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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坚定不移地说。
阴十二叹了一口气。
“我要去把这件事告诉君临了。”说完,我从阴十二身边匆匆走开。上丰住弟。
我找到阎小七。他挺忙的,坏掉的496房还没有修补好,那日的打斗,把496房的屋顶弄破了、门撞坏了、走廊栏杆崩坏了,而这些的修补并不是单只拿木头、钉子就能补好,还需要法术,这些杂活,阎小七都一力包了。
看着忙碌的他,我脑子里回想着的阴十二刚刚说过的话,内心里波澜不停。
难道就是因为之前我说了一句“一个人呆在洗罪楼里会很寂寞”,所以他就傻乎乎地分了身出来吗?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想想刚开始的时候,我竟然还嫌弃他弄了一个分身过来敷衍我。这么一想,就发觉自己当初实在是太刻薄了、也太任性了。
不过他也很笨呀,为什么这种事憋着不说呢!
我傻傻地站在下面看他补屋顶,过了一会儿,他低头下来,问:“干嘛在下面发花痴?”
当时我也傻,不知该怎么开口提那事,回了一句话:“你补个屋顶怎么那么久?”
阎小七苦着脸说:“这每一个瓦片上都写满符文呢!这些符文一个都不能留下,否则会对以后入住此房的胎灵造成很大的伤害的。唉,当初写了多少,现在就得擦掉多少”
听起来,好辛苦。
我忍不住说我帮你,阎小七摇头苦笑说:“你不会。”
“你不教我,所以我才不会。”
“你要学?”阎小七眯着眼问我。
我点头,他说好吧,然后有一股柔软的力量把我提了上去。跟他一起坐在屋梁上。他教我把力量注入到手指上,想象自己的手指是一块橡皮擦,把瓦片上的符文当做脏东西,然后就可以擦掉了。
我试了一下,啪啦一声,瓦片碎掉了。
冷汗!
我真的是太笨手笨脚了。
阎小七摸摸我的头,说没关系,一房间上有好几百片瓦片,可以让我慢慢练手。
于是
等所有瓦片洗干净,再搭好,屋顶空缺了一大片,原本只是被阴老六掀了一片,结果却被我弄塌了一大半屋顶。看着脚下的瓦片残渣,我的感觉实在是不能再好了。
阎小七说没关系,明天就叫人送点新的瓦片过来盖房子,有瓦就是任性。
但是我知道洗罪楼里的一砖一瓦都是特殊的材质达成的。世间罕有,很难弄到。
被人**着真是幸福,但是有时候又觉得这样的**爱似乎太沉重,我可能负担不起。
“怎么的,有话要对我说吗?”阎小七问。
我想我脸上都写满了我自己的心情,所以阎小七一下子就能看穿了我的心事。我想我不能一直都憋着,这事总得挑明了说,可是我又该怎么把他劝回去呢?他这次一声不吭地来到我身边,看样子是不会轻易地放弃留在我身边的举动。
“今天阴十二告诉我,他们阴家有一种法术,是可以用金鱼传讯的。我看见过好几次阴老六在是水沟里面放生金鱼,现在想起来,你我的行踪可能暴露了,我我在想,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紧张地拽住衣角,始终没有办法直接和阎小七说破那事!
阎小七听后,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说:没事。
怎么没事!
看到他这么云淡风轻,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胸口里炸开了一样,炸得胸闷心痛!
我激动地质问:“如果阴老六把你分身的事传出去,天下人都知道你本尊只剩下一半的力量留在阎罗殿里镇守,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难道你会不知道?”
他忽然抱住我,在他身上,我没有看到一丝慌乱,他平静地说:“凉,不要担心,我是阎家家主,但阎家却不止我一人,别人想要攻破阎家可没那么容易。而且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绝不会让自己陷入糟糕的境地里的。”
他这么说,让我总有一种天塌下来他也能撑起来的错觉,但我不知道是我自己对他、对外面的形势一无所知,所以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相信他说的这句话。
如果事情真的是他说的这么简单,那么阴老六就不会不停地放生金鱼,阴十二也不会和我强调君临即将自身难保了。
我揪住他的领子,冲动地问:“告诉我,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回到你的本尊里面?我现在不需要分身来陪我了,我求你回到你本尊身体里,行吗?”
阎小七吃惊地问:“凉,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了?”
“阴十二告诉我,你这样分身出来,分身是很难再回到本体里了!”我痛苦地说,“君临,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呀?你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地一分为二呢?你要是回不到自己的本体里,那你就不是以前的你了!如果你出事,你让我怎么办?”
阎小七怔怔地盯了我半响,扑哧一笑,说:“你担心我?”
我脸一红,但是旋即想到,难道我不应该担心他吗?于是我就理直气壮地挺直腰起来了,我硬气地说:“不行吗?”
阎小七笑而不语,说:“行。”但下一秒,话锋一转,问:“如果我回去了,你一个人在洗罪楼里,没有帮手,也没有人陪你说话了,你会不会孤单,会不会想我?”
“”他这么刻意地问话,令我不好意思开口了。
明明正经八百的质问,最后反而变成**了。
我移开眼,低声说:“你回去啦”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查了进来:“你们要是舍不得分开,不如就一起走不就行了吗?”
第173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循声望去,看见阴十二扶着楼梯走上来,他眼睛看不见,所以行动还不是很利索,他摸索地走了过来。
他的话在我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有种想要砸死自己的冲动。是的啊,为什么我就没有想到呢?在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比君临身边更安全的地方?洗罪楼的确是很安全,连君临、阴十二这样的人都不敢在洗罪楼里放肆,可是,待在君临身边也是一样的安全,为什么我们还要退而求其次呢?
阴十二能想到的,君临为什么没有想到?
还是,他不能?
我看着阎小七,希望他能给一个答案。
阎小七默默点根烟,不语,只是淡淡地苦笑。上丰见划。
阴十二说:“我忘了,你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为什么?”我主动发问。
阴十二说:“在我们阴间,阎七爷就是一个声望招牌,他鲜少插手过问本职之外的事,正因如此,所以许多人都信服他。二十年前,阴家尸女现世,就是看在他无心于权谋争斗之间,所以四大家才愿意放任尸女由他来处理。也正是那时候,他自己说过,他对尸女不感兴趣。如果他把你带在身边,就是毁去了当年的诺言,失信于世人。”
我呆住了。
阴十二的话不难理解,只是我不明白,难道在君临的心中,信诺比我还重要吗?
阎小七似乎看穿我的想法,他叹了一声。低低地说道:“人无信则不立。”
总之,还是说信诺在他的心中,比我还重要,他是不会把我带在身边了,即使做**,也只能做见不得光的地下**了。也就只有我,才会傻傻地以为这样做是最好的办法!
“洗罪楼已经不安全了,阴老六将你和苏凉的事情传了出去,过不了多久,很多人就会找到洗罪楼来。”阴十二说。
阎小七不屑:“他们不敢在洗罪楼里放肆!”
“二十年前,苏凉的母亲是怎样被带出洗罪楼的?”
“”阎小七收气了,他闭上眼睛,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许久。他才说:“苏凉和她母亲是不一样的。”
他们说的过去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不过这一次,我想为自己做一次主:“是的。我和我母亲是不一样的。我母亲没有任何力量,只是一具不能行动的尸体。而我不同,我有灵魂,我能行动,能有自己的想法,最重要的是,我有恶鬼的力量。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去控制这种力量,但我相信假以时日,没有人能强迫我去做任何事。”
最后一句话我是看着阎小七说的,我想为自己做主,不想再被他安排去留了。
尸女。是很特殊的存在,如果用男生们打游戏的说法来看,游戏里的角色属性不外乎两种:攻击与辅助。游戏里的角色大多数是两种属性混合在一起的,人物既有攻击又有辅助,这样才能给游戏玩家提供可玩性。可是在现实中,尸女听起来很可怕,但她的力量根本不能提供给自己,而是提供给别人的。
在过去,我就发现了,我没有一点保护自己的力量,我的力量是作用于附近的尸体的,如果远离了墓地、没了尸体,我将没有任何一点作用了。
四大家想要我,那是因为我的血脉可以给他们家族的下一代增强力量。
换言之,尸女就是一个纯辅助性的角色,而且那辅助是遇强则强的。
可是在敖雪死去的那一刻,我就变得不同了,她诅咒了我,但是却也让我获得了她的力量。恶鬼的力量绝不会是温和的,这也就是阎小七说获得敖雪的恶鬼力量并不一定就是坏事的缘由,因为我比我母亲多出了一份保护自己的力量。
沉默一会儿之后,我说:“你们都不要吵了,我想自己留在洗罪楼里,我不会给你们任何人增加麻烦的。阴十二你的伤养好之后,你就走吧,不管我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我都绝对不会跟你走的。还有君临,你回你的本尊里去吧!”
这样,就是我的想的最好的办法了。
两位大爷抱起手臂打量我,阴十二明明蒙着双眼,但是我却感觉到他的视线是直接落在我的身上。
他们都是十分厉害的人物,看架势,似乎都不打算听取我的意见。
阴十二说:“我伤好之后就会走,洗罪楼不是我能留的地方。”
阎小七温柔地看着我,说:“不着急,过一段时间,洗罪楼可能不会太平静,我再陪你一段时间吧!”
我担忧地问:“那你本尊怎么办?”
“无妨。”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令我看不穿他说的究竟是不是这么轻松,如果其他人知道阎罗殿里的君临就只剩下一半的力量、一半的神识,那是不是会群起而攻之?
还是,君临他自己很笃定,即使自己只剩下一半力量、一半神识,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击垮他? '^*'
我看着阎小七,第一次没有再把他当做是君临的一半分身、没有把他当做是君临的敷衍来看,直到这一刻,我才正确地意识到,阎小七其实他就是另一个君临,他的身上寄予了君临许多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站在你的身边与你一起去面对,不会让你一个人独立承担太多的。”我酸着子说。
阎小七微微一笑,刮刮我的子,说:“傻瓜!”
也许他只是把我的话当做是孝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语,但,我说的是真的。
“不要出事。”阴十二转过身,摸着楼梯走下去,他说,“只有做了家主,才能遵守与五爷的约定。不论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阴家都不会让你被卷入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