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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少谦也看着她,视线前所未有的安静,墨黑的眼底,有什么深沉的漩涡急速转动着……
难道他刚刚摔倒,并不是他不小心,而是……
“你等着,我去给你叫莫霖……”
她白了脸,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踉踉跄跄,一路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冲进莫霖的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他还没有上班,连忙掏出手机来给他打电话,手机响了没一会儿,就被接通了。
“莫……霖,莫霖你快来……苏、苏少谦他……他好像……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样子……不,他生病了……他、他……他……”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连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话,站在他的办公室里,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连忙扶住办公桌,生怕自己会首先撑不住晕过去……
“白溪,你先别着急,我给值班的医生打个电话让他先过去看看,我马上就过去好不好?”
电话里,莫霖镇定的安抚着她,声音温和如初:“少谦的情况虽然不乐观,但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你先别太担心,放心交给我,嗯?”
“嗯……嗯嗯嗯……”
她凝眉,喉中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的点头答应着,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狠狠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一声一声细微的声响。
如果……
如果他出什么意外……
那她要怎么办?
莫霖赶过来的时候,苏少谦还在接受着检查,白溪坐在医院走廊上的长椅中,双手捂着脸,眼泪却顺着指缝不断的流下来,他低低叹息,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帮她擦泪:“没事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你先不要担心,嗯?”
白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哭的双眼肿成了两个大核桃。
苏城阕、安琪儿、季洛安、江离、欧阳卿接二连三的赶了过来,只有李沐欣没有来,因为担心她的病情,没有人敢告诉她这件事情,只是悄悄各自赶了过来……
他们安静的、又焦急的聚在一起,等着结果……
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通,苏少谦的腿没问题,只是因为突然摔倒而轻微磕碰了一下,并不碍事,可他却没办法站立了……
一群经验丰富的老专家们聚在一起,拿着他检查的各项数据,开了一场又一场的会,最终讨论出来的结果,是他服用的那些药物导致的副作用,也有可能是因为他长久以来强大的精神压力导致的……
研究来研究去,最终的意思大致就是要他彻底的住院接受治疗,而且不能再有任何的精神负担,不论是工作上的,还是感情上的……
也就是说,他要把偌大一个苏氏集团撂下了……
苏城阕在楼下的花园中,点着烟,一根又一根的吞云吐雾,愁眉不展。
苏少谦的病情是他发愁的一部分,另一部分,是苏氏集团!祖宗打下来的基业,不可能说丢弃就丢弃的,苏少谦是商界难得的一块珍宝,他从小就展现出了超常的商业天赋,这一直是他引以为豪的一件事情,因此才刚刚五十不到,就毫不犹豫的卸下了苏氏集团总裁的重担,安安心心的交给了苏少谦,而苏少谦也不负他希望的,轻松扛起了整个集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发展壮大着它……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他本可以安享天年的,谁想到天有不测风云……
他总不能为了集团的存亡,而置自己儿子的生死于不顾,看这些医生的意思,少谦的情况一时半会儿是好不起来了,而他就算重新回苏氏集团,又能撑多少年呢?
想来想去,似乎都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季洛安身上了。
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的这个大儿子,其实并不喜欢跟苏家扯上关系,他不止不喜欢苏家,更不喜欢被束缚,他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要将他绑在苏氏集团一辈子,会不会有些太残忍了呢?
“爸……”
“……”
他怔了怔,到了嘴边的烟忽然顿住,像是以为自己幻听了似的,转头狐疑看过去,却发现真的是季洛安!
一直礼貌而疏远的叫他苏先生的季洛安!
他猛地站起身来,吃惊的看着他。
季洛安看着他,微微一笑:“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我可以试着去苏氏集团帮一下忙,不过我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学东西可能会慢一些,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教一教我呢……”
苏城阕喉中顿时有些哽咽,眼眶酸涩肿胀的厉害,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烟丢到脚下捻灭,薄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想好了吗?”
作为人父,他对他的亏欠真的是太多……
三十多年来,不止没有养过他一天,反而还要在苏氏集团的危难关头,把他推出来救急……
他刚刚想到他的时候,都羞愧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他才好……
“我想好了。”
微风轻拂,温润俊雅的男人安静的对眼前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微笑着:“既然我是少谦的哥哥,就该有个哥哥的样子,不是吗?”
苏城阕:“……”
病房里,安琪儿坐在病床边,哭的伤心而难过:“谦哥,呜呜……都怪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呜呜……”
江离坐在沙发里吃葡萄,吃一个看她一眼,吃一个看她一眼,最后啧啧一声:“长的漂亮的女人,连哭起来都像是在拍戏啊……”
一句话说出来,乍听像是在赞扬,仔细一想,又好像是在嘲笑。
【作者题外话】:一更づ??????づ
第四百六十九章 又没死,哭什么?()
一句话说出来,乍听像是在赞扬,仔细一想,又好像是在嘲笑。
坐在他身边的欧阳卿没好气的用手肘抵了抵他的腰,他毫无防备的被戳到敏感处,一颗圆溜溜的葡萄就那么顺着食管滑了下去,他连忙抬手掐住脖子,弯腰一阵天崩地裂的咳嗽,到底还是没有咳出来,只好用力的吞咽,吞咽,感觉葡萄一点点的撑开食管滑了下去,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对着欧阳卿一阵吹胡子瞪眼睛:“你要谋杀本少爷啊!看我不——”
“嘘!”欧阳卿皱眉,示意他闭嘴,又抬了抬下巴让他看白溪。
白溪抱着已经醒了的花生站在他们身边,也是离病床最远的地方,呆呆的看着半靠在病床上一脸阴郁的苏少谦,被花生胖胖的小手攥着头发用力的撕扯,也感觉不到疼似的,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怎么还站着?都站了两个小时了,不累啊?”他歪了歪头,趴到欧阳卿耳边,小小声的问。
欧阳卿摇摇头,再次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安琪儿还在细细的哽咽着,双手紧紧的抓着苏少谦的手:“谦哥……谦哥你不要多想,莫霖哥说你会好起来的,只要你……”
“你唧唧歪歪的说够了没有?!”
忍了许久的苏少谦,终于忍无可忍的冷声打断了她,顺势用力将胳膊从她手中抽了出来,暴躁的怒吼:“出去!统统都给我出去!”
江离刚刚硬吞下去的一颗葡萄,险些被他这暴怒的一声吼吓的又跳了出来!
“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他率先起身,大气不敢喘一下的脚底抹油溜走了。
欧阳卿鄙夷的扫了一眼他逃跑的身影,慢悠悠的站起来:“不管怎么样,先别想太多,放松心情,慢慢的就会好起来的。”
他象征性的劝了他几句,也迈着慵懒的步伐离开了。
安琪儿还僵硬的坐在座位上不肯离开,纤细的背影挺的笔直,时不时的侧首看白溪一眼,像是有什么私密话要跟苏少谦说,就等着她离开了似的。
白溪默默看了他们一眼,沉默转身,刚要走,就听到苏少谦冷硬到了极点的声音:“白溪,你留下!”
“谦哥”
安琪儿嘟了嘟樱桃小嘴,娇嗔的叫了他一声:“人家有话想跟你说嘛,况且你现在这个样子,需要我照顾呀!白姐姐她还要照顾她的宝宝呢,咱们就尽量不要麻烦人家啦”
刚刚还因为得知他突然无法行踪而哭的悲痛欲绝的女人,这会儿眨眼间又眨着一双柔媚的水眸开始若有似无的对着男人撒起了娇。
苏少谦眯了眯眼,冷锐如刀的视线直直射向她:“安琪儿,我现在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心!滚、出、去!”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似的,安琪儿用力咬了咬唇,见事情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也不纠缠,扯起一抹温顺的笑容,轻拍了一下他的胸膛:“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走……正好我要去做一下产检,做完之后我就跟你报告一下产检的结果……”
说着,微微倾身想要吻一吻他,男人厌恶皱眉,用力的侧首避开了她的索吻,冷声吐出一个字来:“滚——”
安琪儿缓缓起身,在白溪面前被苏少谦拒绝似乎没让她有丝毫尴尬的感觉,从容的将散落在脸颊处的碎发拨弄到了耳后,对白溪落落大方的笑了笑:“白姐姐,那谦哥就暂时交给你照顾了,我现在怀着孩子,照顾谦哥的确有些不方便,真的是太麻烦你了……”
她话刚说完,花生忽然将手中抠抓了大半天的棒棒糖用力丢了出去,不偏不倚,恰好丢到了她的鼻梁上。
糖块结结实实的砸上去,安琪儿连忙抬手捂了鼻梁,吃痛的低呼一声,对她怀中的花生怒目而视:“你这个死孩——”
刚刚愤怒的说出五个字来,又忽然顿住,重新勾唇呵呵笑了起来:“哦呵呵……小孩子真调皮呢……好可爱呀!”
“花生!”
白溪凝眉,用力的拍了拍花生黏腻的小胖手,沉声呵斥:“跟婶婶道歉!说对不起!”
“不用啦不用啦,小孩子不懂事,还是要大人好好教才行啊……”
安琪儿撩拨了一下披肩长发,语调温婉的说着,视线却是狠狠落到了花生的脸上片刻,才转身扭着小蛮腰离开了。
白溪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步走到病床前,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睛看他:“莫霖说,只要你好好休养,很快就……就会好起来……来的……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变低变弱,断断续续的,变调变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了。
“妈妈……”
眼见她要哭了,花生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胖脸也立刻垮了下来,小手捧着她的脸颊帮她呼呼:“妈妈不哭。”
白溪本来已经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没想到儿子咬字软嫩的一声哄,反而起了反作用,眼泪几乎瞬间涌出了眼眶,她凝眉,紧紧的抱着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苏少谦突然间双腿失去了力气,会不会是因为她那一番话的刺激呢?如果她没有说那番话,他会不会……
“好了,我又没死,哭什么?”
苏少谦稍稍坐直了身子,将儿子从她怀中硬抱了出来,见她哭的伤心而自责,忍不住叹气:“还是说,我双腿无法行走,你就嫌弃我了?”
“苏少谦!”
白溪一边哭着,一边气恼的吼他!
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而且一点都不好笑好吗?!
“好了好了……”
男人轻笑一手抱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