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双卉知道了事情缘由,一时无比自责,只悔过道:“都怨我,都怨我,若不是我躲懒睡过了头去,怎会害得你遭了这般罪受。”
一时又埋怨起那位施暴者,只恨恨道:“便是哪房主子也不见青天白日里这般作践人的,春生,你生的这般玉质兰心,他怎地忍心下脚?我原先还听姐姐们说起,只道是位温文尔雅之人,却不想竟是这般心狠手辣之”
春生只一把捂住双卉的嘴道:“嘘,你小声点,让旁人听见了还想不想活了”
双卉原也是怒气上头,情急之下方才说出这些话的,待刚说完这才意识到这等背地里瞎编排主子闲话可是犯了府中的大忌,一时有些戚戚然,却又忍不住嘴硬道:“本就如此。”
又望了望春生,拉着她的手道:“我只不过是气不过把你踹得这样凶狠,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这些话只对你说说,不会让他人听了去。”
待春生歇息缓过神来,便禀了锦绣姐姐回了斗春院里,这春生乃是在凝初院里帮忙受的罪,锦绣处事周全,便派人把她扶着亲自送了过去,又见正院里正糟糟杂杂,一时无暇顾及此等小事,便私底下打赏了些金裸子及首饰,准备事后在与夫人报备。
却说这沈毅堂一大早上便不得清净,脑子里突突的扯得生疼,酒醉最是难受得紧,想回自个院子里在寐会儿子,又忽然想到这里距离那揽月筑并不远,这些时日繁忙,已有几日未曾去瞧过那林月茹了,一时念起,便改道往那揽月筑方向而去。
此时天刚微亮,万物初醒,空气清新,林子里弥漫的晨雾渐渐散开。行走在林间的小道上,只觉得一时神色清爽了起来。每到这个时辰沈府里的下人们便开始活动了,院子里有人在清扫落叶,厨房里早起的婆子正在烧热水预备早起的膳食。
沈毅堂天才微亮便出现在了揽月筑,那清扫院子的小丫头回身瞧见了只大吃一惊,立即恭敬屈身行礼道:“主主子爷!”
一时又手忙脚乱的放下了手中的扫帚,欲回院里通报,却见那沈毅堂摆了摆手道:“你忙你的,爷自个儿进去。”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往里走。
待绕过游廊,进了里头的正院,恰好见到那玉迭正轻手轻脚地往正屋里头出来,转身瞧见本该在正房里新郎官猛不丁的出现在了这儿,只吓了一跳,立即弯腰行礼,却见那沈毅堂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小声“嘘”了声,玉迭便生生收住了喉咙里的问候声。
沈毅堂压低了声音问道:“姨娘这会子可是还未醒来?”
玉迭恭顺答道:“是的,这会子才刚刚寐下睡熟了。”
沈毅堂往那正屋里瞅了一眼,皱眉疑惑道:“晚间睡不好么?”
玉迭忧心道:“回主子爷,近来姨娘肚子闹腾得厉害,吃不好睡不好,吃了便吐,便是夜里也总得起来好几回,直到这天蒙蒙亮了这才睡去。”
沈毅堂听了眉头皱得愈加厉害了,只噙着双眼往里走,道:“我进去瞅瞅!”
这沈毅堂进了屋,满屋子静悄悄地,见屋里摆设雅致舒坦,不奢侈不华美,却无端让人觉着风雅舒服,又见一进来便闻得一股清冷暗香,令人神色舒缓。待往里走,见临窗设有一帷帐绣床,挂着淡雅锦绣帷帐,上边绣有月季花纹图案,清新雅致。旁边设有富贵开花的文案的古木小几子,上边摆放着痰盂,茶水一应物件。
沈毅堂走近,伸手轻轻掀开帷帐,只见那林月茹侧身正背对着睡得香甜,身上盖着一床锦纹被褥,脸蛋儿微红,一手搭在腰间抚着腹部一手垂在身侧,一脸温顺乖巧的模样。
沈毅堂心中一动,只解开腰带,退下衣袍,掀开了被角,在林月茹身边躺了下来。
第39章 风暴()
这沈毅堂躺在床榻上,闻得被褥中一阵清甜奶香,忍不住用力嗅了嗅,又见那林月茹睡熟了,面容恬静安详,只觉得心里一阵舒坦,大手一伸,只把身前乖巧的人儿一把揽在怀中,一时软玉在怀,温香盈齿。
沈毅堂本就头疼脑涨,一早上便又怒火攻心,只觉得疲惫不堪,此刻待在这里便觉得清净舒心,不过片刻便熟睡了过去。
那林月茹待沈毅堂进入被窝之际便早已清醒,只是装作熟睡,一时不敢睁眼。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原本应当身居在那凝初阁新房中的人怎地待她一觉醒来便出现在了自个身旁呢?是幻觉么?还是错觉呢?
待到身侧之人渐渐呼吸平稳了,这林月茹终是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见那张日思夜念的脸果然就出现在自个眼前,一时胸中又酸又涩,却又满腔热流,伴着那温热的气息涌入全身。
其实近来这林月茹日子并不好过,于身体上,近来身子是闹得最为厉害的时候,孕吐之厉害,简直是食之无味,便是强迫自个吃些东西不过片刻又被吐了个干净,不过才两个多月,这林月茹硬生生的瘦了一圈呢。
于心理上,却也是林月茹长这么大以来,最为艰难困苦之际。这林月茹原本就是个清高气傲之人,又自持才情,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才情样貌又方可并存,在加上原本就出自殷实之家,骨子里流露着的自命不凡便是与生俱来的。
原本就不乐意与人为妾,如此委身于人,被困在这一方宅院中勾心斗角的了此一生。却不料遇到了这沈五爷,她觉得,或许这沈毅堂便注定是她生命中永远逃不开的结,逃也逃不了,避也避不开。
不愿去想这日到底发生了何事,才使得这原本身处新房中的沈毅堂出现在了自个跟前,也不愿去想往后妻妾同堂自个儿将会处在怎样的境地,更不愿去想宅门深深最终自己会走到哪一步。此刻,她只想安安静静地闭上双眼,用心享受这难得的温馨静谧时光。
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至少在这一刻,她觉得圆满。
这揽月筑一片祥和安静,却不知那边凝初阁却是早已一片兵荒马乱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那流言蜚语就如同长了翅膀般飞快的传遍整个沈府,却不知这五房院里早起所发生的事情一早便传到了那世安苑呢。
在凝初阁里,那苏媚初只趴在床上嘤嘤哭泣,原本满心欢喜的盼着嫁到这元陵沈家来,一路爬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只为与那心上人长相厮守,可是这会儿才发现一切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那沈毅堂看她的目光带着满满的鄙夷不屑,深恶痛绝,哪里是新郎瞧见新娘的目光,分明是见着仇人一样,一想到那沈毅堂如此看待她,她只觉得一颗心揪着,生生的痛。
苏媚初一时生无可恋,只凄然道:“我要回家,我要回扬州去···”
那一旁劝解的思柳听得心里头突突直跳,直道:“小姐,千万莫要这般胡言乱语,这叫有心之人听到可如何是好啊!”
又在一旁费尽心思的开解道:“姑爷早起发怒不过是起床气呢,毕竟昨晚喝得那般酩酊大醉,不然怎地衣衫不整的便直径出去了,想来必是还未完全醒酒呢!”
那苏媚初听了哭声见小了。
这思柳见机便又奉劝道:“小姐昨夜劳心劳力,衣不解带的侍奉了姑爷整整一夜,若是让姑爷知道了,定会心怀感动的。”
又道:“等会到了时辰姑爷定会过来带着小姐去给老夫人磕头请安的,这会子小姐哭得满脸花猫似的定会惹人不喜的,今日乃新婚头一日,咱们得开开心心,和和睦睦的,便是那老夫人见了也定是会喜欢小姐的,更别说姑爷呢?”
那头苏媚初听了,只犹豫问道:“他当真会喜欢么?”
思柳用力点头道:“定会的,小姐这般伶俐可爱,哪个会不喜。”
这苏媚初听了,只觉得心中稍稍宽慰,便又觉得那思柳所说的言之有理,这初来沈家,便哭哭啼啼定会引人不喜,待他人闻了去,指不定怎么编排呢?遂连忙爬起来拭泪。
毕竟她是这五房的正头夫人,往后便是这院里的女主人,母亲说过,得拿出主子的气派好生打理好自个的院子,若是院中一派和睦安宁,便是那院里的爷们也定会高看一眼的。
想到那沈毅堂,这苏媚初心中可谓是几经复杂,一时间爱慕有之,埋怨有之,不知何时,竟也凭添了几分惧怕在里头。
这思柳劝了苏媚初梳洗妆扮,便吩咐人取了备好的新衣过来,乃是一身大红色锦缎裙,外罩着一件红色双孔雀开屏绣云小袄,边缘滚着金丝缀,好不华丽喜庆,光彩耀人。又亲自到随行备好的八宝盒子里取出一对金累丝镇宝凤凰金钗,堪堪可配得那身新人红裙。
这思柳看似据理力争的奉劝着苏媚初,实则心中诸多不安,那个姑爷怎么瞧着都不像是个好相处之人,自家小姐生性纯良,若是那沈毅堂并非良人,这自家小姐往后可怎么办呢?
思柳趁机外出打探一番,得来的消息令自己生生打颤:原来这姑爷屋里早已纳有一位得宠姨娘,并且还早已有孕在身。除此之外,院子里还有侍奉的通房,这还只是在元陵,在那京城宅子里更是莺莺燕燕一屋子。思柳见所得来的消息竟是这般不尽如人意地,一时满脸愁容,虽早有耳闻那国公爷之五子生性风流,此刻却道当真是眼见为实。这般情多风流,若是这被小姐知道了,可怎生了得?尤其是那位姨娘那里···
光这般想着,这思柳脑海中早已上演了一番暴风雨将至的戏码。
这苏媚初端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见自己绸缎云锦加身,金银珠宝在侧,却依旧改变不了自个相貌平平的事实,想到那沈毅堂拥有天人之姿,而自己如此平庸至极,竟一时自惭形秽,生出几许自卑感来。
又在房中盼望许久,眼看就要到了往那世安苑请安的时辰,仍然未瞧见那沈毅堂的身影。
这苏媚初一时有些焦急,又有些担忧,生怕那沈毅堂不会出现,待等了又等,眼看时辰到了,预感那沈毅堂不会出现了,终是心焦气躁起来,直把心中最后一丝理智也给丢掉了,苏媚初后知后觉的气得起身道:“好,当真是好极了,新婚之夜将我抛下便算了,此番与那长辈请安也要丢下我,他沈毅堂究竟是把我当做什么呢?”
这苏媚初原地来回走了几遭,简直是越想越气,竟怒目切齿道:“此番他不来找我,我便去找他好呢!”
说着便愤然起身往外走去,竟是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样。
这思柳大惊,简直不知是该拦还是不拦,这拦么,可眼看与长辈请安的吉时已过了,未免落得不忠不孝的名头。这不拦么,此番任由那苏媚初胡闹下去可不得一发不可收拾呢。
思柳一时纠结不知如何是好,便见那头苏媚初早已逮了丫鬟命道:“你速前方带路,本夫人亲自前往那斗春院便是!”
思柳赶紧上前拦住,道:“小姐,那姑爷此刻···此刻并不在那斗春院中···”
那苏媚初质问道:“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原来这思柳早早便派人去前去打探了一番,得知那沈毅堂根本不在自个院里,自打从凝初阁出去后便直接去了那揽月筑,便是到这会子还仍未瞧见出来呢。只是,这叫自个儿如何开的了口呢?
思柳张了张嘴,却是道“姑爷他···姑爷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