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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来访()
林月茹微愣,那云袖神色慌张又带着窃喜:“定是爷来接咱们奶奶家去的,薛管事正领着爷往这边走着,估摸着马上就到了···”
玉迭听了暗道:看来爷还是十分在意小姐的,这还没住两天便巴巴赶来接了。且观近来小姐虽面上瞧着无碍,但其实心思颇重,想来也是时刻念叨着,只是素来性子倔强拉不下脸面。现在可好了,这对冤家若是和好,众人皆会相安无事,只盼着往后能够和睦下去,那便是美满了。
这边想着,赶忙反应过来,笑着对发愣中的林月茹说道:“小姐,您听到了吧,爷来了,来接咱门呢!”又转身吩咐云袖:“赶紧的,端些热水过来伺候小姐洁面梳洗!”
那沈毅堂进来后便见着那梳妆台前坐着个淡淡地身影,背对着,长发垂下来漫过腰际,那古铜镜里印着一张素白的小脸,甚是怜人。沈毅堂不由一愣,忽然心底一阵柔软,迈步走了过去。
那小丫头云袖听了动静转身见了沈毅堂,下了一跳,浑身哆嗦的唤了声:“爷···”
沈毅堂挥手道:“都下去吧,你们姨奶奶伺候我便是了。”
云袖最是害怕沈毅堂,听了暗自庆幸,立即脚底抹油般的出去了,玉迭冲沈毅堂俯了俯身子,这才出去,顺手把厢房的门从外合上。
林月茹坐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紧闭着双眼,睫毛轻颤。
沈毅堂上前贴在林月茹身后,伸手挑起一缕发丝放到鼻前轻嗅,闻到一缕清香。从铜镜里见林月茹轻轻地睁开眼静静地瞧着他,沈毅堂心里一动,长臂一伸,自后抓住林月茹的小手,往怀里一带,温和道:“可是想爷了不成?”
不带她回答,便又直径将她拉到床边坐下,眼睛不错眼地直盯着她瞧,咬牙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气性简直比爷还大,这世上还没有谁敢动不动朝爷甩脸子,偏只有你,总是对着爷干仗,每回直直地往爷心窝子里捅。”说着便伸手捏了林月茹的脸,狠狠道:“再有下回,看爷不教训你。”
林月茹垂着眼,听沈毅堂说着狠话,语气却前所未有的温和,顿时心里一阵复杂。
其实自上回两人吵嘴后,已经好多日没见了,后来她又来了这个庄子里,更是觉得天各一方。那天她惹得他动怒,他脸色大变,面露凶色,那发火的样子甚是吓人,便是到了现在,屋里的丫头见了都不敢直视,打从心底里害怕。或许,这原本就是他的真实面孔,原先那些小易温存的模样原本只是···
想到这里,林月茹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沈毅堂见林月茹只瞧着他,又不说话,便追问道:“怎地不说话?几日不见是瞧着认不出爷了么?”手中又把玩着林月茹的手指头,漫不经心道:“看来得做些什么让你想起爷呢!”
说着便往林月茹跟前凑。
林月茹听出他话里头的意思,脸上一红,只往后躲,实在没办法躲,只得回道:“你今个儿···怎么来呢?”
沈毅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家里太热,爷在家里头呆着闷得慌,所以,也搁着这庄子里头避暑来了,哪知这般凑巧,刚好碰到你,这便跟着寻过来了。”
林月茹见他睁着眼说瞎话,也不点破,又见他身上汗淋淋,都汗湿了衣裳,这外头日头这般毒,他却冒热赶来,心里头忽然有些感动。想起刚才听小丫头说起他···来了,她愣在当头,竟一时忍不住鼻尖泛酸发来,竟觉着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般想着,便起身走到屋子一角,往那箱子里头翻出一套暂新的衣裳欲亲自伺候他换上。
沈毅堂见她随身备了他的衣裳,似笑非笑道:“连爷的衣裳都随时备着,还说不想爷!”
林月茹脸一热,辩驳道:“这是屋里头的丫鬟们准备的,我原是不知晓的···”
沈毅堂却不管她后头说什么了,见她红着一张小脸,唇红齿白,那殷桃小嘴一张一合,较平日鲜活的紧。又见她颔首低眉,一时娴静如姣花照水,颇有那出水芙蓉之姿,更是相较往日难得低眉顺眼。沈毅堂一时意动,伸手抓着她肩膀,将她整个人都捉到跟前,便忍不住低头亲了上去。
林月茹一惊,想着玉迭等人还在外头,这大白天的怎能如此,便连忙挣扎。
沈毅堂知她素来羞涩,遂亲了两口便放开了她。又见她这日难得乖巧,心下有些满意,便觉得不枉费此番奔波而来。遂宠爱道:“这般不挺好么?往后可不要动不动便耍小性子,只要你好好侍奉爷,爷定是不会亏待你的,便是他日那苏氏进了门,也决计不会少了你的体面。”
林月茹听到后头,忽然脸上一愣。
沈毅堂见她神色有异,便也觉得此番涟漪之际,不便提那等扫兴之事,便又转移话题,两人许久不见,气氛难得和睦。
到了第二日,沈五爷兴致大发,准备带着林月茹去游园子,不过此园非彼园,并不是那赏花,吟诗作赋什么的,而是去逛果园。沈毅堂小时候曾跟着祖父在这庄子上住过一段时日,整日里带着一大帮子在这片“花果山”占山为王,后好长一段时日都颇为怀念。
此次到庄子里还专门挑了几个伶俐的丫头小厮跟着后头伺候,这沈毅堂素来挑人,便是丫头小厮也得须是能入眼的,瞧着赏心悦目,那人才会舒坦,不然一个个怪瓜裂枣的,平白污了眼睛,兴致起来,便要亲自相看。
庄子里的丫头小厮站成两排。
沈毅堂跟前的随从杨二喝到:“都站好,抬起头来!”
沈毅堂一眼扫过,在双生姐妹花欢儿,喜儿面前停过,指着道:“这俩个!”
后目光又停在最后一个,仔细端详一番,原准备只挑选两个的,见最后这个小丫头气质脱俗,不免多看了两眼,心中暗道到这庄子瓜果清甜,果然养颜,便是庄子里的丫头也是一个塞一个的水灵,遂又开口冲着队伍最末尾的春生道:“还有这个!”
第11章 游园()
四周静悄悄地,无人敢随意言语。
下头两排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便是抬起了头眼睛也不敢随意张望,只听见耳边响起一个威望的声音。
这沈毅堂选了人便往外去了,剩余地丫头小厮这才敢松口气,只觉得搬开了压在胸口的巨石,松快了。到底还是年纪小,大的不过十三四岁,小的仅仅才七八岁,听闻这府里的爷要亲自相看,一个个便寒蝉噤声。
有那好奇的丫头忍不住壮胆往外偷看,只见得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背影,头戴玉冠发饰高高束起,身着一席华丽青色锦袍,肩宽背阔,大步流星,满身威严贵气,疑似天人之姿。小丫头胸中微微一震,只觉得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儿,愣愣地朝着那方位望了许久,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红了脸猛地低下头去。
期间那妹妹喜儿瞧着姐姐欢儿似是心不在焉,又两颊通红,便悄悄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烫手,便低声惊呼道:“姐姐,你额头有点儿发烫,是不是生病呢?”
欢儿一把打掉喜儿的手,娇嗔道:“才不是呢!”想了想又道:“此番咱们得了贵人的青眼,你莫不兴奋么?”
喜儿一听以为欢儿是因激动,甚是认同,便也忍不住跟着兴奋起来。
春生听了,好奇的望了欢儿一眼。
这杨二安排下边的人把选上的几个小厮带走了,又唤了欢儿喜儿及春生三人,将她们带到后院交到了玉迭手中,老远见了玉迭便迎了上去,脸上堆着笑,道:“好姐姐,人我都给带来了,这是爷替姨奶奶亲自挑选的丫头,特意吩咐我带来侍奉姨奶奶的,现在能够交到姐姐手中,我便能安心往上头交差了去!”
杨二素来油嘴滑舌,油头滑脑地,耍得一张利索地嘴皮子功夫,便入了沈五爷的青眼。偏玉迭最瞧不上这等油腔滑调之人,暗道:甭管见了谁,左一口好姐姐,右一句姑奶奶的,一大老爷们也不怕臊得慌。
玉迭忌惮他的身份,偏又不爱阿谀奉承,便神色淡淡,瞟了他一眼,并不作答,只往春生三人看了一眼,便道:“且都跟着我来吧。”
杨二见玉迭神色冷淡,不欲搭理他,便悻悻地摸摸鼻子走了。
这玉迭领了春生三人到屋里禀了林月茹后,便教导了三人一些简单规矩。那玉迭见双生花姐妹欢儿,喜儿性子活波烂漫,且观林月茹性子偏冷淡,又对双生花起兴,便安排两人跟着身前伺候。又观春生沉默少言,性子趋于稳重,便安排春生在园林里的亭子看守物件,亭子的石桌上摆放着点心茶水,旁边停安置着马车,得需人照看。
待玉迭领了欢儿喜儿前去,那欢儿忽地转过头来挑衅的看了一春生,甚是得意,似是认为又压住了她一头。春生默不作声地转身进了亭子里,只装作没瞧见,心道:幼稚得紧。
沈家这园林占地数百亩,是当地最大地产业,原先是一片小林子,种植些瓜果不过是填补些口腹之欲,自家庄子里产出的到底比外头的用心些。后见这锦园县瓜果产业盛行,便买下了这片地,帮着推广着这锦园县的优质产业。长此以往,且到了现下,这园子竟然能每年为沈家贡献不少的进项,倒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哩。
话说这沈毅堂带着林月茹逛园子,平日里无非是逛园赏花,曲水流觞,见这日一步一景一情,不是那“披红抹绿”,便是那“绿肥红瘦”,虽瞧着怪异得紧,偏又让人觉着忍俊不禁。
这沈毅堂正瞧得起劲,那边林月茹忽然感到身子有些发热,浑身瘙痒,忍不住伸手想往脖子里挠,偏又身处在外,身旁皆是小厮丫鬟,做不出那等不雅之姿,偏又忍得难受,额头上直冒汗。
还是玉迭发现异样,见林月茹香汗淋淋,脖颈泛红一片,眼皮子一跳,惊呼出声,这才引得旁人注意。沈毅堂走进,见林月茹脖子一片触目惊心,也是唬了一跳,正欲寻人备来马车打道回庄子上医治,却见那双生花姐姐欢儿忽然鼓起勇气上前禀告,说是知晓林月茹脖颈上的红肿是怎地回事。
原来这林子里虫子众多,经常出入园林者皆已习以为常,偏那肤质娇嫩之人容易沾染虫灰,引起肌肤不适。原也不是什么重疾,只需抹上林子里一种特有的艾草汁液,方能很快恢复如初。
众人听了皆松一口气,这林月茹见状不愿扫了沈毅堂的兴致,便禀了沈毅堂操了近道先行离去,沈毅堂瞧着她无碍遂也安了心,吩咐丫头们好生照料。其实沈毅堂此番携手林月茹前来,一是欲带她前来瞧些新鲜,二是欲带她去一去处。只是···事情落到这一步,终是失了兴致。
却说那头春生在亭子里守了许久,仍不见众人返回,眼见到了晌午,外头太阳毒辣,偏亭子依山而建,傍水而居,一阵清风吹过,舒爽得紧,偏林间鸟儿阵阵高歌,让人听了直昏昏欲睡。
正当春生欲摇头晃脑之际,忽地听到了些许动静,只听见外头传来一个男子恭敬的声音:“爷,这亭子里适合纳凉!”
过了会,另一慵懒地声音响起:“外头候着吧,爷过去眯会子···”
“是!”
几步间,便见一人跨步而来,见亭中景致皆宜,八角亭古色古香依山而建,飞檐立柱,粉墙青瓦,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