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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fu的决定是英明的,富有远见的。我曾经和李凌霄同志有过短暂接触,我对他的能力我很有信心。”
严行时的即兴发言很有领导的派头,殊不知李凌霄是县委二号,县政fu的行政长官,跟他级别一样。
久于世故的李凌霄自然不会在今天这种场合和严行时过不去,等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后,李凌霄接过严行时的话茬儿,朗声对众人道:“严书记,同志们,上级对我的信任让我受宠若惊,但我不是个妄自菲薄的人,既然现在已经身在安定县,我自然要对安定县几十万老百姓负责。我在这里郑重承诺,我在安定县这一任,一定努力将安定县各方面工作做好,争取在老县长的基础上,再进一步。”
空话,大话谁不会讲?
李凌霄的承诺跟严行时的话一样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无非是应景而已。只是李凌霄的表现明显要甩出严行时几条街,他的真挚和爽朗给众人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格魅力。
严行时待李凌霄讲话完毕之后,又带头鼓了几下掌,继续道:“好了,同志们如果没有其他重要事的话,我宣布这场临时常委会散会。”
前后加起来一共没有五分钟时间,严行时就迫不及待宣布散会,甚至把最重要的流程都忘记,让众人包括李凌霄在内都不敢相信。
严行时这是故意给自己难堪,还是无心之失?李凌霄不敢确定,而且从严行时的表情也读不出来。
起身之后,严行时走了两步,突然感觉会议室中的气氛有些怪异,不禁回头看了在座的众人一眼,道:“同志们还有事吗?”
这时严行时的秘书急忙小声提醒道:“严书记,您还没给李县长介绍各位领导呢。”
严行时反应过来,面‘色’大窘,不过表情瞬间恢复正常,坐回位置之后笑着对众人道:“不好意思各位,有点走神,请原谅。”
自始至终,严行时的歉意没有一分是对李凌霄,这也让众人感受到了这两位年轻领导之间巨大的隔阂。只是众人不知道他们二位到底有多大的过节,会在李凌霄上任第一天就给他这么大难堪。
而严行时这次严重失误,也让那四位当初没有主动靠向他那一方的四位常委看到了一丝光亮。李凌霄名声在外,虽然不如严行时出自大家族,却也有着自己的关系网。
从石田县敢单枪匹马挑落县内那群胆大包天、有钱有势的煤老板,李凌霄的大名便被冀中官场中每一个有心人记住。再加上他和廖逸飞之间亲密的关系,还有和刘安邦化敌为友的事,都让人感到这位年轻人的神奇。
如果让在座众位常委知道李凌霄在首都那错综复杂的关系,众人也许会很快划出另外一个阵营,一个追随李凌霄和严行时唱反调的阵营。
可惜,李凌霄没打算用这种低劣的手段。
要战,也要战得光明正大,赢是最终的目的不假,却不能依靠太多外力,严行时给李凌霄造成的压力还不足以让他感到害怕。相反,李凌霄对战胜严行时有着强大的信心。
介绍完在座的众位常委之后,严行时二度起身,这时众人也随着他一起起身,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
李凌霄和陶逸仙打了招呼之后,快步跟上严行时的脚步,边走边对他道:“严书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上次的赌约您还没兑现,您总得给我个期限吧,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这件事不会在首都传开。”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今天严行时演出这场戏,让李凌霄认识到和他冰释前嫌的可能‘性’不大。
李凌霄研究过严行时的‘性’格,知道他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更不会在自己面前认输,上次已经领教过他的无赖和嚣张,李凌霄不想今后的每一步都受到他的压制和影响,所以必须在第一局就将他打败。
还记得廖逸飞对自己说过的话,敌不动我不动。敌人若把把柄送到自己手边还不用力抓牢的话,那就是‘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现在李凌霄虽然手中没有抓过他任何把柄,却可以在那件事上做做文章,先把他那股傲气打下去。
李凌霄的话犹如一记重锤,击打在严行时的‘胸’口。严行时急忙叫秘书先行离开,然后转过身双眼紧盯着李凌霄的眼睛,恶狠狠道:“李县长,不要得意太早。这场戏才刚开锣,谁能笑到最后还很难说,我劝你还是把心思用到工作上,否则别说我不念旧情。”
“旧情?”李凌霄笑得肆无忌惮,“严书记,我和你有什么旧情可言?还有您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如果您想毁约的话,我不介意让朋友帮您宣传宣传。”
严行时脸‘色’从白转青,最后变成了猪肝‘色’。
“呼”,看得出严行时尽量把怒火压制住,才颓然答道:“放心,李县长我不会言而无信的人,下次回首都我一定亲自上‘门’兑现赌约。不过请你记住,你赢了我一次,应该也是唯一一次,我会记在心里。”
说完,严行时转身大步离去,把李凌霄扔在当场。
这时,早已远远在一旁的县政fu秘书长赶紧小碎步跑了过来,把李凌霄领到了他的新办公室。说是新办公室,其实就在老县长办公室的隔壁,官场中人都讲究个忌讳,在没有见到李凌霄之前,秘书长不敢确定新县长会不会介意,所以自作主张给他整理了一间新办公室。
李凌霄进‘门’之后,打量了一下办公室的陈设和装潢,立马面‘露’‘阴’云道:“秘书长,安定县的三公开周大方嘛。我只是个代县长,在装修这么豪华的办公室里,你让我安心工作?”
县政fu秘书长名叫徐扬,是个40岁左右、外表‘精’明的汉子。
眼见马屁没拍好,拍到马脚上,徐扬脸上的汗立马顺脸而下,不觉口中检讨道:“是,是,县长的意见非常正确。可是现在空置的办公室只有这一间,一时半会也调和不开啊。”
李凌霄看着徐扬窘迫的表情,不禁摇了摇头道:“算了,这间办公室留给其他同志吧,我去老县长那边看看,反正他要去政协那边的办公室,干脆我用他那间吧。”
徐扬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道:“是,是,县长高风亮节,实为我辈之楷模,就按照县长的意思办。”
进入官场这几年,李凌霄见过会拍马屁的,可没见过徐扬这样的。
虽说秘书长是政fu的大管家不假,却不能没有自己的思想。徐扬这样的人能升官不奇怪,可他居然能做到县政fu秘书长,如果没有一点能耐的话,好像也说不过去。
李凌霄突然对徐扬来了兴趣。
“秘书长啊,去老县长那边先不急,咱俩先坐下聊聊。安定县的情况我还不很了解,你把你知道的情况跟我汇报一下吧。”
徐扬还不知道是自己的态度,引起了李凌霄的注意,心中还暗暗高兴。
叫人泡了壶茶过来之后,徐扬和李凌霄坐在崭新的办公沙发上,神神秘秘道:“县长,我事先要跟您声明,我只是把我听到的告诉您,不代表我个人意见。老县长这次被上级调整岗位,好像不止是年龄到点、给您让位那么简单。”
都说人走茶凉,老县长还没离开,徐扬就迫不及待想讨新上司欢心,李凌霄刚才还笑意盈盈的双眼立刻眯了起来。
第328章 有点反常()
徐扬的表现虽然让李凌霄所不齿,可他却不愿意无视这条重要消息。。更多w。 。无论如何,老县长的功过得失已经被市委盖棺定论,李凌霄不想在背后捅人刀子,但是不代表他不想了解安定县的势力划分。
每个团体之内都会有小圈子,安定县一样不会例外。
而徐扬跟他道出的秘辛,却让李凌霄对安定县的情况有了新的认识。
“李县长,老县长之所以不到点就被上面推到县政协,这中间的情况比较复杂。诚然,老县长的思路比较保守,对咱们安定县的发展来说有一定的制约,不过他这么多年的经验可不是一般年轻人可以比的,哦,不好意思李县长,我没有影‘射’您,您的履历我们大家都看过,我们知道您在经济发展领域非常有办法,我的意思是老县长这次调往政协是被人‘陷害’呀。”
如果徐扬不用“陷害”这种严重的词,两人今天的话还不算过分。可是徐扬第一天就敢大胆对李凌霄说这种话,只有两种解释:第一,徐扬是个笨蛋,但看他的‘精’明样,显然不会这么简单;第二,徐扬孤注一掷想要获得自己认同甚至接纳,应该是他本身地位也受到了威胁,急于攀附自己以保住自己的位置。
李凌霄听完徐扬的话,非但没有表现出一点吃惊的神态,甚至还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秘书长是不是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老县长兢兢业业半辈子为了党和人民的事业,上级都看在眼里的,岗位调整也是为了适应工作需要嘛,不要太大惊小怪。”
这番话李凌霄说得言不由衷,可他就是要测试一下徐扬到底有多少诚意。果然,等李凌霄说完之后,徐扬刚才还兴冲冲的表情立刻被兜头一瓢冷水冲淡,继而缓缓站起身摇了摇头道:“李县长,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没有半点掺假成分,您信与不信早晚会见分晓,我就不多打扰了。”
话不投机徐扬转身‘欲’走,这让李凌霄怔怔愣在当场不知作何反应?刚才还热情到位的他怎么会有这么大转变?难道只是因为自己不在意的态度?
徐扬的离去让李凌霄意识到安定县内部肯定不会像表面上那样和谐,想来严行时过来几个也就把安定县经营成铁板一块,李凌霄的确有些不相信。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倒要看看他严行时有多深的道行。
李凌霄把杯中的残茶一饮而尽,猛然站起身准备去隔壁跟老县长‘交’接,却在回头的瞬间发现沙发上放着一张类似名片的东西。
“东来酒楼”,名字不错,李凌霄伸手拿起那张两寸见方的酒楼订餐电话,脑中稍微转了一圈,就猜到了这是谁的手笔。
老县长的办公室装潢和摆设确实比想象中要寒酸一些。一排书架上除了线装本古书,就是现代管理经营类的书籍,按照表面上看到的情况,李凌霄都不得不佩服老县长勤奋好学的‘精’神。
至于现实和理想有几分重合,李凌霄在了解老县长之前,不会得出任何结论。
“老县长,我来看看您。”李凌霄微笑着走进隔壁办公室,和老县长握了握手便一屁股坐到办公桌对面。
两人年龄相差将近30岁,共同话题自然不是很多。简单‘交’待了一下手上现在待办的事项之后,老县长把司机叫了过来,将自己那点家当打包扛到了车上。
临出‘门’之际,老县长‘欲’言又止,最终长叹一声坚定走出大‘门’,没有给李凌霄留下只字片语。
他的表现看在李凌霄眼里,不禁又多了一丝联想。究竟在这几个月里面,严行时干了什么,为什么从上到下好像所有人都有难言之隐一般?
当初孔展工力荐自己来安定县的目的肯定不单纯,而且廖逸飞一口回绝应该也不是无的放矢,再加上徐扬遮遮掩掩的态度和老县长的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