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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儿忙不迭地接住,再看往祁连城的脸时,才发觉对方一向满面含春的俊脸,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煞气。
“二……二少爷?”
祁连城没再说话,扭头离去。
菊儿有些痴痴地盯着他的背影,口中仍不清不楚地低声喃喃,“二少爷……你是来,还是不来?”
大少奶奶俞婉早就察觉到这二人的古怪,尤其是现在菊儿傻怔怔的模样,让她心里一惊,该不是……
“菊儿……菊儿?”
菊儿听闻俞婉唤自己,一个激灵回神,扭头对俞婉干笑,“大少奶奶,你叫奴婢?”
“中邪了?这里就你我,不叫你叫谁?”大少奶奶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就见她眼神躲闪着,分明就在心虚,于是,心中的猜测更有几分定论,“菊儿,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被二弟他……”
“大少奶奶,我们不是要找二少奶奶吗?”菊儿很干脆地截断了俞婉的话,其实,这一打断,基本上是把她的罪行定死了。
俞婉在府里这么久,菊儿的这种情况,又不是第一出,她心知肚明,也就没再问下去,但心里却暗喜:这死丫头到底有个把柄落在我手里,之前因为被她握住把柄,搞得我天天跟她同进同出地降低身份,如今,看看谁还能要挟地了谁?
就见俞婉故意用自己的丝帕轻拭了下嘴角,“也是,咱们还要找雅韵。”说着,她抬高了声音,“二弟妹,可在房里?”
半响,就听房门“吱呀”一声,二少奶奶秦雅韵的贴身侍婢芷儿开了房门,“大少奶奶,菊儿姐,我家少奶奶正躺在床上歇着呢。”
大少奶奶一听,眼睛一亮,心想着:原来家暴已经完了,看不了过程,看个结果也成。于是扬声叫着,“哎呦,二弟妹,躺床上呢,这刚在内堂还好好的,怎么了这是?”
说话间,她直接推开了芷儿的身体就闯了进来,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瞅瞅秦雅韵身上的伤!叫这女人平时冷冰冰地装清高、装傲慢!
菊儿也跟着一溜儿冲进来,两人在床前站定后,就不约而同地都傻了眼。
“大嫂,你来了?坐。”
大少奶奶俞婉眨巴眨眼,瞅着秦雅韵微微肿胀的双唇,和颈间若隐若现的红色斑点,再傻也知道那是什么!
菊儿看着,更是两眼都冒起了酸。
芷儿也是明白大少奶奶和菊儿是想来看笑话的,因为这个场景已经不止一次地出现过,见二人傻眼,她不由站在一旁冷笑。
这叫什么?
偷鸡不成蚀把米!
谁能知道祁连城在内堂看到自己原配夫人那样,不光不体罚,还……还好好地怜爱了一番!
大少奶奶的脸灰了,失望不说,主要是心里那个嫉妒,天晓得她已经有几个月没挨着自家相公祁连宣的身子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命啊!
她也再没什么兴趣找借口说是去看什么布料,少气无力地摆了下手,“二弟妹,既然身体不适,那你歇着吧,一会儿,我去找三弟妹唠嗑。”
菊儿的眼睛,还盯着二少奶奶的唇,那么红肿,想必二少爷是用了狠劲,真羡慕!
二少爷确实是让人不能抗拒的男人,一想到昨晚在四少爷床上,她和二少爷的那番,那种刺激和兴奋,她生平第一次体会。
虽然大夫人和五夫人都承诺过,如果哪天她怀了四少爷的孩子,那么她就是四少爷的第一个妾室,可是,她不想一辈子就只伺候一个傻子、白痴!哪怕她只给二少爷做个贴身的侍婢,也总好过当一个白痴的妾!
“菊儿,还傻站着干什么,别影响你二少奶奶休息!”
菊儿闻言,悻悻地跟在大少奶奶的身后,二人心急火燎地冲进来,凳子还没坐热,又灰溜溜地一起离去。
芷儿关上房门,这才冲二少奶奶嘟起嘴,“瞧瞧她们,都是些什么人!”
二少奶奶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躺回床上,眼眶里,早已润湿。
……
再说,莫梓旭跟着大夫人的身后,来到了祁家主母的厢房。
大夫人住祈府的东院最东面的那间房,踏进这大夫人的房间,相比自己的喜房,自然是华贵了许多,莫梓旭诧异地发现,在厢房正对着门的地方,居然摆放了一个很古老的钟摆。看那款式,再结合着这时人们的服侍装扮,以她对摆饰的认知和研究,现在极有可能是明末年间,亦或者是某个未知的大陆,但是其文化发展,和明末也是不离十的。
这个时期,是有西方摆钟进献,但一般都为讨好皇室所用,而大夫人房里竟有一钟摆,可见大夫人这个先皇之女,还是挺受宠爱的。
这样看来,她嫁给祈三少爷,与其说是一种为了让他改邪归正的巧合,更不如说是蓄谋已久,纵观这整个祈府,还有谁的子嗣有资格迎娶皇室中人?——只有这大夫人的唯一儿子,三少爷。
而皇室千金,嫁进来也必为正室,所以,那个青梅竹马的二少奶奶,这辈子,她注定就不可能成为三弟的正室女人!偏偏二少奶奶的背景也算雄厚,既然不能委屈给三少爷做妾,那就只能改嫁二少爷了。
说什么缘分,谈什么两小无猜,一切都敌不过上天早已安排好的命运。
莫梓旭正在唏嘘,冷不防地看见佳姑姑从衣箱里拿出一块白缎来,震得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的直觉,还真是准得让人抓狂。
“旭儿,来,你过来,娘跟你说说话。”
莫梓旭乖巧地坐在了大夫人的身旁,由着这富贵女人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这里没外人,娘也不遮遮掩掩的,娘就直说了啊。”
“娘你说,儿媳听着。”不听也知道她要说什么。
大夫人从佳姑姑的手里接过白缎,轻轻地抚摸着,“旭丫头,昨晚,连琛可是回来了吧。”
莫梓旭忍不住嘴角一抽,“嗯,回了。”
“那你们昨晚……”
莫梓旭快被大夫人那慢吞吞地语速给搞疯了,也顾不得听对方说完,便接下了话,“昨晚相公回的晚,而且,喝醉了酒,今早又走得早,儿媳还没醒呢,他人已经出府了。”
“唉——”大夫人一声长叹,“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这个连琛也真是太不让我省心了!这样,你现在就去赌坊把他给我叫回来!”
☆、第十三章 相公
“我?”
莫梓旭诧异,赌坊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也会让她去?这里的女人都不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按照她所知道的,明末时,女子的封闭和禁锢尤为严重,只有些重大节日才可出来拜拜神、还还愿,可是,这大夫人竟连赌坊那里都让去,想必,她当真穿到一个架空年代?
是了,听这祈府里的八卦说过,以往要将三少爷从赌坊里叫回来,向来是二少奶奶的任务,如今,她嫁了过来,这份“殊荣”自然要落到她的头上。
大夫人却不知道莫梓旭的这一番心思,还以为她心生腼腆胆怯,遂拍着她的手安抚道,“知你以前嫌少出门,别怕,让竹儿、柳儿和你一道去,竹儿也去过那里几次的,路上坐马车,别人也瞧不见你的样貌,进了那赌坊,让竹儿将帷帽的帽裙遮蔽严实即可。”
莫梓旭点点头,原来还是有遮掩,封建儒家对女子有说法,出门必拥蔽其面,这样一来,倒也合理。
消除了这层顾虑后,莫梓旭又对另一事犯了难,“如若相公不随儿媳回来……,娘,你说,儿媳要不要去请教下二嫂?”
“不用!”大夫人一口回绝。“丫头啊,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单纯,自家的相公起居出入,哪有他人妇去插足的道理?——唉,去吧,如果他不回来,你就说,一个时辰内见不到他的人,我就用这把老骨头去投河!”
莫梓旭抿唇微笑,她心里清楚这种威胁估计已不是第一次了,但显然应该不凑效的,不然,不会每次还是要出动二少奶奶去叫人,不过,从大夫人的嘴里,也得到了另一讯息,那就是二少奶奶和三少爷的关系确实匪浅,匪浅到大夫人都会有所顾忌。
“娘放心,儿媳这就出门,一定把相公给叫回来!”
这是很艰巨的任务。
办不成的话,充其量被府里说三少爷对二少奶奶一往情深,对她这个新媳妇弃如敝履,反正在她的肉身落水的那刻起,这已经成了笑话;但如果她办成了……
不仅会让府里所有看她笑话的人闭了嘴,大夫人、老爷肯定也会用不一般的眼光来看她。
这府里谁的话最管用?当然是老爷和大夫人!有了这两个人做靠山,那个暗地里要害她的人,也该掂量掂量了。
她不想出风头的,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都是低调为贵,但是为了保命,这次风头不出也得出了!
……
此时,莫梓旭已跟着柳儿、竹儿两个丫鬟,坐在了马车里。随着车轮轱辘轱辘前行,耳边的嘈杂声日渐越发地响了起来,应该是到了所谓的集市。
莫梓旭很想揭开车帘瞅瞅这现实版的古代风情,可是她按捺住不安分的双手,现在不合时宜,总有机会。
马车行进了一刻钟左右,便停了下来,车夫在前面道了句,“二少奶奶,到了。”
到了?
距离这么近,难怪这三少爷有空就往这钻,她非常想要提议,将这赌坊迁到深山老林里,一来一回都要三两天,看着三少爷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积极。
柳儿给她理好了帏帽,帽檐处有一拍金色流苏,煞是好看,下垂的帽裙由丝质白绢所做,长达颈部,戴上之后,隐约可以透过这薄薄的白绢看到前面的人影,总之,虽不清晰,却也不至于看不清路、踩到人。
柳儿、竹儿则是清一色地戴上较为朴素的帏帽。
三人跟着随行的两个健壮家丁,一同进了这烟气熏天的赌坊。在家丁和竹儿的带领下,左拐右拐地进到赌坊的雅间,环境和布置与大场的明显不同,莫梓旭心里轻笑,这时候,就知道设置vip?
在雅间的正中,并排地摆了两张圆桌,分别围满了人,莫梓旭看了看那桌面上的玩意,大概是牌九之类。
再说竹儿作为叫三少爷的常客,连这赌坊里来回招呼忙碌的伙计都认识她的这套行头了,瞧着她来了,一个带毡帽的小伙计笑呵呵地走过来,“竹儿姑娘,又和你家二少奶奶来叫三少爷回府了?”
竹儿下意识地回头,紧张地看了莫梓旭一眼,“碎嘴,这是我们的三少奶奶!”
小伙计也是一怔,马上又笑道,“前两天是听说三少爷娶了妻,可见他还是照样天天不分昼夜的赌,就没当真,原来……,呵呵,真对不住啊,祈三少奶奶,小的这就帮你叫人去!”
“嗳,等等。”莫梓旭叫住了他,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笑道,“我和你一起去。”
小伙计眨巴眨巴眼,很想透过这白绢看看所谓的祁三少奶奶,长得到底是怎生模样,他当真好奇,可他更好奇的是,祁三少奶奶对祁三少爷,又会是怎样的情景?他可是亲眼见证过,除了祁二少奶奶,就没别人能让祈三少爷回头的!
莫梓旭跟在小伙计的身后,来到右边的那个赌桌,就见小伙计拍了拍一个身穿素蓝色丝质长袍的男子的肩头,而后在那男子的耳边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借着,就看那男子回了头。
莫梓旭想,他们应该是四目相视了。
只不过,隔着白绢,她看不清他的五官眉眼,相信从他的角度,更是连她的轮廓都看不见。但是,她敢相信,他看着她的目光,应该是诧异的。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突然冒出了几分恶趣味,而且,她竟因全身每个细胞都兴奋地雀跃不已,当她的大脑在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