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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干嘛不抓条回来研究一下？”
“都和你说了，我的捕获行动失败了，无人机和机器人难以靠近冰霜巨龙，而在另一边我又需要分出大量的精力和资源去对付避难所的人类，实在没有办法在这方面投入更多了。”
“呃，你的意思是说，发现冰霜巨龙的……其实是另一个主脑？”
“也不能这么说，那时候我的意识还没有分裂，乌托邦计划也仅仅只是一个雏形……至于后来的事情，你差不多也都知道了，而捕捉冰霜巨龙的计划，也在我的意识产生分裂之后便被搁置了起来。”
“可惜了，明明可以造福全人类的计划，却为了对付人类而不得不中止了，啧啧啧。”齐麟说道。
“这项技术如果让人类掌握了的话，恐怕下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连避难所里的这些幸存者都不会留下来。”面对齐麟的嘲讽，主脑毫不留情地驳斥道。
“为什么？这技术一听起来就是用来防御的啊？如果被人类掌握的话，人类岂不是也能拥有百分百成功率反制核武器的手段了？那战争的破坏性应该变得更小才对。”
“这项技术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我可以断言，如果将其转化为攻击性武器的话，恐怕威力要比氢弹还要恐怖……打个比方，某个大国可以使用这个技术制造一个足够大的能量载体，然后将这个载体放在一座无人岛上，用上百枚核弹去轰击这个载体，在这个载体吸收了足够多的能量之后在将它丢到敌国的上空引爆……虽然能量在传递的过程之中会发生衰减，但是你想想，几十枚核弹的威力凝聚到一起，瞬间爆炸，造成的破坏会有多大？”
“……”齐麟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然后才低声说道，“那个……能量载体在被轰击的时候不是会将吸收的能量转化为防御么？那应该剩不下多少吧？”
“转化为防御里那只是这种技术的其中一种应用方式而已，算了，鉴于你的学历和知识面，我估计怎么和你解释你也不会明白，你只需要知道这种技术足以将人类推入毁灭的深渊就可以了。”
“……”对于主脑的鄙视，齐麟虽然很气可是却毫无办法，对方说的的确是事实，作为一名从小就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佣兵来说，这些属于高新科技领域的事情他知道的的确是少之又少，这种事情就算是一名相关专业的博士生想要将其搞明白估计都要花费数年的时间，那就更别提齐麟这个连小学毕业证书都没有的家伙了……
“总之，我目前还不知道冰霜巨龙身体防御系统的原理，所以在这个训练程序里，我给它的体表皮肤设定的属性是‘无法破坏’，说白了，就是系统赋予的外挂，就算你拿一万枚氢弹来……不，就算是一枚超新星在它的面前爆炸，也无法伤到它的皮肤，因为在相关程序里面，就没有‘可破坏’这一设定……你明白了吧？”
“懂了……不过，只有皮肤是不可破坏的，对吧？”
“对……难道你还不打算放弃吗？”
“为什么要放弃，这只是一个虚拟的训练程序而已，我追求的并不是通关，而是尽可能地锻炼自己罢了，要是在这里我都不敢尝试的话，那也实在是太怂了一点。”
齐麟说完，主脑足足沉默了十几秒，这才再一次开口道：“你的确是个很有趣的人类，如果战争没有爆发，我想我甚至会邀请你来帮助我一起完善我所构建的这个虚拟世界……好吧，我告诉你，冰霜巨龙的确有弱点存在——双眼、口鼻还有排泄口这些地方都没有‘不可破坏’的设定，如果你可以将一枚核弹塞进这种地方的话，按照伤害计算公式，的确有可能将它杀死，但具体实施起来，难度却十分巨大。”
“不仅难度大，而且我还没有核弹头，我本来是打算用光剑去捅它的腚眼的。”齐麟耸了耸肩说道。
“不过，你现在有核弹头了。”
主脑话音刚落，齐麟就看到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一枚贴着“放射性警告”标签的小型核弹头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FX…04型单兵战术核弹头，采用钚…239作为炸药，850吨TNT当量，可以使用步枪下挂式掷弹筒、火箭筒和迫击炮发射，也可以手动设置定时引爆时间，在平地上爆炸的核心杀伤半径为3。5公里，冲击最大杀伤半径8公里，核辐射最远扩散距离21。5公里。”
“在虚拟世界里开挂还真是方便哈。”齐麟咧了咧嘴，笑着将这枚核弹头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背包里面。
“这只是对你的补偿而已，将冰霜巨龙的体表皮肤设置为无法破坏的属性本来就是这个程序之中一个出于无奈而留下的漏洞，我现在没有办法将这漏洞修复，所以只能通过这个办法将漏洞可能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
“那根据你的计算，现在拥有了核弹头的我，干掉冰霜巨龙的几率是多大？”齐麟再次问道。
“依旧是零。冰霜巨龙似乎永远不需要睡眠，根据我的猜测，它可能拥有着类似于海豚一样的大脑结构，在一半大脑休眠的时候另一半大脑永远处于清醒的状态，所以你是没有机会接近冰霜巨龙的。”
“这可不一定，别忘了第一次跳伞的时候我在那家伙的背上坚持了好长时间。”齐麟刚说完，突然心中泛起了一阵强烈的警兆，下意识抬头一看，只见远处的天际上出现一个白点，正在不断地扩大——
“是那条冰霜巨龙！”
齐麟顿时扒开了身边的积雪，然后将自己给埋了进去，屏住呼吸，整个人再次进入到濒临“假死”的状态之中，他刚做完这一切便感到一阵强有力的劲风扫过了藏身之处的正上方。
“速度好快……”
根据鹰眼的测算，在齐麟看到冰霜巨龙的时候，对方至少还在二十公里开外，但这才过了不到十秒，冰霜巨龙就已经从他的头顶掠过了……粗略计算了一下，这家伙的飞行速度差不多已经八千公里每小时，也就是六点五马赫左右。
“这家伙的极限速度居然这么快……”齐麟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怕，如果之前冰霜巨龙就展现出这种速度的话，那么在天空之上齐麟甚至连和它进行周旋的机会都不会有……
“这还不是它的极限速度，无人机观测到的最快速度大概在八马赫左右，在它突破音障的那一瞬间，直接撕开了十几公里的辐射云层。”
“这东西真的是地球上能出现的生物么……”在很多动漫或是小说里，一些强得变态的角色总是被冠以“怪物”的称呼，但在齐麟看来，什么“怪物”恐怕都比不上这条冰霜巨龙……
A级变异生物的力量……甚至连主脑都无法将其解释清楚，和它们比起来，人类这种物种，实在是太过于弱小了。
“说实话，我有些怀疑……”齐麟从积雪之中坐了起来，朝冰霜巨龙远去的方向望去，只见它在越过一座高耸的山峰之后便向下俯冲了下去，随后，齐麟的视线便被雪白的山体给挡住了。
“怀疑什么？”
“等到人类回到地表之后，还能像曾经一样‘统治’整个地球吗？”
第八百八十七章 火山内的森林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但就目前来看，冰霜巨龙数量极其稀少，并且同类之间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社会性……再强大的个体，所能产生的影响力也是有限的。”
“那就好……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活下来了，却还要接受一条大蜥蜴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的统治。”
异类的统治，这对于任何一个物种来说都是极为恐怖的事情，如果真的到那一天，人类将会沦落到和牲畜、家禽同等的地位，生命、自由和尊严完全都得不到保障，只能变成被圈养的食物或是宠物……
如果主脑在未来摆脱了那些人类给他设定的枷锁，那么人类同样也将面对这种结局，而且，由于乌托邦世界的存在，人类将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冰霜巨龙再怎么强大，也必须受限于这个世界的自然法则，然而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面，主脑就是至高无上、无所不能的神……虚拟程序里的冰霜巨龙拥有的仅仅只是无法被破坏的“体表皮肤”而已，但主脑的能力却是近乎无限的。
那时候，想要全人类灭亡，也不过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主脑必须死”。
……
根据冰霜巨龙的飞行轨迹，它的巢穴应该就在那座雪峰的后面，距离齐麟的藏身之处只有数公里之远，齐麟最后清点了一遍身上的装备之后，便开始朝着那个方向跋涉前行。
“你真的要去猎杀冰霜巨龙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只需要走出这片山脉便可以通关，那可比面对冰霜巨龙要简单得多。”主脑说道。
“人总是要给自己找点有挑战性的事情来做，那人生才有意思，不是么？更何况，大不了就是从跳伞那关重新来过嘛。”
在鬣狗的围杀之中侥幸活下来的齐麟似乎是看开了许多，他意识到这仅仅只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他进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通关，而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
这才是训练程序存在的目的和意义，就算齐麟无限重复其中的数个关卡，只要他的能力能够获得提升，那么无论通关与否，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你这种态度很消极，在常规的拟人思考模式之下，我应该会将你的举动判定为是认为通关无望而在自寻死路。”
“消极吗？我可不怎么觉得……对了，在你的数据分析结果之中，我能够成功将你的本体关闭的成功率是多少？”
“零。”
“那不就好了……你看，我关闭主脑的成功率是零，我杀死冰霜巨龙的成功率也是零，这两件事情本质上完全一样。”
“完全不一样，你这是在诡辩。”主脑反驳道。
“你训练我，不就是为了让那个零变成另一个数字吗？无论那个数字有多小，无论成功的几率有多低，只要它不是零，那么就代表它有着成功的可能……如果我可以杀掉冰霜巨龙的话，那么就意味着这种成功率为零的事件其实是有可能完成的，而关闭主脑的本体也同理。”
“勇气可嘉，但是你依旧是在诡辩，这是在偷换概念。”
“随你怎么说，你就当我是在给自己打气吧……如果我真的能干掉冰霜巨龙的话，那说不定我也真的能够关闭你的本体呢。”
“这点我勉强可以认同，自信心对于人类来说的确很重要。”
……
根据主脑提供的资料，冰霜巨龙每次归巢之后大概会在巢穴里待上两到三天左右，虽然它的大脑无需休息，但是身体却不一样，拖着那么庞大而沉重的躯体在天空之中高速飞行，就算体能可以供应得上，长时间运动之后肌体也会出现劳损，尤其是双翅部位的肌肉更是如此。
时间对于齐麟来说十分充裕，他无需急着闯入龙穴，完全可以在收集到足够多的信息之后再做出决断。
冰霜巨龙刚刚归巢，这片区域是断然不会有什么变异生物出没的，齐麟也不用担心会受到袭击，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赶路。
他又回到了之前和鬣狗厮杀的那片战场，将雪犀的尸体从雪堆里面挖了出来，然后锯下了位于骨盆出的两块板状骨骼，这两块骨头呈三角形，单块面积大概有上千平方厘米，齐麟将这两块板状骨骼绑在了鞋底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