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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浩天从退伍后便一直在舞鹤会馆工作。这些年来,他表现卓越,成了会馆不可或缺的一员,也是他最得力的左右手。而在私生活方面,自从娶了老婆之后,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是精神抖擞,于公于私都让人想给他满分!
但是他却有一个总是改不过来的缺点,就是喜欢在口头上占人家便宜,偏偏又遇到张筱若这个凡事都不喜欢屈居下风的个性,所以两人只要凑在一起就斗嘴,以往他总可以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过现在--
他看向正嘟着嘴的戚仙女,此时再加上这个妹妹,舞鹤会馆不被闹得鸡飞狗跳才怪!
眼神一转,他聪明的将她们的话自动消音,而是看着于浩天问道:“今天饭店里有什么事?”
“没有--”
“能有什么事,若有事的话,你早就知道了!”张筱若打断了于浩天的话,扬起头看着老奇QīsuU。сom书公,“干么顾左右而言他?不帮我吗?”
戚志岁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别闹了,现在是上班时间,我有事要跟浩天谈。”
张筱若看着他的表情有着怀疑。戚志岁则是沉稳地回视着她的审视,最后她嘴一撇,转向戚仙女,“下班的时候来找我,我们一起回去。”
“好。”戚仙女立刻回道。
“你要谈事情自己去慢慢谈,我先进办公室了。”张筱若对于浩天扮了个鬼脸,这才转身离去。
于浩天同样也不甘示弱地在她背后扮鬼脸。
“你够了!”戚志岁叹了口气,“请你稳重点。”
闻言,他立刻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挺直腰杆,“戚总,我一向很稳重,怎么你看不出来吗?”
戚志岁揉了揉太阳穴。老实说他还真是看不出来,但他聪明的不于置评,他可不想再引发纷争。
“今天日本方面的人会来吗?”
谈起正事,于浩天的神情立刻一正,他当然知道舞鹤会馆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是一年前因爆炸案受伤的日本女人。“没有接到消息。”他淡淡的回答,“不过应该这几天就会来了,对方不是说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考虑吗?”
戚志岁的眼神一敛,没有答话,眼角瞄到了一旁满脸好奇的戚仙女。
“妳没事做吗?”他没好气的问。
“我忙得很。”她说得理直气壮,但双腿还是留在原地,她对于八卦的兴趣通常大于一切。“戚总,你们在说什么日本的事啊?”
“跟妳无关!”于浩天瞥了她一眼,替戚志岁回答,“赶快去看看房间整理好了没?若是有什么差错,就扣妳一天薪水。”
“拜托!你讲这个还算人话吗?”她忍不住哇哇大叫,“坑人也不是这种坑法的!”
“如果妳再继续站在这里摸鱼、要嘴皮子的话,我不止扣妳薪水,我跟妳保证,”他的口气带着一丝威胁,“我把妳炒了都有可能,妳信不信?”
“这是对待一个饭店管理奇才的态度吗?”她咕哝的抱怨着。
饭店管理奇才?!戚志岁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戚仙女指的是她自己吗?他打量了下妹妹,奇才--奇怪的蠢材吗?
“我数到三,”于浩天早就放弃跟她争论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了,所以直截了当的指着电梯,“去做妳该做的事。”
“戚总在这,你敢命令我?!”戚仙女不服气。
“虽然戚总是我的上司,但妳还是归我管。”他得意的看着她,“不要再站着什么都不做,不然我真的要扣妳薪水了。”
“六--”
“这里是饭店,是工作的场所,一切公事公办,妳的上司叫妳做什么,妳就要无异议的去完成。”戚志岁一脸平静的打断了她的话。
用膝盖想也知道不用奢望从六哥那里得到任何的协助,她瞪了于浩天一眼,“等我六嫂来,你就完蛋了。”
“我等着喽!”他仍旧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戚仙女对他皱了皱鼻子,不甘不愿的转身离开。
“浩天,你别老是跟仙女她们斗嘴!”戚志岁瞄了他一眼,给了个良心的建议。
他只是笑了笑,“我自己会节制的。”
实在很怀疑他口中所谓的节制是到什么程度。戚志岁摇了摇头,遂说道:“总之注意一下吧!如果日本方面真的派人过来,记得知会我一声。”
“我知道,不过他们应该不至于不说一声就过来吧。”
“很难讲,”他耸了耸肩,“宫城家要做什么事,可不是我们可以预料得到的。”
于浩天的嘴角扬起一个懒懒的弧度,“果然是个棘手人物!”
“就算再棘手,还是得处理。”他的眼底有着自信的光芒,或许他外观给人阴柔美的印象,但骨子里和处理公事上,他一向以快狠准著称,“总之兵来将挡,水来上掩,一定有办法的!”
“我相信。”跟在他身边多年,于浩天当然相信自己上司的能力。
他伸出手,替戚志岁按下上楼的电梯按钮,目送着他离开,随即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精神奕奕的回到工作岗位,开始忙碌的一天。
第二章
“宫城先生,已经到了。”游日和恭敬的打开车门。一年多来,只要宫城玉置来台湾,公司便会派他随行,一方面替宫城玉置办事,一方面也担任翻译的工作。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很清楚这个上司不苟言笑,凡事公事公办的刚硬性格,所以跟在他身边,他总是战战兢兢,就怕一个不注意出了差错,丢了自己的饭碗。
宫城玉置面无表情的将手中资料放在一旁,长腿一跨的下了车。
“车上的资料,等会儿送到房间给我。”他淡淡的交代一句,脚步往舞鹤会馆的大门而去。
宫城玉置来自日本的古老家族之一,他的曾祖母是个美丽的西班牙姑娘,而在美国求学的父亲,则娶了来自白俄罗斯的母亲,所以他有着日本人少见的高壮身材,五官也深邃得不若一般东方人。
他是个美男子,看过他的人绝对不会质疑这一点。但是他脸上那永远写着生人勿近的表情,却令人下意识的想要离他远些,若白目一点的人想要接近他,没三两下便会被他的冷漠给冻得退避三舍。
同时,他也是个骄傲的男人,自认为有能力把世界给踩在自己的脚下。打从出生,他的一切便被安排妥当,而他也没多大意见,毕竟从小到大,他被要求一切都以家族荣耀为优先。现在他如众人所预期的接掌了宫城家绝大部份的权力,但这一切却也得付出相当代价--
他将娶野田爱为妻。这个女人无论在外貌或家世上都足以与他匹配,对他而言,她并不特别惹人怜爱或厌恶,说穿了不过就是多了个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的未婚妻。
若不是因为去年的意外,他们早就已经成为夫妻了。自从爆炸案后,一向被捧在手心的大小姐一夕之间失去了光明,她的痛苦与反弹可想而知。他知道她的脾气不好,但却没想到她竟会不讲理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她坚持要拿下舞鹤会馆的经营权作为赔偿,这一点,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不可能,但她却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搞得宫城与野田两家鸡飞拘跳,到最后众人只好妥协,而负责出面处理这棘手问题的任务,当然落在他这个未婚夫头上了。
这一年来,他与戚家并没有谈出什么具体的结果,他心里很清楚,戚家是绝不可能同意让出舞鹤会馆经营权的,所以他也不急,毕竟有些事急也没有用。他反而把来回日本与台湾两地的独处时间当成是休假,至于能不能达到共识,似乎就没那重要了。
现在已走进舞鹤会馆,正站在大厅的他本不该注意到柜台里的那个女人,但她激昂的批评要人不注意实在有些困难。
这辈子,他看过的美女很多,女人的容貌对他而言早已经不具任何意义,毕竟一个女人最难能可贵的不是魅惑人心的外表,而是有颗美丽善良的心,但眼前的女人,却莫名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们要什么赔偿?”拄着拐杖的任尹萱好奇的问着。
“对啊!他们要什么赔偿?”柜台里的戚仙女也难掩好奇的开了口。
于浩天瞪着两张同样热切的脸一眼,“不关妳们的事,不准多嘴!”
“问问而已嘛。”戚仙女不满的撇了撇嘴,看了看站在柜台前的宫城玉置后又说:“长得挺帅的,不过干么不笑?难道他不知道笑容是最好的语言吗?”
“我告诉妳,像他这种人,都是人家对他巴结的笑。”任尹萱自以为很了解似的说,“要他对别人笑,那可是难上加难!”
“他不笑,说不定是他缺了颗门牙。”戚仙女打趣的猜测。
“不会吧!”任尹萱忍不住哈哈大笑,“不过通常帅哥都不完美,说不定他一笑形象就毁了。”
“有道理。”戚仙女也发出爽朗的笑声。
“克制点,戚小姐!”于浩天警告的看着她。
她翻了翻白眼,“开开玩笑而已嘛!”她抬起头,直视着宫城玉置的黑眸,“不会真是个没门牙的帅哥吧?”
“戚仙女!”于浩天闻言,真的很想马上拿针把她的嘴给缝起来。
“开开玩笑嘛。”她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老实说,你到底要什么样的赔偿?”她俏皮的对宫城玉置眨着眼。
“他听不懂中文。”任尹萱在一旁提醒。
“我知道,”她不怀好意的笑着,“就是知道他听不懂才敢胡说八道啊!不然我对客人这种态度,被我六哥知道,我会被宰的。”
“戚志岁看起来不像是会诉诸暴力的男人。”
“看外表通常都不准的。”戚仙女挥了挥手,将房号密码输入后,才把房卡交给于浩天,“经理,好了。”
于浩天接过卡片,对宫城玉置此了个手势,用标准的日文说道:“宫城先生,请这边定。”
戚仙女则带着笑容,准备目送他们离开。
“舞鹤会馆。”在离开柜台前,宫城玉置突然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道。
戚仙女和任尹萱闻言一楞,不禁面面相觑。
“我要舞鹤会馆做赔偿。”他转过头,专注地看着戚仙女重复一次。
她回过神,顿时怒火中烧,“去你的,你土匪啊!”
“对啊!你去抢比较快!”任尹萱也立刻与好友站在同一阵线。竟然敢狮子大开口的要一整间饭店做赔偿,真是莫名其妙。
而宫城玉置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们,然后转身离开。
这个服务人员的放肆行为该令人感到生气的,但奇怪的是,他的怒火不但没有被点燃,甚至就这么站着听她大放厥词,听着她当着自己面前,从他的表情到长相批评得一无是处。
他相当肯定自己没见过她,这时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想捉弄人的念头……
一个真性情的女人,大剌剌地当着他的面数落他那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只因为她认定他是个听不懂中文的日本人。
他发现自己喜欢她脸上那种吃惊的表情。背过她时,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快乐的弧度。
原本接送她上下班的邻居兼好友任尹萱,最近因为脚伤而被男友留在身边就近照顾,所以戚仙女只好认命的自己想办法到舞鹤会馆。
这并不是太难的事,只是刚开始时会有点不习惯。后来,她干脆买了一辆脚踏车代步,并决定每天提早十分钟出门,如此一来,她既不会迟到,又能顺便运动健身,真是一举两得。
一如往常,她听着IPod,有规律的骑着脚踏车出门,停在红绿灯前等待时,她下意识的哼着曲目,此时正好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阿桑手里拿着好几袋东西,吃力地准备过马路。
社会上许多价值观其实都已经有所转变,就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