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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吞下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追了上去。
。。。
穿山游廊，李晨负手在纪雅半步之后缓缓而行，看着纪雅那摇风摆柳的身姿，李晨无法和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皇联系在一起。
偶尔的，捧着一朵鲜花嗅半天，登上一做假山欢呼雀跃，追着池里锦鲤游动半晌的女人，俨然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
李晨没有说话，也没有问任何问题，就这样弯着嘴角，静静的在她后面看着，陪着她一起笑着。
一阵阵清风送来花香般阳光的温暖，照在人的身上，好似太阳伸出温暖的手，抚摸着肌肤。
此时，李晨的心莫名的也跟着静谧下来。
蓝天墨染，抬起头看了看那耀眼的阳光和远处亭台之间若隐若现的参天古树，李晨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空气。
嗯，感觉很好，五行之气温润如水，还有这淡淡的馨香。
“没想到吧。。。。”
纪雅的声音传来，却是不知问的是什么。
“嗯，什么没想到？”
李晨将目光从天空中撤回，发现纪雅已然停在身前，静静的看着自己，温暖的阳光从她身后投射过来，把清风吹起的丝丝秀发都镀上了一层光阴，美的让人窒息的脸，也有一半是梦幻般的色彩。。。
不知道纪雅问的究竟是什么，李晨只好反问。
“没什么。。。”
见李晨懵懂反问，纪雅脸上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淡淡失望，而后纪雅笑了笑：“我是说，没想到我这皇宫里，还有这么一处世外桃源般的景致吧？”
“确实，如此安静闲适的景色会出现在繁华鼎盛的皇城，实属难得。。。”李晨点了点头。
后花园所有的侍卫和宫女奴婢都被屏退了出去，偌大不见边际的后花园只剩下纪雅和李晨两人，如此静下来说话，不免有些尴尬。
“你就，不想问问我，一些别的事情？”纪雅开口，打破古怪蔓延的气氛。
摸了摸鼻子，李晨突然挑眉道：“对了，那真龙之气还有什么天子气，到底是什么东西？”
要不是纪雅提醒，他真的就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这真龙之气神秘无比，甚至比五行之气还要高贵，并且能帮助纪雅在最后施展绝强一击，这绝对是天启中绝高力量了。
“真龙之气。。。”
纪雅的目光看向远方，沉吟了片刻，道：“其实很简单，拥有真龙之身的人族，才会拥有真龙之气，与其说是气，不如说是子民对一个领袖的敬意和追随之意的一种可见形态。。。。”
“额，这貌似像是信仰之力啊？”李晨挠挠头，他也是云里雾里的，之所以开口问，也是因为他想了半天，都没能想明白这真龙之气和信仰之力到底有什么不同。
“有些相似，但却天差地别。。。”
纪雅引着李晨到一处亭台之下落座，亲自给李晨斟了一杯清茶，娓娓而说：“信仰之力，就是人族对某些人的信仰和崇敬之意，只要那人实力足够强劲，可以建造的起灵象，那么就可以获得信仰之力。”
“但是真龙之气不同，他只有真龙之身才能演化出来，可以说，是天生的，而且后天无法再拥有。而两者的获得途径也不同，真龙之气会时刻伴随真龙之身左右，当真龙之身的战意涌动，那么真龙之气就会自行显化出来，不像信仰之力，会自行顺着方向，向着信仰灵象处聚集。。。。”
“哦，原来如此！”
一杯茶水下肚，李晨不禁眉毛一挑，这茶水沁人心脾，清爽无比，不过真龙之气的秘密还是萦绕在他的脑海，仍旧迷雾重重。
“但是那天子气，又是什么？”
似乎早知道李晨会有这一问，纪雅几乎是在李晨话音落下，便开口道：“天子气更容易理解，就是真龙之气的更高形态，其本质，就是真龙之气和信仰之力的融合，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早就明白了。。。”
李晨已然在九黎一战中，显化出了天子气，那么这天子气自然也算不上什么秘辛了。
“嗯，就是说，当战意形成了真龙之气融合了信仰，那么，就是天子气？”李晨想了想又道：“看来这天子气，也是后天无法凝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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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天子气可以说亿万中无一，就是真龙之身，也不一定能够凝成，你能以区区千百万人的战意和一丝丝信仰而凝成天子气，已经足够惊诧世人了，就是我，也有些羡慕嫉妒呢。。。”
纪雅说的这话，绝对不是故意逢迎李晨。
要知道，她自己也都是执掌玉衡许久，才慢慢将两者融合，形成天子气，而那通天如此魔功深厚，都是要靠着炼化老国主的真龙之身和真龙之气来试图凝成天子气，可想而知，这天子气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国主又在说笑了！”李晨摇头苦笑：“国主坐拥万里江山，受亿万人族子民爱戴，我哪里有什么值得您嫉妒和羡慕的？”
经过九黎一战，李晨已然知道他和这为天之娇女之间的差距是有多么巨大，那通天的一道分神攻击，他都要全力应付，更不要说斩杀通天的纪雅了。恐怕即使开了合体，自己也接不下纪雅的一击吧？
想到此，李晨心中又是一阵唏嘘，忍不住端起茶盏，熊饮了一口。
咂咂嘴，回味无穷。
为李晨重新斟满清茶，纪雅弯起脖间的一缕秀发蜷着，而后幽幽看着李晨，檀口轻启，馨香传来：“坐拥万里河山？”
“但是我却没有多少归属感，我只有对这片土地不被外族践踏的责任，它很重，重的有些让人喘不过来气，但是有卸不下这王冠，因为一旦我累了倦了，我的子民。。。。”
末了，纪雅还是幽幽一叹，没有再说。
“国主不用太过忧心，不要忘了，你的子民还是有能力自保，甚至为你排忧解难的，身后，还有我。。。还有我千千万万的外域人族勇士，这片土地，会永远属于人族。。。”李晨放下茶杯，一本正经。
他无法忍心看着纪雅，那个英明神武，为人族抛弃一切的女人，黯然神伤。
他希望，能多几次看到纪雅天真轻松，毫无杂念的温柔笑意。
“幸亏有你。。。”
看着无比认真的李晨，纪雅突然展开笑颜，先是低语了一句，而后抬高音量：“你本是真龙之身如今又凝成了天子之气，封你九州侯本是委屈了你，若是愿意，我允许你割地自治，自成一国！”
第1102章 龙蛋幼崽 无法拒绝
“割地自治，自成一国！？”
犹如晴天霹雳。
纪雅的一句话，把李晨雷的是外焦里嫩。
开什么玩笑，如今李晨坐拥甲兵百万，乃是一城之主，又是九州侯，他已经有些招架不过来了，如今纪雅却说他可以自成一国，难不成，还要学纪雅一样，做国主？
一个游戏玩家，可以成为npc一样的存在，甚至还是顶级的npc？
要知道，一个城主就可以把控自己城池的大部分税收了，靠着擎天城，李晨已经不知道自己积累了多少财富，但至少千亿富豪这个身份他是绝对称的上的。
可如果成了国主呢？
那所辖各大小城池的税收，可都是自己了，各种资源予取予求，生杀大权，都是自己一句话的事，这是要逆天的节奏？
“没错，只要你想，我没有意见。。。。”
纪雅玩味看着李晨，芊芊玉手在茶盏的边沿缓缓摸索着，似乎在等着李晨的答案。
心中翻江倒海，李晨努力让自己从狂风骤雨中沉静下来。
进入天启，难道他的目的是成为人族的主宰么？
貌似并不是，当初他进入游戏的初衷，是因为老爷子骗他说这里面有他父母的消息，还有就是给杨若曦打工。
到后来，他明白了天启和修炼之间的关系，他的目标就更倾向于实力的提升。之后和各大世家的恩怨纠葛，才推着李晨一直走到现在。
似乎，这从始至终，都看不到金钱和权利的影子。
只有情义和实力。
不忘初心。。。
李晨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突然笑道：“国主不要再提了，对于治理国家，我并没有经验，也没有丝毫多余的精力，更没有什么兴趣，只愿做陛下身后的一个战士，哪里需要我，我带着兄弟们上，就是了。。。也轻松一些。。。”
“你呀。。。。真是个惫懒的性格。。。”纪雅放在茶盏上的玉手抬起，指着李晨轻笑不已，但那挑起的眉梢，却是悄然放下。
一山不容二虎，即使李晨有着不世之功。
索性，眼前的这个人虽身怀天子气，却还不具备称王的条件。
“雅国主，有一件事，不知道我能不能问。。。。”
李晨想了想，关于太古龙域的事情，他还是要多搜集一些情报信息才行。而九黎一战，纪雅明显和太古龙域关联匪浅，如果能通过她多了解一些关于这个神秘种族的事情，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呵呵，你是想问我，关于太古龙域的事情吧？”
纪雅嫣然一笑，那一刹那的芳华，羞涩了蓝天白云。
“额，国主蕙质兰心，原来早已猜透，还请国主为我解惑。此事事关重大。。。”
李晨声音微颤，想多说几个理由让纪雅无法拒绝，可纪雅却直接摆手打断，笑道：“你这是多此一举，我要是不想告诉你，我直接说不知道岂不是更轻松一些，哪还会反问你。。。”
“额，咳咳。。。国主说的是。。。”被纪雅看穿了心思，李晨连忙举起茶盏，想喝一口茶水来缓解尴尬，可谁知茶水早已见底，更显尴尬万分了。。。
“你呀，心思就是多，和我那玲珑姐姐都差不多了。。。”
纪雅重新给李晨斟满茶水，放下白玉雕琢的茶壶，抿嘴笑道：“其实，我知道的，可能不比你多很多。。。。”
“玲珑姐姐。。”李晨嘀咕一声，这玲珑他可是听黄金龙神说到过，貌似还是太古龙域什么四大龙族之一的族长，很是牛叉的存在。但是如果纪雅和玲珑以姐妹相称，这。。。
“国主说笑了，我知道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虽然心里思来想去，但李晨还是装作不知。
“你别多想，玲珑姐的修为我是万万不及，就是化形，也已有万载有余了，能姐妹相称，还是玲珑姐姐喜爱，坚持要这么叫的。。。。”
纪雅连忙解释，见李晨面有狐疑，她又赶紧补充道：“而且太古龙域我也从未踏足过，每一次，都是我用龙符建立通道，玲珑姐姐下界小聚，至于那九黎之战所动用的力量，其实也是玲珑姐姐通过龙符通道，将她的力量暂时借我一用而已，和太古龙域本身并没有多大关系。。。”
“想必太古龙域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错综复杂千头万绪，能不能一举荡澄，还需要你的努力。。。”
“我？”
李晨指了指鼻子。
纪雅的解释简直和什么都没说一样，对于太古龙域，还是要靠自己啊！
“对，玲珑姐姐也和我说了，不久之后，你就会带人踏上龙域，到时候恐怕还要拜托你多多为姐姐解忧呢。。。。”
“为什么？”
对于纪雅的话，李晨不置可否。
他入龙域是为了救咪咪。至于什么四大龙族，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就算是为了黄金龙族的那小娃，你也要帮帮她。”纪雅抿抿嘴，眼中竟然多了一丝恳求：“当初九宫一战，神龙一族几乎全军覆没，要不是玲珑姐姐游历虚空恰巧路过，推算出这一次或有因果，保下了神龙一族的一丝血脉，恐怕龙族就真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