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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不值。灵儿,是不是后悔选错了人?”
若是楚羽做人质,他绝对会马上放下兵刃,或者即刻攻城杀了天澈,毫不犹豫。心里一个声音说着。是啊,除了姐姐,他从来就没把任何人看进眼过,他人性命于他,没有任何价值。
风天澄讥讽的话就在耳边,灵儿却充耳不闻,只盯着沈落潇冷冷的眼眸看着。为什么他连看我一眼都不肯,还是说,他从头到尾都是骗我的?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他喜欢的还是姐姐,一直都是姐姐,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眼泪扑腾扑腾地掉下来。风天澄笑得更得意了,“是不是很感谢本宫?若非如此,你决计不会知道谁对你才是真心。怎么样,要不要看看我二弟的表现?”
灵儿自嘲地笑着,“是啊,我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二弟,如今木叶城来袭,你我兄弟自当同气连枝,共同御敌。你若打败了沈落潇,本宫还你这个太子妃,如何?”
天澈微微眯眸,斜眼看了赵敏一眼。赵敏显然也是惊讶,望着沈落潇,眼里深邃无波。
“沈落潇,本宫倒要看看你的心是否如传言所闻,乃冰石所铸。灵儿,你可别怪本宫心狠手辣,要怪就只怪你看走了眼。”
风天澄回头放话,沈落潇依然一脸淡然,眼神飘忽,不知看向何方。
“等等!”天澈在城楼上喊着,“皇兄,你放了灵儿,本宫保证让你安全离开。”
“安全离开?”风天澄笑道,“在你眼里,灵儿的命与本宫的命,价值相当么?”
天澈闭口,“你想怎样?”
风天澄道,“简单,你先杀了沈落潇,再来和本宫谈。”风天澄边说着,让开道去,手指依旧不离开灵儿的咽喉。
“风天澄你这个疯子!”灵儿一直愣愣地看着沈落潇,听风天澄突然开出如此条件,顿时醒悟过来,“天澈,你别上当,他是想让你们两败俱伤,他坐收渔利。”
天澈无奈道,“上当又如何?皇兄,你为何不直接开口,你要江山;而我,只要灵儿。”
灵儿心中一震,安静下来,仰头看着天澈。日光之下,天澈才是真正的金甲天神呀。眼泪再次模糊,耳畔响起风天澄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这可有意思了。你爱的人对你置之不理,爱你的人要舀江山换你。灵儿,你意下如何?”
灵儿回过头去,目不转睛地看着沈落潇,幽幽地开口,“风天澄,你知道如果天澈与沈落潇生死对决,最伤心的人是谁吗?”
风天澄挑眉,“会有其他人?”
灵儿惨然一笑,“当然。他们对决,我有什么好伤心的?一个是我不爱的人,一个是不爱我的人,有什么好伤心的?可是,他们却一个是天香最喜爱的兄长,一个是天香宁愿抛家弃国也要爱的人,你说,若他们俩对决,最伤心的,究竟是谁?”
“你……”风天澄的手突然收紧。
灵儿呼吸困难,发音不清,任他手指收拢,并不挣扎,依然淡淡地以最后的声音轻轻地艰难发音,“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刚才一刻那样想救你。其实我们是同一类人,爱着明明不能爱的人,却死死不肯松手,并不期望能够得到多少回报,只是希望爱的人可以留在身边,可以陪着他,这样就够了,是吗?可是,命运就是命运,它不让你爱,你就是爱不了。不管你放弃什么,不管你怎么去努力,终究是求之不得的。”
风天澄的手无意识地收拢,灵儿呼吸困难,眼泪正好趁此流下来。天澈远远地看着,并不知道灵儿到底说了什么,只看到她脸色张红,脸颊泪水,顿时心里揪痛,推开拦着他的风南礼,留下一句,“皇叔,交给你们了。”然后从城楼上飘飘落下,抬剑指着风天澄,“放了灵儿!”
灵儿泪眼模糊中听到天澈的声音,心底更加伤心,天澈,你这又是何苦?
沈落潇,你真的这么铁石心肠吗?你说过爱我的,你说过的!
“杀了他!”风天澄此刻湣鹗チ怂嘉话愕睾鹱牛吧绷怂绷怂 �
天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放了灵儿,我答应你,绝不还手。”
风天澄刚才的激动过去,立刻醒悟,堆起笑容掩饰刚才的失态,松开手来,“天澈,你我兄弟,就算争此江山,也要江山在,有的争才行。本宫不杀灵儿,你收点兵马,杀退木叶城,本宫亦助你一臂之力。”
天澈一愣,喜出望外,几乎不敢相信,回头望向城楼,城楼上的赵敏南希等均自面面相觑,完全不知局面怎么突然会变成了这样。
而沈落潇身后早传来震天的呼喊,“杀!蘀城主报仇,蘀木叶城报仇!”
灵儿隔着泪眼看着沈落潇朝她轻轻一笑,然后悠然地飘落。城门打开,短兵相接。天澈恨极了沈落潇对灵儿的无情,提剑就朝他杀去,沈落潇亦从容应战。
风天澄满脸得意地带着灵儿退至后面,手搭在灵儿肩上,“你说他们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灵儿半晌,回头朝他凄然冷笑,“我只看到了天香的死亡。”
风天澄脸色陡变,再次伸手掐住灵儿脖子,“找死!”
“这局面越是朝你所乐见的方向发展,天香就越向死亡靠近。”灵儿脖子被掐,发音艰难,她这一句话,轻柔微弱,混入混战的吵闹声中,除了身边的风天澄,再没一个人听见。
风天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里力道也越来越大。灵儿只觉得肺里空气逐渐抽离,眼前早就是一阵晕黑,耳边嗡嗡在响,似乎听到了沈落潇在叫着,“灵儿。”
是幻觉吧,他都已经不要她了。她的死活,他根本就可以冷眼相对的,他爱的从来都只有姐姐,他要的,一直都是江山,他从来就不爱她,从来就不爱。
“你以为当了皇上就可以不管世人眼光,就可以强留天香陪在身边。可是你们终究是亲兄妹,世人眼光你可以不管,道德伦理,你也可以不管,可是天香可以吗?你为了她,杀害她最喜欢的父母兄弟,毁了她最在乎的南月江山,为她忧心的千万子民带来不幸,你认为到了这样,她还能原谅你吗?更何况要和你一起视道德伦理于不顾?不可能的,恐怕你此刻当上皇帝,下一刻就是她的死期了。你只顾一己私欲,置亲情于不顾,置国家于不顾,到最后,你做的这一切,最终除了逼死天香,再不会任何结果。”
灵儿早已无意识,心里喃喃地念着。
风天澄,你所谓的为了天香,到最后不过就是毁了她。就像我对沈落潇一样,无论如何都想和他在一起,却为什么会变成了今天这样。
是的,风天澄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尽管灵儿千般不甘万般不愿相信,这却是她能得出的唯一结论。
若不是爱天香,当初他们逃出京城,他不会出面拦住他们回江南的去路,只因他知道天香心有他人了。
若不是爱天香,在江南时,他没有任何理由去杀楚翼,只因为他知道了楚翼对天香有意,所以赶尽杀绝。
若不是爱天香,在京城里,他绝不会不顾自己继位大皇子的形象,以狠辣的方式出手重伤佳佳,只因为佳佳伤了天香。
若不是爱天香,他不会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却唯独怕天想知道,毒害南齐的正是他。
若说是兄妹情深,那也太过情深。他看天香时,眼中浓情,根本就不是在看妹妹。
南齐正是察觉了他对天香的不轨企图,所以废了他太子之位,却又因家丑难言,让他自动请辞,以为南月国祈福为名,将他困于炎普寺,希望他可以悔过自新。谁知两地的分隔丝毫没让他将那爱恋压下,反而在炎普寺一日一日的幽居之中愈演愈盛,将那满腔的爱恋划为对南齐全部的恨意,认为南齐是阻碍他与天香在一起的障碍。他以为,只有他当上了皇帝,再不用听命于任何人了,他就可以与天香在一起。他不怕世俗眼光,只要天香陪伴。
曾经想过,他们也许不是亲兄妹,可是,他们的的确确是兄妹。也正是因为这样,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当肺部重新注入空气,当眼前重新开始进入光明时,眼前的局面早已是混乱不堪了。风天澄果然是留了一手呵,他炎普寺僧众,这些年的招兵买马,练兵修炼,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人?
沈落潇,如果我还想自我安慰,是不是,你知道只有你保持沉默,才可以让风天澄与天澈联合起来,共同对付你,这样他自然会放了我?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
“你若不怕逼死天香,就继续杀下去,直到杀死天香为止。”
风天澄的手逐渐放开,眼里呈现死一般的沉寂与绝望。
一个人爱到了死胡同,就会死心眼钻下去,最后只能越错越远。风天澄以为,只要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了,他就可以如愿。何曾想过,当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时,他们本身就是最大的障碍。他能堪破这障碍,天香可以吗?
为什么她是我妹妹?为什么?
这个问题,风天澄问了二十年,从来没有过答案。可是,既然是妹妹,为什么要让他爱上她,既然让他爱上了,就不要让她是妹妹!
当年的太子踌躇满志,意气风发。本宫乃东宫储君,未来的天子,为何却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不能去爱,不服,不服,不服!如果这是天意,就算这是命运,那我也要改变这天命,天地阴阳,道德伦常,谁敢阻我,我就杀谁!
风天澄颓然放开灵儿,却陡然发狂一般地一掌拍向她后背。灵儿只觉得一阵风过,眼前突然晕眩,血光过去,然后听到一声闷哼,再然后,是一声尖利的声音从远处穿过刀枪剑林而来。
“敏哥——”
是赵敏。
是芜霁。
“灵儿。”
焦虑担忧的声音,这是……
眼睛陡然睁大,意识清明起来。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一绢白色,抬起头去,完全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有血滴落,灵儿方才察觉沈落潇肩上有伤,什么抱怨什么委屈,全都顾不上了,伸手蘀他捂着,“你怎么了?”
沈落潇拉下她的手,躲开后面天澈的剑,一手揽着她腰,一手抚在她脸颊,蘀她拂去泪水,“对不起。”
“放开灵儿!”天澈喝着。沈落潇微微一笑,在她唇边留下一吻,随即松手,将她推开。
“不!”灵儿抓着他的衣袖,沈落潇却早去的远了。
南寂凑上来护着她,懊恼道,“每次都赶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步步想说点什么,可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157尘埃落定
灵儿回过头来;看到赵敏满口鲜血地躺在地上,芜霁正将他扶起,帮他渡真气,“敏哥,你撑着一点!”
愣愣地半晌回不过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寂拉着她去看赵敏;赵敏咳嗽两下;微微睁开眼睛;苍白的脸上;挑起一丝戏谑的笑;“是不是很高兴?我终于快死了。”
看着这样的赵敏,灵儿就是有再多的气话也说不出来了,鼻子一酸;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掉落,“没有……”
赵敏侧头向芜霁道,“不用浪费真气了,这一场战争,还早呢。”
“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一直要杀我的吗?”灵儿喃喃道。她完全没有料到救她的会是赵敏。
赵敏苦笑自嘲,“我赵敏聪明一世,可以安排一千次一万次杀你的计划,却容不了别人在面前伤你一次。”
灵儿嘴一撇,眼泪流得更加厉害了,“那就让我死了算了,反正也没人会在意。”
赵敏轻笑一声,“怎么这个时候反而犯糊涂了。你若死了,这风家这个江山我可是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