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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就是一只不小心、很倒霉、没办法找到一个好人家投胎的女鬼。
她上辈子欠了他吗?
想想江小鱼心里就一肚子委屈,日日夜夜,当别人清醒的时候,她是清醒的;当别人进入梦乡的时候,她还是清醒的。
为什么那么喜欢缠着楚君尧,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
可是她知道,当她得知楚君尧竟然能听见她说话的那一刻起,她突然找到了一个避风港,哪怕只是听听她无聊的碎碎念,她也觉得原来,她至少还有什么是同这个世界有联系的。
“该死的大笨蛋,自己捅了篓子怪我啊!”想想她就来气。
突然一道巨响从屋内穿出,嘴硬心软的江小鱼还不等下人们急急忙忙的进去,她已经先飘了进去。
“喂,你没事吧?”江小鱼担心的看着摔在地上的楚君尧,奔上上前扶起来,却发现自己径自穿过了楚君尧的身体,那是一种很奇特的体验,像是一股酥麻的电流窜过。
楚君尧忽然觉得身子忽悠了一下,心尖微微颤抖,很莫名的感受却让他有了一丝舒服。
他蹙起双眉,好看的薄唇淡淡抿起,似乎是为自己先前的后悔而懊恼,又像是对方才那一瞬间的舒服感到茫然。
“将军?”下人想要推门而进,被里面传出的一声爆吼震了出去。
“不许进来!!”
下人们哪个敢,只能在外面担忧的问道:“将军?您没事吧。”
“没事,你们退下吧,谁也别进这个园子。”
“是。”主子发了话,下人们自然是规规矩矩的退出了园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
江小鱼蹲在楚君尧的身边,轻声道:“为什么自己摔下来?”
楚君尧本已通红的脸仿佛瞬间变的更红,他支吾了一下,哼道:“锁门!”
江小鱼挑起一边好看的眉毛,语气中自然是不相信,“是吗?”
充满迷惑的嗓音就在耳边,她就在自己的身边,楚君尧撑着地面手不受自己控制的朝旁边扫了一下,也许他真的很想碰碰她。
江小鱼低头看着楚君尧结实粗壮的手臂从她的身体穿过,心底一酸,他是人,她是鬼。
原来哪怕咫尺,已然是天涯。
看着他实在是非常难受的样子,江小鱼劝道:“去公主的房间吧,就算是熟睡不醒的人,也是你的妻子。”
她其实想说,就算女人是没有知觉的,楚君尧,你也是男人吧。
她不说还好,她一提楚君尧的脸色唰的又是一变,像个受了委屈又赌气又倔强的小男孩,硬是撑着身子踉跄的将自己摔在床上,狠狠的拽过被子压在自己的头上。
闷闷的声音从被里传出,“你出去!我不想听你说话。”
他是脑袋灌水了,才会在刚才将她撵走之后后悔不已,如果她突然之间消失,他没来由的对这个想法感到一种恐慌,迫使他急忙下地想出门,却没想双腿瘫软摔在地上。
江小鱼飘到旁边,站在床边,受不了道:“那你想死吗?”
“不用你管。”他现在已经快要死了,痛死了。
可是,他绝对不会去抱一个睡熟无知的女人,绝不!
一声无奈的叹息,江小鱼望着狠狠压抑自己欲望的楚君尧,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要不,你让人找外面的女人?”
“滚!江小鱼,我再说一遍,你给我滚!我楚君尧疯了,才会让你随便出现在我的身边!”
“有话好好说啊,不过就是问一句而已嘛,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江小鱼的咕哝道。
楚君尧腾的从床上翻身坐起,对着屋内的空空荡荡阴郁着一张俊容,咬牙道:“江小鱼,你这个蠢女鬼。”
我想要的是你,你知道吗
“喂,我是帮你,你居然骂我。”江小鱼不满道。
“你蠢,你就是蠢!!!”
“好,你聪明,你聪明你就在这自焚而死吧!”江小鱼气哼哼的又飘了出去。
王八蛋、大蠢猪,谁蠢?你才蠢呢!
半晌儿,她突然定住身子眨了眨眼,猛的回头看向房屋‘嘡啷’一声落锁,紧接着是屋内闷哼的声响。
他,是在激我?!
仅仅是让我离开,不用管他?
江小鱼无奈的失笑,这个傻男人,竟然又忘了她是个鬼,一道门锁难道就会阻止她吗?
突然之间,江小鱼对自己是个鬼的身份竟然感到沾沾自喜,所以说,你存在必然有你存在的理由。
江小鱼悄悄的飘进屋里,此时楚君尧将头顶在枕头下,痛苦道:“你为什么是个鬼,为什么,为什么……”
江小鱼不笑了,她呆呆的望着在痛苦中挣扎的楚君尧,却已经看不明白真正让他痛苦的究竟是什么。
“江小鱼!”楚君尧忽然大喊了一声。
江小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却破天荒的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呼吸都察觉不出来。
楚君尧自嘲的笑了笑,失意道:“这回是真的气走了。”
那个样子的楚君尧,脸上挂着一抹抹淡淡的笑,很轻、很令人心疼。
她可以把他脸上那挣扎的神色理解为对她的喜欢吗?
江小鱼突然之间冲动的做出了一个决定,看着楚君尧那张英气勃勃的脸,也许,对于他,她也有着那么一些喜欢。
她想了很久,终于她深吸一口气。
突如其来的喘息声吓得楚君尧浑身紧张,她还在!
江小鱼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不由失笑,就算是让他知道一些事情,应该、也许,也不会改变太多吧。
“楚君尧,你为什么不去公主的房间?”
如果你是我的妻子
楚君尧本来以为她会说些其它的话,屏息凝神之时竟然听见她依然绕在原来的话题上,大脑嗡的一下又被浑身的燥热刺激的晕眩。
真的无力了。
“如果你想知道这个,等我酒醒了再说吧,我现在没有力气回答你了,出去吧。”楚君尧放任的将自己放倒在床上,用手点着自己胸前的两道穴位,整个人石化一般纹丝不动。
将自己定住好了,任体内的疼痛如万蚁钻心,若活是他的造化,若死就算他的解脱吧。
楚君尧突然一动不动,江小鱼吓够呛,猛的冲到跟前,大叫道:“你干什么?”
他刚才的手法是叫,‘点穴’吧?!
那有人对自己这么残忍的,就算身子不动,身体里也会剧痛无比。就为了不想跟公主圆房,也不想随便和哪个女人逢场作戏,他就这样对待自己?!
江小鱼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好了,她在一旁直跳脚,急道:“楚君尧,你赶快给自己解穴!快点!你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
楚君尧闭上双眼,全当没听见,解了又如何?他自嘲的想。
“你快点解开!我有办法,我有办法,我真的有办法帮你!你快点解开!”说到后来,江小鱼的嗓音里已然夹杂了说不清的恐惧。
对于生命的脆弱,她经历过,她恐慌过,哪怕是现在,她依然认为,如果可以活着,就算是被亲人遗弃、就算是没有人关心她,只要还活着,她就会努力的活下去。
所以,她更加无法忍受楚君尧如此对待自己。
“楚君尧,我拜托你,你别吓我,我真的有办法帮你,你解开穴道好不好?”
楚君尧淡淡的道:“江小鱼,如果你是我妻子该多好。”幽幽的说出口,他才恍然,原来他是喜欢她的。
虽然相处的时间短,虽然她从来不像别的女子一样仰视他,但是他却喜欢和她之间那种无伤大雅的斗嘴,喜欢她只追着他跑,喜欢她只愿意找他聊天,喜欢她明明骂他却又费劲心思的帮他。
这样的江小鱼,他虽然只是有点喜欢,可是他却知道自己喜欢一个人不容易,一旦喜欢,连自己都不知道以后会喜欢到什么程度。
可是,她是鬼,他却早已是有妇之夫。
到公主的房间来找我
“我是!我是!我是你妻子!!!你快点解开吧。”见楚君尧一点都没有为自己解开穴道的意思,江小鱼急的大吼。
楚君尧猛的睁开眼睛,许久默不作声。
江小鱼被他眼中的惊讶震了一下,又开始往后缩,“嗯,这个,那个,算是吧。”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刚才说什么?”很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他的心情。
“嗯,那个,我说,你快点解开吧。”江小鱼支吾道。
“前面的。”
“啊,那个,我是。”江小鱼嗫嚅道。
“中间的。”
“喂!楚君尧!”
“重说一遍。”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楚君尧冷静道,他要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
“你赶快解穴啦!”
“你是谁?”他重复问道。
“我是谁?我是你祖宗。快解开啦,别玩了。”江小鱼急的脑袋都快要炸了,因为她明显看见他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凸,那显然不是因为气愤而是因为极致的痛苦所致。
“你是谁?”依然是那不变的问句。
江小鱼彻底被打败,细弱蚊声,不好意思的含糊道:“我是你妻子。”语速极快。
“你是谁?”装聋作哑的又问。
“我!是!你!妻!子!这回能不能听见?!”江小鱼叉腰暴怒。
“嗯。”楚君尧淡淡的应了一声,面无表情,不激动也不惊讶。
嗯。多简单的一个字。嗯一声就完了?!江小鱼瞪着他,“你解开穴道啊。”
楚君尧没理她,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怎么帮我?”
嘎?!江小鱼一愣,然而片刻脸蛋酡红一片,幸好他看不见。
“呃……我……我……”
“说啊?”
“你到公主的房间来找我好了。”鼓足勇气说完之后,江小鱼动作迅速的飘出屋子,逃跑了。
等了好半天,也没有听见江小鱼的声音,楚君尧困惑的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暗暗用了体内的真气强行冲开穴道,嘴角溢出一道鲜血,用手背轻轻拭去,他冷着一张脸踉跄的推开门,朝妻子明珠公主的房间走去。
与公主的身体合二为一
推开门,入眼满堂红。
镂空雕花富贵吉祥的红木大床上,平躺着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
那张容颜,他每天都会看上三次,不需要仔细的去辨认,他知道,那是他的妻子。
可是这样一个时候,他却觉得有点可笑,妻子近在眼前,他却总想着另一个人。
“江小鱼?”他低声唤道。
“你可以坐到床边吗?”一道怯怯的嗓音,一点都不像平时咋呼惯了江小鱼。
楚君尧皱眉,他不可能走近,屋内淡淡的萦绕女子身上的芬芳,他已经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喂,你坐过来好不好?”一声不耐,江小鱼的招牌。
“你有话说吧,刚才是什么意思?”为何她突然说是他的妻子。
江小鱼躺进明珠公主的身体里,无奈的瞪着床顶,原来平躺着看着床顶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如果楚君尧够仔细的话,他会发现床上的明珠公主一直在用嘴说话。
可惜,他现在被心里的烦闷和身体上的燥热疼痛折磨的神智恍惚,用尽全身的注意力去控制自己不要变成丧失理智的狂人,哪里还有精力去注意那个本是她妻子的人是睡还是醒。
江小鱼试着抬了抬胳膊,发现暂时还没办法自如的支配这个新的身体,但是她能够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着实还是很激动。
楚君尧迟迟不靠近,江小鱼后知后觉的才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咬了咬嘴唇,江小鱼豁出去了,“我在床上。”
楚君尧抬起头,看向妻子,是不是他眼花?他竟然看见妻子的嘴唇在蠕动。
江小鱼动了动脖子,头慢慢的转向右边,望进楚君尧那一双迷离而又深邃的眼中。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飘在公主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