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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应该是睡得比较沉; 没有一丝动静,只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
沈毅堂视线停放在春生的背影上,瞧了一阵; 只微微的抿紧了嘴,又立在床榻前立了一阵,许久,这才收回了视线。
视线在外侧的素素的身上停了一下,这才一把将纱帘放下了。
沈毅堂前脚刚走,后脚那素素便忙不迭的张开了眼,只伸手捂着胸口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差点没被吓个半死。
素素轻手轻脚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又侧眼往里头瞧了一眼,又替春生掖了掖被子,见她没有醒,倒是松了一口气儿。
只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听到动静越发的小了,这才重新合上了眼。
却说那头沈毅堂洗漱完后躺在床榻上,想起昨夜那一夜荒唐,又瞧见春生这日的举动,竟一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知道她定是恼了。
然而他却觉得畅快。
就好像是被困在了暗无天日的黑暗里,有种绝望的感觉,却在那一刻,寻到了光亮。
她说恨他。
她也知晓恨的感觉了吗?她这就恨上了么?
那她,知道他这三年是如何过来的了么?
他每一日,就如同她昨晚那般,他也恨,甚至一日要比一日愈加的绝望,她能够体会得到么?
沈毅堂睁着眼,盯着床顶上的帷幔瞧了许久,只忽然间便又一把将被子掀开了。
随手拿着一旁的衣裳给披在了身上。
素素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只忽然间觉得身上一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对上一张放大的脸,随即,双眼瞪得老大,只立即吓得不住的喊叫,嘴里却是“呜呜”如何都发不出声儿来。
一只结实的大掌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
沈毅堂只板着脸,压着的声音冷声道着:“闭嘴。”
素素被压得立马止住了声儿,停止了挣扎,只仍是瞪着一双大眼,显得有些惊魂未定。
沈毅堂便松开了手,看也没看她,直接将她身上的被子给一把掀开了,素素只慌忙抱紧了胸前,吓得忙不迭闭上了眼。
不多时,只觉得面上痒痒的,长发从她的面上扫过,她一睁眼,便瞧见自家姑娘已经被人堂而皇之的一把给抱走了。
沈毅堂轻手轻脚的将人放到了自己的床榻上,因着春生身子不适,睡得较熟,只是一到了被窝里,就本能的卷缩着到了里侧,本能的抗拒着。
沈毅堂盯着她的背影默默地瞧了许久,待她重新睡得安稳了,长长的臂膀便又紧紧的伸了过去,霸道的将人给一把揽在了话中,不多时,这才随着一道入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沈毅堂便又早早的起了。
昨日晌午事出有因,因着急事儿便匆忙离府了,原本想着这一日无论如何得要抽出一日时间待在府里的,却不想,天才放亮,便又被匆匆地唤走了。
他走时,春生是知晓的。
她很早便醒来了,只知道自己又回到了这间屋子里。
莞碧亲自进来请示时,她听得清清楚楚的,不过是在装睡罢了。
临走之前还掰过了她的脸,往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春生装作睡着了,只是被子底下的身子却是蹦得紧紧地。
待人一转身后,春生便睁开了眼。
静静地盯着床顶上的帷幔瞧着,听到外头窸窸窣窣的声响,不一会儿便小了,未用早膳,该是直接去了。
待外头彻底没了动静后,春生便将素素唤了进来。
春生亦是并未曾用早膳,起来与素素二人收拾好行李后,未与任何人打招呼,便直接动身离开了府。
还是后头莞碧得了信,立即追上来了,见春生面色不虞,便也未曾多劝。
上了马车,马车直接往城门方向驾驶去。
即便是一连着歇了两日,精神还有些不济,素素见她面色有些劳累,便替她捏着肩膀,捏着胳膊松乏,春生不让,素素便道着:“我横竖是闲来无事,光坐着太没劲儿了,姑娘,您就让我活动活动筋骨吧···”
春生闻言,只得作罢,随着她去折腾。
倒没想到,竟然格外舒服,马车一摇一晃的,思绪便又开始迷迷糊糊了起来。
是被一道噪杂的声音给吵醒来的,春生还以为到了郊外的家中,睁眼便瞧见素素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正小心翼翼的探着脑袋往外瞧着什么,嘴里一个劲儿的冲着前头驾马的方叔道着:“叔叔,快些走啊,可千万别令人发现咱们了···”
春生见状便有些奇怪,一边随后挑开了马车的帘子疑惑的往外瞧着,一边嘴上问着:“素素,到哪呢?怎么停下了···”
这一瞧,这发现马车被堵在了城门口。
两旁皆是穿戴铠甲手持大刀的士兵,严格把关着城门,对于每一个进城出城的人,都在严加搜寻,似乎,正在寻找什么人。
眼看就要轮到他们了。
素素见春生醒了,只忙不迭的转过头来冲着春生焦急的道着:“姑娘,怎么办,今日出城得要挨个搜寻,那···那把关的人可是认得咱们,乃是···乃是那个姓曹的——”
春生顺着往马车外瞧去,便瞧见那带队之人正是那曹裕直。
也就意味着此举乃是那沈毅堂吩咐的。
他人就在附近?
春生目光在那曹裕直面上瞧了下,随即,便将帘子放下了,只对着素素淡淡的道着:“无妨。”
话音未落,便听到外头传来一道凶神恶煞的声音:“搜车,还不快将马车打开!”
此话,乃是从曹裕直跟前的一个士兵嘴里道出来的,嚣张又霸道。
话音将落,一旁的曹裕直只觉得驾车的车夫人瞧着有些面熟。
还未曾细想。
只忽然间瞧见马车的帘子被一把从里头给挑开了,随即,探出了一张清秀的脸,只朝着那士兵张牙舞爪的道着:“凶什么凶,本姑奶奶将马车打开了,你要如何?”
语气竟然比那士兵还要嚣张。
那护卫未曾想到里头出来的竟然是这般俏生生的小娘子,然而姑娘家家的竟然比他还要嚣张,一时,怕落下了面子,嘴里只“嚇”了一声,一副装腔作势的做派,朝着马车走了几步,虚张声势的喝斥着:“哪个信口雌黄的黄毛小丫头,竟然敢在咱们巡督营面前放肆,怕是活腻歪了不——”
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曹裕直怒喝一声:“齐刚,还不快给老子滚回来。”
前头那名唤作“齐刚”的瘦脸士兵闻言身子立马一震,只有些不解的回过头看了曹裕直一眼,悻悻地往后退了几步。
却见那曹裕直面上立马扬着笑,朝着马车素素姑娘,笑着道着:“竟然没有认出是素素姑娘,我的属下眼拙,还望素素姑娘见谅。”
说到这里,视线倒是顺着往马车里探了探,沉吟了片刻,便又朝着马车里拱着手道着:“在下曹裕直,见过姑娘,姑娘此番是要出城么?呃,主子爷就在城楼上,姑娘是否要需要我前去通报一声——”
话音落下,却见里头还无动静。
素素往马车里瞧了一眼,冲着曹裕直道着:“咱们家姑娘已经睡着了,怎么,没有你家主子的允许,我家姑娘就出不了城是罢,或者还是···您曹大人想要亲自进来查探一番不成?”
曹裕直闻言犹豫了一番,视线复又往马车里瞧了一眼,只从素素掀开帘子的缝隙里瞧见了一双精致小巧的绣花鞋,曹裕直目光顿时有些发烫,立马便收了回。
忙朝着素素道着:“岂敢,姑娘的马车我岂敢搜,只是主子就在上头,便想着姑娘还是上去——”
说到这里,话语却又是一顿,只忽而止住了喉咙里的话,朝着前头拦住马车的人摆了摆手,特意伸手向着素素示意了一番,嘴里道着:“请。”
素素闻言,顿时,面上朝着曹裕直及他身后那名小士兵冷“哼”了一声,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便一把落下了帘子。
马车缓缓地行出了马车。
马车走远后,那个唤作齐刚的士兵在身后问着:“老大,这马车里头的乃是何方神圣啊,大人可是亲自交代过的,便是公主殿下来了,也要盘查到底,这···咱们这样该是无碍吧!”
曹裕直的视线一直望着那辆马车的方向,直至出了城,消失不见了,这才低声的道着:“这一位···”
只喃喃的道着:“与里头那位相比,便是公主殿下,又算得了什么···”
身后的人闻言一愣,随即心中便隐隐有些后怕。
曹裕直说完后,便将城门交给了属下,自己前往城楼上去通报了。
第210章 1。0。9()
春生一行人顺利出了城; 直接往郊外去了。
一个多时辰后,便顺利的回到了庄子里; 重新回到了家。
远远地,春生便挑开了帘子,却意外瞧见自家庄子门口此时正停放了一辆马车。
那辆马车乃是自家庄子里头的。
而此刻驾着马车的那人正乃是自己的爹爹陈相近,似乎将要出门。
而母亲林氏、祖母张婆子一行人亦是随行立在了庄子门口候着。
马车方行驶了一段,远远地瞧见了她回来了; 这才停了下来。
春生瞧了顿时心中一紧; 只忙对着外头的方叔唤了一声:“方叔——”
方叔知她意,当即立马应了一声“好嘞,姑娘”; 只将手中的鞭子往马屁股上面一抽; 不多时,马车便快速的行驶了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道大力的:“吁——”
马车方一停稳,春生便立马挑开了帘子,自行跳了下来。
一抬眼; 便瞧见母亲身上一身白色素衣,头上挽着一道简单的妇人鬓,鬓上别了一朵白色的花,母亲神色郁气,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细细瞧来这才发觉双眼还有些红肿。
一时,瞧见了春生; 双眼便随之一红。
而一旁的张婆子,与身后的福嬷嬷瞧见了春生,纷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春生心中顿时疙瘩一声,忙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扶着林氏,紧着声音问着:“娘亲,可是···可是家里头发生了何事不曾?”
林氏闻言,只忽而伸手用帕子捂住了嘴,眼中含着泪道着:“春儿,你曾祖母她···她——”
说罢,只忽而一把用力的抓住了春生的手。
春生闻言面上一白,见一向稳重的林氏现如今如此伤心的模样,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嘴里只愣愣的问着:“曾祖母她老人家怎么呢?”
只觉得握着春生的手不由紧了紧。
一旁的张婆子见状,便有些不忍,只朝着春生走了一步,嘴里叹了一口气道:“方才扬州蒋家派人来报,说你···说你曾祖母她···她去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着:“方才你爹爹正欲前去通知你的,你爹娘正准备即刻动身前往扬州送你曾祖母一程——”
春生闻言,身子不由一阵踉跄,张婆子立马将春生给扶稳了。
春生只不可置信的喃喃道着:“怎么会这样?”
其实兴许也并不觉得惊讶,毕竟曾祖母也是有八十来岁的高寿了,心里都知晓也不过就这几年的事儿了。
只是,只是猛地一时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觉得有些令人无法接受。
曾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