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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闲来无事; 拿着本话本子坐在窗下的摇椅上随意翻着; 一时,脑海中想着这今日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 想着昨日那沈毅堂与她说道的话; 心中只有些五味陈杂。
每每下定了决心,随即,所有坚定的信念; 在瞧见他的那一瞬间,便已是溃不成军了,春生忽而有种错觉,好似,这辈子永远也逃不出他的手心了。
一时,只忙甩了甩头,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便是想再多怕也是空想吧,她与他,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多思无虑。
春生拿着话本子打发时间,后无事便又寻着笔墨画了几手铺子里首饰的花样子。
素素与司竹两个守在屋子里下着五字棋,这还是原先春生交晋哥儿与素素下的,这会子素素又教给了司竹。
春生抬着笔认真的描绘着,偶尔抬眼往两人那处瞧上一眼,整个屋子里静悄悄地。
临近午膳时,莞碧特意派人到书房打探一番,不多时,莞碧进来与春生说道着:“爷这会子还在书房里头了,书房门窗紧闭,瞧着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
春生闻言忽而对莞碧问着:“莞碧姐姐,今日到访的可是江家的江公子?”
莞碧想了一下,回着:“正是,今日来访的正是江家的江大爷,及瞿家的瞿三爷,这几位皆是爷平日走得近的几位朋友。”
这沈毅堂的朋友春生见得不多,还是当年春生在沈家做丫鬟时,在老太爷的寿宴上差点冲撞了几位外男,后得知是那沈毅堂的朋友,春生却是并不晓得哪个是哪个。
瞿三爷名讳有些耳熟,春生闲暇时许是听到那沈毅堂提及过吧。
而那江家大爷,春生当年离开沈家时曾在江家住了几日,后江夫人又随着她们一道回了扬州,春生便得知了沈毅堂与那江家的渊源,只是,彼时江家大公子未在元陵,春生只闻其人却一直未瞧见过。
思及至此,春生只对着莞碧道着:“劳烦姐姐前去厨房通报一声,吩咐厨房备足膳食,多备些个爽口的口味菜,今日府中有客人留膳——”
莞碧闻言忙点头去安排了,春生又对着司竹道着:“司马,你派个丫鬟到书房外头候着,待爷与客人议完事儿出来后,便与爷禀告,说厨房备好了午膳,将客人请到前院用膳吧——”
司竹闻言,忙不迭去了。
却说那头沈毅堂与瞿三儿几个议完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已经到了晌午了。
瞿三儿坐在椅子上只伸了伸懒腰,又伸手揉了揉肩道着:“今个儿真是又累又饿又困···”
一时抬眼,却瞧见那沈毅堂起了身子便要往外走,瞿三儿也立马跟在了后头,忙道着:“哎,我说沈五爷,今儿个小爷我累死累活,怎么着也得管顿饭吧——”
哪只那沈毅堂头也不回的道着:“慢走,不送——”
这里是静园,这两年沈毅堂从不留客人用膳或者留宿的,这算是静园的规矩。
江俞膺见状,对着瞿三儿淡淡的道着:“走吧···”
瞿三儿一脸愤恨,只指着沈毅堂的背影咬牙切齿。
一时,到了外头,便瞧见司竹亲自候在了书房外,见沈毅堂及客人出来了,司竹忙福了福身子。
沈毅堂瞧见是春生屋里的,便开口问着:“什么事儿?”
司竹忙回着:“回爷的话,是姑娘派奴婢候在这里的,姑娘听闻府里来了客人,早早的便吩咐厨房备好了午膳,姑娘请爷与客人到前院用膳!”
话音将落,却听到后头瞿三儿立马五做三步的赶了过来,一脸哈哈大笑,精神抖擞的道着:“乖乖,还是咱们小嫂嫂地上道···”
一时,只挑着眉,看着那沈毅堂赤牙咧嘴的道着:“哼,你沈五爷小心眼,没关系,横竖今日又不是吃你沈五爷的,今日可是咱小嫂子特意宴请咱们的——”
说着冲着身后的江俞膺扬了扬头,道着:“走吧,江兄,咱们快去用膳吧!”又冲着那司竹点了点下巴,得意洋洋的道着:“走吧,小丫头,前头带路——”
说着,便大摇大摆的,洋洋得意的打头去了。
司竹有些犹豫的瞧了那沈毅堂一眼,末了,只得忙不迭跟了上去。
沈毅堂蹙着眉立在原地,江俞膺走上前,浅笑着道着:“走吧,沈兄——”
沈毅堂这才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只走了一阵,面无表情的沈毅堂忽而开口道了一句:“这可是那丫头特意为你备的!”
江俞膺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只了然的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道着:“看来这朝中有人,果然是好办事啊!”
沈毅堂阴阳怪气的冷哼了一句。
春生用完午膳后,将前几日对完的账目整理了一遍,交给了素素,见她百无聊赖,便派了些个伙计给她,让她将核对好的账本给铺子里的齐叔送去。
素素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似的,立马欢快的扑腾了起来。
待素素去后,春生想着早起时的情形,忽然到针线篓里寻了针线,又寻了块锦缎坐在贵妃榻上绣了起来。
绣着绣着只觉得倦意上头,便又靠在软枕上小歇了一觉。
半睡半醒间,只依稀听到有脚步声踏了进来,夹杂着刻意压低的声音,道着:“都下去吧,没得爷的吩咐,不用进来伺候——”
司竹几人忙轻声的道了一声“是”,便悉数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个小短章!
第242章 1。0。9()
丫鬟们都退下去后; 屋子里静悄悄地。
沈毅堂立在原地; 双眼直勾勾的朝着那贵妃塌上瞧去。
只瞧见春生歪着身上躺在贵妃榻上睡着了; 腰间随意搭着一块薄被,背后靠着一个大软枕; 怀中还搂着一个,微微歪着脑袋; 脸蛋儿红扑扑的; 微微启着唇; 睡得香甜。
沈毅堂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痒; 不由伸手握拳置于唇边; 轻轻地咳了一声。
随即; 一步一步朝着那贵妃榻走了过去。
因着兴致还不错; 沈毅堂中午与瞿三儿、江俞宴一块饮了些酒,昨日宿醉,这会儿身子还隐隐有些不适,不过是浅酌几杯; 酒至微醺; 未醉。
不过; 只觉得步子有些飘。
沈毅堂立在贵妃榻前站立了片刻,只忽而伸着臂膀; 鼻子往袖子上嗅了嗅; 见无甚酒味,这才微微弯着腰,脸朝着春生的脸慢慢的凑近。
嘴还未贴上去; 便瞧见春生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随即抱着软枕睡眼惺忪的调整了一下姿势,复又蠕动了下唇,便又睡着了过去。
沈毅堂轻轻地在春生脸上亲了口,春生无甚反应。
沈毅堂微微勾唇,只忽而伸着手解开了自个腰间的腰带,将外头的华服慢条斯理的褪下了,随即轻轻地掀开了春生腰间的薄被,轻手轻脚的随着一同躺了进去。
贵妃榻不小,然而沈毅堂人高马大的,挤着进去便觉得有些拥挤了,沈毅堂一边伸着手将春生怀中的软枕轻轻地拿下了,一边将春生半拥着躺进了被子里。
春生微微蹙着眉,似乎将要醒来。
沈毅堂立马定住不动。
春生似乎想要翻身,却被那沈毅堂搂着,翻不动,挣了几下,手一模,搂着那沈毅堂的腰,嘴里嘤咛一声,便又抱着沈毅堂渐渐地没了动静。
待春生安稳后,沈毅堂这才伸着胳膊将人搂在了怀里,沈毅堂将人往怀中揉了揉,早起许是气氛实在太好,便是到了现在,仍是有些贪念。
沈毅堂甚至隐隐觉得,春生好像已经在向他服软了。
不,不是服软。
应当说是向他敞开心扉才是。
虽然并且言明些什么,不过那么似是而非的一个轻轻点头,却足以令他心中狂喜不已了。
要知道,以往,所以的一切皆是他强自施压给她的,全都是他迫着,沈毅堂知道,她一直是被迫默默地承受着,与他在一起,她从来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沈毅堂虽掌控着主导权,看似强硬,实则心中并不安稳。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会突然间在他的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如同三年前一样。
他在她不知晓的地方安插着重兵看守着,她的家里,她的铺子,她元陵的老家,扬州的蒋家,所有与她相关的一切,严实密合,他能够确保这一次她便是插翅也难飞了。
他每日回府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人呢?”,便是她私自出府,在她瞧不见的地方,永远也会有一对精悍的暗卫如影随形。
部署得这般周密,然而沈毅堂心中仍然不安,仍然有些患得患失,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那头轻轻一点带来的安全感。
沈毅堂便是到了现在心中仍是有些激动,欢喜,忽然发觉,这似乎还是第一次,她在向他点头,心甘情愿的。
沈毅堂忽然发觉,相比当时讨论事情的本身,她的态度更令他在意。
彼时讨论的什么事儿。
哦,对了,关于那尹芙儿的事儿,还有,还有关于他与她的将来。
想到这里,沈毅堂双眼一眯,眼底忽而变得讳莫如深。
“这一次,爷不迫你了,爷要你心甘情愿的跟着爷——”
沈毅堂嘴里喃喃道着,忽而又凑过去,想要亲春生一口。
却忽而闻到一股幽香,令人蚀骨酥魂,沈毅堂只觉得心下一荡,嘴里咕哝了一句“好香。”
一时忍不住凑近春生的脖颈间细细的嗅着。
又闭着眼,凑到春生的耳后闻了闻。
随即只觉得身子一阵意动,连呼吸变得浑浊了。
沈毅堂闭着眼,嘴里含糊的呢喃着:“丫头···”
鼻尖蹭着她的耳根,来到脖颈间,又蹭着往下。
沈毅堂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只忽而用牙齿咬着春生脖间的衣领,慢慢的往下拨着,鼻尖凑到了春生的衣领里用力的嗅着,似乎仍觉得不够似的,沈毅堂只忽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因着他一只手搂着搂着春生的后背,一只手被春生压着,怕惊醒了她,便猛地埋着头,凑到了春生的胸前,张着嘴,用牙齿咬着,将春生的领口的扣子一口一口的咬着解着。
八月份的天气还有些燥热,晌午时分又恰逢是一日中最为炎热的时候,这日有些闷热,窗外无风。
两人搂得紧紧地,身子相拥得无一丝缝隙,不多时,沈毅堂额间已经开始冒汗了。
春生才将睡着不久,只觉得热,此刻睡眼惺忪的睁开眼,便察觉自己手脚完全被钳制住了,竟丝毫动弹不得。
一低头,便瞧见胸前埋着一颗脑袋,正费力的撕扯着什么。
下一瞬,春生只觉得胸前一凉。
沈毅堂只将春生外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用牙齿给解开了,又咬着将衣裳挑开,随即,露出里头葱绿色的肚兜。
沈毅堂双眼顿时一暗,只觉得喉咙里冒火,只忽而埋头凑了上去,用鼻尖抵在春生的胸前,用力一嗅,随即,张嘴隔着肚兜便轻轻一咬。
春生起先还有些睡眼迷糊,这么突然来的一口,只令她瞪大了双眼,春生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了,只忙伸着手护在了自己的胸前,瞪着眼气呼呼的道着:“你···你这个登徒子——”
沈毅堂眼前的美景不再,立马抬头,便瞧见春生已经醒了,正一脸恼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