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居然还丧心病狂的要求她读书给他听!!
“有什么问题么?”见她捧着书的手一点点收拢,牙齿似乎也在咬的咯吱咯吱响,千息佐歪了歪头,很认真的看着她问。
白溪咬牙,握拳,抬头,然后……一脸灿烂的笑:“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千先生您要我读诗给您听是我的荣幸,读几遍都行,您想听几遍我读几遍!”
天大地大,救命恩人最大,她忍!!
正竭力的隐忍着,就听到头顶上男人若有所思的声音:“是吗?本来看你好像不舒服的样子想让你读一遍的,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就读十遍吧……”
说着,又将墨镜戴了上来,懒懒向后靠了靠,做出了一副聆听的准备。
……贱——人!
都看出来她不舒服了,居然还要她读!她跟他客套客套,他居然毫不客气的让她读十遍!
白溪抿唇,低头,咬牙切齿的开始从头读了起来。
“读诗的时候,不是需要带着感情读的吗?”
刚读没两句,男人忽然微微侧首,眸中的光彩被墨镜所遮挡,让她看不清楚他此刻眼中的情绪:“当初我的中文老师朗读诗句的时候,就会带着感情。”
白溪皱眉,眯眼看了看他。
这厮的话,越来越多了啊,之前见了三次面,加起来说了不到三句话,这会儿居然这么能说了!转变忒大……
她在心里嘀嘀咕咕,没发现周围等着随时伺候千息佐的一群女佣们飞快交流的眼神中,那一道道难以掩饰的惊诧之色。
一边静静站立的管家大人微微低垂了头,一双棕色的眼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什么。
带着感情的朗读了五六遍,白溪就撑不住了,握着书本的手一直在疯狂的打哆嗦,身子滚烫的厉害,难受的她几乎坐不住,偷偷抬了眼皮瞧了瞧一直静静靠在那里的男子,朗读的声音一点点小了下来……
睡着了吧?
睡着了的话,那她……
“大一点声,我听不清楚了。”
“……”
她重重的舒了口气,只得打起精神来继续读,读着读着,眼前的字渐渐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她努力睁了睁眼睛,凭着记忆模模糊糊的念出来……
微微的刺痛从手背传来,却只是让她多做了一个被一只凶狠的大蚊子叮咬了一口的梦,她翻了个身,随即又沉沉睡过去。
“白小姐这边我们会照看好,烧退后就会打电话报告给您,先生,飞机已经准备好了,该启程了。”管家看了眼时间,恭敬的开口提醒他。
男人没说话,仍旧站在躺椅边,看着沉沉睡过去的女人。
“先生。”又过了五分钟,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管家只好再度轻声提醒他。
男人敛眉,这才转身离开亭子。
男人离开的步伐不轻不重,却让沉睡中的女人微微撑开了眼皮,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那模糊的白色身影,还有眼前细细的一根类似于输液线的东西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千息佐先生的御用躺椅上,她呆呆的看着亭子画着的人物油画半晌,猛然坐了起来,左右看了看,亭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她什么时候睡着的?居然还躺在了千大人的躺椅上,而且……唔,似乎感冒也好了很多,头也不沉了,身子也不烫了,精神也好了许多……
一连几天没有见到千息佐,显然,他又工作去了。
天朗气清的日子,白溪正躺在吊床里休息,忽然有人按着她的肩膀轻轻摇了几下,她刚刚睡下没几个小时,正睡的浓,努力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睁开眼皮,是个在城堡被专门负责洗衣服的金发女佣。
她笑着跟她说了句什么,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躺椅的方向,她揉着眼睛坐起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十多天不见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正躺在躺椅中翻看着那本诗集。
旁边的一个小桌上,是专门为他盛放点心跟茶水的,这会儿却摆放了一个精致的白色花瓶,里面插了一束铃铛状的白色小花,大簇大簇的小铃铛在幽幽清风中微微摆动,别致而清雅,恍如一群穿了白色裙子的少女在随风起舞。
今天是五月一日劳动节,听说这一天也是法国的一个传统节日,叫铃兰花节,人们在这一天互赠铃兰花以表达祝福的心意,看这样子,应该是某个姑娘送给他的吧?啧啧,还这么宝贝的拿花瓶插起来,可见对对方的珍惜程度。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喜欢我哥?()
千息佐心情不错的样子,虽然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可靠近了还是能感觉到他周围柔和安静的气息,白溪认命的接过他手中的诗集,开始帮他念。
念着念着,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慢慢的把书合了上来:“嗯,……五月五号是我妹妹的生日,我想回去看看她……”
阳光不算毒辣,天边有朵朵浮云飘荡着,男人没有戴墨镜,只是懒懒的靠在躺椅中枕着自己的手闭目养神,听到她说这句话,连眼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白溪慢慢的能摸索到一点他的脾气了,比如说现在,她说的话题他不感兴趣了,就不会搭理她,直接装没听到。
“我妹妹以为我死了,我至少回去跟她报个平安,还有我爸爸,还在医院里,我也想看看他现在的情况……”
男人呼吸均匀,好像真的已经睡着了似的。
白溪咬唇,迟疑看他:“我知道,我知道你救了我,按理说我是应该报答你,可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要钱没钱,要能力没能力的,就算你把我留这里一辈子,也只是更浪费你家的食物房间跟空气而已……”
静悄悄。
“千息佐!”她急了,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来。
男人长而浓密的眼睫毛颤了颤,露出一双黑亮的眸子来,就那么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不怒自威的气势,好像刚刚她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字是一件罪不容赦的事情一般。
白溪蓦地有些心虚,干咳一声,缓和了一下语气:“我好几个月没见到她了,是真的很想她,你让我回去吧……”
“然后呢?”他终于开口,声音仍旧平缓,不带任何感情。
白溪被他问住,愣了下:“然、然后?然后什么?”
男人看着她不说话。
他不说话提点她,那她就只能自己反省他的那三个字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啊,只要跟我妹妹还有我爸见一面,其他的事情,你说怎样就怎样,我都听你的。”
显然她刻意表现出来的温顺让他十分满意,男人点点头:“我3号有事情会去中国一趟,一周时间。”
白溪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到时候会带她一起去。
“谢谢,谢谢你。”
她激动起来,感激的握了握他的手:“真的很谢谢你。”
男人敛眉,缓缓将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似乎十分不习惯这种肢体的碰触。
白溪尴尬的收了手,咧嘴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时激动,没控制住……”
或许送他花的女人是他的心仪之人,千息佐那天的心情是真的很好,甚至允许她外出到不远处的海滩上去散心,城堡虽然很大,可到底还是个被圈禁了的地方,她在这里住了近四个月,却是第一次走出城堡来,直面大海。
这是一片私人沙滩,她一路小跑过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沙滩上摆放了两张白色太阳椅,中间放着一个小圆桌,点心水果饮料一应俱全,白溪拎着一个桶跑出去的,柔软的沙硕中随随便便一挖就能挖到螃蟹,只是个头很大,抓起来很麻烦,一不小心就会被螃蟹的大钳子夹到手指,她兜兜转转围着一只大螃蟹转,怎么都不敢下手去抓,螃蟹飞快的跑着,眼瞅着就要跑进海里了,她一时情急,抬手就去抓它,被它右边的大钳子狠狠的夹住了食指。
“啊啊啊——”她痛的叫出声来,一手想要去扯它,它却挥舞着另一个大钳子耀武扬威的还要夹她的另一只手,她转身,手上挂着那只大螃蟹摇摇晃晃的跑了过来:“帮帮忙,它夹住我了。”
千息佐靠在太阳椅上,带着墨镜享受着海风,慢条斯理的喝着他的西瓜汁,像是完全没听到她的话一般。
“喂。”她皱眉看他,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男人微微侧首,墨镜后的视线让人看不真切:“帮你拿下来可以,不过今天你抓得抓满一桶的螃蟹。”
白溪吃惊的看他:“为什么?”
别告诉她他稀罕螃蟹,他的城堡离这里还没有200米远,这片海滩又是他自己的,螃蟹对他来说跟本一点都不稀奇好吗?凭什么要她抓满一桶螃蟹?
愤愤然的一句为什么,却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他只是微微把头侧转了回去,表示他懒得帮她弄蟹钳。
还真是……
有一点不随他的心意,就扭头不搭理别人了,这样的性格,出去都是怎么跟别人谈生意的?
白溪咬唇,愤愤然瞪他一眼,妥协:“好,抓满一桶就一桶,你先帮我把它弄下来。”
满地都是螃蟹,抓一桶对她来说不成问题,一桶就一桶。
他微微抬手,懒得起身,她只好巴巴的凑上前,一手捏着螃蟹的另一个钳子,让他帮忙掰开它夹着她手的那个钳子。
没一会儿弄下来,被它夹着的地方都出了血,其实不算疼,至少跟她之前所承受的那种疼痛比起来,一点都不算疼,可她还是想小题大做一下:“你看,我手指头出血了,能不能折中一下抓半桶?”
“一桶。”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又懒懒的靠了回去。
白溪:“……”
默默的在心里问候了一遍他祖宗十八代,她默默转身,却险些跟一个个头娇小,身材娇小,顶着一张娃娃脸的女孩儿撞到一起,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吃惊的看着她。
那女孩儿浓眉大眼,一张圆圆的小脸粉雕玉琢异常可爱,就那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说了句什么。
她听不懂。
身后的千息佐缓声开口:“她是中国人。”
“中国人?”
女孩儿转而用中文,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白溪:“哥你从哪里捡回来的这么个东西?”
东西……
白溪黑了黑脸,捏着螃蟹后背的手动了动,差点没忍住丢她身上去。
千息佐没说话。
那女孩儿似乎也习惯了他突然就没声音的习惯,围着白溪转了转,忽然在她面前站定:“你喜欢我哥?”
第一百六十章 死亡的气息。()
这里就他们三个人,她口中的‘哥’是指谁,她当然清楚的很。
白溪摇头,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自己,可还是本能的给了她回答:“不喜欢。”
“为什么?”
女孩儿歪了歪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哥又有钱又聪明长得又好看身材又棒,为什么不喜欢?”
嗯,这些的确是实话,不过跟他那动不动就不搭理人的脾气一比,再出众的优点都被淹没了。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需要为什么吗?”
“你有喜欢的人了?”
“……”
白溪窒了窒,转头看向千息佐,这种关键时刻,那男人居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