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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再怎么说,你都是正室,不一定要委屈你自己。”事后再来后悔装出一张苦瓜脸,要给谁看啊?呿!
“正室又怎么样?”还不是只有独守空闺的分?“我不想只守着这个头衔过一辈子,而且我也不想跟别人分享丈夫。”所以干脆把未婚夫让出去,省得麻烦,反正他们本来就没有感情。
“我只是认为——”
“你会跟别的男人分享妻子吗?”她不待他提出意见,就反问他这个问题,他也想都不想地答道。
“当然不会。”男子汉大丈夫,绝对誓死捍卫主权,怎可让别的男人有染指妻子的机会?
“所以喽!”笨蛋。“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分男女,凭什么男人就能三妻四妾,女人就只能守着丈夫?完全不公平!”
闵斯琳不但凡事跟她哥哥争,跟全天下的男人争,如今更大胆地挑战千百年以来始终存在的父权观念。
“你真的不服输,对吧?”执意要颠覆传统。
“本来就是。”闵斯琳冷哼。“我最看不惯有些男人明明没本事,却硬要装出一副全天下就只有他最伟大的蠢样,笑死人了。”
“我希望你不是在说我。”他苦涩的回道,想起不久前她才抱怨过他没用,糟的是,至今他依然还无法发挥任何作用。
“我不是在说你。”他误会了。“我是说一部分的男人,那其中并不包括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真的吗?”他挑眉,一点都不相信闵斯琳。“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受骗的感觉?”
“呃,好啦!”她低头认错,她又说谎了。“也许开始的时候,我真的有过那样的想法,不过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我认为你其实非常好用。”
“我很好用?”这是哪门子说法?
“你会做菜、梳头,说不定还会补衣服,你自己说,好不好用?”
听起来确实满好用的,尤其她什么都不会。不会煮饭,不会梳头,更别提补衣服。
“原来我在你眼中,就只会做这些杂事。”简直太侮辱他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在外人的眼里,我是一个品格和工作能力都无可挑剔的人。”他可怜兮兮地抗议,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是堂堂“怡宝斋”的少东,如今竟沦落到变成她身边跑腿的杂役,想想也真不幸。
“这当然也是你吸引人的地方。”她安慰他。“但不巧我自个儿的生意也做得不错,当然感受就没有那么深了。”
“差点忘了咱们是对手。”难怪她对他没有感觉,她本身就是这方面的高手。“你已经从我手上抢走多少件古玩了?”得清算一下。
“不多,连同我身上的铜镜,只有五十二件。”她得意洋洋地回道,十分为自己的成绩骄傲。
战功彪炳。
“最后这件宝物会落入谁的手里还不知道,别忘了咱们还得将镜子送还给唐将军。”所以最后这面镜子不算,他也不许她算。
“这倒是。”不算就不算,谁稀罕?“希望咱们能平安到达居延置,顺利找到唐将军。”老天可要保佑啊!
“说到这个,咱们该睡觉了,明儿个还要继续赶路。”他说着说着开始从马上卸下睡觉用的粗垫,将它铺在地上。
“我也来帮忙。”她跟在皇甫渊后头,拿出两条被子,将其中一条被子铺在粗垫的上面,如此便完成一张简单的床铺。
铺完床以后,两个人的心怦怦跳,又开始口吃。
“那、那还是像上次一样贴着睡喽?”皇甫渊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看闵斯琳,看她怎么决定。
“是、是你自己说要减轻行李,把另外一床被子丢掉。不、不那样睡怎么睡,反正……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她的表情和他一样尴尬,把责任都推给他,其实心中早有答案……
“那就贴着睡。”他立刻说。
“好。”闵斯琳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他们又在营火中加了一些干树枝,保持营火的热度后才钻进被子里头睡觉。虽然是在野地,但两人已经贴着睡习惯了,况且他们只有一床被子。
皇甫渊的手依然习惯环住她的腰,闵斯琳依然习惯在没躺多久时转身,两个人的嘴唇也总是不期而遇。
他们更习惯在彼此的凝视下接吻。
……
“这是个意外。”热吻过后,她总是这么说。
“是意外。”他也总是这么回答。
唯一变化的,是他们周遭的风景,从冰冷的墙壁,换到满天星斗——好美!
第四章
“喝!喝!”
就在他们加快速度赶路的同时,徐姓士族指派的两名杀手也尾随而至,到处打听他们的消息。
“有没有看过一对自称是兄妹或夫妇的年轻男女,从这里经过?”杀手判断皇甫渊和闵斯琳应该在这附近打转,索性探问旅舍店家。
见钱眼开的店家,在收下五十钱后告诉杀手他们想要的答案。
“两天前是有一对看起来很相配的夫妻,在本店投宿过,就是不晓得,他们是不是两位公子要找的人。”
杀手们互看一眼。
“那男的是不是长得高大魁梧,身上还带着一把特殊的剑?”其中一名杀手问。
“是,没错。”店家猛点头。“他的那把剑我记得很清楚,剑把部分镶了一颗月光石,应该值不少钱。”
就是他们。
“店家可记得他们往哪个方向走?”杀手又奉上五十钱,店家迫不及待地收下。
“记得。”店家回道。“他们买了好几颗打火石,说是路上用得到,我偷偷跟在他们的后面瞧了几眼,发现他们是前往居延置的方向。”
“居延置?”
“就是居延置。”店家又点头。“那地方有驻军驻守,附近也有不少朝廷带去开垦的居民,挺热闹的呢!”
不妙,他们的目标竟然是居延置,得趁着他们还没到达军营之前,把人干掉才行。
“快追!”杀手们不敢耽误,快马加鞭定要追到皇甫渊和闵斯琳,就怕他们一旦进入军营动不了手,无法完成徐姓士族交代的使命。
另一方面,闵斯琳和皇甫渊没日没夜的赶路,终于到达居延置。
“总、总算到了!”眼见雄伟的碉堡就近在咫尺,闵斯琳和皇甫渊方能松一口气,心中那块一直压着的大石头,方能放下来。
“先停下来休息好了,反正再走几步路就到了,不急于一时。”为了尽快赶到居延置,他们赶到连命都快没了,不歇个喘,恐怕难以为继。
“也好,不差这一时半刻。”闵斯琳也是累得半死,还有他们的马,也被操到快要口吐白沫,再不让它们喘个气,恐怕得换他们驮着马走了。
“骑了这么久的马,我的屁股都快要裂成两半。”又痛又酸。
闵斯琳哀鸣。
“你说话能不能文雅一些,不觉得太粗鲁了吗?”他才想哭,好歹她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说话的口气却与市井悍妇没两样,让人忍不住摇头。
“有什么关系,都这么熟了。”吃也在一起,睡也在一起,简直就像对孪生子,哪里还需要见外。
“也对。”他叹气。相处得越久,说话就越容易口无遮拦,至少她在他的面前是毫不隐讳,他也不知道那是好是坏,只能由她。
两人下马活动筋骨,顺便喂马儿吃草。望着前方昂然耸立的碉堡,闵斯琳突然觉得紧张,不由得拿出铜镜前后翻看。
“不晓得能不能找得到唐将军?”越是接近目标,闵斯琳就越紧张,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
“很难说。”谁也不能保证。“希望唐将军就在军营里,如此一来,咱们就可以将铜镜和帛书交给唐将军。”完成玉娘的愿望。
“等咱们把铜镜交给唐将军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闵斯琳几乎把玉娘留下来的铜镜都翻烂了,就是瞧不出端倪。
“谁知道?”皇甫渊耸肩,不敢抱太大希望。
“万一就算咱们把铜镜交给唐将军,还是回不了明朝,那该怎么办?”越是关键时刻,闵斯琳的问题就越多,就越不安。
“那咱们也只好认命留在这里生活,水远绑在一起。”反正都绑了这么久,不差之后那几十年。
“咱们也不一定非绑在一起不可啊!”闵斯琳心儿怦怦跳地猜测他话中的意思,他好像有意跟她过一辈子?“咱们还是可以各自嫁娶,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话是没错。”可恶的女人,成天想着摆脱他。“但你在这里算是老姑娘了,我怕没有人肯娶你。”
毕竟比起汉朝人动不动十四、五岁就为人妻、为人母,她的年龄要大上许多,想要把自己顺利推销出去,怕是不容易哪!
“你说什么?!”这么狠毒的话也说得出来,摆明找死。
“本来就是。”皇甫渊笑嘻嘻,已做好逃跑的打算,他打赌她的小拳头一定会挥过来。
闵斯琳果然靠过来要揍他,皇甫渊忽左躲右闪避她的攻击,两人打打闹闹好不快乐。
“找到了。”
“就是他们!”
两人正打闹之际,突然有两道人影从旁边窜出,皇甫渊立刻停止打闹,机警地拔出剑,指向来者。
“你们是什么人?”是土匪还是……
“你应该猜得到我们的身分。”来人冷笑,皇甫渊从他们的眼神表情,就可以略知一二。
“你们是徐谅派来的杀手。”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追上来,方才应该一口气冲进碉堡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皇甫渊右手握紧剑把,左手将闵斯琳拉到身后,决心跟杀手拚了。
“徐大人要我们取你们的项上人头。”杀手们拔出剑,颇有和皇甫渊一决生死的味道。
“等一下!”另一名杀手不晓得为什么突然紧张起来。“徐大人的意思是只要杀了这个男的,女人要带回去。”
“那个老色鬼还不放过我?”闵斯琳一听见杀手说徐姓士族要活捉她,吓得倒抽一口气,紧抓住皇甫渊的衣服不放。
皇甫渊突然觉得很好笑,几天前她才刚抱怨他只会煮饭梳头,现在倒会躲到他背后寻求保护,她总算意识到他是个男人。
只是眼下的情势让他笑不出来。虽说徐姓士族只派来两名杀手,但这两名杀手的身手看起来都不错,得小心应付才是。
“那么,就先把这男人杀了,再活捉那个女的。”说话的杀手个性较另一名杀手残暴,也较难对付。
“作梦!”他死也不会把她交出去,皇甫渊发誓。“想要我的项上人头,还得看你们有没有本事。”
“那就让你瞧瞧我们的本事,看招!”杀手们不堪刺激,一剑就挥向皇甫渊,他连忙将闵斯琳推到另外一边,交代她自己逃命,然后便一个人打两人,和对方展开激战。
想也知道闵靳琳不可能放下皇甫渊一个人逃命,但她又帮不上忙,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她双手捂着嘴巴,既着急又害怕地看着在她面前上演的打斗,不晓得该怎么帮皇甫渊才好。
她看他一个人对付两名杀手,看他挥舞着长剑奋力与对方搏斗,突然很气自己,什么都学了,唯独最重要的“弹石神功”就是学不起来,如果她学会“弹石神功”,现在就能帮他了。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和唱戏一样,武术也得从小练起,没有一步一步打好基础,无法一蹴可及,皇甫渊也是自小习武,今日才有这等武功与杀手对抗。
徐姓士族派来的杀手,没有料到皇甫渊的身手如此了得,不但杀不了他,连他的一根寒毛都碰不到,因此非常懊恼。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其中一名杀手先是全力进攻皇甫渊,引开他的注意力。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