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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为她苦守一生么?”
柳宇思不甘心,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只是终究年轻气盛,他一时没想到这句话,真是诛心之语,如同在项飞英的伤口上撒盐一般。
项飞英面色微微一变,忍不住动怒,想要出言反驳。
有些东西人们都心知肚明,但就是不愿意被人当着面无情的拆穿,不仅仅是因为下不了台阶,更是因为他们往往都还抱着不着边际的希望,然而这个欺骗自己的最后念想都被打破的时候,无疑是在他们脆弱的内心世界狠狠捶了一记。
“宇思,你说什么浑话?还不快与你项师叔道歉!”
柳菲雨推门走了进来,一脸怒容的看着柳宇思。
“菲雨师姐……”项飞英没有听到病榻上柳宇思的低声道歉,他在看到柳菲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愣住了神,想到方才的一切全让柳菲雨听的一清二楚,一下子就浑然没了动怒的想法,内心转而马上被歉疚的心情充满,此刻柳菲雨柳眉倒竖的怒状,更是令他没缘由的一阵心虚。
“飞英,你可不要听我弟胡说,乱点鸳鸯谱。凌雪真的很优秀,她值得你为她守候,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被你的一片痴情打动的。”柳菲雨大大方方的说道,嘴角挂着一抹好看自然的笑意,看上去似乎真的不在意项飞英的决定。
见着柳菲雨真的没有放在心上,项飞英终究也因为太年轻,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也就信以为真,终于放下心来。没有计较柳宇思的失礼,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些元气石放在桌上,这些是交与柳菲雨治疗她弟弟用的。随后与柳菲雨姐弟又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小屋,前往武府府主处。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他不仅要红袍换紫袍,而且还要与罗睺一同出境前往天云之外的浩淼世界,一方面是为了增长江湖阅历,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准备要渡聚元劫了。
凌雪临走前告诉他,不要在天云之内封侯,要突破聚元,便前往一个听天阁的地方,向来将凌雪的话奉为圣旨的他,自然心中谨记,不敢违背。
直到项飞英走后,柳菲雨面色上的笑容才终于流露出几分苦涩。
她与那些心术不正的男人们迎合了半辈子,这逢场作戏的功夫已然入木三分,连她朝夕相伴的弟弟都能骗去,更何况是如今尽管成熟不少,不过仍然心思单纯的项飞英。
“姐……我对不起你。”柳宇思低声说道。
柳菲雨仍然望着此刻紧闭的房门,半晌才反应过来,转身看到柳宇思一脸愧疚的模样,她没好气的说道:“你在想什么,飞英对凌雪早就情根深种,要我是男人,有这样的师姐,怕是也无法自拔,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说对不起可就没意思了。”
“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这个。”
因为他的缘故,柳菲雨需要出卖自己来换取元气石,在旁人眼中,她就是一个千人骑的贱女人,即使今日扯上了血夜这张大旗,成了血夜的统领,这一点在旁人眼里也不会改变。
柳菲雨微微一笑,说道:“这没有什么,如今看到你的身体越来越好,也越来越懂事起来,我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比起来这个,这些事情都是小事。我若长生,百年之后,沧海桑田,谁还会记得这些事情,甚至还要不了这么久,十几年的功夫,就再也没有人记得,但是十几年后甚至百年后,你还在啊。”
柳宇思微微一怔,随后眼眶稍稍一红,眼泪就不争气的跑了下来。
她姐姐说的风轻云淡,不过他看的明白,这一切远不如她现在说的轻巧,就好比方才离开的那位项师叔,他天赋不差,人又老实,地位还高,若她现在清白,她也可以更加放心大胆的去追求,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着不过一层纱,何况是他姐姐这样天生媚骨的美人。
“看看你,都多大了,还学开裆裤的小家伙哭鼻子。”柳菲雨温柔的帮他拭去眼泪。
“姐弟相依为命也挺好,爱情这种东西,没有的时候总是念着,有的时候,却是比那三千烦恼丝还要令人纠结,不要也罢。”
……
“若是自身实力不够,谈起感情,不过空中楼阁,镜花水月。”
宽达上百丈,无尽长流的白沙河旁,一个白骨虬结的青年坐在边上,他随手捡起一句石子,朝充满死气的白色湍急河流中扔去,还未听见一声噗通,只见石子登时在半空中灰飞烟灭。
白骨冥帝告诉他,那个人已经敲响了三次钟声,若是他不肯接受建议,那他根本无法追上那个人的脚步。
他是个传统而又有些刻板的人,他在柯家军呆的那段日子里面,没有去过胭脂之地,甚至没有沾染过一次酒水,没有圆滑的性子,但就是这样的他,更加容易陷入情网,而且一旦踏足,便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自从那一天不经意间被那个人打动,第一次破戒喝了酒,并且暗自发誓要为她扛下她所背负的一切开始,他的眼里就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了,只是他又是个有深刻大男子主义的人,可不甘心躲在女人的石榴裙后面,他的武魂之道是盾,就是需要挡在心爱的人前面,像那一晚篝火酒会一样,如同标杆一样站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
“喜欢她,就要超过她,征服她。”
薛磊轻喃了一句,最后望了一眼滚滚而下的白沙河,起身离开。
他相信,当帝钟响彻神州之后,不论他变成什么模样,这一份情感与执念都不会改变。
此时此刻,他关心的只是这一次帝钟会为他响几声。
不过,不管多少声响,至少也需要四声。(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八章 轻鸥欲下落洲汀,一钩残月挂三星()
柯亦梦已经将避天珠归还凌雪,因为她知道,凌雪比她更需要避天珠。凌雪虽然推辞了几番,不过还是拗不过她的坚持,最后只能收下避天珠。
原先避天珠交给柯亦梦,便是为了躲避纪无双的追踪,可如今纪无双都找上门来,这避天珠留在柯亦梦的身边,确实远远不如留在凌雪身上来的有用。
赵无极得知凌雪已经不需要偷天之道的帮助后,登时一脸苦瓜脸,因为他再也不能名正言顺的搭讪凌雪。
司北星看到赵无极无所事事起来,好气又好笑,马上把他抓去修行,让他去偷各路王侯储物戒之中的钱财,一方面锤炼了偷天之道,另外一方面也锻炼了他跑路的能力。
每次事成之后,两人就贼兮兮聚在一起坐地分赃,钱物就留着,财宝多是卖了换钱,沧海国是二级修仙国,这里流通最多的仍然还是货币,而不是黎国等高级修仙国所用的元气石。
然后,师徒俩就拿着这些不义之财,丝毫没有惭愧和珍惜的觉悟,向来是有多少挥霍多少,完全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作派,到各大酒楼里去花天酒地,既有美酒又有佳肴,偶尔还会捎上几个当地的名流歌妓,小日子过的也好生快活逍遥。
不过赵无极有时候占些歌妓便宜的时候,却是忍不住想起了凌雪,随后感到索然无味。
他去的都是依着不冻之海沧海建立的酒楼,悻悻然放下还留有余香的手,听着耳边的莺莺燕燕,凭栏望去,碧海倒映星空,波澜壮阔,海鸟翔集,忽然想起沧海国的一句名言来,不禁轻声念了出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不知不觉间,放浪不羁的他,心里面也开始有了牵挂。
想到几日之后纪无双要来找凌雪,更是目光闪烁,眼前的山珍海味,长袖轻舞,他也全然没有去注意,只知道一边小口啜着美酒,一边感受冬末里这一份遮挡不住的春意。
司北星就像是老顽童一般,正说着他不知几千年前的游记,听得这些年岁还不过二十的陪酒少女娇笑不断,兴致盎然,一则故事刚刚说完,准备换个经历的时候,忽然看到了赵无极饮酒时的神光,他眼睛一亮,大笑起来。
天涯任飘萍,沧海淡云清,把酒对明月,牵动一潭星。
不论是摘星还是偷天,都讲究红尘历练,需要修士拥看似放荡逍遥,但却实则执念深刻的心境。执念并不难,但是要在执念与逍遥之间取得合适的平衡,却是一门深刻的学问,而如今的赵无极显然已经初具这样心境的雏形。
不过还是远远不够。
执念不够深刻,逍遥不够自在。
不过没有关系,酒是好东西,浇愁更愁,却又真的能让人忘却一切。
他淡然一笑,向窗外看了一眼。
轻鸥欲下,落在汀州之上,一钩残月倒挂,星辰似海。
……
赵无极忍不住还是会牵挂凌雪,可凌雪却已经快忘了他这个朝夕相伴了一个月之久的无耻之徒。
这几日凌雪除了修炼的时间之外,大都用来陪着柯亦梦,毕竟小别胜新欢,更何况是一次生死离别。
两人一时如胶似漆,游山玩水,起舞抚琴,有时候兴趣所致,也会琴棋书画样样玩上一通,看的柯亦梦异彩连连。
男人的才学可以吸引女人的注意,而凌雪身具剑胆琴心,表面有女人的娇媚迷人,内里有着男人的责任担当,加上流溢的才学,不觉之中,却是比寻常男子更加吸引女子。
两个心心相惜的绝代佳人,却是玩出了许多江湖儿女玩不出的花样来,让还没被司北星抓出去历练的赵无极偶尔偷偷看到,大饱眼福的同时又羡慕无比,他巴不得换上柯亦梦的位置和凌雪你侬我侬一番。
只不过作为当事人的凌雪却是有些纠结,如今她与柯亦梦正处在友情之上,恋人未满的程度,尽管在各方各面上,已经形形似恩爱情侣,但是因为没有捅破最后那层纸,将这份心照不宣的感觉表达出来,始终还是差了一些感觉。
不时想起兮璃儿还有李小白二人颠鸾倒凤的香艳画面,凌雪真觉心痒难耐,只不过因为她如今身负着两世近乎截然不同的感情观,不论是接受男子的追求,还是主动表达自己的爱意,都要受到矛盾价值观的制掣。
本来她也不是犹犹豫豫之人,相反她遇事果断,有打破一切的勇气与胆魄,但是落在感情之上,却是始终没能够迈出最后一步。
说是成也阴阳,败也阴阳也不过分。
若是她没有用血色魂环将粉色光团还有蓝色光团一同链接起来,如今她也不会如此感到难以启齿。
她忽然有些佩服兮璃儿二人起来,能够毅然决然打破俗世加之的思维惯性,这是一种旁人没有亲身体会无法理解的莫大勇气。
或许,她还需要一个时机,一个令所有感情如决堤江河爆发,让一切水到渠成的绝佳时机。
就在凌雪想要表白却又心中纠结之时,琴宗的女弟子传来了一些关于她背后靠山羽皇还有黎王的消息。
不知道是谁泄露出来的风声,据说距离春阳城约莫五百里地的天水湖,将会有上古仙器出世,如今这个消息已经南域悄然传开,到处风起云涌,议论纷纷。
凌雪对于这件上古仙器并不甚感冒,尽管外界对此十分觊觎,但是她明白自己几斤几两,想要去争夺这件上古仙器,那是老寿星嫌命长。
这个仙器现在吹的越了得,到时候天水湖也必然愈加凶险难测,真王出手争夺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