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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马不鑫的照顾,温柔倒是很能接受,不会有那种……嗯,自己麻烦到别人、或者变成{奇书手机电子书}他人负担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马不鑫对着她的时候,总是一副自由自在、正在享受人生的表情吧!
他这种样子,让她觉得叫他做事反而是一种施恩,很怪吧?
也不知道是他变态?还是她脑子坏了?她在心里想着。
温柔大剌剌地躺在他铺好的床上,盖上他换好、染着臭臭消毒水味道的被子。
「马不鑫,你记得明早帮我办出院啊!」若不是此刻已经太晚,医院的行政人员都下班了,她现在就想出院。
「不行。」他一口回绝她。「妳这次病得很厉害,若不好好调养,转成肺炎就惨了。医生也说,除非妳退烧,否则不能出院。」
温柔哼了声。「医生当然希望我多住几天啊!这里收费这么贵。不过你放心,我明天一定能退烧。」
马不鑫不太相信,她可是足足烧了三天,最高温度甚至到达四十度。
依照他过去生病的经验,像这么严重的感冒,没有一个星期的调养是没那么容易痊愈的,她要康复,再等等吧!
温柔瞥他一眼。「走着瞧。」她对自己久经锻练的身体非常有信心。
马不鑫看着她入睡,一脸很放松、很自在的表情。
「奇怪,才一会儿功夫。她脸色似乎好了许多。」这是什么身体啊?复原速度好快,简直……匪夷所思。
他俯近身子,更加仔细地打量她,呼吸已经没有早上的急速,热度也下降了,不过眼下两圈青痕却依然明显。
她也瘦子一点,跟之前在台湾比起来憔悴不少。
他的心忍不住有些痛,想起她会搞成这样都是因为温欣,心里对于那个太过天真的女孩倒起了一些些不满。
可是温欣会变成这样,她家人也得负点责任。
大家都把温欣当宝一样捧在手上,什么事都不让她经历,也难怪她什么事都不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会为别人考虑一下。
像温欣这样一个天兵,大老远从台湾到日本找AV女优的工作,嗯……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有种奇怪的感觉,自认识温欣以来,出过不少事。订婚典礼的混乱、华文峰的敲诈、蒋豪的痴恋、童应礼的求婚……每一桩都乌龙透顶。而且件件跟温欣摆脱不了关系,但厉害的是,温欣始终没事,倒霉的全是她身边的人,这……要让她吃亏似乎很难。
温柔烦恼太多了,温欣是个可怕的女孩呢。
「唉!」他忍不住叹口气,突然有个念头。「会不会……华文峰也是受温欣牵连的对象之一?」嗯,有些疑点说不过去,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怪异。
或许他该瞒着温柔先请人打听一下温欣的消息,说不定那天真可爱的小魔女正在哪里为患人间呢!
而外表强悍、其实带些小迷糊的温柔,才是一只真正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他轻轻地摸了下她的头发,短短的发丝,却很柔软,又滑又亮。
他忍不住想象她留长头发、穿起裙子的样子,应该……唔!很漂亮,美得让人流口水。
「不过……」他的心里却莫名感到别扭,变成淑女的温柔还是温柔吗?
「她还是这样最好。」未了,他做下结论,凝望她的眼里充满了柔情。
「真的假的?」马不鑫不敢置信地看着活蹦乱跳的温柔,在床上烧了三天,却能一个晚上就把病毒驱尽,除了体力还没完全恢复外,她根本已经好了。
而那个医生还告诉他,她已几乎转成肺炎,没休养个十天半个月,她不可能康复。
这世上真的有奇迹吗?他脑袋有些打结。
温柔很骄傲地挺起胸膛。「这就是有没有训练的差别。」她一边说,还一边打包行李,准备出院。
可老实说,那天他请救护车送她上医院时,根本没带什么东西来。
加上他本性贪懒,总觉得有缺什么,当场掏钱买就是,何必回饭店准备个大包小包带过来。
他给她住了特等病房,里头什么都有,电视、冰箱、浴袍,连洗发精、沐浴乳都不缺;看护床也是超级柔软宽敞,完全没有一般看护床的冷硬狭窄。
所以这三天他倒是睡得不错,几乎是近月来睡得最舒服的日子。
看来只要看到她,他都会睡得很好,真是可怕的发现。
想想嘛!一个超爱睡懒觉的男人,却爱上一个严以律己、更严以律人,一丝不苟的女人。往后他还能过上舒舒服服的懒散生活吗?
或者他该带坏她一些才是,起码要让她知道,每天赖在床上东滚西滚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
马不鑫没有带什么生活用品上医院,但温柔却足足收拾了四大袋行李;想也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医院供应的物品。
她把特等病房里的浴袍、毛巾、牙刷、洗发精、沐浴乳……甚至卫生纸都打包起来了。
他看得忍不住打哆嗉。「阿柔,妳会不会拿太多了?」这若是住饭店,是会被嫌弃的;更何况他们是住院。
她睨他一眼。「你也不想想这间病房多贵,根本是在坑人,不拿些东西怎么划得来?而且我问过了,这间特等病房里除了摆饰和电器是固定三年换一次,其他的毛巾、浴袍……这些东西都是病人一出院,就全部丢掉换新。你说,与其送焚化炉,便宜我不好吗?」
敢情她早有准备,是他太看轻她了。他不停地点头,表示佩眼。
「你办好出院手续了吗?」
「这么多东西,要不要打电话叫宅急便来搬?」他小声问。她搜刮了几大袋的东西,肯定有一、二十公斤,他不想扛,也扛不动啊!
她吓一大跳。「这一点点小东西就要叫宅急便?你钱太多啊?」
「这还叫小东西?」足足有四大袋,每一袋都有他半个人高耶!
「我一个人就可以扛得动。」说着,她真的将所有物品都提起来了。
他几乎要拍手叫好。他是没有什么男人力气小就很丢脸的认知。人本来就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他恰恰奸就是没力气又爱贪懒,那又如何?他照样过得快快乐乐。
人生如果能够认清自己,进而懂得去享受这些好与坏,就会很快乐。
「走吧!」温柔招呼他离开。「对了,这次住院花了多少钱,回头我结算给你。」
「不必了。」他摆摆手,一身清爽地跟在她身后。「这医院的负责人我认识,他算得很便宜,也没多少钱,不用算了。」这当然是谎话,他哪这么厉害,连日本医院的老板都熟悉,不过那价钱有些吓人,他不想挨骂,这张账单最好立刻送碎纸机,省得他皮肉招痛。
「真的吗?」一家会鼓励病人做那么多莫名其妙检查的医院,她见鬼了才会相信它收费便宜。「你把收据给我看看。」
「自己人哪会有什么收据,我让他们直接向台湾的婚友社请款了。」
「怎么这样?」她有些不乐意。「那不然回台湾后,你把收据给我,我不要平白无故受人恩惠。」
「哪里是平白无故?妳可是为了帮我张罗吃的才会淋雨着凉,一病这么多天,照理说,我还得大大感谢妳一番呢!」
「是这样吗?」她若有所思地凝视他半晌。「我不需要你帮忙付医药费,你若真要感谢,麻烦你帮我找到小欣。」她自己是没辙了,如今可以依靠的只有他的脑子,而她对他临机应变的能力颇具信心。
「放心,我已经请人帮忙了,快则三天、慢则一个礼拜,一定会有消息。」
她喜不自胜地瞪大眼。「你确定?」
「我保证。」
「哇!」她高兴得几乎跳起来。
她从台湾远赴日本,每天在东京街头找人,眨眼七、八天过去,一丝线索也没有,她都快以为温欣被人绑架撕票了,想不到马不鑫才来没多久就找到人帮忙。
「原来你交友这么广泛,连日本都有这么多知交,上医院可以打折,还能帮忙找人。」这一刻,她真是很佩服他。
马不鑫嘿嘿傻笑,说他交游广阔,那是实话。做婚友社的,人际关系不好怎么成?但要说他交友的触角远达日本,那真是笑话了。
他办事效率比她高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相信术业有专攻。
这找人嘛!当然是交给征信社调查喽!一般人要在异国大海捞针地找一个人,那叫自找苦吃。
当然,这事还是不能让温柔知道,不然她又要骂他爱花钱。
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妳来日本这么久,一直自己找人,没想过请人帮忙吗?」
「要请谁帮忙?」她长叹口气。「这地方我可是一个人也不认识,连日语都是大学时候辅修了几堂课,才勉强会一些听和说,我啊,走在这街上,连要找个人问路都成问题呢!」
温柔一向是个坚强、死不认输的人,这会儿居然会如此示弱,可见她在日本这段时间有多么难过。
马不鑫低下头沉吟了片刻。「那个……我的日语应该还好,下次妳想问路的时候,就跟我说吧!我可以替妳找人问。」
这男人啊!也真是不讨喜,连一句「以后凡事有我负责,天塌下来我帮妳扛。」都不会说。
可温柔就是觉得他的话很窝心,而且迟钝得很中肯。这可是这笨拙家伙绞尽脑汁展现出来的体贴呢!
「既然如此,找小欣的事就麻烦你了。」
「好。」没有甜言蜜语,简单一个字道尽他的心思。
马不鑫瞥眼瞧瞧她微红中带着淡淡病气的侧脸,离开医院,没有冷气的吹拂,她一个人搬四大袋行李,鼻尖都冒出汗来了。
然后,他看到更多的汗珠从她额头、双颊滑下,有些落入尘灰中,有些则顺着她脸部俏美坚毅的线条滚落那丰润的红唇间,闪耀出湿润的光芒。
他忍不住看得呆了,喉头急剧地上下滚动,一丝火苗在心底窜起。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超越他,越走越远。
等她过了马路才发现,他竟然没有跟上来。
「马不鑫!」她叫。「你在干什么?」不会昏头了吧?她想起他日前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险些忘了这家伙也是个病人。
马不鑫可不像她常年运动,锻炼出一副好身体,十年来几乎没生过玻光看马不鑫的样子就知道,他大约也是都市饲料鸡一只,不仅没有好体格,那体质更是差劲。
温柔放心不下他,匆匆又赶回来。
马不鑫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应了声。「我马上过去。」
说着,他下意识小跑步起来。当然,他就算用跑的,那速度也是颇慢。
别说他骄傲,他百米最高纪录可是跑了十五秒半呢!
温柔几步就赶回他身边,两只眼睛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个遍。
「你还好吧?我忘了你之前才晕倒过,肯定身体还没好,我们还是慢慢走吧!」
他很想说,如果顾虑他的身体,那他们要不要偶尔享受一下,招辆出租车来坐坐?但假设提出那种建议,温柔八成会嫌他浪费,又起意给他锻炼身体,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他不如咬牙熬过这一回。
而且……「我还好,不过是失眠和营养不足,睡了几天,已经好多了。倒是妳。这一回病得够呛,妳的脸色到现在都还青白青白的。」说实话,他担心她胜于自己。
「没关系,我的体质一向好,回饭店休养几天就没事了。」她浑不在意的样子。
马不鑫却双眼一亮。对喔!他忘了,温柔虽然执着又逞强,却不笨,既然知道有本地人帮忙找温欣,她就不会为难自己去做之前那种大海捞针的行为。
他们估计最少可以在饭店好好休息个三天,哇!好幸福。这三天他一定要每天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