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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黄衣人俱都怔了两下,眼中有些清明,但很快又恢复原状。这名元婴期修士此时不论是体力还是真元都没有恢复,他这一吼所产生的效果并不大。
只有另外两名元婴期修士在一吼之中醒悟过来,他们脸色大变,浑身激凌凌地抖了一下,赶紧抱元守缺,心神内守,盘坐于地。
看到眼前众人的怪异情况,巫崖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他们中毒了吗?可是自己却好好的。
他们中邪了吗?唯独自己很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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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八章 为他痴,为他狂,为他笑,为他哭()
第二六八章为他痴,为他狂,为他笑,为他哭
巫崖内心恐惧,猛地抓起身边一个黑衣人,凑近脸部对他大吼道:“你到底怎么了?快回答”
这名黑衣人本来就要出现晕厥了,胸口被巫崖这么一抓,顿觉天旋地转,胸腹一阵翻滚不停,哇地喷出一嘴的白沫,溅得巫崖满脸都是。
巫崖感到一阵恶心,用黑衣人的衣袖摸了一把脸,然后随手狠狠地一甩,将黑衣人甩到一旁,啐了一口:“秽气”
这名黑衣人踩在地上零乱的飞剑上,“噗”的一声,一柄飞剑被他踩地斜竖起来。他腿步一个跄踉,飞剑将他的一只左腿齐膝削断。
断腿的痛疼让他完全清醒过来,他一边赶紧封住断腿穴道,一边嚎叫起来:“啊谁砍了我的腿,我**祖宗十八代。”
“你自己”巫崖没好气地白了黑衣人一眼,他当然不会说自己甩了他一把。
“我有病啊?好好的,我怎么会砍自己的腿?”黑衣人咕嚷一句,他已经封住断腿的穴道,痛疼减轻不少。
“对你就是有病。”巫崖骂道,灵光一闪:“咦你清醒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痴痴呆呆的。”
“我哪里有病?”黑衣人分辨道,心中还是有些话没敢说出来:“你才有病自己刚才正在和佘师兄在百花楼对了,这里明明是五指山,怎么可能?看来自己是有病,不刚才自己是在做梦,而且是白日做梦。”
“不过这个梦要是真实的,那该多好啊”想着,想着,黑衣人嘴角露出古怪猥琐的笑容。
这一刻,他似乎连痛疼全都忘记了。
“你还说没有病?”巫崖见状,怒骂道:“快说,刚刚发生什么?再不说,你另外一条腿我帮砍了。”
“少宗主千万别我就做了一个梦,一个比较美的梦而已。”黑衣人赶紧答道。
“做梦?做梦之前呢?”巫崖纳闷地再问。
“之前我就记不了,呃进攻琴声好象听到一些琴声。”黑衣人一边挠头,一边努力地回忆。
“琴声?我看你另一条腿真的不想要了,我怎么没有听到琴声?”巫崖一边怒骂,一边想起一个人来,那是他的‘情敌’。
巫崖转过头来,看到冲进宝旗小阵内的那些本宗弟子伤的伤,捕的捕。
此刻,蓝大先生正在指挥弟子捆绑他们:“饶他们一条狗命,用来换回咱们的弟子,不过这些人的修为真是很稀松而且痴痴呆呆的,呵呵”
巫崖还看到了傅楼。
傅楼正在专注地弹琴,准确的说是在做弹琴的样子。他的双手没有停止,变化莫端,琴弦也在剧烈地颤动,可就是没有琴声传出来。
他正在弹奏狂想曲,这样做是为了阻止黑衣人和黄衣人的进攻。由于魂旗短时间内无法修复大洞,若是防护罩再受到强攻的话,宝旗小阵很快就会因为灵力不足而破,所以他必须出手。
琴音将狂乱、疯狂、偏执的情绪侵上黑衣人、黄衣人的的心头。琴声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过去人生之中的某件刻骨铭心的往事,令他们感到深深的悔恨、疯狂、痴迷,并深深地陷入到这种情绪之中而不能自拔。
因而,各人的神情不一,有的悔恨,有的悲痛,有的执狂,有的梦幻复杂,难以一一描述。
琴道中的魔曲都是针对目标而弹,傅楼并没有让巫崖听到狂想曲。
巫崖目光看过来的这一刻,傅楼抬起了头,迎着巫崖的目光,轻轻地传音道:“癞蛤蟆,你也听听一首曲子吧,要认真听,别枉费了我一番心意。”
傅楼说话间,巫崖已经听到了琴声,琴声很好听,一阵又一阵的靡靡之音让他想入非非。
与此同时,气罩上的那个大破洞还在缓慢地缩小。
“嗯”巫崖身不由已地点点头。
一开始,巫崖并不把琴声当一回事,听着听着,听完靡靡之音过后,就是听癫狂、疯狂之音。很快,两种声音都侵入他的心神,他身在局中不知局,就算明白也已经晚了。
巫崖想起了一件隐藏多年的往事。
那年,巫崖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他的大哥事事都压在他的头上,事事都占尽了风头,未来的少宗主也是他大哥的。不过,他的大哥平日里对他真的很不错,有好东西一定会分给他,有好玩的也一起邀他玩。
但是,巫崖生性嫉妒,他难以忍受,凭什么一定得到大哥的施舍?为什么不可以是自己施舍给大哥?而且他非常想要少宗主的位置。于是,他定了一计,借机一起去守猎,并趁机引来众多妖兽将他的大哥杀死。
事后不久,他有些后悔,但是以各种理由为自己辩解。几十年过去了,这件事也就慢慢藏在心底深处,很少想起。
如今,这件事突然涌上心头,并无限放大,懊悔的心情让他心胸难受得很,口中不停地哼叫:“大哥,我不想杀你,是你逼我的我该死”
这时,傅楼头上一阵流光四射,五柄罡天剑瞬间组成了捆仙剑罡。
捆仙剑罡从洞中飞了出去,罩向那三名正在盘坐的元婴期修士,并瞬间包裹三人。三人赶紧出剑抵抗,但只挣扎一会儿,就被捆仙剑罡迅速缩小,最后缩成拳头大小,收到了宝旗小阵内,停立在石几上。
趁其病,要其命
傅楼正是抓住了这个短暂的时机,把这三名元婴期修士困住了。
这三名元婴期修士若非之前体力与真元消耗过大,再加上狂想曲的干扰,傅楼无论如何都困不住他们。以修为而论,如果双方是正面对决的话,傅楼只能选择逃逸。
与此同时,阵外的大部分人都陷入狂想曲中,只有少数勉强还算清醒的修士。这些清醒的修士见到三名头领被傅楼用剑罡困住之后,惊骇万分,也因群龙无首而乱成一团糟,逃也不是,留也不是。
傅楼抓了三名元婴期修士之后,并没有就此停止弹奏。
渐渐地,阵外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口吐白沫,栽倒在地,陷入狂癫或者昏迷不醒当中。
不一会儿,阵外还能够站着的并比较清醒的黑衣人和黄衣人已经寥寥无几了,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再组织进攻。
同时,防护罩的破洞完全修复了,宝旗小阵的防御力也渐渐恢复正常。
傅楼见状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前面八颗牙齿全露出来,颗颗洁白整齐。如此危险的局面,几乎凭他自己一个人就已经完全扭转过来了,让他信心百倍,兴奋异常。
蓝盈盈见状,也不由地跟着一起高兴。其实她并不知傅楼笑什么,但她心中无法控制地随着他高兴。
她应了一句古话:为他痴,为他狂,为他笑,为他哭。
这几天以来,傅楼总是抚琴为乐,仙医宗众人已经习以为常。阵外黑衣人和黄衣人出现疯狂状态之时,仙医宗众人没有听到傅楼的琴声,也就不会将阵外黑衣人和黄衣人的情况与琴声想到一块,而是认为阵外来了强大的外援。
见到阵外敌人的疯癫情况,仙医宗众人全都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情绪之中,个个大喜过望,神采奕奕,都在兴奋地谈论之前发生的神奇一幕,就连大片的唾沫星溅在相互的脸上也无谓。
“贤侄不如收了阵法,咱们去把他们全给捆了。”蓝大先生来到傅楼身前,一脸兴奋地道。
“蓝前辈,不急,有人来了。”傅楼微微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凝重,双手还是没有停止弹奏。
蓝大先生却似乎兴奋地过了头,坚持道:“贤侄啊,此刻正是好机会,待他们醒悟过来,就已经来不及”
话还没说完,阵外传来一声龙吟般的长啸。
长啸声未完,衣袂破空声已到,“倏”的一声,一个约莫五十岁,长脸鹰眼,面部死板,一身灰袍的修士出现在阵前。
灰袍修士的这声长啸非同一般,对黑衣人和黄衣人起着实实在在的振聋发聩的作用。
本来完全深陷狂癫之中的黑衣人和黄衣人,被灰袍修士的长啸声一激,已有不少人醒悟过来,纷纷惊吓异常,吓出一身冷汗。
经此一遭,他们的心神受损巨大,一时之间,四肢软弱无力。他们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勉强能站起来的也不多,大部分人只得原地盘坐休息,运功恢复体内真元。
灰袍修士一出现,傅楼马上明白真正的高手出现了,神色也随之凝重。
坐在旁边的蓝盈盈感受到了傅楼的细微变化,不由地也捏了一把汗。
之前那三位修士虽然是元婴期,但也就元婴初期的样子。从这名灰袍修士真元波动上来看,他明显超过那三名元婴初期修士一大截。以傅楼的修为,还不足以清晰地分辨出这名灰袍修士的修为境界,只能说此人的修为深不可测,绝对不是他能力敌的。
这一刻,他想起了当初在死亡洞窟遇到的虚竹的师祖觉远,不过,他觉得觉远的修为似乎要比灰袍修士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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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九章 和谈()
第二六九章和谈
一般来说,修士到了元婴期之后,每提升一个境界,实力相差非常巨大,不像炼气期、筑基期那样每一个阶段相差不大。不仅如此,元婴期每提升一个境界所需时间也很长,可能需要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
由此可见,这名灰袍修士的实际年龄远远不止五十多岁。
这人会是谁呢?
蓝大先生见灰袍修士的出现,心中大惊,心想就算上太上长老也不是此人的对手。
同时,他暗自庆幸,若非傅楼并没有听自己所言而撤掉宝旗小阵,否则就算自己组织仙医宗的长老和精英弟子一起出去,也绝对不是此人的对手。想想那样的后果,他心里不禁感到很后怕。
这名灰袍修士刚一落地,冷漠地瞥了一眼宝旗小阵的防护罩。
然后,他衣袖一摆,随意地向防护罩击去。袖中出现两拳,防护罩随之出现凹陷。
灰袍修士看似随意的这两拳让傅楼和仙医宗众人吓了一大跳。尤其是蓝大先生,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脸色都被吓得有些发白。
这倒不是说蓝大先生是个胆怯之人,只因他要保护的人太多了,重任在肩。
灰袍修士再次龙吟般地长啸一声,使得本来还没有清醒的黑衣人和黄衣人基本上都醒悟了,只有少数已经严重昏迷者暂时无法清醒过来。
巫崖也已经清醒,赶紧向灰袍修士躬身一礼。
“小畜生你做的好事,回去好好收拾你。”灰袍修士双眼寒芒一闪,骂道。
巫崖一声都不敢吭,吓得脸色惨白,缓缓后退。他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