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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一直希望婚友社为温欣介绍那种诚恳憨厚的老实头,但她又要求那些男人有基本的事业基础,可以让温欣过上还算OK的生活。
温柔不要求妹夫出身豪门,但太差的地也不要。
这是个很实在的问题,贫贱夫妻百事哀啊!有关这一点沐少磊举双手双脚赞成,不管男人或女人都得有谋生技能,否则日子要怎么过?
这里得注明一下,那些要求都是温家爸妈和温柔提出来的,至于温欣有什么想法,鬼知道,根本没人去问过她。
当然,温家人也不许人随便去骚扰温欣,他们就怕天底下的人看到温欣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就要欺负她。
但沐少磊实在很想说,太老实的男人根本无法创业,又如何让温欣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要一个男人既老实又能干,那是不可能的。
温家人都傻了。
沐少磊再一次追问。「温小姐,妳觉得呢?是要找马不鑫好好沟通一下,还是要我现在帮妳办理退社?」
温柔想了很久。「我考虑一下吧!谢谢你,沐先生。」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沐少磊能说服她,她就听。而基本上,如果不是今晚太生气了,她几乎没起过换负责人的念头。就某方面面言,她还算颇信任、依赖马不鑫的。
温柔挂断电话,静静地坐在房里发呆。
与沐少磊一番谈话,令她有很大的冲击。
她知道自己性子急,总想着用最快的时间将所有事情办好。
但马不鑫不同,他是那种……一个月后要考试了,考试范围有三十页,他就每天读一页,绝对不超前、也不延后。一个月后将书读完,然后上考常她习惯与人相约提前十分钟到。
他则非到最后一秒不会现身,可也保证不会迟到。
她以前有一个学生就是这样,给他三十分钟做一百个伏地挺身,他一定在最后一分钟做完,不会偷懒,可也别想他超前。
那时候她是怎么想的?觉得这样的人很好玩,世俗的步调好像与他无关,他身边自有一番时光在流转。
马不鑫跟那家伙有些像,但马不鑫比他更温吞,因为马不鑫从来不会说出自己的打算。
她可以感觉出他有一些想法,但他就是像只算盘珠子,非得人去拨一拨,否则不会自己动。
天哪!这根本与她急躁的个性彻底相反,难怪她瞧他这样不顺眼。
她不想一直拨着他动,能不能有一次,他自己动上一动?
她的心情又开始起伏,像海浪一样,翻涌不绝。
「打个电话给马不鑫吧!」她决定了,找马不鑫出来好好聊一聊。一定要搞定自己的情绪,还有温欣的未来。
第四章
当温柔打电话给马不鑫,邀他出来聊聊温欣的个性、她适合的对象;还有他二人间那几乎可以喷出熔岩的火爆关系时,他很快乐地拒绝了。
经验告诉马不鑫,与客户及其家人太过亲近是一种危险的行为,那可能导致巨大的利益损失,或者公司的名誉破坏。
而且,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与温柔太过亲近,会让他的人生掀起涛天巨浪。
也许他得承认一件事,这一年多以来,他在面对温柔的时候,确实有更恶化自己的懒性三分。
他似乎有些蓄意挑衅她的耐性,这真是一种怪异的行为。
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想干什么?索性多安排一些工作,务求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去与她纠缠。
温柔……不知道为什么,她令他很不安。
他很勤快地躲避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勤快。
他甚至没有偷懒睡觉,以防给她逮到他空闲的时候,硬逼着他一起聊天。
但沐少磊和王右森都骂他白痴,温柔才不是那种懂得放弃的人,她的血管里流着的是某一种叫做「执着」的东西。
可马不鑫能怎么办?他不敢赶她、不敢骂她、甚至打不过她。
而且,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一点点在意她的心情。
他一向是个懒散的人,按着自己的步调慢悠地生活着,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自己过得快乐就好,管其他人怎么想。
但是温柔不容许他缩进龟壳里。他几乎敢拿脑袋来打赌,如果他退缩,她会拿起一百磅的大铁锤,砰地一声,砸碎他的壳。
所以他只要避开她就好,用最委婉的方法躲她。
他已经躲了三天,效果还不错,他向上天祈祷,日子久了,她会自动放弃追缉他。
可他忽略了温柔的攻击性。就某方面来说,她是挺强悍的。
温柔没去婚友社找他,没有干扰到他一丝工作,但她奇异地找到了他的公寓,并且在那里等了一整晚。
马不鑫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
「妳……妳为什么会在这里?」尤其现在是凌晨四点啊!任何正常人都不会在这种时间出门拜访朋友。就不知道在她心里,他构不构得上朋友的等级?
「要找到你家并不难。」温柔一口喝干从便利商店里买来已经冷掉变苦的咖啡。「你介绍了很多学长、学弟和朋友给小欣,他们对你都很了解,而且他们都很喜欢小欣,非常乐意为小欣的大姊我,解决一些小问题。」
简而言之,他被那些朋友、同学出卖了。
「唉!」马不鑫低喟口气。「而从现在的时间看来,妳一定等很久了。」
她耸肩。「无所谓,好像从认识开始,我就一直在等待。」尽管他从来没有失约或迟到过,但他的慢悠却让她十足心急,于是,等待的情绪便一直累积。
他觉得背脊滑过一丝冰凉,苦笑。「好吧!」有一种被逼到尽头的无奈。他掏出钥匙打开门,请她进去。
她溜眼环顾他舒适的公寓,一堆抱枕、长毛地毯、纯棉垫子……是个可以随处翻滚、窝下来睡觉的地方。
里头没有沙发,电视也放在地上。她猜,他很喜欢趴卧着看电视,甚至是吃饭、看书。
他的字典里绝对没有「合宜的举止」这五个字。
但这里同样让她觉得放松,好像干什么事都无所谓。
「请坐。」他把钥匙往地毯上一丢,整个人就像摊泥一样倒了下来。「随意吧!或者妳也可以躺下来,在我家没有『规矩』这两个字。」
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鼓掌一下,她几乎全猜中了他的个性。
可说实话,她并不习惯这样的随兴,于是,她盘腿坐下来。
当她靠近的时候。他觉得气温上升了几度,有点闷,他不自在地扭动一下身子,瞥一眼她严肃的侧脸。
她是个严谨而执着的女人,跟他完全相反。
过去,马不鑫也不是没遇过类似的人,他们都很讨厌他的悠哉。
但有什么关系?人生在世,不可能满足全世界的要求。
这天底下总有人与你磁场契合,也有人天生就是不对盘。
可能他和温柔就是属于不对盘的那种,每回在她身边,他就觉得压力好大。
好比现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不开口,放任整个气氛浓稠而凝滞。
他忍不住怀疑这空气是不是凝结成固体了,否则为何不管他如何呼吸,都得不到想要的氧?
好半晌,温柔两只晶亮的眼睛对准他,那带着愠怒、烦躁,与郁闷的视线笔直射穿他的灵魂。
他忍不住打个哆嗉,有一种预感,他要倒霉了。
她一直到瞪够了他才开口。「介意说说你为什么现在才回家吗?」
「唔!」他并不想说,但她太执着了,把他给困住了。他居然没有办法在她面前完全发挥自己痞懒的个性。「我在办公室里睡着了,刚刚才醒来,我是回来收拾行李的,天一亮,我要带着二十名男女上北投联谊。」
「意思是说,你没有太多时间,我如果要问话,最好快一些?」
唉,她实在是很聪明。难怪他翻不出她的五指山。
她低着头想了一会儿。「那好吧!我今天只问一个问题,其他的留待日后再说。希望你可以诚实回答我。」
他能反对吗?才怪,她不会给他提出异议的时间。
不过他猜得出她的问题是什么。「妳想知道我为什么不给欣小姐介绍憨厚老实的男人?」
「你是个聪明人。」她点头,事实上,她一直认为他很能干,虽然某些习性令她非常无法忍受。但这并不能抵销他的能力。
可正因为马不鑫聪明,温柔更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一直给温欣介绍那些厉害的男人,他难道看不出来温欣需要被保护,无法应付太过复杂的事?
马不鑫摇头。「我不认为自己够聪明,但我做的是婚友社的工作,看过很多想要结婚的男女,让我发现一件事!最好的对象不一定是最合适的对象。」
「不懂。每个人都想挑好对象。」
他沉吟片刻。「我这么说吧!在温小姐眼里,欣小姐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小欣娇柔怯弱、天真无邪,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孩子。」
「我赞成其中一部分,至于欣小姐是否娇柔怯弱?见仁见智吧!起码在我个人看来,温小姐比欣小姐更加需要人保护。」
温柔柳叶般的黛眉深深地蹙了起来。
马不鑫看着她的脸色由白转红、再变青,慌忙高举双手做投降状。
「轻松点,别这么紧张。妳可以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污辱妳的意思。」
温柔深吸几口气,平抚一下波动的心绪。「我没说你污辱我。但是,你的话让我感觉,你是在暗示小欣表里不一。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从小看着她长大,难道我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我相信温小姐了解欣小姐……」
温柔挥手打断他的话。「你可以叫我阿柔,喊我妹小欣,别再温小姐、欣小姐的叫了,听了很别扭。」
「OK!」反正他也对那些拘谨的礼仪没兴趣。「我不认为欣……小欣表里不一,相反地,我认为她非常天真无邪,就像时下很多年轻女孩子一样,有点贪玩、满脑子梦想,喜欢新鲜事,也渴望着冒险。」
她的眼珠子突出眼眶,起码有半公分那么多。「你确定你说的是小欣,我那个三步不出闺房、胆小娇弱的妹妹?」
「不出门不代表她脑子里没有想法,安安静静也不能证明她没有意见、胆小矫弱。」
温柔还是无法相信。
他继续解释。「妳不妨回想一下,我帮小欣安排的第一个对象,一个……任谁来看都会说他忠厚老实的男人。」
「如果你的忠厚老实与沉闷无趣画上等号的话。」她朝天翻了个白眼。「拜托,那家伙脸上就写着一个『闷』好吗?那个晚上从头到尾就只有你和我在提问题,他除了点头、摇头外,什么也不会。跟他聊天就像是一场灾难。」
马不鑫抿唇笑了一下。「但他保证忠厚老实。不抽烟、不喝酒,走路靠右边。没有一丝坏习惯。他除了每天上下班之外,回到家就是看电视、睡觉,没有上过妓院或是赌过一毛钱,他赚的每一分钱都交给母亲,并允诺将来会把薪水袋原封不动地交给老婆,这不是很符合妳的要求?」
「这样说也对,但是……」她用力搔着头发。「结婚是要相处一辈子的,倘若两个人连一个字都聊不来,那要怎么过一辈子?」
「没错。」他轻轻一击掌。「这是妳的想法,但我得提醒妳,妳觉得那个男人不好,却有人认为他棒呆了。上个月,那男人结婚了,媒人也是我做的,新娘是我一个远房表妹,她一见那男人就疯狂地爱上,交往两个星期,她主动向那男人求婚,两个人从认识到步入礼堂不到一个月,现在两人快快乐乐度蜜月去了。」
温柔悄悄地吐了吐舌,咕哝道:「一样米养百样人。」
「的确,每个人对于未来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