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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原因,并不难猜,舒族是一个雄性主导一切的族群,因此身为族王继承人的王子,自然也必须是雄性,而舒王却只有她这一个孩子,由此将性别伪装,也就顺理成章。
事实上,由于她阴柔太甚的长相,不是没有人怀疑过,但无论以何种神通手段探查都没能勘破那伪装,甚至连镜海诸王都没能发现,由此可见立下这道封印的,必然是王境中的无上存在。
甚至有理由怀疑,那个人很可能并非舒王,而是另有其人,因为以舒王的修为实力,很难做到让王境都难以察觉。
此时,她依然穿着一件月白的男子长袍,随着她变回女身,这长袍不但没有变得宽大,反而显得紧窄,只因她酥胸美臀太过丰腴所致,衬托得起伏有致的身形越发婀娜曼妙,秀发随着海风轻舞,风姿嫣然,淡雅娴致,让人情不自禁将之与对面的玉奴仙子对比,只觉如两轮明月当空,要并夜争辉一般。
这时,再无人怀疑她是否有资格侍奉仙君了,如此出身于容貌才情都相当不俗的女子,在仙君身边做一个侍女至少是绰绰有余。
“牺牲自己来保全族群,这是多么高尚的情操与美德?”
秦长风嘴角含笑,仿佛由衷赞叹,但紧接着却话锋一转,冷哂道:“但如果你是舍身侍魔,那本君就是十恶不赦,恃强凌弱,人神共愤的大魔头了?”
月御浑身一颤,低头拜道:“月御不敢,绝无此意。”
这时,舒王望舒终于开口,“无仙君,是非罪过全都由我一人而起,便全都由我一人承担,吾女与舒族皆与此事无关……”
她望着月御,眸中透着不舍,声音悲切,似在做最后的告别。
“我说过,你有一句话的机会,但这绝非我想听到的答案,既然舒族有这种自我牺牲的伟大传承,那就彻底发扬光大好了……镜海舒族自舒王以下,勾结虚族伏击我天庭弈秋君,令弈秋君身死道消,尸骨无存,今日本君诛舒族全族,以告慰弈秋君亡魂!”
秦长风声音冷彻,他不是没给机会,但舒王执意要选择死路,他还能反过来求她别寻死不成?
他至少有九成把握,无论弈秋君是怎么死的,都绝对与舒王有关,否则她何以能召集另外两尊镜海之王和虚族的神王和仙王降临,设下这个埋伏?
他们唯一没有想到的,恐怕就是秦长风推演出神字符印,与在无终战场时相比,实力又有大进,而且他还有玄渺子这个足以挡下仙三片刻的助手。
轰隆隆~~~
秦长风抬手一掌按下,天穹蓦然死寂,虚空怵然剧颤,镜海瞬间沸腾。
天、仙、神、灭四口永恒符剑全部剑尖向下,相互围绕,旋转着,如同一道九天剑轮以舒王为中心斩下,要将方圆万里,尽化齑粉!
这是符道至今为止最璀璨的一刻,四大符剑镇压苍茫四角,四种永恒之力辉耀过去未来,没有什么能阻挡。
舒王同为王境又如何?
在这永恒四剑之下,他只觉自身如蝼蚁般渺小。
“啊……”
惨叫声响起,从望舒岛传来,那里负隅顽抗的望舒族人最先遭受厄难。
王宫大殿,在剑气符光之下如冰雪遇到烈日消融,瞬息灰飞烟灭,而后是舒族族人,一张张绝望的脸仰头抬起,眼睁睁看着自身被融化,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那绝望而又不甘的一刻。
“父王,如果您真知道,为什么现在还不说?难道真要看着族人全都死在您面前吗?”
月御一双美眸中全都是悲切,她质问自己的父王,为什么能看着自己的子民如此惨死却无动于衷。到了现在,通过种种诡异之处,她也已能推测出,她的父王并非她所知道的那样无愧于心……很肯能弈秋君之事,舒族并非无辜!
“御儿,你不明白,纵然牺牲所有人,我也在所不惜。”舒王目中目光中,也有悲伤,但更多的,却是决绝,渐渐的,他的眼中甚至连悲伤都看不到,反而露出一抹微笑,仿佛在为自己终于做成了某件事而感到开心一般。
旋而,他看向秦长风,“无仙君,我儿月御天资卓绝,胸有锦绣乾坤,若非受限于镜海小族,必不会比玉奴仙子逊色,忘君上能网开一面,收她在身边做个女使奴仆,他日定会为君上有所贡献。”
秦长风呵笑:“你说要我留个灭其全族的仇人在身边?”
舒王看向月御,喝道:“御儿,今日你当着我面以元神发誓,从此以后效忠无仙君,不可生出半分叛逆之心,否则便元神寂灭,受天劫雷罚,横尸当场!”
“父王?!”月御满目惊骇,难以置信舒王竟会让她发这样的毒誓。
舒王双眼怒瞪:“照做!你是想让我死不瞑目吗?”
“好,我发誓!”
月御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流满面颊:“舒族月御发誓,从今日起,为奴为婢效忠无仙君,不敢有丝毫异心,若有违背,便叫天诛地灭……”
第九百八十章 真相
月御在发誓,一边大笑,一边大哭,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觉得,这世间是如此的残忍,残忍到容不下一个舒族,残忍到她要向一个灭族仇人委身,最残忍的是这一切竟都是她的父亲舒族之王一手安排!
他不惜葬送整个族群,不惜让自己的女儿余生永远活在痛苦之中,所有守护的,究竟是什么?
他若不说,没有人知道答案,只是惊叹,其心竟可以狠到这种程度,所有族人的死都无法让他动摇。
看着女儿发下毒誓,看着族人在剑气中寂灭,看着整个望舒岛陷入死寂沉沦,方圆万里,果然如秦长风刚刚到来时所说尽为焦土,舒王眼中有悲伤,嘴角有微笑。
而后,他敞开双臂,散去一切防御,主动向着四口永恒符剑组成的剑轮飞去,如同飞蛾去拥抱烈日,带着自我牺牲的满足。
秦长风平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古井无波,今日他要的只是一个结局,如果真相真的解不开,那就以舒族灭族再加上虚族一尊神王和一尊仙王的死作为结束好了。
如此,对天庭各方也算有个交代。
但就在舒王即将被符剑剑光淹没时,突然一声叹息,在天地间幽幽响起,带着复杂,带着无奈,带着怅惘……直接传入每个人耳中,仿佛此刻整个世间都只剩下这一道声音。
紧接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从舒族废墟的深处走了出来。
他白发披肩,青衣不染尘埃,眸子深邃如海洋,抬步走出时,周天星华全都自发凝聚,一声叹息,令诸天沉寂。
“弈秋君?”
“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惊骇当场,全部透着难以置信,因为这个风采绝世的男子,竟然是已经被认为已经死去的弈秋君!
只是如今,他眉心赫然浮现着一枚终寂诅咒的印记,而且无比明亮,显然已经完全暴发了。
“嗡!”
弈秋君一步之下,来到舒王身边,一直手掌探出,朝天一挥,便凝现因果轮回的至高奥秘,如同开起了六道轮回,生生将虚空中的四口符剑挡住。
“这……”
众人骇然,自四道符剑显露战场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同时挡住,而且看弈秋君的神态,明显还留有余力,从这一比较,似乎便可确认现在他比那虚族仙王仙三似乎更强!
“弈秋君不但被终寂诅咒吞噬,而且还实力大增?”
仙船上,暗决司修士无不惊颤,如今的弈秋君已远远不是他们那个曾掌御暗决司数万载的君上,而是……虚族的新仙王!
从其身上透出的虚族气息,明显得根本不用费力分辨。
“你为什么要出来,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啊!”舒王痴痴的望着弈秋君,似伸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庞,似又不敢地收回了手掌。
“从你我相遇到相识相知,便一直都是我在负你,到最后若还看着你死在我眼前,那弈秋君还有何颜面独存于世?”
弈秋君与舒王对视时淡笑,话音落下,伸手轻轻在其头上轻抚,这一幕让仙船上的弈秋君无不大跌眼镜……弈秋君执掌暗决司,从来都是以冷漠沉寂著称,何曾有过如此柔和的一面?
虽说他现在似乎已是虚族,但看他样子,明显还保留有记忆,因此可以确定,他是通过最高等的方式从上苍生灵转化为虚族,将自身修为及元神和记忆全都完美继承。
因此,除了从天庭仙君变为虚族仙王,从此与上苍势不两立外,他依旧是那个弈秋君。
“御古天帝曾说过,我外刚内柔,并不是执掌暗决司的最好人选,而今看来,你应该能比我做得更好。”
弈秋君看向秦长风,语气温和,对这个自己在暗决司的接替者,并第一次见面的无仙君,有着明显的赞许。
“弈秋君竟愿方向天庭的一切转化为虚族,可见执掌暗决司在你眼中算不得什么。”秦长风淡笑道,言语之中充满试探。
“如果可以,我愿自己永远是天庭仙君,纵然余生都在无终战场,也会甘之如饴。”
弈秋君看着秦长风,笑道:“你所求者,不就是真相吗?并没有虚族蛊惑,更没有逼迫,我是自愿转化为虚族的,至于原因,我以为不知道对你而言,才是正确的选择。之所以演一场被斩落的戏,也只是为了让我在天庭的后裔不受牵连,可惜都被你的执着戳破了。现在我要带望舒及月御离开,君上可要阻我?”
竟然是自愿转化的?
秦长风脑海内瞬间闪过数十上百个念头,只觉天庭在脑海中的印象突然变得诡谲起来……堂堂暗决司掌令,自然不可能是突然心性大变要将自己转化为虚族,之所以这么做,必是有不得不做的原因,而整个天庭之中,有什么事情或人能逼得弈秋君如此?
“恐怕秦某今日不能让你们离开,弈秋君叛逃虚族,对暗决来说,是无法挽回的致命打击,即便为了无忧君和无殇君的信任,我也不能让这件事发生。”秦长风神情平静,语气却已开始凝聚杀意。
弈秋君淡然反问:“君上的意思是……”
秦长风认真回道:“弈秋君被虚族与镜海设伏斩杀,无仙君出镜海,灭舒族全族,斩镜海三王及神非、仙三,为君上报仇,终慰君上在天之灵。”
弈秋君淡淡道:“这的确是能令暗决司接受的结果,但无仙君以为凭你和玄渺子是否先该考虑能不能活命?”
“我不知道,但我的剑或许可知。”
秦长风抬手一招,虚空中天、仙、神、灭四口符剑豁然全部飞回,并在虚空中时突然合并,化为一口唯一符剑,落在手中。
铮!
这口剑长三尺三寸,其内剑锋中央四个永恒符箓闪烁亘古光芒,明灭不定,不断以不同顺序排列组合。
时而仙神灭天,时而天仙灭神,时而天灭仙神!
每一次变幻,自这口唯一符剑中,都透出不同的意境,仿佛其威能也随之转变。
秦长风双手撑剑柄,将符剑拄在仙船甲板之上,此刻他双手拄剑的样子,像极了睥睨九天的无敌剑主,只要手中之剑在,便无惧世间一切之敌!
“玄渺子,今日老夫送你去地府轮回!”
天穹战场传来虚族仙王仙三的大喝,历经苦战,他已经将玄渺门老祖压制,正要发动绝式将他彻底斩落。
这时,秦长风握着剑柄的手掌突然撑开,插在甲板上的符剑在掌心幽然一转,便见剑锋中央天神灭仙四个符箓中射出一道四彩符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