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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堂昨日有些生闷气,一整日未曾与她说话,到了晚上还折腾了她一宿。
许是,听闻她曾来过这里吧。
她知道他定是派人找过她的。
关于她离开的那两年,像是个禁忌似的,他从未开口问过,她自然不会主动提及。
那是她与他之间,完全没有任何交集的两年。
也是他们两人之间存在的一个结,至今尚未曾解开过吧。
他们在汴城一共待了三日,第三日时,倒是领着春生一道外出逛了逛。
在后来,每经过一座城时,他便会咬着牙问她:“这里去过没有?”
春生一说去过,他便会命人停止赶路,入城休整。
一路回京,她曾经去过的地方,走过的路,他也要再随着她重新走一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一更哦,亲们勿等!
第227章 1。0。9()
却说原本只需大半个月的行程; 这般走走停停; 竟然花费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还是走在半道上; 沈毅堂突然收到了从京城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信件,似乎是有什么紧急的事; 这才开始正儿八经的往回赶路。
春生等人以往常年在外游历,习惯了赶路; 在加上前两月走走停停; 权当作再一次游历了; 并不觉的累。
只是后头一连赶了七八日; 却不想; 在即将入京的头一夜; 在京城邻城的驿馆内竟然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驿馆半夜走水失火; 整个驿馆差点都被烧尽了。
彼时已经到后半夜了,春生睡得比较沉,沈毅堂其实也才将歇下不久。
只是沈毅堂向来怕热,只觉得这一夜整个人燥热得不行; 将合上眼不久; 便给热醒了; 摸着黑去倒茶,却忽然明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正在此时; 忽然听到黑夜中响起了一道锐利的口哨声儿; 那是沈毅堂暗卫的警戒声。
沈毅堂提着茶壶的手一顿,下一瞬,便听到暗卫首领略微焦急的直在门外不断的拍打着:“主子; 驿站走水了——”
沈毅堂随手披着衣裳,将门一拉开,一股刺鼻的浓烟悉数喷了过来,这才发现驿站起火了,外头暗卫已经倾巢而出,救火救人,然而火势却不小。
沈毅堂立即返回了屋子,随手披了件衣裳,只拍了拍春生的脸,嘴里唤着“丫头,丫头”,见她迷迷糊糊的醒了,只睡眼朦胧的问着“怎么了”。
沈毅堂无暇顾及其他,随手摸了件袍子及斗篷将人包裹着,裹得紧紧地,便一把将人给打横抱着一把抱了出去。
屋外火势已经蔓延到了隔壁屋子,春生被浓烟呛得不行,熏醒了,只趴在沈毅堂怀中呛得难受。
沈毅堂只将春生搂在怀里,紧紧地护着,就在将要逃出去的时候,春生只彻底的醒了过来,看着这迅速蔓延的火势,只忽而一脸惊恐的道着:“晋哥儿,沈毅堂,晋哥儿,晋哥儿和素素还在里头···”
驿站的出口被挡住了,沈毅堂只将春生一把夹在了腋下,一脚将窗子给踢开了,嘴上回着:“莫怕,晏宇在里头——”
晏宇是暗卫首领,方才沈毅堂已经吩咐了。
然而沈毅堂将春生救出来时,晏宇却还未曾出来。
彼时,火势已经到达了鼎沸之势,整个驿站已是起了熊熊大火了。
春生只捂着嘴,急得眼泪都要掉落了下来,只从沈毅堂身上挣扎着下来,光着脚便要往回去。
沈毅堂紧紧握住了春生的肩,往方才出来的地方瞧了一眼,对着她历声喝斥着:“你好好待在这里——”
顿了顿,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复又轻声道着:“我去,我去将晋哥儿救出来——”
说着,只往春生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二话不说,转了身子,便原地返回了。
春生只朝着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声:“沈毅堂——”
沈毅堂的身子一顿,回过头来瞧了她一眼,下一瞬,便利落的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春生只朝着他的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然而下一瞬,便被一群后知后觉的暗卫给一把拦住了,因着沈毅堂的举动太过突然,这一众暗卫亦是未曾来得及阻拦。
随后,又有两名暗卫随着跟了进去。
春生只捂住嘴,眼泪已是滚落了下来,身子发软,一把跌坐在了地面上。
原来暗卫首领晏宇去救人的时候,这才发现里头有两人,许是被烟熏了,两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晏宇一手捞了一个,刚出屋子时,却被一根从屋顶上掉下里的半根横梁砸到了脚,一时被卡住了,顿时有些寸步难行。
所幸沈毅堂赶过来了,见状,一脚将他腿上的横梁给踢开了,一把接过了他手中的晋哥儿,只将他给扶了起来,低声问着:“还能走么?”
一时,头顶一根带火的木棍朝着两人跌落了下来,眼看就要跌落下来,砸在怀中的晋哥儿及对面两人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沈毅堂伸着脚将对面的宴宇一把踢开,又伸着右手一档,木棍砸在了他的臂膀上,沈毅堂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声,随即,一把将臂膀上的木棍挥开了。
随后,又有两名暗卫进来接应,沈毅堂安排一人抱着素素,一人扶着宴宇,几人迅速撤离,方一出来,后头几间屋子接二连三的倒塌了。
春生瞧见沈毅堂将晋哥儿夹在了腋下,大汗淋漓,满身狼狈的从里头出来了,只立在原地,微微弯着腰,喘着粗气,却是抬着眼,一动未动的盯着她瞧着。
后头素素几人皆是相安无事,素素躺在地上,已经开始呛着转醒了。
春生一只手抓着胸前的斗篷,一只手只捂着嘴,忙不迭从地上爬了起来,然而却觉得整个身子仍还在发软,双腿都在哆嗦着,下一瞬,沈毅堂忽然迈着大步,一步一步结实稳健的朝着她这边走来。
春生走着,又跑着。
两人走到了一起,面对着面,一动未动的对视着。
春生双眼通红,眼底的泪还未见干。
沈毅堂头发凌乱,满头大汗,脸上还满是一道一道的黑灰色灰烬,从未见这般狼狈过。
春生哭着,又笑着。
下一瞬,沈毅堂只手搂着春生的腰,将她整个人给紧紧的抱了起来。
左边腋下还夹着晋哥儿未放下了呢,一手夹着一个,一手紧紧地搂着一个。
旁边的护卫对视了一眼,眼明手快的一把将沈毅堂腋下的晋哥儿抱了过去。
沈毅堂便双手一把将春生整个身子给提了起来。
春生紧紧地搂着沈毅堂的脖子,只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脖颈里,身子还在发着颤,温热的液体不断地往他脖颈处滴落着,沿着脖颈,流进了胸膛。
沈毅堂他觉得自己的皮肤滚烫,胸腔在翻滚。
只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抚着她的后脑,两人全程没有一句话,没有一句交流。
沈毅堂只抱着春生一步一步往身后的马车走去。
沈毅堂的侍卫清点了人数,有两名侍卫未曾逃脱出来,烧伤三人,驿馆死伤十余人。
这场大火来得过于蹊跷,大家都睡得太过于沉了,若非沈毅堂半夜临时醒来,若非他暗中安排了暗卫保护着,怕是这一场大火下来,无人能够幸免。
沈毅堂面色发沉,只吩咐留下半队侍卫勘察肇事原因,其余人半夜连夜赶回了京城。
素素已经醒了,晋哥儿中途醒过来了一回,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春生与沈毅堂二人是彻夜未眠。
春生是上了马车后才发现沈毅堂臂膀受伤的,索性马车里一直备用了药,她看着被烧伤的地方,那么一大块,快要被烤焦了似的。
双眼便又是一红,只强忍着泪意,跪在了软榻上,替他上药,包扎着伤口。
沈毅堂只忽而伸着手掌,捧着春生的脸,双眼定定的看着她,嘴上道着:“别哭,不疼——”
然而他不说还好,一说,春生只觉得鼻尖一酸,双眼便控制不住了似的。
春生只咬着牙,强自忍着。
脸挣脱了沈毅堂的大掌,别了过去,偷偷地擦拭着眼泪。
沈毅堂却是将她的脸强自板了回来,粗粝的指腹一下一下在她的面上擦拭着,脸凑了过去,低声道着:“怎么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别哭,你一哭,我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说着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忽而伸着手将一把春生的脑袋按压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春生闻言,心下一酸。
脸贴在他结实的胸口,许久,心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只忽而唤着:“沈毅堂——”
沈毅堂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上,低低的“嗯”了一声。
春生忽而又唤了一声:“爷——”
沈毅堂身子忽而一颤,只双双搂着春生的腰,将人整个搂得紧紧地。
许久,许久,才低声的“嗯”了一声,细听下来,那声音里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说着,只低着头,唇在她的头顶亲了一下。
春生亦是伸着双手,搂着沈毅堂的腰,搂得紧紧地。
第二日,天方亮,便已经赶到了京城。
莞碧等人听到了动静,几乎是边穿着衣裳边往外跑着。
还只将跑到院里,便瞧见那沈毅堂抱着春生远远地往院里走了过去。
只见那沈毅堂一身狼狈,衣裳松松垮垮的套在了身上,满头凌乱,而春生则被一张毯子紧紧地包裹着身子,只露出了一双眼在外头。
后头还随着同样狼狈的素素。
管家手中抱着个六七岁的孩童。
莞碧瞧着这阵仗顿时被吓了一跳,立即迎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有些晚。抱歉啦。
第228章 1。0。9()
却说昨夜那般紧急; 春生身上根本未曾来得及穿衣裳; 仅仅裹着件袍子; 又披着件斗篷,此刻; 下马车时,又被那沈毅堂胡乱用毯子裹着抱了进来; 当真是狼狈急了。
院子里的那些下人们瞧了这一番景象; 个个是傻了眼了。
要知道那沈毅堂平日里沉默寡言得紧; 镇日里板着一张包公脸; 颇为吓人的紧。
自春生搬了进来; 瞧着二人的相处方式; 虽然两人每日皆乃是在同一张桌上用饭; 但除此之外,两人平日里交流不多,又无名无份的,也并不觉得主子待这位姑娘有多特别的。
只以为是养在私宅里的一个外室。
是以; 此番眼瞧着主子亲自将姑娘抱着从府邸一直抱进了院子; 又直接抱进了卧房; 竟是一副小心翼翼,情意绵绵的模样; 个个皆是瞪圆了双目; 定定的瞧着。
唯有那莞碧不觉得诧异,对着司竹几个悄悄地使了个眼色,顿时; 皆纷纷簇拥了上去。
一时,端茶的,倒水的,厨房匆匆忙忙备了热水候在外头待传唤的,竟忙得不可开交。
而沈毅堂将春生送回屋子,只将春生放到了床榻上,亲自掀开了她身上裹着毯子、斗篷之类的,只大手一伸,掀开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春生光着身子只往被子里缩着,一整夜未曾合眼,面上瞧着有些憔悴,眼下泛着一丝乌青,其实已经有了些困意,却仍是睁着眼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沈毅堂在床榻边上坐了一会儿,只伸手摸了摸春生的脸,又替她拉了拉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