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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辙听到她的拒绝后,立即翻了脸,说最后给她一晚时间,如果在找借口推脱,先杀了吴言,再杀了她。
沈半夏提心吊胆回了院子,这时发现,院子外已经站满了身材魁梧的士兵,屋里也给她配了一个东陵女子作丫鬟。
晚上,好说歹说把婢女轰走,坐着羊毛软垫,靠在矮桌上以手支颐,欲哭无泪道:“怎么办?我答应了红姐她们拖上三天的。”
吴言双手环胸,冷笑道:“谁让你多管闲事,他们死活有太子重要吗?”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那就绝不能食言呀。”她也知道,自己到底冲动了,但三十条人命,她做不到撒手不管。
“那又我知道怎么办了?别的不说,就耶律辙那体格,就你这小身板,光压都把你压死了。”说着,还动手扯了扯沈半夏的衣领。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自己想办法。”
见他口无遮拦,沈半夏没兴趣再和他商量下去。
良久沉默……
“我知道了!”她忽然一拍手掌,惊喜道:“如果我半死不活的,他肯定总要容我养病吧。我今天晚上不盖被了,应该可以重度风寒,就这么定了。”
说着,就往里屋走去。
吴言右手食中二指相互摩挲,一直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
入睡后,迷迷糊糊之中,她隐约察觉有人进门,正想起来一探究竟,却忽然陷入沉睡。
夜间,院外似乎响起捉拿刺客的声音,但是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第二日一早,沈半夏猛然醒来,发现原本整整齐齐叠放好的被子,竟然好端端的盖在身上,顿时一个激灵,一跟头从床上翻起来。
“姑娘,您醒了,可否洗漱?”婢女柔声问道。
“谁给我盖的被子?”语气有些微愠。
听见她发怒的声音,那婢女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昨夜进来查房,见姑娘和衣而睡没有盖被子。奴婢怕姑娘感染风寒,所以就擅作主张替姑娘盖上了,还望姑娘原谅,不要告诉大王子。”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我没有要怪罪的意思,问问而已。”
那婢女又是好一阵感恩戴德。沈半夏烦闷,也没有心情安慰她。
就在她慌乱不已时,管家突然来传,让她这两天自行安排,说大王子偶感风寒,就不亲自招待她了。
435。第435章 北漠之行(10)()
哎呀妈。一听这话,她乐得差点没当场绷起来。强忍住喜悦之情,假装伤心,说了好些祝福的话。
她想冻成风寒没有得逞,耶律辙一个壮汉子,突然风寒到起不了身,她心里差点乐开了花。
她用过早饭,无聊了好久,忽然觉得身边少了个人,才察觉,都日晒三竿了,吴言还不见起床。
疑惑之下,走到了吴言门外,伸手敲门。
“喂,吴…大哥,你醒了吗?”
……
“大哥,你醒了吗?”
……
一连问了两边没人回答,沈半夏心里有些忐忑了。难不成对方怕死,把她扔下不管不顾了?
她又立即否决。吴言不是这样的人,反正绝不是一个贪生怕死,舍弃同伴之人。
“喂,大哥,我是凤舞,你在里面吗?”
……
回答她的还是无声。
“难道出门了?有可能…”她自问自答。
这般想着,就转身往回走。可没走两步,又觉得不可能,就算要出门,吴言也绝不可能不事先告知她。
她忽然想到,耶律辙莫名其妙得“风寒”的事情,歪着脑袋想了一阵,灵光一闪,顿时恍然大悟。
立马掉头,大步流星往回走,眼神也慌乱起来。
走到门口,她清了清嗓子,刻意大声说道:“大哥,我错了,小妹昨天不该惹你生气。生气伤身子,小妹这就进来给你道歉。”
“哎呀,你还不开门,不开门小妹可生气了。”说着,抬腿一脚,强行将门踹开。
“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响声惊动了院外的士兵,他们立即探头进来。
“不需要,亲兄妹打架,不需要外人插手!”
一言甫毕,气势汹汹进了屋。
外面的士兵面面相觑,没想到文文弱弱的凤舞姑娘也会发火。没让帮忙,他们当然不会自讨苦吃。
他们只要保证,凤舞姑娘不偷偷溜走就万事大吉了。
沈半夏一面干嚎,一面往内间走去。她掀开帘子,一眼就看见吴言昏倒在地上,不过并没有血迹。
“吴言,你怎么了?你醒醒呀。”
对她的呼唤,吴言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她把手往吴言鼻子上一探,呼吸微弱,仿佛时时刻刻都要断气似得。
她知道了,吴言昨晚上肯定去偷袭耶律辙了。不然哪会这么巧,一夜之间,两个人都躺下了。
“吴言,你别死呀。你死了我怎么办?”她鼻子一酸,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她好怕,好怕吴言就像蒋文通一样,就为了她白白送死。
她已经辜负了一个蒋文通,吴言虽然是碍于职责护她周全,但是人总归是为了她,如果吴言也死了,这更会让她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
“不能乱不能乱,我要镇定我要镇定。”
她深呼一口气,强行平静下来,现将吴言扛到了床上,然后确定他身上没有外伤的痕迹,才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没有外伤,但是她好像有必要确认一下,到底哪里受伤了。
她时不时地骂上两句,然后动手解吴言的衣服,虽然有些不守妇德,但是情况紧急,先另当别论。
436。第436章 北漠之行(11)()
“太子呀,你一定要原谅我,我可是在救你的属下,你一定要原谅我。 ”
她解开吴言的衣服,胸口赫然有一个已经发黑的手掌印,看来是中了耶律辙的掌力,而且脸色也呈现出乌青色,心里顿时压上一块巨石。
把衣服穿好,盖上被子,陷入沉思。在城外等候的那几天,她仿佛听人说过,耶律辙练了一种极邪门的掌法,发掌既有毒。
中掌之人,两日之内,若不得到他独门秘制的解药,必会全身溃烂而亡。
沈半夏坐在床头呆愣了好久,两日之内,她如何才能从杀人如麻的耶律辙手里,拿到解药?
想着如此英俊潇洒,如此聪明可爱,如此善解人意的吴言,要全身溃烂,流血流脓,她简直不敢想象。
“吴言,以后出生入死,绝不相弃!”
良久,她做出一个重大决定,手掌狠狠拍在床弦上,一跃而起。
“豁出去了。”
她最后骂骂咧咧从屋里走出来,关上门,还特意找人拿了把锁,在外面把门锁上。
“你不想见我是不是?不想见我有本事就别出来!永远都别出来。”说着,对众人吩咐道:“没有本姑娘的命令,谁也不许打开这扇门,即使他嚎着肚子,要上茅房也不行。听到没有!”
一众士兵立即点头。其实,他们本就不想管,要不是大王子的命令不可违,谁稀罕给俩外族人看院子呀。
沈半夏知道他们不想管,不过,这正和她意。又对那个婢女到:“带我去厨房,本姑娘要去熬燕窝。”
“姑娘,这种事情交给奴婢就好了。”
“不,我要自己去,亲手做的更有诚意。”
……
忙活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她终于熬好了爱心燕窝。
“带我去大王子的卧房。”
“姑娘,大王子殿下生病了,不见客。”
“就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才一定要去,我很担心王子的状况。”说着,隔着面纱做抹泪状。
“那好吧。姑娘随我来。”她知道,“凤舞”姑娘,以后至少也是做侧妃的人,比起拿她不当人的北漠夫人们,同样来自东陵的“凤舞”,肯定还是会厚待她的。
不多时,沈半夏就随丫鬟到了耶律辙院外。院门口,站着两个门神一般的侍卫,那凶神恶煞的眼神,看的她心里不住打鼓。
“两位将军,小女子凤舞,听闻将军不适,特意来做了一碗燕窝,来探望王子,不知可否容小女子进去。”
那两个手持大锤的汉子,相视一对,并没有吱声,显然不肯答应。
沈半夏为了难,院门都进不了,那她的计划还怎么实施呀。
就在她死磨硬泡的时候,府里的管家大叔来了。沈半夏向他说明来意,还暗示了他,自己昨天晚上得罪过耶律辙,怕大王子心生厌恶,所以其实是来献媚的。
管家一想,“凤舞”之前百般推脱,此刻好不容易主动服软,实在难得。虽然大王子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佳,但是放“凤舞”进去,让他开心开心也好。
他还说要先替她禀告一声,沈半夏以想给耶律辙一个“惊喜”为由,婉拒了他的好意。
最后,沈半夏进了屋,非常鬼祟地猫着脚步,走到耶律辙的床前,然后刻意扬起手掌,略带了些劲风,拍向对方。
437。第437章 北漠之行(12)()
耶律辙昨天晚上本来好端端的抱着美人睡觉,结果被蒙面人猛地一脚踹中了命根子。虽然他一掌把对方打中,但是自己却因为疼痛,一直睡不着,早上才渐渐入睡。
朦朦胧胧之中,忽然感觉到有劲风向自己袭来,眼睛没有睁开,手掌却立即挥出。
沈半夏惨叫一声,身体向后飞出去,直接撞到了墙壁上,又才砸在地面上。
“大王子,是我,凤舞,来给你送燕窝…”说完,当场一口鲜血喷出老远。
第一次吐血,感觉吐完闷痛的感觉好了很多。
耶律辙猛然睁眼,坐起身来,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沈半夏,又看了看屋里那只破碎的碗,忽然意识到自己仿佛“误会”了什么,赶紧一跟头爬了起来。
“凤舞…我…”耶律辙那被胡子掩盖之下的面色,有了后悔的神情。
看见心心念念的“凤舞”姑娘,被自己一掌打伤,他真是悔恨交加呀。
本来吧,他顶多两三天就好了,可现在“凤舞”又不知道得躺多久了。
“不怪大王子,都怪凤舞,只想着给大王子一个惊喜,所以一时疏忽了,咳咳…”
她虽然是再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但又恰恰证明了,自己对耶律辙的一片“真心”。
“凤舞,你先别说话,我的掌有毒,给你拿解药吃了再说。”
晚一刻吃下去,病情就会加重一成,就算服过解药,恢复起来也越费时间。
说着,把沈半夏抱到床上放好,才在一个带锁的暗格里面,取出药瓶,倒了一枚解药在手心,然后递给沈半夏。
沈半夏颤颤巍巍接过解药,她仿佛浑身无力,手哆嗦地很厉害,最后都喂到嘴边了,然后药丸一滑,掉了下去。
“哎呀,掉了!”她忽然大叫一声。
同时左手一伸,药丸在面纱的掩饰下,落入手中,然后又迅速缩回去。
“解药掉了,我下去找找。”
说着,作势要下床。
“不用捡,重拿一枚。”耶律辙赶忙止住她的动作,然后回头又拿了一枚解药给她,她又哆哆嗦嗦好久,才喂进嘴里。
服下解药,她只觉得一股清润从喉头滑向胸口,闷痛立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