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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我是让那丫头将三弟妹带回她的房里休息,让她转告柳儿或是茶儿去请葛郎中来!”
祁连琛一拍两手,“对嘛,这才合情理。——还有,小旭怎么会在你的房里突然晕厥呢?”
秦雅韵轻哼,“是这个贱丫头泡得茶,谁知道她在茶里动了什么手脚?谁知道她把昏厥的三弟妹带去了哪里?”一句话,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莫梓旭冷眼瞧着,这祁连琛明着是帮她,其实,相当于将二少奶奶也一并帮了。
祁连琛接口道,“她能带去哪里,小旭几乎才出了二嫂的院落,便醒了,从头至尾,都是兰儿扯谎,其实,我一开始便知道,只是想知道她是什么目的,才耐着性子听她把那通谎言说完,让她自己暴露自己扯谎的真相!兰儿,你为了将小旭送回房,不让她出来,就在她昏厥的那会,扯掉了她的一截衣袖,让她只能选择回房,等着晚膳之时再出来,可你想不到的是,刚过酉时的时候,四弟及几个丫鬟来找小旭一起玩藏猫猫,又怎么会遭遇什么被人强暴的事呢?——是不是,四弟?对了,五娘,你也可以作证的,对吧。”
当祁连琛选择让四少爷成为证人的同时,相当于已经选择相信,自己的这个四弟,已经从痴傻中多多少少地恢复正常了!
这是一场赌博,而他赌,四少爷和五夫人会站在他这一边,也只能站在他这边!
事实上,他赢了。可是,松口气之余,却又涌起新的忧虑。
当看到四少爷天真可爱地说出,“是啊,三嫂和连堂在一起藏猫猫呢。”天知道,他心中的复杂。
四弟正常了!
所有的一切不谙世事、纯真无暇,都是他继续的伪装。
为什么?
他是高兴,可高兴过后,却是带着失望,连曾经最单纯的四弟,都学会了耍心机,这个家,他要如何呆下去?
之后的处置,他没有听下去,大夫人的总结陈词,他也兴致缺缺,强颜欢笑着扯了莫梓旭的手,将她拉起,很刻意地撩了下她的衣领,露出颈间的青紫吻痕,“要诬陷也拿出经得起推敲的证据来!——哦,你们要问这些啊,昨夜我吮的,小旭皮嫩,随便亲两下就这样了,唉,为夫看着真心疼,走,回府为夫给你揉揉,全身揉!”
这是他临走时说的最不正经的话,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牵着莫梓旭离开正厅的那刹,他的表情是多么的严肃。
三少奶奶被人施暴侮辱一事,就算是真的,也会被大夫人压下来,因为,没有证据。
众人虽然半信半疑,毕竟那兰儿没有理由嫁祸莫梓旭,幕后主使还是有可能是二少奶奶,动机很明显,三少爷最近对三少奶奶那么好,有人心生嫉恨。
只不过,这些事也只能当做饭后谈资随便聊聊,过了一顿时间,众人没有那新鲜感了,话题自然就会被淡忘、无视。只要那个可能被戴了绿帽子的祁连琛不介意,这话题就没有多少聊头。
所谓绯闻,也不过如此。
莫梓旭跟在祁连琛的身后,看着他颀长的身影,想着刚刚他的滔滔不绝,不由开口轻声道了句,“刚刚……谢谢你。”
祁连琛脚步一顿,惊喜回头,双手抓住她的双臂,“你可以说话了?”
莫梓旭点点头,“在你跟二嫂一唱一和的时候,我就可以发声了,但是看你表现欲那么强,就没打断你。”
祁连琛听出她话里有古怪,微微蹙眉,“什么……一唱一和?”
莫梓旭自嘲地笑笑,抚了下额头发丝,她这算什么?吃醋?就因为这个男人无形中抹去了二少奶奶的罪行?她不想做个爱妒忌的女人,可是这个事,她却无法不在意。
“算我用错了词。”她抬起清眸,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略显不悦的脸,“你不想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吗?”
祁连琛抿抿唇,“如果你想说的话……”言外之意,他心底还是怀疑,她确实是遭到了别人的侵犯的,只不过是不是未遂,他不敢想下去而已。
男人的占有欲强,而相对的,对于接受自己女人是否心里或身体上已沾染了别人方面,又显得格外胆小,他们宁愿选择将这个事情抹杀,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也不愿将此作为话题提起,除非,事情严重到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的时候。
莫梓旭多少有些了解,而对方的那种态度实在是让她把之前在正厅时的少许感动和感激,也都抛却得八九不离十,“如果……如果我说,二嫂真的对我下药了,她是主使人之一,你知道这个结果后,刚刚会不会还给她脱罪的机会?”
祁连琛无声地轻叹,他又何尝不知,在秦雅韵教唆竹儿给莫梓旭下药之后,他就知道了,秦雅韵不再是那个善良的女人,今天的事,秦雅韵脱不了干系,这点他明白,但是,想到那个以秦雅韵为精神支柱的二哥,他不能不顾全这一点,虽然二哥看起来最近是对她不理不睬,可是他了解自家二哥,如果秦雅韵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家二哥心底的脆弱才会暴露出来。
祁连琛的避而不答,让莫梓旭选择他是在默认,她有些难过,哪怕想要将爱情看淡了,可还是抑制不住地难过,“好,那我反过来问,如果哪天我对她下了药,你会不会来帮我脱罪?”
祁连琛蹙眉,“你什么意思?小旭,你不要做傻事!”
莫梓旭笑笑,“这么紧张干什么?只是随口问问,我上哪里找这些稀奇古怪的药去?更何况,她也没抢了我什么。”只不过,不能再这么示弱地让人欺负下去而已,今天的这件事,让她看清楚了,自己的这个相公不可能成为她的同盟,如果要给二少奶奶示威,只能靠她自己。
“妾身乏了,想要回房休息了。”
莫梓旭心情不佳地选择结束话题,并径自地往前走,却被男人从身后抱住了,“小旭,……你在怪为夫吧。”
“……”莫梓旭翻着白眼,看月亮,亮得刺眼。
“怪为夫没有问你发生什么事?我是怕你……怕你不想说。”
“……”她最气的,可不是这个。
“关于二嫂的事……,我不能不顾及二哥。”
原来,这其中还有兄弟情义,也是,对于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恐怕大多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她在他的心里,不过是件衣服。
莫梓旭深呼一口气,虽能理解,但是心底却无法接受,早起时的幸福感,如今所剩寥寥,她意图挣开他的双臂,可惜,男人拥的很紧。
“好,你要顾及兄弟情,如果我说,今天的事,是你的大哥和你的大嫂联手搞出来的,你信不信?”
“大哥……”莫梓旭看不见祁连琛的表情,可是在长久的停顿后,她清楚地听到他沉痛地说了声,“我信。”
对于重视亲情的他来说,这样的事实,想必是难以接受的吧,饶是如此,莫梓旭却狠了心地决定全盘托出,因为,如果她不对他残忍,那么,就是对自己残忍。
“你大哥不残,他的腿好好的,我认出了他的笔迹,可以肯定,那个扯了我衣袖的人就是他,而且……这不是第一次。——我有证据,第一次的时候,我有在他的肩头咬过一口,那齿印还在。”
“不止一次?”祁连琛猛地将她的身体扭过来,“他……”
莫梓旭冷笑了声,“如果你是关心他有没有碰过我,昨夜你不是最清楚么?至于今天……,能躲得过前两次,为什么就躲不过第三次?”
“别误会,我只是关心你……”这样的关心显得太过苍白,祁连琛自己也有自知,“所以……我才会让你离大哥和四弟远点,因为我看得出,他们对你不怀好意,只是想不到,大哥竟然……”
他说不下去,自家大哥的为人,他其实看得清楚,可是,又怎能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家人的坏话呢?可如果不对自家大哥施以惩戒,那么对不起的,便是自己的妻子。
再一次的取舍!
“小旭啊,这个事……没那么简单,你可知道,大哥为什么要对你下手?他不是一个喜好女色的人,他……他极有可能是知道‘琛六福’是你在经营着,所以,要拔去我的有力臂膀而已。”
莫梓旭想起曾经给自己算卦的大师说过,她命中有一大劫,而那劫是由她的才能而起。她顿时了悟,“你是说,他想要夺家产?”
祁连琛点点头,“从十一年前开始,他就已经有所行动了,那时,我曾跌入陷阱,好友为我而死,不是意外,那陷阱,是大哥将我引过去的!”
莫梓旭瞪圆了眼睛,“所以,你那件事之后就知道他的野心?”
“对。”
莫梓旭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接着,你便不务正业,为的是消除他的戒心?……不,你是要告诉他,你无心和他争抢家族生意?”
祁连琛苦笑,“是。”
“你可真是……”
“没出息是不是?”祁连琛接了她的话,“我承认,我没追求,没野心,别人欺压过来,我只会躲避,我不想让爹和兄弟们为难,不管怎样,都是一家人。”
莫梓旭无语,“你把他们当一家,可人家未必把你当亲人!你这么做,只不过是纵容他伤害更多的人!”
这算什么,原来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竟然是府里最老实的老好人?可笑啊,可为什么,她在心里痛骂他的同时,又会觉得有些心疼呢?
祁连琛抓住她的手,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她的眼睛,“我知道,府里的勾心斗角,我看在眼里,其实,在他伤害别人的同时,也有别人在伤害着他,冤冤相报着……,所以,我在府外置办房产,等到时机成熟,你与我一同搬出去,远离这里!”
远离祁府!
这是莫梓旭也曾想过的,她确实不喜欢这里的氛围,只是,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已经不确定自己在他心里,到底占有多少位置,或许,她只是他短暂的迷恋,当然,更可能的是,他只把她当做一个男人的附属品!
可不,封建社会的男人们,不都是这个样子?无疑,祁连琛就是个典型!
莫梓旭笑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他的大手,转过了身,“先是将我当做一件可以相让给堂兄的物品,如今又可以为了虚无缥缈的兄弟情罔顾我的生死安危,大概,在你的心里,女人不算什么吧,所以,话说回来,对于这样的你,让我觉得无可依靠、前途渺茫,你觉得在你要搬离祁府的时候,我会心甘情愿地跟你一起离开?”
祁连琛被她说得有些无地自容,他心有愧疚,可听到最后,又难免恼火,“什么意思?你是我的人,你不跟我走,你想去哪里?”
哈?他的人?
只因为爬了她的床,她便是他的人?
“相公大人,在你帮着害我的女人说话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你的人?”
莫梓旭动怒了,她几个深呼吸,不愿与他继续争吵,不和任何人交恶,向来是她的原则,更何况……更何况这个男人,不值得她生气,不过就是……就是有过一夜情而已!
“我不想说了,妾身先回房!在你搞清楚我这个妻子在你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之前,请不要来找我说话!”
祁连琛抓住她的手腕,“夜深,你一个人走不安全。”
“半年多来独行独立地都没事,也不在乎今晚!”莫梓旭甩开他的手,一路跑回房间。
她不知道祁连琛有没有跟在后面,事实上,她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他会为了她做些什么。
她豁然领悟了自己和祁连琛之间的思想差异,她是个有现代思想的女人,而他是个古代思想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