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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瑶一肚子不爽,可是人家冷冬晨是北国武林的盟主了,冷家的掌门人,朝庭中的事,人家应该中立也好,有保留意见也好,你都得沟通解释。芙瑶道:“不用吞吞吐吐的,你兄弟韦教主刚同皇帝结拜了,所以,你放宽心吧,韦教主的兄弟是有安全保障的。”
冬晨差点石化了:“什么?”一头黑线:“跟皇帝结拜?”
韦帅望无言地看着芙瑶,你出卖我……
芙瑶笑着推韦帅望:“快去跟你兄弟解释一下,这是什么状况。”
你说,这是啥状况?
韦帅望道:“我是被逼的。我不同他结拜,他就要禅让,他要禅让了,我老婆就骑虎难下不得不上,然后有人反对,就会一堆人头落地。没人要威胁那个小皇帝,他非要这么干,我是没招了,要不,掌门您下令不准,我再去跟皇帝割袍断交什么的?”
冬晨瞠目结舌:“为什么你不同他结拜,他就要禅让?”
韦帅望道:“据他说,结拜了,他就能安心点做皇帝。”
冬晨看一眼芙瑶,那还不是你威胁他吗?
芙瑶摆摆手:“你不要看我,我是因为他不住念叨禅让,才对他发火的。我没这个意思,现在将来永远,他做他的皇帝,我执我的政,我不会抢他的位置,也不会要他的命。但是我挡不住他有什么想头。”
韦帅望解释:“皇上想要自由和安全。他想出去玩,不想早上天不亮就起床,也不愿意中午加班吃不上午饭,更不想听国内出现什么麻烦,以及是怎么解决的。因为我老婆多次进宫去把他从床上拎起来早朝,他意见很大,认为这简直就是反了,皇上说今儿不早朝,你居然硬让他早朝,这不抗旨嘛。就这样。”
冬晨哭笑不得:“这,我就没听说过,居然有人因为不愿意起床拒绝做皇帝的?”
帅望道:“反正,能帮的我都帮了,如果他是怕我老婆夺权之类的,我都跟他结拜了,等于保他不死。起不起床的事,我就管不了了。要不掌门你去劝劝他?”
冷冬晨气结:“这人跟你是知已吧?我觉得你们真是一路货色啊!难怪你跟他结拜了。”
韦帅望道:“嗯,某些方面我们确实有共识。我建议他可以把早朝改成晚朝,结果他不敢。”
冷冬晨打个寒颤,我国差点就成为历代唯一晚朝的国家吗?
韦帅望友好地问:“掌门你觉得这事怎么解决好啊?”
冬晨轻声:“既然你们结拜了,我看就由你负责每天早上去叫他起床好了。”默默地掉头走了。我擦,你们这群懒人国的事我根本理解不了,更别提解决了,我就不知道你们早上不起床是为了啥!
为了这么点子破事,连皇位都不要了!这就不是正常思维。
精神病,没个治。
韦帅望吁出一口气:“终于把这货糊弄走了。”
芙瑶笑:“你们病人之间好沟通。”
冷冬晨回到韦府,发现门口车水马龙,问过才知,原来这一车一车的,都是彩礼啊。
多数都是吃的,酒肉干果,山珍海味啥都有,装了好几车。
绫罗锦缎装了两车,各种大小盒子,还有金银器装了一车。
然后南朝捧着盒子出来,后面跟着三个挑着担子,放在最后一车上,看起来担的盒子也不太大,几本书大小的盒子,下人却挑得十分费力,一边放上车,勾子刚拿下来,另一边盒子“呼”地沉下去,扁担头飞起来,一时措手不及,没抓住,眼看盒子落地要摔坏的样子,冬晨伸手把盒子托住了。
单手托的,下人惊得眼睛老大,我的天神大老爷啊,我挑着都费劲,你一只手就托着了?
冬晨比他还纳闷呢:“这什么东西,这么沉?”
南朝笑道:“财礼啊。亏了掌门大人接住了,这要摔一下,金子碎不了,盒子可坏了,我又得挨顿臭损。”
冬晨忍不住打开看看,天哪!满满一箱子金锭,黄澄澄闪着光。
冬晨默默目测了一下,轻声:“这是一万两?”
南朝道:“没错,还有这些首饰,纳兰夫人的意思是,金子丢了不要紧,首饰不能丢。我得一路手捧着。挺沉啊,这都戴头上累不累啊?”
冬晨眨眨眼睛,我的娘啊,你是不是我亲娘啊?
冬晨默默感叹:我妈真有钱!过个财礼,这都快二三十万两白银了,呜呜,你儿子我就快买不起您老人家出品的高贵鞋子了。
后妈!
我真穷!
南朝叹气:“有个这样的娘多好。”这辈子啥也不用干就够吃了。
冬晨默默:送你了。
老长的队伍,韦府侍卫押车,桑统领骑马带队,南朝南朔保护贵重物品。前面明锣开道,后面鼓乐齐鸣,浩浩荡荡开往太师府。
冷秋一早收到礼单,对聘礼还算满意,好歹嫁女没嫁赔本了。等到聘礼一样一样摆到堂前,看到六大箱金子,一排排金光闪闪的金银器外加精包装的玉器,冷秋也觉得,好吧,咱们至少这也算门当户对了。真嫁个穷小子,你不也一样得陪送嘛。
纳兰几乎倾尽所有现金平息了师父加亲家的怒火,冷冬晨只是酸酸地觉得这也太奢侈了吧?
你亲娘还不是希望你日子好过点吗?
招待酒菜,回过礼,大定完成。
☆、第67章 法治与民主
韩宇急冲冲来找韦帅望:“教主!冷迪竟然找我商量提审魔教教徒的事!”
帅望想起来:“噢,我还没跟你说;我跟他已经大至谈妥个框架;咱自己的事嘛,自己按教规办;事关外人嘛;不能不让人审,咱们确定他的证据足够时;可以让他审,然后;你去定吧;是共同办案,还是咱出人看着。他审出来的东西呢;也定个保密协议;事关魔教机密之类的,不得外泄。你去谈,每天会议记录拿来给我看一下。”
韩宇愣一会儿:“这么大事,你都没同我说一声就定了?”
韦帅望眨眨眼睛,呃?爷是教主,爷要干啥还要跟你说一声?你太后啊?你垂帘听政啊?
韩宇见韦帅望一脸困惑不愤,这个气啊:“教主,我知道您老大,□□一切,但是,就算您是皇帝吧,您也得有个内阁,有个府相,大小事商量一下吧?你从来没跟我提过要给冷家提审魔教人的权利啊!就这么一声不吭,然后,你就直接跟冷家人说可以,让我去谈怎么办?”
韦帅望道:“我没说过吗?”
韩宇问:“你说过吗?”
韦帅望想了一会儿:“口供你不都改了,这只不过再加个他可以提审。魔教洗白是你我共识,越来越象冷家,从规则制度到处理方式会渐渐趋同,这个大方向你同意吧?”
韩宇很无奈地纠结一会儿,是的,他不得不承认,他同意魔教越来越白是大趋势,但是韦帅望的意思是白得越快越好,他的意思是,还是慢慢来的好。原因大家应该都明白,之所以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往黑道跑,那一定是有巨大的利益与权力支撑。
黑道不高兴就砍你,不用忍气吞声地说你好谢谢对不起。
黑道被人阴了就直接砍人,不用勾心斗角费尽心机。
黑道被人黑了,不用讲理,直接就我们砍他吧。
多么快意的人生。
怎么着,这就要走司法程序了吗?本来我们说一声就行的事,现在得跟人打官司了吗?
韩宇沉默一会儿:“当然,只是……”
帅望道:“眼光要放远点,我就负责放远点,走路要小心,你就负责小心嘛。我来决定路往哪儿走,当然,我有问过你的意见,你就慢慢去谈怎么走。我也没给啥承诺,没说咱非走不可,谈得拢就走,谈不拢就不走。”
韩宇沉默一会儿:“教主说的是。”想想又气:“教主,你是不是临时跟他谈起来,忽然间觉得可以就同意了?”
韦帅望“啊”了一会儿,笑了。
韩宇道:“你下次别这样心血来潮,想起来什么是什么!”
帅望望天。
韩宇道:“我需要一个时间来准备!教主你不希望手下跟傻瓜一样被人问得呆住吧?”
韦帅望笑:“噢。”
韩宇道:“冒犯教主,教主宽恕。”
韦帅望道:“少来这套,你刚才不知道你在冒犯我啊?你不冒犯不更好吗?”
韩宇笑道:“对教主当然更好,对我就不能算好了。没事训教主一顿,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帅望敲敲他头:“你不太乐意吧?”
韩宇道:“我很了解,你是因为不愿意判那些人死刑,所以闭上眼睛交给别人判,这要是改成你想杀的人,被人给放了,或者你想救的人,被人给判死刑了,你也不愿意。”
帅望叹气:“我也不愿意,最好当然是一切如我意,我还希望能感化所有人呢。”
韩宇道:“你知道教徒们会怎么说?”
韦帅望笑:“嗯,昏庸无能,对内残忍,对外软弱,丧权辱国,出卖魔教利益,SB什么什么的……”
韩宇道:“你知道就好,别惹众怒。”
韦帅望点头:“是是是,要照顾教徒的情绪,多宣传多洗脑,进行有效沟通对话,以免出现极端份子又来暗杀我。你去处理吧。咱不一定非得公开说,冷家提审魔教教徒了。是不是?”
韩宇长叹一声:“我去处理。”
教主一张嘴,我就得跑断腿。
帅望问:“推进得太快,你会反对我吗?”
韩宇一愣,当即跪下:“我会反对,但是,韩宇的性命是属于教主的,教主一声令下,绝无违背。”
韦帅望气结:“喂!”苦笑:“我就是问问。”
韩宇站起来:“你记住,不管我怎么说反对,我都会服从命令。我也相信你的决定。”
帅望点点头:“滚吧。”
韦帅望倒有点沮丧,不是被人反对了,而是,他感觉到自己其实半点民主精神也没有。是啊,你为啥不商量就决定了?韦帅望就觉得,商量个屁啊,我的决定无比正确啊。你的态度我都知道了,咱平时聊过这些啊,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就不愿意让冷家插手到咱家来,我也不愿意……
肯定有人更不愿意啊。
而且我还能理解这种不愿意。
那我就不能做我认为更好的决定了吗?你们要是觉得吃人好,爷还不能禁止了呗?所以,是的,爷根本不想跟你商量。
韦帅望觉察到自己天□□□□,真是吃了一惊,仔细想想,万事如意啥意思啊?不就是我说啥就是啥嘛。所以,人类共同愿望与爱好,顶多我克制点就得了。
可是这事多不容易啊,小韦是神一样的存在,不过问一句,手下立刻发誓效忠了。这种外界毫无压力的环境下,保持克制全靠内力啊。
话说,另一边,冷秋让人收拾了东西。觉得聘礼的金子至少应该回一半为礼啊,可是,他就是不想给冷冬晨现金。这金子是我家女儿的啊,我看你花钱这架式,用不上一年你就都能布施了。
勉强挑出几件金银器做回礼,有本事你把吃饭喝酒的家什都卖了!
冷秋自去处理地契嫁妆。
客人们散场了,禁不住就谈论一下:“这冬晨掌门,家资丰厚啊!韩掌门挺清廉的啊!”
“你不见北国遍地都是青白布庄,纳兰夫人可不清廉。”
“别胡扯了,金器上的御用字样还在呢,你们没看到啊!这分明是宫中物件,是皇家赏赐。”
“赏这么多?就算是金器是,金子上可没打款。”
“那就不好说,反正捐款薄上韦教主都写了十万两,兄弟结婚还不得拿出点来撑撑面子?”
“撑什么面子啊,这掌门教主互相坑的事还少啊?这要给这么多钱子,不定是收买呢。”
所以,大家的结论是掌门同教主是不是走得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