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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我低咒一声,赶紧挪开视线。
易铭也觉不妥,动了动胳膊腿,耐何当了一夜的人肉抱枕。全身已如僵了一般,一动就是一阵酸麻,“嘶……”一个没忍住,倒抽一口冷气,我会意,赶紧坐起来,颇有些抱歉的瞅着他,“你,还好吧?”
他摇头,“没事。”
勉强开了车门下车,甩胳膊甩腿的活动了一会,总算是血液通畅了,我也下了车立在他旁边。
山里的空气清新,薄薄的迷雾笼着苍山绿水,说不出来的心旷神怡,两人贪婪的呼吸着这份清新,俱是少有的轻松。
生活总还要继续,尚未赶回闹市,烦恼已至,关了一夜的手机刚开机便叮咚作响,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犹豫再三,终是没有拒绝。
“姐,你出院了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我们担心死了。爸一夜没睡打十几通电话找你。”聂薇薇的语气有些着急,更多的却是关心。
我怎能不动容,“我没事,薇薇,让你们担心了,替我问爸和穆姨好。”
“不要。”她拒绝的快,“你自己回来当面说。”
这个丫头,我苦笑,明明知道我不愿意回家,偏要……
“好了,我一会就过去。”
“嗯,我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妈。”
被她的喜悦感染,我嘴角泄出一丝笑意,“送我回家,”
易先生顿了顿,没说话。
薇薇果然细致,车子远远驶来,老远已见到聂宅雕花的铁艺大门大敞,她领着顾妈侯在门口,看见车子驶来,忙迎了上来。
他们不知我最是讨厌这样的阵仗,虽热情有余,终过于疏离,少了亲人间的熟稔,倒多了客气,愈是他们这样的细致,我越发觉得自己是客,也越难以融入。
车子将将停下,顾妈已上前为我打开了车门,“大小姐!”面上是激动的,连声音也跟着颤抖,我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热情。忙唤了声,“顾妈。”
还是聂薇薇扑上来解围,顺带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姐,你可算回来了,让我好好抱抱,哈哈,好香好舒服,可是姐,你怎么好像瘦了不少。”
死丫头,这才几日没见,又来算计我,果然,我来不及回答,顾妈已着急的插话,“大小姐果然又瘦了。厨房炖了汤,我去给你盛。”
这丫头,果然还是不让我安生,明明前几次回家也没见我甩这些小心思,想不到一次松懈又着了我的道。这下,爸铁定又要借机劝我搬回家住了,唉……
父亲和穆姨迎了出来,盯着我上下左右看了一圈。
不是才见过没多久么,我哀叹,抬头迎着两人目光,唤道,“爸,穆姨。”
“你这丫头,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想来是这一次的事着实吓到了他们,我有心辩解,无奈他二人根本听不进去。
“聂老。”一直没吭声的易先生从车里下来,轻咳一声提醒众人他的存在。
“啊?是易铭送伊伊回来的,进去吧,吃了饭再走。”见着老朋友,父亲也是喜笑颜开。
“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再来拜访。”他则是淡淡的拒绝。
“这样啊,也行,我就不留你了。小心开车。”
“嗯。”易铭欲上车,“等等。”我叫住他,“晚上来接我,”
父亲不赞同的皱眉,易铭如何不知他的心意,微微颔首,“电话我。”上了车,离开。
死易铭,我跺脚,什么时候学会模棱两可的,电话你,哼,讨厌!
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饭,不用说,我自是被逼着吃了超多东西,单是那大骨汤就喝了整整三碗。一顿饭下来,我撑的站也站不起来,父亲还非要让我上楼睡一觉,我哪里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我不成……某种只会长肉的动物了。
幸亏,我本就有事和他相商,好说歹说,父亲才答应到书房好好谈谈,如此阵仗,父亲心知我要谈的事只怕很重要,只无论如何也没料到竟会是那件事。
明明,他的本意是让我劝着点来的。
“我原道是薇薇年纪小,看不懂人心,怎地连你也……”父亲重重叹息。眉眼间不见了沉稳的气度,只余满目的疲惫忧心。
见他如此模样,我不忍心之余又徒生疑惑,爸他并非迂腐之人,况陈铉几次三番救我和薇薇于危难,照理他不该这样坚决的反对,莫非当中还有什么我不知晓的原因?
父亲心中更是疑惑,那些事薇薇许是不知。可我没道理不知道啊,真是奇了。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面前的那双眼睛一派纯清,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假装,父亲强忍着心里的疑问,只不咸不淡问了句,“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陈铉?”
“个把月之前吧。”我凝神想了想,答道。又忍不住追问,“爸,你问这做什么?”
父亲看起来心下释然,连声道,“没什么,就随口问问。”
“哦。”我显然不大乐意相信,盯着父亲看了一会,见他面色沉静,实无可疑之处,遂记起此行目的,便开口劝道,“爸,陈铉他是个好人,你为什么不试着接受他,还是……”我小心翼翼的瞅了眼他的神色,道,“你嫌弃他职位低,配不上薇薇?”
父亲猛的瞪大了眼,随即暗叹,罢了,这个女儿自幼不在身边养着,偏这直话直说的性子像极了他,何况,他也确有这份心思。
今日之事。若是发生在我身上,他也会同样对待,为人父亲,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快乐,陈铉的工作已不佳,偏还有那样一段过去,他如何忍得?!!
心神百转千回,我自知失言,颇为难受,喃喃唤着,“爸……”偏帮的话是怎样也说不出口,只盯着父亲,神色凄凄。
此情此景,望着我这张相似的容颜,父亲不由忆起那个无缘的恋人,免不了心中悲怆,红了眼眶。
“爸。”
“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你难得回来,多住几天再走。”明知无望,他仍是一次次开口,更不明白,这个家有什么不好,为何我竟不肯留下住一晚。
殊不知,这个家纵有千般好,于我,却始终少了该有的温暖。
有家的地方才温暖,有温暖的地方才是家!
【129】懦夫?给你个机会!()
需知,我能在本市有这样大的影响力,本就不是因了公安厅厅长的身份,是以,当我决心想做一件事时,第一个求助的人也绝不会是父亲。
既是有心偏帮薇薇,我本欲在易铭过来接我的时候提一提,不想被聂薇薇抢了先,“姐,等下陪我出去吧。”
“嗯?”抬头,见聂薇薇俏皮的对着自己眨眼睛,不由莞尔,笑着应下了。
怎样也没料到所谓的出去竟然是去见陈铉,尴尬可想而知,若非想逃已不及,此刻,我断不会和他们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铉哥真是我们俩的福星,是吧?姐。”席间。聂薇薇难掩幸福小女人的甜蜜,谈笑间总离不开那个人,那份发自内心的喜悦是这样昭然若揭,整个人便如同浸在蜜罐中,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甜蜜的味道。
一张方桌,他们并肩坐一方沙发。我一人独坐对面,正对着聂薇薇,听了这话,便忍不住抬眼瞧他,那人只低着头喝饮料,似压根没听到薇薇的话。
突然想笑。然后真的笑了出来,不合时宜的,“他倒是你的福星,至于我么,不过是沾了你的福。”
那人终于抬头,怪异的瞅了我一眼。又很快低下头。
“铉哥。”聂薇薇推他,“你怎么不说话?”
够了,我很想拍案而起,你们幸福就幸福吧,何苦一定要拉着我来做陪衬,是可怜我二五高龄单身。还是炫耀他们有多么幸福?!!
聂薇薇,不要玩火,更不要逼我做出狠事来,有些后果,并非你能承受。
满腔的怒火到底是忍住了,只心中未免铿锵,要了一大扎啤酒干尽,酒入愁肠,竟也没能消火,便只好低着头,借以掩去汹涌的怒火。
陈铉蹙了蹙眉,道,“薇薇说笑了,我与杨小姐既是相识,又怎会不救,况,见死不救不是我的个性。”
我忍不住嘲讽的笑,“幸得陈先生相救,多谢了,我还有事,先走,再见。”不顾两人的诧异,我刷的起身,末了。又加一句,“既然答应了我就会做到,不用急。”
又是夜幕降临,万家灯火之时,徒步走在灯火辉煌的大街,心里的悲伤如潮水般汹涌,聂薇薇啊聂薇薇,总以为我是不一样的,却原来,原来不过如此。
人海茫茫,何处才是归属。
兜兜转转,还是回了尊爵,在那里至少心是自由的,人也是自由的。
没有想过会遇见的人,却懒散的靠在门口,也不知是等了多久,竟似融入那深深夜色,辨不出痕迹。感动之余生出一股子怯懦,竟似归乡的游子近乡情怯,眼看着家门就在前面却没有勇气上前。
一点腥红在他指间闪烁,有袅袅青烟旋转上升,从来不知,那个散发出淡淡学生气的人竟也是抽烟的。
还是想扮成熟么,其实,大可不必。
“陆毅然?”玩兴就这样被勾起,一丝调皮泛上我美丽的面庞,冲着他大喊,“你是在等我吗?”
那人慌了,手忙脚乱踩灭烟头,顺衣服,拉领子,一番忙乱后才转身面向我,一手插在裤兜里,摆了个自认为十分潇洒而不幼稚的姿势,静静望着我却不说话。
我撇嘴,“噢,不是等我的呀?”扫兴的双手往兜里一插,低着头走过。
夜色正浓,刚刚好掩饰了我眼底的戏谑。擦身而过之时,手臂被猛的拉住,我调皮的笑了。
摆出一副大人的模样。这下沉不住气了吧。
陆毅然的确急了,他等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我出现,怎么能又让我跑了呢,一时也管不了许多,伸手就抓住我,离我这样近的感觉很好,能抓着我的感觉更好,很想抓住了就不再松开。
手臂被扼得生疼,我鄙腹,死小子,你不能轻一点啊。用了劲甩,他却反而抓的更紧,“我说……”我转头瞪他,“你到底来干嘛?”
陆毅然又突然别扭起来,一只手抓着我不放,另一只手却是直挠头。“找你。”
“哈哈,哈哈……”我毫无形象的大笑,伸手搭上他肩头,“那还等什么,一起呗。”
震耳欲聋的音乐,鼎沸的人声,这一夜的尊爵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人心,钢管舞娘、脱衣舞娘的一一登台掀起一波又一波的高chao。
我只是坐着,没有喝酒,也不说话,陆毅然便只是固执的盯着我看,不说话,也不问缘由。
“你是不是喜欢我?”
陆毅然以为听错了,下意识啊了声,转头看着我,我却没看他,端起一杯酒干掉,冷冷吐了两个字,“懦夫。”
生气吗?是的,气血上涌,陆毅然的手也因为极度的愤怒而爆出根根青筋,然而,他忍住了,极度的愤慨过后是深深的无奈,情绪一点点平复,他颓然坐回沙发,落寞的垂下了头。
爱?如何不爱?
“给你个机会。”
“嗯?”这一次,他终于听清了,雀跃呼之欲出,霎那间盈满心扉。
我眯起眼看着台上妖娆的脱衣舞娘,眼里有冷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