴子，我叫你表演而已，你要不要把整条街都拆了？”
“我说过，不准再叫我臭猴子！”
“你这孙子，惯不得，师父给你取个外号而已，也不行？”
“你明知道我一听到臭猴子我就会爆了。”
“师父叫你臭猴子不是故意的，谁都知道我完全是无心的，这点小事，你就想要我的命？你为什么要不断的欺骗我，刺激我，伤害我，折磨我，虐待我？张嘴！”
啪！
猴子大张的嘴巴被一根曾经封印他的藤鞭抽中，登时发出狗被踩了尾巴一样的惨叫。
猴子怒欲狂，可忌惮于儿歌三百首和如来神掌，却只能忍气吞声。
直到后半夜，师徒几个才消停下来。
等所有人都睡去后，猴子默默来到山崖前，清冷的月光下，他独自迎风而立，依然是那样挺拔的身躯，曾经可以战天战地战遍漫天神佛，而今却如同一只被戴上笼头，圈养的猛兽。
他曾想过，若当初选择战死，而不是被如来压在五指山下，是不是更好的归宿？
那样，至少他死的时候，是齐…天…大…圣！
那些所有同样每当月圆之夜仰望苍穹的妖魔，会在心中，想起他的名字。
而现在呢？
他更多的，或许只是一个笑柄。
就在这时，两道人影突然从远空飘落，是一对男女，男的英武卓绝，女的清丽绝尘，如同一对仙人下凡而来。
他们长发轻扬，衣袂飘飞，踏着虚空，披着月光……
其中，女子手中打着罗伞，男子双手背负，一边来，一边悠然吟道：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
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
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
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最后一字落下时，刚好站在了悬崖上，“猴子，这是本尊专门为你写的诗，你觉得怎样？”
这段话，本就是为猴子而写，为猴子而生，只不过是另外一个西游世界的另一只猴子而已。
所以，听罢猴子心中无法不升起共鸣，他的眼中明显有一抹火热亮起，但却一闪即逝，很快就被深深埋藏，消失无迹，仿佛从未出现过，而后冷笑道：“大晚上打伞鬼号，你脑子有毛病？”
你懂个屁，这叫逼格！
秦长风心中已有一丝不愉，但他不说，作为一个真正的强者，他拥有海一样宽广的胸怀，因此不但不生气，反而笑道：
“猴子，你曾经也自称与天齐高，但你知道什么是齐天大圣？”
他自问自答：“若天压我，劈开那天，若地拘我，踏碎那地。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
猴子闻言沉默，似乎陷入了回忆中，回忆那段打遍三界，将漫天神佛全都踩在脚下的辉煌岁月。
而打伞的师妃暄，这时也惊讶地看了真尊大人一眼——她倒是没想到，秦长风竟然还能说出这样慷慨激昂的话来，好像身临其境过一样。
她自然不知道，这几句话，没有一个字是真尊大人自己想的。
夜空寂寂，半晌，猴子终于开口问道：“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秦长风微笑道：“我来赐你自由。”
“你前面那句说的什么来着？”
“……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
“对就是这句，谁敢高高在上？！如来也就罢了，你也敢在我头顶说赐？！！”
猴子声音一变，突然就爆发了，别说这个神神叨叨的家伙他本来就不喜欢，再加上一个“赐”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内心，于是妖魔凶残的本性爆炸，瞬间满脸狰狞可怖之象，眼中更是凶光毕露。
“死来！”
猴子仰天怒吼，同时显出真身，身躯急剧放大，转瞬便达数百丈，如同一尊混沌魔猿，几乎顶天立地。
然而……他的身躯每升一丈，秦长风也随之拔高两丈，以至于到最后，他长得越高，与秦长风的差距就越大，直至最后与秦长风的差距大得仿佛一个凡人在向天帝仰望。
“我不信，除了如来之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