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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点头，“好！”
牧风伸手，如同当年一般，自然而然的抓起女孩的小手，两人并肩，迈步向着星空的尽头而去。
黑暗气息翻腾，时空交错不休，不断衍生泯灭，即便是一方尊者，被丢入这地界，也难逃瞬间身陨的命运。
就在这样一处时空之中，一男一女两人踏步而来，每一步迈出，混乱的时空都瞬息静止，没一步踏过，无论是初生还是即将泯灭的时空都瞬间定格。
一路走过，直到星空的尽头。
那里，一道裂痕已经隐约可见。
“时间。。。。。。不多了。”
牧风皱眉，四下望去，当初自己布置下的封禁阵法已经破裂，九块阵基已经碎了八块，最后的一块也已经不满了裂痕。
犹豫了下，牧风没有重新布阵，即便重新布置，也不过是徒劳而为。
想了想，牧风的眼中露出一丝决绝，伸手一划，圣界整片星空被分割为两半，一半在尽头，一半在彼岸。
自分割的星空之外，一道又一道星路连接而来，在牧风的引导下勾连向封禁之地的那片裂痕。
圣界之外，一瞬间，数百荒芜、新生、即将走向灭亡的世界自诸天万界中除名，一道道本源的世界之力顺着星路而来，填补到封禁之地的裂缝之中。
随着这些力量的填补而来，裂痕开始变淡，直至肉眼难辨，但无论是牧风还是秦离都知道，这裂缝并没有消失。
以数百世界之力献祭，也不过是将封禁破碎延缓一些时间。
“时间不多了！”
转过身，没有再回头看一眼，牵起自家小徒弟的手，牧风心念一动，两人自星空中消失，回到了圣界之中。
回归之后，牧风没有去见任何人，直接闭关，冲击道境。
静室之中，牧风盘膝而坐。
“系统，现在的我，可以冲击无缺道境了吧？”
“可以。。。。。。”
系统的回应有些犹豫，犹豫之中，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而不曾说出口。
牧风没有去追问它想说什么，点点头，“好，现在，助我冲击道境！”
牧风闭目，意念勾动自己的道，教化诸天，布道天下，两种无缺的道，一瞬间清晰的呈现在牧风的眼前。
仿佛只要他一个念头，只要他一伸手，就能将这两条道握在手中，借此成道，凌驾于万道之上。
“宿主。”
就在牧风准备抓住这两条道，将两条道融合一体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在牧风耳边响起。
没错，第一次，系统与牧风的交流不再是冰冷的文字，而是一道声音。
“嗯？”
牧风停下即将迈出的一步，等待着系统还未出口的话，而对于系统能够发出声音，却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意外。
“宿主，你不意外，我能够这样与你交流吗？”
牧风摇摇头，“仙器都有灵，能够与主人交流，何况是你，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表现出一副没有灵智只本能的辅导我的样子，但到了如今，我还有必要怀疑什么吗？”
系统短暂沉默，“对不起，宿主，在你真正超脱天地那日起，系统已经诞生了智慧，我怕。。。。。”
“我明白。”牧风点头，“不怪你。”
“宿主。。。。。。”系统的声音依然带着犹豫。
“有什么话就说吧。”牧风早感觉到了，此刻见系统一直犹豫，牧风问道。
“宿主，其实。。。。。。你还有更好的选择。”
“什么选择？”
系统又是短暂的沉默，而后声音再次响起。
“融合，在成道的一瞬间将我融合，成为你的助力，借此，你能达到更高的境界。”
沉默，牧风同样一阵沉默。
而后，他笑了，笑得很真诚。
真诚的笑着，牧风摇了摇头。
“为什么？”
系统不解，追寻更高的境界，不是每一个修行者的共性吗？
“有所为，有所不为。”牧风摇摇头，“好啦，现在，可以乖乖的助我将这两条道融合突破了吧。”
“好！”系统冰冷的声音，似乎都多了几分暖意。
下一瞬，两道摧残到映照诸天万界的光束升起，牧风的虚影投影在诸天万界。
诸天万界之中，无论哪一个世界，无论身处何处，所有的生灵，都能看到其与两道让人无法直视的神光融合为一体。
那一瞬间，牧风的投影在万界众生的眼中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似有、似无，似近在眼前，又如同远在天边，飘忽，介于虚实之间，让人不知其是否真实存在。
独立于万界之外，置身于万界之中，又凌驾于万界之上。
一股靡靡道音响彻诸天万界，一瞬间，老树开花，枯木逢春，天降甘露，疾苦尽去，诸天万界，所有生灵，尽数得到惊天造化。
道，成！
………………………………
第552章 万道，没有盟约
教化诸天，布道天下，可以为圣人师，谓之——圣师。
道成之日，万界震动，福泽撒遍四海八荒，诸天万界为之同庆。
随着牧风的突破，圣界之中风起云涌，九天之上，无尽星海之中星斗变幻，如海浪翻涌，本被分割两边的星海重新汇聚，演化处一副诸天图。
星海之下，圣界天降甘泽，法则汇聚，竟在牧风突破的同时，突破了自身界限，成功晋级。
一瞬间，来自圣界晋级的回馈，令得圣界之中诸多生灵境界飙升，即便是大道主宰，亦得到惊人的馈赠。
对面万花楼之中，古月头顶一条大道显露，隐隐有与之相合之势。
隔壁小院，苏十一与阿九对坐，受圣界晋级回馈，勾动其压抑许久的道，一瞬间，气息暴涨，竟然跨越了大道瓶颈，直冲成道之境界。
圣殿之中，小徒弟本在静室之外为牧风护法，眼见成道之姿映照诸天万界，没等她来得及欣喜，圣界一同晋级。
一瞬间反馈回来的力量让她直接冲破瓶颈，一条踏破诸天之道横空，以强势霸道之姿横压万道虚影，继牧风之后，竟一步踏破玄关，成就道境。
外界，风起云涌，圣界星空尽头，封禁之地的彼岸诡异的波动再生。
无形之力毫不间断的冲击着封禁之力，似随时要冲破封禁，再演一场万亿年前的浩劫。
圣殿之中，牧风微微皱眉，身形一闪，出现在星空尽头，眼看封禁出现裂痕，牧风没有半分犹豫，一步迈出，跨越重重封禁，踏入彼岸。
身后，秦离、苏十一、古月没有丝毫犹豫，同样闯过封禁，直达彼岸。
直到这一刻，彼岸的真相才出现在四人的眼前。
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唯余无尽苍茫。
置身彼岸之中，即便成道之境，亦感觉自身渺小，无力回天。
而在这万界彼岸之处，竟然没有生灵的存在——一个都没有！
唯有彼岸深处，无声的咆哮接连震响，似要撕裂万界，将一切冲毁，再造大破灭景象。
四人对视一眼，微微皱眉，眼前的景象，着实超出了几人的预期。
本以为彼岸之境，有着成道境都难以匹敌的敌人。
原本猜测，许是有早起成道至强者妄图毁灭万界，发起大破灭；或于彼岸之中，有万界之外的其他世界，有强大到即便万亿年前七位至强者联手都无法匹敌的入侵者。
而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曾想到，在这彼岸之中，竟一片虚无，难见任何生灵。
“轰！”
突然间，封禁之外，万界之中，又一道伟岸身影映照诸天万界，其道煌煌，镇压万道法则，踏入志强行列。
彼岸之中，无尽远处，一道恐怖气息瞬间消散，在万界新的成道者诞生的瞬间，就此散去，再不留下任何痕迹。
“这。。。。。。”
四人再次对视一眼，隐隐间，得出一个不好的结论。
就在四人心中生出不好预感之时，圣界之中，时间之道横跨诸天万界，又一个至强者诞生。
下一瞬，代表时与空的两名至强者同样跨域封禁之地，踏出了彼岸，与四人会和。
而彼岸之中，那恐怖的气息再次削弱一丝，仿佛又有一道恐怖的气息再次彻底消散。
而根据整体气势的减弱程度来看，似乎占据了整体的。。。。。。万分之一左右。
六人没来得及交流彼此的猜测，下一瞬，瞬间变色。
六道身影被恐怖的力量压迫的一直退到封禁边缘。
苏十一面色阴冷，仿佛能够滴下水来。
“万道！”
一直以来，诸天万界最大的敌人，发动了一次又一次令人绝望的大破灭的存在，竟然是它们！
竟然，是凌驾于诸天万界之上，构成诸天万界存在的本源——万道！
难怪，难怪即便上一次大破灭，诸天万界有七位至强者，依然难道败落的命运。
若非关键时刻《道经》以万道盟约封禁星空彼岸，那一次的大破灭，将什么都不会留存。
道经！万道盟约！
一瞬间，六人都像想到了什么，既然有万道盟约存在，又为何会发生如此动乱？
牧风手一招，一页又一页书册出现，浮现在牧风面前。
因果、命运、轮回、信仰。。。。。。最后一页。
一页又一页，一张又一张，除了《道经》封页，所有的书页都在这里。
然而。。。。。。
“没有！”
“为什么会没有？”
六人齐齐看向面前的书页，却发现，道经之上，没有任何关于万道盟约的字迹。
“这。。。。。怎么可能？”
“怎么了？”所有书页自沉睡中醒来，最后一页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道经》之上，为什么没有万道盟约的存在？”
牧风展开三头六臂，不断布置道境阵法，将因有新的成道者出现道至有同类消亡而暴乱的万道镇压。
一边转过头，面色难看的看向最后一页。
难怪自古以来成道艰难，稍有不慎则有化道危机，每一个成道者的出现，其对应的道就要消散，试问万道之间，又怎么可能让成道者轻易出现。
而明明平衡这一切，负责制约的万道盟约，竟然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在其载体《道经》之上，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
“不可能！”
最后一页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哈巴狗，声音都变得尖锐。
只是，它尖锐的声音刚起，没等他后面的话出口，信仰之章的声音传来。
“什么万道盟约？”
显然，她并不知道万道盟约的存在。
“五姐，别开玩笑，会死人的！你怎么可能忘记了万道盟约的存在！”
最后一页有些气急败坏，而当他一一从其他页章上扫过之时，却发现，他的那些哥哥姐姐的面上，满是迷茫，根本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最后一页的英灵化形，双目无神，口中不断喃喃自语，“怎么会没有，明明我们一起布置的这道封禁啊！”
“小弟，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们什么时候布置过这道封禁的？”
“咦，真的有熟悉的气息。”
其他书页同样化灵而出，气氛，一时间沉闷的让人有些绝望。
而六位成道至强者却无暇去回应他们的沉默，彼岸之中的暴乱，几乎形成了毁灭之力，一旦冲破封印，绝对又是一场令天地俱灭完结不存的大破灭。
………………………………
第523章 曲终，人未散
即便都是站在顶尖的成道者，即便都是能够横压万道投影，成就自身的道的存在。
但当真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