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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芷儿听了,立时禁了声,她也是,明知道自家小姐向来不屑二少爷对其的感情的,偏偏还要说这些,要说,也该说自家小姐在意的人才是,遂马上转了话题道,“奴婢知道一说二少爷,小姐就会生气,咱们不说他。 ——对了小姐,奴婢有一大胆的怀疑,一直没敢说。”
秦雅韵洗漱完,懒懒地靠在了软榻上,闭上眼睛,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什么,你就说,但是,可别说些混话。”
“绝不是混话!”芷儿说着,也坐上了软榻,在秦雅韵的肩头轻轻揉捏着,“是关于三少奶奶的,奴婢觉得,她嫁入咱们祁家都四个月了,可是她那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雅韵仍是闭目,笑道,“那又如何,我进了府,不也是两年才有了身孕?”
“那不一样,小姐你是一直有吃……吃避孕的药,直到三少爷娶了妻,你才停药的,可三少奶奶没理由避孕啊,所以,奴婢怀疑……”说到这,她靠近了秦雅韵的耳朵,低声道,“三少爷根本没有碰过她!”
手瞬时停止了覆没,秦雅韵忽而睁开了眼睛,眸中水雾流转,半响,嘴角才浮起极浅淡却由衷的微笑,“我就知道……他不会……”
……
却说这夜,敏姨太好容易等到祁二少爷又到她的房里过夜,自然是下足了准备,在房间里熏上了祁二少爷最喜欢的檀香,很有情调地两人对饮几杯小酒,那酒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敏姨太掺了些特别的东西,不过两三杯酒下肚,那祁连城就觉得头脑热起来,身上火烧一般,身体里有股冲动按捺不住地往外涌,他再也忍不住,将敏姨太抱上了床……
几翻云雨之后,敏姨太已累软在了床上,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菲儿一直立在床边,在祁连城的授意下,将床上的一些狼藉稍作清理,才又羞红了脸欲退下,却不想被精神依旧尚好的祁连城抓住了手腕。
菲儿大惊,眼睛忙不迭地看向床上躺着的敏姨太,如果床上那女人突然醒来,那么她就完了!
不敢说话,菲儿只以眼神哀求,求祁连城放了她,同时,两手无力地挣扎着。
祁连城笑着,硬是将她拉进了怀里,用着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道,“爷就喜欢你这种娇羞的模样。”
眼瞅着菲儿唬得泪都流了出来,祁连城不忍,稍稍松开了她,却仍钳制着她的手腕,而后用另一只手轻轻地给她抹去眼泪,那动作,竟是说不出地怜惜。“瞧你,爷不过跟你玩玩,怎么就当真了?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爷会心疼吗?——菲儿,爷是真心想疼你、宠你,比阿敏更宠,所以,别怕,全心地交给爷,爷会保你周全。”
菲儿毕竟没见过什么世面,哪里经得起一俊美男子对自己说出这一番深情的话。她心里像是被戳中了一般,坍塌一片,带着几分怯怯地抬起了头。
祁连城那是脂粉堆里打拼过的,一见菲儿那样子,便知道这丫头是松了心房,机不可失,他漾着几分得意的笑,吻上了菲儿的唇
此夜之后,不足两日,祁连城就开口问敏姨太要了菲儿,敏姨太心知自己被耍了,可是无奈祁连城想要的人,她无法不放,早就在她看见菲儿与秦雅韵有几分相似的时候,她就在提防着这一天,让菲儿见主子的时候总是低着头,想不到,终究还是被那个花心的男人给挖了出来。
祁连城得了菲儿后,就将其安排在院落里和秦雅韵那个厢房紧挨的房间,打扫安静了,布置一番后,直接升为通房大丫鬟,喝令不准任何人以丫鬈的身份待她,而他自己更是一反以往对任何女人的态度,宠菲儿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夜夜留宿,好的东西也从不会漏掉给她一份,更有甚者,有了菲儿之后,祁连城竟没有再招惹除了秦雅韵、敏姨太和菲儿之外的第四个女人!
别人都说祁二少爷转性了,之前一直都定不下心来,是因为根本没有找到合适自己的坑。
而祁连城如此宠溺菲儿一事,也早已传到了祈老爷的耳朵里,祁二少更是因此而直接跟祈老爷提及,要将菲儿纳为菲姨太。
祈老爷自然是不应,“这偏院还关着一个大肚子的,你这又开始拈花惹草?简直胡闹,也不见你大哥和三弟有纳妾,你偏偏一个不够,还要两个,差不多,给我收敛点!”
见祈老爷不应,大夫人更是极力赞同,她本就担心祁二少爷的妻妾太多,那将来的子嗣也就甚多,虽然妻室地位不高,但是如果生了个儿子,那怎么说,将来也是个爷,大夫人不得不防,便跟祈老爷同声共气地反对祁二少纳妾。
偏偏,祁二少像是被菲儿迷了心窍似的,非要纳那个丫鬈为妾不可,甚至是拿出了绝食的法子。他也早知道这纳妾一事恐怕不顺利,所以才先斩后奏地空出个房,金屋藏娇。如今见府里的两个当家的都不依,他便耍起赖来,说过去的数日,他日日与菲儿同房,指不准菲儿可能就有了身孕。
祈老爷亲自见了菲儿的人,觉得她眉宇间很是像秦雅韵,老头子毕竟是过来人,心里已经有几分明白,自己那二儿子是将自己在秦雅韵身上无法释放的情意,都转嫁给了菲儿,或许,这也是自己二儿子从此真的修身养性的一个契机也说不定,于是,虽然以他的性格,是不肯被一个庶出的儿子威胁的,无奈如今祈府里的生意,能指望的,也只有祁连城一人,不得已,只能妥协。
于是,这纳妻一事僵持了数日后,在端午节前的两天,祁连城终于如愿以偿。
菲儿成了菲姨太,敏姨太是气疯了,秦雅韵倒无动于衷。
纳妾那天,莫梓旭和祁连琛还是送了些贺礼,看着祁连城眉飞色舞的样子,再瞅瞅那个一身红衣的菲儿,莫梓旭知道,这菲姨太只是二少奶奶的替身。
身边的祁连琛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二哥神采飞扬地游走于宾客中,不知道他想些什么,脸上始终是露不出半分笑容。
莫梓旭在他身侧瞧得真切,不由勾唇,似笑非笑地调侃,“以前就听说,要忘掉一份感情的最快方法,便是开始另一段新的感情,虽说二哥的此举未免轻浮,可却也是忘却心里苦楚的一种方法。——相公,如果你当真忘不了,那就也找个替身吧。”
祁连琛言,不由地蹙起眉,阴沉沉地看向她,半响才轻哼反击:“娘子想让为夫找谁来替代你?”
“……嘎?”
莫梓旭眨眨眼,这个男人,还真是死守着心里话不松开啊,没来由地说一些让她误会的话。
她正要接话,不想他又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还是说,小旭这是暗示,为夫在你心里,不过是个替身?”
莫梓旭挑挑眉,话左右而言他?颠例黑白。这个她擅长!
“相公真是了解妾身,相公在妻身心里,确实顶替了他的位置,让妾身这颗空虚寂寞的心,得以了充实。”
眼瞅着祁连琛的脸色又有些沉了下来,莫梓旭忽而笑笑,“妾身自从失忆后,脑海里始终有一光辉印象,虽只是模糊的影子,却是妾身当时的精神支持!”
说到此,祁连琛抿抿唇,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些。
莫梓旭故作不见,继续道,“见了相公后,由于一开始带着几分敬畏之心,所以,一直不敢时相公敞开心扉,但是妾身脑中的那一印象,却在相公的光芒下,日渐黯淡,直到那日回门才发现,原来那光样印象,竟和家父的身影重叠……”
“噗——”祁连琛刚刚从旁边的一个小厮那接过茶水,才喝了一口,就又喷了出来,他对着莫梓旭挑了下眉,看不出,她倒挺会编。
莫梓旭以丝帕轻轻拭去脸颊处被祁连琛那一喷而溅到的茶水,神色自若接着说道,“为此,妾身终于深刻休会到一个道理,出嫁前,在家从父,出嫁后,在家从夫,真真是女训中的至理名言。——所以,如今相公就是妾身心里的家父的替身!”
绕了一圈,平白地把祁连琛给说老了。
可祁连琛听了,却并不生气,甚至是淡去了之前的那丝阴沉之气又开始笑得有几分滑头,“既然小旭这般乖巧,那为父……呃,为夫总要奖励一下的。”
“奖励?”
莫梓旭不敢恭维,那家伙不从自己这捞点敲点就是万幸,他能有何奖励?
正想着,面前那男人竟突然向她俯下头来,莫梓旭一惊,瞪圆了眼睛,各件反射地别开脸,可惜,他的动作太快,一个温湿的触感落在了嘴角。
蜻蜓点水,一触即开。
祁连琛抬起头,笑得好不得意,“你躲什么,不过是一个慈父般的安慰而已,为夫想要亲你的额头的,你干嘛把脸凑过来?”
莫梓旭脸上青红不定,什么亲额头,分明就是冲着她的唇来的。可当她一抬头,看见他那个样子,突然意识到,他只是在逗弄自己,和自己没有感觉的女人拥抱接吻啥的,对他来说,可能根本就是空气,所以他才如此老神在在的。
想到此,莫梓旭觉得冤,平白无故地穿越后的初吻,就这样没情趣地给夺去一半。
之所以是一半,是因为他只是亲到嘴角。
这种本该反手甩给对方一耳光的时候,莫梓旭竟还能想到要继续菲维持合理的仪容。
低下头,她悄悄咬了咬牙,才装作羞怯道,“相公 ……,有人会看。”
“哪里会有?”
随便地指了一个方向,莫梓旭头也不抬,“那里。”
祁连琛竟怎的顺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不由一怔。
莫梓旭见他没了回应,也不由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是心里一个咯噔:糟糕,这下误会了。
那个一脸苦大仇深的脱俗女人,可不是二少奶奶秦雅韵吗?
哪怕这么远的距离,她都能看出秦雅韵那水汪汪的眼里,都快流出伤心欲绝的泪了。
她扯了祁连琛的衣柚,“还不去解释?”
祁连琛端端收回了视线,落在莫梓旭的脸上,眸子里又蒙上了之前的那份阴沉,“解释什么?”
“她看见了啊。”
“看见什么?”
转眼间,他怎么成了弱智了,就知道问十万个为什么。
莫梓旭指指自己的嘴,又指指他的,“就是之前那个,我们只是玩的。”
祁连琛脸色更差,齿间挤出了一个字,“玩?”
“呃……”
一个规矩守贞洁的古代女人,是不可以如此言辞轻浮。
可如今只对着祁连琛一人,她心知对方知道自己爱伪装,如今要装也没有大意义,更何况,她可不想被他的情人给误会,那样,指不准会不会招来嫉妒,这大户人家的人心难测,古代人的诡计也颇多,一个不小心,她招了妒,被人给盯上,时不时地搞点诽谤陷害诬赖之类的,岂不麻烦?
莫梓旭可不想因为一场嬉戏而葬送了自己的平静生活。
于是,她容颜一正,也不迂回,“当然是解释事实,反正刚刚,不是二嫂想的那样,你再不解释,她真的会生你的气。——妾身愿意忧夫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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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莫梓旭在说完这句话后,觉得周遭地气压都低了下来。
对面的男人翘着嘴角在那似笑非笑着,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死死盯着她,“小旭这般体恤为夫,那为夫想知道,这一次,你又打算如何忧夫之忧?”
莫梓旭四下张望,而后压低声音,“二哥纳第二房妾,这里前来贺喜的人多口杂,相公如果要找二嫂解释事实,难免会被外人发现,那时府里的流言蜚语又将传开来,于二嫂于相公的名节,都极为不利,妾身愿意当个把风的人,如外人看见妾身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