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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多久，齐麟的心里也完全没底。
“对，只不过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们所有人都死了。”
“所有人都死了？”齐麟有些疑惑，既然所有人都死了，那么猎鹰又是怎么变成一个进化者的。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我最后确实是和那条变异牧羊犬同归于尽了，但是它倒下的时候我还残留着半口气，利用这最后一点力气，我将变异牧羊犬爆出来的血清找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在复活之后的第二个月，我才将这支血清拿到了手里。”
猎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你肯定也都猜到了，虽然游戏前期吸收血清的成功率并不高，但是像我这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家伙，如果不狠下心来赌一把的话，一辈子都只能缩在又臭又脏的黑暗坑道深处……融合的过程很痛苦，但是我运气不错，成功挺了过来，然后就成为了一名狩猎者。话说，你呢？”
“和你差不多，不过我运气比你更好点，我开服第一天就得到了一支F级的血清，说起来，那支血清还救了我一名。”齐麟说道。
“哈，那你可以算是《废土》里面的第一批进化者了，话说，你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
“对，我怀疑游戏舱可能有问题，我们的进化，事实上并不完善。”
“不，我觉得你这个观点不成立，导致我们进化的并不是游戏舱，而是我们的大脑。”猎鹰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游戏舱顶多只能算是一个催化剂而已，催化剂虽然重要，但并不是起决定性因素的东西……就好比没有游戏舱，如果一口气将大量的人类丢到地面上去，短时间内肯定也会自然形成一大批进化者……适者生存，这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想要活下去，就只有进化一条路。”
“那三号和四号的情况就完全说不通了啊，如果是恶性进化的话，他们早就应该死了……等等，猎鹰，除了通过游戏舱自然进化之外，还有其他的进化途径吗？”齐麟突然想起了404基地和那些改造人实验室，进化者并不是在《废土生存守则》出现之后在出现的，这种“新人类”早已存在，只不过数量并没有现在那么庞大而已。
“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有点印象……前段时间，好像有一种什么‘基因药剂’被研制了出来，对外宣称是可以毫无副作用地晋升一级和二级进化者，三级药剂还在研制之中，我自己已经是二级进化者了，就并没有去关注这种东西……你说，基因崩溃的出现，会不会和这个基因药剂有关系？”
“基因药剂？恐怕……问问就知道了。”齐麟将目光转向了三号，“三号，你注射过进化药剂吗？”
这一次，三号只眨了一下眼皮。
第七百零八章 诱因
“果然！”齐麟心里一凛，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推导的话，显然问题就出在基因药剂上面！
“这么说来，四号会不会也注射过基因药剂？”猎鹰托着自己的下巴，沉思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像四号这种黑客高手，要是放在就时代，十个里面有九个那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死宅……这类人里很少会出现自然进化的进化者，他多半也是注射了那种基因药剂。”
“这么说来，我们到是安全了？”猎鹰看了一眼齐麟，他们两个都是通过游戏舱的催化，“自然进化”出来的进化者，那应该就不存在这基因崩溃的隐患。
“应该是。”齐麟点了点头。
“可是……为什么基因药剂会出现问题呢？这种药剂在研发出来的之后，第一步肯定是在游戏的虚拟世界里进行试验，哪怕实验步骤进行到了现实世界的步骤，肯定也是先给一些灵长类动物……或是死囚这类注射，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再进行推广，如果有问题，早就应该被发现了，不可能说等到三号四号他们出事了，那些基因药剂的研发者还没有发现药剂有问题。”猎鹰有些疑惑地说道。
像旧时代的药品，哪怕只是一种最普通不过的廉价感冒药，在被研制出来之后也必须进行药理、毒理、药效等多个步骤的动物实验，在这些实验通过之后，还有分为四个阶段的临床试验，每一个阶段的临床试验都会有长达数个月的观察期，一种新药从研发出来到上市，少说也要好几年的时间。
基因药剂可不是普通的感冒药，就算时间紧迫，试验期和观察期怎么说也得在一年左右，如果这种基因药剂有问题，那么早就应该在那些实验体身上体现出来了，而不是作为正式使用者的三号和四号。
“主脑……”齐麟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这是主脑设下的一个套！”
“主脑？主脑怎么可能影响基因药剂的研制？这种药剂肯定是独立研制的啊，和主脑能有什么关系？”
“试验！他们肯定是在《废土生存守则》的虚拟世界里进行的试验！而在那个虚拟世界里，任何数据，都是主脑说了算的，就算基因药剂真的有问题，主脑也可以通过修改数据将它变成‘没有问题’，只要要在药剂里加入一些特别的东西，更是轻而易举……只要主脑有意，完全可以诱导那些研发者制造出一款‘毒药’来！”齐麟一步步地推测道，仅凭着这一些破碎的信息，他已经是无限接近于事实的真相了。
“那现实阶段的试验呢？就算虚拟世界里研制出了‘完美’的药剂，在复制到现实世界里面之后，他们肯定也要进行二次试验，如果药剂有问题，那么这个时候就应该暴露了啊——”
“诱因……基因崩溃有潜伏期，这个潜伏期很长，但是如果有一个诱因的话，就会让基因药剂内埋下的那颗‘地雷’瞬间爆炸……只不过这个诱因是什么，我还不清楚……”
……
第六区，某间秘密的审讯室。
年轻的执行官再度披上了那身长长的黑袍，这一次，他还戴上了一块纯黑的面具。
数盏瓦数极高的白炽灯对准着坐在对面的那个犯人，这是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上一丝不挂，双手被拷在椅背后面，脑袋耷拉着，头上的头发几乎全部都被拔光，就连头皮都被撕裂了好几块，身上的皮肉更是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我再问你一遍，这些蛋白质粉，到底是谁让你添加进这些罐头里面的？”执行官冷声问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按照工厂的流程……那些蛋白质粉都是负责进货的部门从其他的避难所运来的……呃啊啊——！！！”
犯人还没有说完，执行官的助手便已经将一桶浓盐水泼在了他的身上，犯人当即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
“放心，我们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的，你说的那个进货部门的管理人在我们赶到他住处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干掉了，包括他手下办事的十几个工人，也都死得不明不白……多亏你那天晚上在酒吧宿醉未归……你知不知道，你床底下的那颗炸弹，不仅仅炸死了你的妻子和女儿，还炸死了我的六个手下？”执行官继续说道。
“既然你运气好捡回来了这么一条命，那么我们可得好好利用你这条命，你说对不对？”执行官对着助手使了一个眼色，助手会意地取出了几支数公分长的钢针，在浓盐水里面浸泡过一阵之后，抓起犯人的一只手，将这些钢针从指甲的缝隙里面刺了进去！
“啊啊啊啊——我说！我说！啊——”
“给他来一针——”见到犯人松了口，执行官立马挥了挥手，助手则是将一支针剂扎到了犯人的手臂上。
这是一种高效的镇痛剂，虽然效果拔群，但同时也会极大程度地破坏人体的神经系统，而这种破坏，是完全不可逆的。
犯人的惨叫立马停了下来，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东西确实是那个死掉的进货部门管理人给我的……但是他是偷偷塞给我的……他还通过另外一个秘密的账户给我转了二十万资源点，让我把这些蛋白质粉添加到下一批出厂的罐头里面……”
执行官看了一眼桌子底下的屏幕，屏幕上有着几条类似于心电监测仪一样的线条，这是一台“测谎仪”，可以通过被测者的血压、呼吸、脉搏和出汗量等数据判断出被测者的情绪状态，从屏幕上显示的数据来看，犯人并没有说谎。
这个犯人的资料执行官十分清楚，包括旧时代在内，他从一个车间主任干起，一直做到了负责425条食品罐头生产线的大主管，任何和他有关的情报都被送到了这里，执行官很明白，这个家伙是绝对没有经受过任何对抗测谎仪的特殊训练的。
而对付这种没有经过训练的家伙，这个最新型号的测谎仪准确率达到99。8％以上。
他说的是实话。
犯人能够招供，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也正因为如此，却让调查陷入到了僵局之中。
那个将蛋白质粉交给犯人的进货部门主管已经被人毒杀在了住所之中，所有线索到了这里全部都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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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 祸不单行
执行官离开审讯室之后便摘掉了脸上的面罩，从一旁的助手手中接过了湿润的毛巾擦了把脸，问道：“关于死者那边，依旧是没有任何线索吗？”
“没有。”助手摇了摇头，“爆炸物全部都是用一些日用化学品配制的的，并没有追查到来源，至于毒药，据查是一种叫做‘黑色镰刀’的药剂，主体成分为马钱子碱，毒性等级六级，这是一种白色晶体状粉末，可以用作中枢神经兴奋剂，还可以用来清除肠道内的寄生虫，当然，这是指极少量的使用情况。在旧时代这种东西曾经也被当做强效老鼠药来使用，口服、吸入，皮肤或是眼睛接触都可以导致中毒，毒发时间大概在十到二十分钟左右，会破坏中毒者的中枢神经，导致肌肉萎缩、痉挛和窒息，最后中毒者将会十分痛苦地死去——”
“已经确认了吗？”
“是的，在我们发现死者的尸体的时候，是蜷缩在墙角之中的，墙面和地面都有少量抓挠的痕迹，这一切症状都和马钱子碱中毒相似，而在死者的水壶里我们则是检测出了残余的马钱子碱，除此之外，壶底还沉淀着一部分熟石灰，这和‘黑色镰刀’的成分配比完全相同。”
“那‘黑色镰刀’的来源呢？”
“无法查证，多个避难所的黑市都有这种药剂出售，大部分居民使用这种药剂来对付嗜血鼠之类的小型变异生物，尤其是在鼠灾比较猖獗的几处贫民区，‘黑色镰刀’药剂更是属于必备品之一，由于工序简单、成本低廉，很多小作坊都可以生产‘黑色镰刀’，所以……如果要逐一排查的话，涉案者的人数恐怕在十万人以上……”
助手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言外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了，这条线索，也算是断了。
“唉……算了，至少我们现在知道基因崩溃的诱因是什么了，话说在那些注射过基因药剂的士兵之内，有多少是食用过这一批罐头的？”
“目前还在统计之中，根据现有的数据，期望值大概在五分之一左右。”
“五分之一……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