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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婚外恋,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自私的欲望碰撞,却害的两家人死的死,伤的伤……
她做错了什么?她想,她唯一做错的,就是生在了白家……
苏城阕离开了,却没有带走那个黑色的丝绒盒子。
她跪在病床边,慢慢打开,明亮的灯光下,两枚切割精美的戒指静静躺在一起,纯净无暇的钻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女式的戒指上,层层叠叠的用细碎的钻石拼凑出了一个小小的溪流,从最上面的一颗顶级白钻蜿蜒而下,曲折蔓延到末尾,凝聚成一颗小小的心形钻石。
颤抖的指尖近乎于虔诚的摩挲着那颗纯洁无暇的白钻,好一会儿,她终究还是没忍住,拿出来试戴了一下。
刚刚好。
她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戒指。
一颗本应该属于她的戒指,却永远都不会属于她的戒指……
跟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很痛苦吧?承受着背叛妈妈的痛苦,承受着她的身份带来的痛苦,一边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却又一步步的坚持跟她走下去,义无反顾的,不顾一切的……
她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他了。
原本只是想试戴一下的,只是想试戴一下下的,可临走的时候,却又怎么都舍不得摘下来了,她站在门口处,远远的看着灯光下,雪白的床单上孤零零躺着的那个黑色丝绒盒子,良久,才缓缓转身离开。
最后,自私一次吧……
外面狂风呼啸,无形的刀子一样割在人的脸上,又冷又痛。
她从计程车上下来,下意识的收紧了自己身上单薄的外套,脸上、颈项处的伤口像是被冻住了似的,麻木的疼痛着,她站在海边的岩石上,脚下崎岖不平的路让她几次三番险些栽倒,勉强走到边沿处,能看到海浪一次次卷起浪花拍打在岩石上翻出的雪白泡沫,澎湃激荡的声音咆哮在耳畔,如野兽最愤怒最野蛮的怒吼声。
她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预想中的恐惧没有如期到来,脚下一次次汹涌扑来的海浪,让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对苏少谦来说,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他死,要么她留。
而她却没办法再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一次,也没办法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了,过往的一道道伤口就像是永远不会结疤一样,会时不时的撕扯裂开,流血流脓,他们会过的很痛苦,李沐欣也说不定以自己死亡的代价,来成为他们之间永远的隔阂。
她唯一的选择,似乎就只有死这一条路了,苏家跟白家的恩怨纠葛,也算是彻底到头了。
手机铃声在震耳欲聋的海浪声中传来,轻的像是少女无辜的啜泣声一般,她捧着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莫霖’两个字,愣了好一会儿,才接通,里面传来的却是苏少谦低哑又焦躁的声音:“白溪,你在哪儿?”
被冰冻住的心脏,忽然再度激烈的跳动了起来。
白溪眼眶酸涩的厉害,眺望着夜色下反射着粼粼波光的海面:“你醒了……”
她说,轻缓的声音中带着的微微颤栗,被咆哮的海风掩盖了过去。
“你在海边?”男人虚弱的声音陡然拔高。
“是啊,在看海……”
白溪索性找了块平滑一点的大石头躺了下来,石头冰一样的冷,隔着单薄的外套,刺骨的寒意轻易的便渗透了进来,她重重的舒一口气,蒸腾热气眨眼间消散在空气中。
夜幕如一块墨色的丝绸,点缀着无数颗闪烁而又明亮的星星,好看的让她忍不住想要飞上去摘下来,做成蕾丝发绳扎在发间。
“白溪,我现在不舒服,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男人声音渐渐变得紧绷,带着隐隐的颤栗。
“现在肯定是不舒服的,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白溪抬手揉了揉酸疼的眼睛,轻轻吸一口气:“苏少谦,我记得你21岁生日的时候,在你家外面,听到你在院子里的派对上弹钢琴了,很好听的一首钢琴曲……叫《致爱丽丝》对不对?”
她在音乐方便其实真的很笨拙,看不懂五线谱,也不懂高音谱号、低音谱号,学了整整一周后,她终究还是放弃了,靠着生搬硬套,只学了那一首钢琴曲,在家里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弹,后来白倾城嚷嚷着她弹钢琴的声音吵到她学习了,其实她在家里从来不学习的,只知道化妆打扮,可聂晓茹还是很气愤,趁着她们不在家的时候,让人将钢琴砸了个稀巴烂,丢到了后院里去了……
“你回来,我弹给你听好不好?”
男人连忙顺着她的话接下去:“《致爱丽丝》、《蓝色多瑙河》、《天空之城》你想听什么都好,我都谈给你听好不好?白溪,你先回来,想看海的话,过两天我再陪你去好不好?去爱琴海、去伯利兹蓝洞、去大溪地,去哪里都好,或者干脆住那里都可以,你先回来,嗯?”
海风瑟瑟,海水激荡,男人语调轻缓的说着一个又一个让人忍不住向往留恋的地方,白溪沉默的听着,脸颊上被海风刮过的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冻成了冰一样的身子似乎也稍稍暖和了一些。
还能听到他的声音,真好。
第二百五十四章 好久不见,白溪。()
“白溪。”
男人气息有些急促:“说话!”
白溪抬手,看着暗淡的月光下闪着夺目光华的钻戒,良久,才咧嘴笑了笑:“戒指……我拿走了,很漂亮。”
“白溪……”
他像是猛然坐起身来一般,急促的声音里伴着一声若有似无的呻7C吟:“白溪,我去接你好不好?你告诉我位置,我过去接你好不好?”
白溪也跟着坐了起来,拢了拢耳畔凌乱的发丝,歪头看着身下不断涌过来又退回去的海水:“苏少谦,我问你个问题。”
“你先告诉我位置,我去接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男人勉强压抑着心中的恐惧,柔声诱哄着她。
白溪笑了笑,半开玩笑的开口:“如果我跟你妈同时掉到水里,你会先救谁?”
这几乎是每个女人都会想到的问题,也是个让每个男人都会头疼的问题,她以前从未想过,这会儿突然想起来了,就这么突然问出来了。
那边确是突然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
白溪听到衣物摩擦的声响,男人急促的喘息声,莫霖跟护士惊慌的劝阻声,还有最后一句惊怒的咆哮声:“滚开——”
白溪敛眉,怔怔看了眼还在不断计时着的手机屏幕,喃喃开口:“苏少谦,你还没给我答案呢……”
你还没给我答案呢……
她低低叹息着,眼底一片湿气蒸腾,指腹一遍遍的摩擦着屏幕,像是这样就能隔着遥远的距离碰触到他一般。
手机在夜幕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弧度,咕咚一声掉进了呼啸澎湃的海水中,眨眼间消失不见。
她慢慢走到岩石的最边沿,零落的石子被她无意中踩到,咕噜咕噜的顺着斜斜的坡度滚落下去。
风冷的像是恨不得直接化作一根根利箭直直刺入人的身体内一般,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吹的四散飞扬。
垂直向下坠落的感觉很不好,被刺骨的海水再度热情拥抱的感觉也不是那么开心。
苏少谦,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心中的答案是先救我……
可我知道,你一定会先救生你养你、视你为生命的妈妈,而不是亲手将匕首刺入你胸口中的我……
有海浪空旷深远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伴着轻快活泼的钢琴曲响在耳畔,空气湿度正好,温度得宜,有不知名的花香弥漫在鼻息间,香甜的像是误入了爱丽丝梦游的仙境一般。
明亮的光线折射进缓缓睁开的双眸中,雪白的大床,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纱窗,还有一身雪白休闲装的优雅男子,坐在一架纤尘不染的雪白钢琴前,弹着一曲再熟悉不过的钢琴曲——《致爱丽丝》。
明媚绚烂的阳光中,男人白皙修长的指恍如精灵一般在钢琴键间跃动,笔挺修长的身影,棱角分明的侧颜,沐浴在灿烂的光线中,高贵倨傲如神祗一般……
床上的人儿动了动,疼痛立刻从四面八方传入脑海,她僵住,一声低低的呻7C吟声从唇齿间溢出,流动的乐符戛然而止。
男人并没有回头,修长的食指一点点的摩挲着指下的钢琴键,却没有再弹奏一个乐符,他微微侧首,眉目半敛,长长的眼睫毛在金色的光线中缓缓下移,勾出一抹倨傲的弧度:“好久不见,白溪。”
低沉悦耳的声音中,一如既往的没有半点波澜。
白溪缓缓坐起身来,怔怔看着他的身影,恍惚间以为是自己做了个梦。
她明明……跳下去了,她明明跳下去了的,她明明被那扑面而来的海水逼得窒息却又避无可避,怎么会……
怎么会再度出现在法国?!
“千……息佐?”肺里难受的厉害,她皱眉咳嗽了几声后,嘶哑着声音不确定的开口。
男人缓缓起身,转过身来,懒懒靠在身后的钢琴上,一张眉目深邃的俊颜上没有半点表情:“我想,我这是第三次救你了,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一声谢谢了?”
白溪呆呆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像是猛然回过神来一般,张了张嘴,木呐呐的开口:“谢、谢谢……”
千息佐没再继续说话,垂首将钢琴盖合上,缓步向外走去。
“等、等一下——”
白溪抓了抓有些乱糟糟的头发,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你……还没跟我说,我怎么会突然在这里的?明明……”
疑惑的话还没问完,卧室门便一开一合,男人修长颀伟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视线中。
白溪坐在那里,看着重新闭合了的门,发呆。
怎么还是那么别扭的性子,回答她一下会死啊……
郁闷的爬下床去,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是许久不见的珊德拉!
她吃了一惊,上下打量着她:“珊德拉?你……不是在江家吗?怎么会……”
难道,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成功把江家掏空了?……应该不会啊,她前些日子还见过江离,那小子从珊德拉到江家后就收敛了很多,不怎么去夜总会、酒吧之类的地方玩了,也开始专注工作了,看起来江家应该是没出什么问题的,而且她还特意旁敲侧击了一番,江离说她从来不过问江家生意上的事情,她这才放心下来,珊德拉应该对江家没有威胁才是……
难道是跟江离吵架了,所以跑回来了?唔,也不对啊,江离这一年来简直将她当做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而且她也不是那种喜欢闹性子的小女生,她几乎没见他们吵过架……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醒过来到现在,不过短短三分钟的时间,已经有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了,可惜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解疑释惑,珊德拉一张漂亮的娃娃脸上仍旧没有一丝表情:“到午餐时间了,白小姐请洗漱换衣一下,千总在餐厅等您。”
白溪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不死心的问了一遍:“是你救的我吗?”
第二百五十五章 留在法国!()
“千总在等您。”
“……”
回房间,打开衣柜看了看,是各式各样崭新的秋冬装,光看样式跟裁剪工艺就能看得出来这些衣服有多价值不菲了,她心中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