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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阎诗……”祁连堂不明白,她这么强调自己的姓名,是所谓何事,难道,是想他用八抬大轿地去迎娶她么?虽然,他们看起来并不门当户对,不过,如果她真如此要求,他也会答应,毕竟,除了她,他可能再难找到一个和莫梓旭同一世界的人了。
看出来祁连堂的敷衍,小诗轻笑了声,“我还没说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那个地方的人事物么?现在,我告诉你,‘唐门’的人,是不喜欢当替身的,‘唐门’的人,这辈子只会喜欢心里只有自己的男人,而且,她的男人除了她,不可以有第二个女人!也就是说,‘唐门’的人,不做妾,不做偏房,要做就做正室,而如果娶她的男人心里没有她,她宁愿选择独身。最后,忘了说,昨夜真的没什么,你不用往心里去,这种事在我们‘唐门’很平常,有个很通俗的说法,就叫做一夜情。——现在,你明白了?如果明白,请你让开,我还要去忙着烧床单!”
祁连堂完全被她的一番说辞震住了,久久无法接受,也理不清那个头绪。
他有些魂不守舍地被她推到一边,看着她从自己的身侧闪过,去……去烧床单!
她说,昨夜真的没什么!
而他,则想不出症结所在,是因为她真的不在乎?还是因为,她要抬高身价采取“欲擒故纵”之计?
……
那天以后,小诗变了。
在祁连堂面前,变得沉默寡言,可对别的人,依旧说说笑笑的,而且,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家丁,越发地多了起来。
人就是这个样子,当你不在意的时候,觉得她不过就是平常的丫鬟;可当彼此之间发生了某些特别的事后,目光就会开始有意无意地都绕着她转。
祁连堂就是这样。
两个人在保持了连续两天的沉默之后,小诗仍是拒绝当他的妾,宁愿就做一个通房丫鬟,或者说,就是一个普通的丫鬟。
祁连堂受不了这种冷战的尴尬,开始给她找茬,就像以前一样。
“小诗,给爷倒杯茶。”
那女人二话没说,也不顶嘴,不多一会儿,茶便端了上来。
祁连堂的样子有些呆,可是他不死心,撩开茶杯盖看了看,这一次,没有茶叶末,想来,她用的是他向来喝的上等新茶。
眼光闪躲地想着刁难,祁连堂盖上杯盖,“谁说爷要喝新茶来着,爷现在想喝你平时喝的那种。”
身后没了声音,当他以为她终于被激怒,正做好准备做口舌之争的时候,她竟然默默地端着茶离开,不多时,又奉上了一杯,带茶叶末的。
祁连堂准备了一肚子的尖酸话,都无用武之地,他心里烦躁极了,看着面前女人垂着眼眸的谦恭模样,他恨不能就过去扯了她的脸,让她露出以前的那种嬉皮笑脸的表情来。
“小诗,你……”
“爷还有别的吩咐?”
祁连堂握了握拳,而后忽得将那杯热茶给挥在地上,“出去!”
女人没有任何意见地走了。
祁连堂心里那个怒啊,他一脚踢翻了身边的椅子,至于他到底气什么,气没人和他吵嘴了么?
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想:或许是因为那一夜,让她从少女变成了少妇,所以,才会有这种改变。大概,每个女人在经过初夜前后,都会发生变化吧。
有了这个猜测,他才心里平衡了,可是,很快地,小诗便将他的这个定论打破。
因为,她面对其他人时,尤其是男人时,依旧笑颜如花,甚至是会不伤大雅地调笑几句。
本来无事在府里闲逛,可巧,祁连堂在经过后花园的时候,就听见假山后格外热闹,他走过去,就听见假山后传来这样的对白。
“小诗姐,自从你离开洗衣房,去给爷当了通房丫鬟,我们这边寂寞了好多。”
“是啊,小诗姑娘,虽然以前你很沉默,不说话,但是我们都很喜欢和你来往,因为你心眼好,为人实在,而且……而且长得好看。”
“呵呵呵……”这如银铃般的得意笑声,不是小诗那女人是谁,“小七哥,你说话可真中听。——你也是,几天不见,这脸色越发红润白净啦!啧啧。”
“是……是吗。”那叫小七的小厮被她说得红了脸,搔搔头,“小诗姑娘,虽然你落水后,性情好像变得……变得爽朗了很多,不过,这样更讨人喜欢。——对了,这对朱玉耳环,以前就想送给你的,后来你落了水,一直也没机会,现在,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看上眼。”
“瞧你说的,这东西很漂亮啊!”
小诗笑着接过,同时把自己耳朵上现在戴着的那副袖珍珍珠耳环摘下,随手一丢,准不准地丢在了祁连堂的脚下,祁连堂握紧了拳,恨不能从假山上抠下一块石头,砸死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那副珍珠耳环,是祁连堂在得知了小诗是“唐门”的人后,送给她的,这才戴了不过几日,竟然为了一个下人的东西,就丢掉了他送的!
“好看么?”小诗问着,显然是将刚送之物戴在了耳洞上。
几个小厮连连附和,“好看,好看!小诗,我这里还有之前想送你的发钗,你……”
“都没事做了么?在这讨好女人!”
突如其来的冷喝,让那个送发钗的小厮,又将发钗给收了回去。
众人一看,来人竟是祁连堂,各自低着头,也不敢久留,怎么说,小诗现在也是爷的通房丫鬟,就是爷的女人,私下里攀攀交情还可以,可是当着爷的面,谁也没那个胆。
“还在这杵着?都去干活!”
在祁家主子的暴喝声中,小厮们尽数告退。
瞧见可以逗乐的人们都散了去,小诗也无趣地转身欲走。
“站住!”可惜,有人不依。
小诗回了头,垂着下巴,“爷,你有什么要吩咐的?”声音干干瘪瘪,毫无感情。
祁连堂终于看出来了,原来,她的冷战只对他一个人,才想问问她,到底是他哪里待她不好了,她要这般对他一个当主子的闹别扭,可一眼瞧见她双耳上带着的朱玉耳环,心头的那股火气,什么顾不得问了。
他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小脸,在她扭头要挣扎之际,他扣住了她的后脑,硬生生地把她耳朵上带着的耳环给揪了下来,“以后,除了我送的,其他人给的都不许戴!更不许接受!因为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我的!”
小诗眼瞅着那对朱玉耳环被他捏了个扁,她的眼神也冷了下来,纤手一伸,“还我。”
看见她的表情变冷,祁连堂更加气愤,“你居然为了一个下人……”
“下人不是人了么?”小诗抬起眸子,看着他的眼睛,口气凉薄,“你该知道,你口里所谓的下人,一个月才有多少例银,可是他们用着微薄的收入,给我买了礼物,却被你这般践踏,在你眼里,还有一丝丝的尊重么?”
“你……”她竟然为了一个下人而这样说他,反了,反了!
“拿来!我已经很讨厌你了,别让我再鄙视你。”
祁连堂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竟然有了那么严重的词,难道,这就是她们“唐门”的人的本性?可是,小旭却不会这样,小旭她……
不,她根本就不是小旭!
祁连堂重重地呼吸着,最终,还是妥协地将耳环放在了她的手里,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你……你为什么讨厌我?两天前,我们喝酒那夜之前……”
“请不要再提那夜的事!”小诗低头,将已经有些变形的耳环,再次戴上,“我说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转身欲走,却被他伸手抓住了手臂。
祁连堂强迫地让她面对自己,“你果然是因为那夜是不是?果然是因为那夜才……才讨厌我,是不是?好吧,我承认,那天我喝多了酒,自己也无法控制就……,如果你要明媒正娶、大红花轿,我都给!”
小诗觉得头大,他们之间根本就无法沟通。“你心里有我么?”
“……”祁连堂抓住她的手臂,抿着唇,说不出话。
小诗冷笑,无不自嘲,“没有,对不对?因为那天你抱着我,嘴里却叫着别人!——我接受不了,也不屑踏进你的婚姻里,这样,我会自己让自己再无翻身之地。”
被说穿了心事,祁连堂明白了。
用她自己的话说,“唐门”的女人,喜欢心里只有自己的男人……,所以,她讨厌他。
小诗挣开了他的一只手,“把你正妻的位置,留给你自己真正动心的女人吧,别这么盲目地承诺你给不了的东西。”
她试图再去挣开他的另一只手,可是,他却越握越紧,握得她生疼。
“祁连堂,你……”
男人抬起眸子,眼里一片深不见底,看得小诗心中一骇,“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我是想着别人,可是,你也别忘了,这里不是你们‘唐门’,而你,也还是我的……我的通房丫鬟,就有义务为我暖床!”说着,怒气腾腾地死盯着她。
他不想这么说的。
真的不想。
话出口后,他自己也觉得太过伤人,可是,谁叫她不识好歹地连他要明媒正娶都拒绝呢?她还说,不屑踏入他的婚姻……
她……凭什么?
话说道这个份上,再无回旋的余地了吧。
小诗看着他恼羞成怒的俊脸,突然笑了笑,而后伸出自由的一只手臂,勾住了他的颈项,“你说的对,这里是你们的世界,我要入乡随俗的,暖床是么?”
接下来,她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跷起脚尖,主动地吻上了他因怒轻颤的唇,舔了舔,贴着他的嘴唇说道,“这里可没有床,可如果你需要,我也不在乎。”
说着,她伸出舌尖,挑逗他的唇瓣。
祁连堂浑身一颤,那夜本以为遗忘的种种感觉,竟然通通回来了,明知道她有古怪,不对劲,可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揽住了她的腰肢,用力一提,让她的肩和自己相平,而后狠狠地吻住了她,几次深刻的吮吸之后,他呼吸加重,猛地将她横抱而起,直奔自己的房间而去。
大概,这就叫食髓知味。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的他,显得尤为迫切。似乎脑中除了想要释放,再无别的。
祁连堂将小诗放到床上,大白天地就扯开了她的衣带,一边吻她的唇,一边脱了她的衣服,抚摸她腻如凝脂的身体,因为情动,他的手都在颤着。
他情动了,可冷不防地一睁眼眸,却发现她目光清冷地看着床顶,如同挺尸。
见他停了下来,她说,“满足了?”口气里无不嘲讽。
祁连堂铁青着脸,他这么卖力地取悦她,她却这般态度,“你什么意思?”
小诗对上他的眼睛,“爷,请你看清楚你现在抱的是谁,等一会,请别再叫错名字。哪怕我只是个暖床的。”
“你……”祁连堂大怒,直接把她压在身下,“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么?”
小诗目无表情地看着他,“爷,如果按照我原先的活法,我会理都不理你,从此和你形同陌路,可是,你也说,我现在人在你的府里,当的是你的通房丫鬟,所以,我才会乖乖地躺在你的身下,你要让我往西,我不会往东,你要让我端茶,我不会去倒水,能做的,就这么多,你还想要求什么?”
祁连堂面对她的伶牙俐齿,从来就没有反驳过的时候,同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这么大!
男人对于女人来说,亘古开始,便讲求占有和征服,越是在男尊的世界,这种表现越发明显。
而祁连堂此时的心思,便是充满了征服欲望,他俯视身下的倔强小脸,忽而抿紧了唇,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