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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惊闻人声,她起跳的动作一滞,脚步不稳,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前倒下。
“啊!救命啊!”
沈半夏心中哀嚎,完了完了,这会脑袋着地,不死也会变成傻子。
下意识闭上眼睛。
但是令她意外的是,她最终没有砸在冰冷的石板上,摔个头破血流。最后关头,有人用脚勾住了她的腰,延缓了她下降的巨大冲击力。
“凤舞姑娘,几日不见,可还无恙?怎么?姑娘又发明新的舞姿了,需要从墙头上跳下来吗?”
这个满含戏谑,好不正经的声音,不就是看穿他冒牌货身份的耶律轲吗?
“三王子?你这么在这儿?”沈半夏一跟头从爬起来,错愕道。
“本王子怎么不能在这儿?今天若是本王子不在这里,凤舞今天可就变成‘凤瘫’了。你说是吗?凤舞姑娘。”重音落在“凤舞”二字上,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他陡然凑近,鼻子几乎碰到沈半夏的面纱,一只烙铁般的大手,死死捏住沈半夏的手腕。。
看着他陡然放大的俊脸,沈半夏勉强笑笑,尴尬道:“三王子,我还有急事,你能先放我走吗?”
她努力挣脱耶律轲的钳制,但纯属徒然,她连对方一根手指头都掰不开。
“放你走也行,问你三个问题,你如果回答的和我心意了,本王子就放你走,怎样?”
“什么问题?快说呀。”
她很着急,被逮着了立即死翘翘。
“第一个,怎样才能让父亲厌恶他给予重望的儿子呢?”
“额……”沈半夏满头黑线,这家伙肯定是想让他皇帝老爹,厌恶大王子吧。
毕竟他血统不纯,就算因为母妃的原因受些宠爱,然而,常言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如果耶律艋有心让他继承皇位,就绝不会仍由他成为一个只顾吃喝玩乐,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的纨绔王子。
“怎么,不知道?不知道的话,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只好拉着凤舞姑娘,去见我那残暴不仁的大哥了。”说着,拽这沈半夏就往正门的方向走去。
“唉,别别别。我知道我知道。”
耶律轲动作一顿,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沈半夏皱眉思索。人都是自私的,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爷。
“让爹对儿子失望,比如说有一样东西他们都喜欢,但是儿子得到了,而且还没有孝敬给老爹,老爹一定会生气的。”
最是无情帝王家,一旦起了利益冲突,翻脸最快最恨的一定是皇家。
耶律轲眼睛一亮,微微颔首,仍旧笑盈盈道:“那如何让父亲,把儿子儿子不好的地方忽视掉了?”
442。第442章 北漠之行(17)()
沈半夏沉思。 如何要让耶律艋忽视掉耶律轲的血统,这还是一个难题呢?
人们说孩子像父母,一般首先想到的是外貌,然后就会比较脾性,而且无论好坏。
如果让耶律轲在性格上模仿老皇帝,会不会让耶律艋有一种,这个儿子和我很像的感觉,然后心生欢喜呢?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让那个孩子模仿父亲的脾气、性格、甚至习惯,当然必须神似而形不似,而且不能让父亲察觉到儿子是刻意为之。”
耶律轲是个聪明人,一点即通。
他哈哈一声大笑,一个指嘣弹在沈半夏额头上。
“不错不错,果然最毒妇人心。”
其实这两个方法单独看来,也没有么效果,但是一旦联合起来,绝对一加一大于二,威力非同凡响。
额……
沈半夏只能在心里对耶律辙说对不起。
其实她也没多少内疚,不但因为自己在对方吃了不少苦头,而且她也看出来了,耶律辙完全就是一个暴君。
光她呆的这不到十天的时间里,耶律辙至少杀了七八个下人,而且完全都是他生气,单纯的想发泄而已,那些下人根本没有任何过错。
耶律轲有一半东陵文人的血脉,应该不会那么残暴,他吃喝玩乐,也是一种伪装吧。
“那三王子可不可以放我走了呢?我还有急事在身。”
说着,拔腿就想跑,结果对方还是没有放手。
“这才两个,还有一个呢。”耶律轲手指左右摇晃,表示拒绝。
“那你快说呀!”沈半夏记得火烧眉毛了,因为她隔着围墙,都能听见士兵的叫喊声。
“告诉本王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就放你走。”
沈半夏心中警钟大作,不妙的预感袭上心头。
这人绝对是狗皮膏药,一旦沾上就再也甩不掉了
她故作忸怩之姿,思忖片刻,才吞吞吐吐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否则会给我惹来很大麻烦的。”
那骄傲神情和语气,好像她是一个多了不起的大人物似的。
“好,绝对不告诉别人。”耶律轲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他当然不会告诉别人,告诉别人就不好玩了。
竟敢冒充凤舞,糊弄他那个嗜血残暴的大哥,实在胆大包天呀。
不过,舞技的确非凡,若不是他曾经和凤舞有数面之缘,只怕也要被眼前这个女人骗住了。
“咳咳,那你听好了,本姑娘可是西楚鼎鼎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叶未央。”语罢,抬头挺胸,故作傲慢姿态。
对!就是“叶”未央,她可没有陷害“夜”未央。
“叶未央?”耶律辙眉毛一挑,语含怀疑。
“对,你不信?那你大可去西楚打听打听,整个西楚除了我叶未央,还有谁能把‘袖扇’跳的比惜红衣还好。”
“那也不尽然。”耶律轲嘴角一歪,显然不太赞同她的夜郎自大。
当天晚上,他和耶律辅在轻歌曼舞坊,看见的那个女人跳得也不错,熟练程度比沈半夏还略胜一筹。
“小妹!你怎么还不走?”
443。第443章 北漠之行(18)()
吴言等了许久也不见沈半夏和他会合,放心不下,所以就自己找了过来。
见沈半夏被耶律轲缠住,他略有惊讶。
他很是郁闷,不懂为何沈半夏的桃花运,总是如此好(那是因为作者麻麻爱她,此处配一个可爱的表情),到哪儿都能被男人缠上。不过,全都是些不成气候的烂桃花(因为这不是女尊文,此处再配一个可爱的表情)。
“哥,他不相信我是叶未央,你说西楚除了我叶未央,还有谁有如此高超的舞技?”见吴言到来,沈半夏激动地差点热泪盈眶,嘴上继续不动声色的大放厥词。
“三王子,小妹的确是叶…未央,而且舞技高超,无人可及。”吴言嘴角抽了抽,言不由衷道。
布谷。院内响起一声布谷鸟啼叫的声音。
“好,本王子相信,你走吧。咱们后会有期。”耶律轲忽然大方起来,不再追究真假,松开她,连连挥手,恨不得她马上在自己眼前凭空消失一样。
沈半夏直觉他有鬼,但是现在无暇深究,拔腿就跑。
“不用了,咱们,后会无期!”
……
他们刚走不久,院墙外忽然抛出一件小物品,耶律轲伸手接住,纳入怀中。然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大摇大摆走远了去。
两人一路狂奔到大街上,迅速在一家成衣店里,之前进城之前差不多的服饰换上。
沈半夏自然又变成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儿,吴言为了掩人耳目,还贴上两撇小胡子。
第二日,两人再从客栈出门时,已经从之前的兄妹,变成了兄弟。
两人先打探到拓拔羽的府邸,然后一直在拓跋府周围来回徘徊。
如果拓拔羽喜欢热闹,人来人往,还好浑水摸鱼溜进去,但是偏偏拓拔羽为人冷傲孤僻,不喜欢和人过多来往,让他们无机可乘。这倒是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
中午两人坐在附近的面馆里吃饭。
“拓跋府人员简单清晰,要打入内部,实在不容易呀。”沈半夏用筷子搅来搅去,一口也吃不下去。
吴言倒是心宽,不但吃完了面,还把汤都喝了个一干二净。
“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你还吃吗?不吃给我,免得浪费了。”
说着,也不等沈半夏同意,自己端过完,又开始滋遛滋遛。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没看见我们已经掉下悬崖了吗?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干脆,”她把筷子狠狠往桌上一拍,决然道,“直接抢!”
她激动之中,声音提高了许多,闻言,所有食客都转过来打量她。
“神经病。”有人埋怨道。
“皇城脚下,拓跋府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敢抢东西?!”一个娇俏,而满含怒气的女声,忽然在沈半夏身后炸响。
嘭!
话毕,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下一刻,一双短枪已经插在桌子上,入木三寸。
枪柄摇晃,连带着整个桌子,都咯吱咯吱晃动起来。
“拓拔小姐来了!快走快走!”面馆里的人,在一眨眼的光景里,统统消失不见,包括胖胖的老板娘。
444。第444章 北漠之行(19)()
吴言抬头,呆愣愣盯着居高临下的英武少女,口中的面条,半截已经咽下喉咙,半截还吊在外面。
沈半夏侧头,凝视着头顶这个横眉怒目、英姿飒爽的美女,嘴巴张大,半天都忘记合上。
飞扬霸道,但是决不跋扈,而且还嫉恶如仇,这必是女将军拓拔羽的侄女,拓跋寒玉是也。
拓跋寒玉,年十八,乃拓拔羽王兄独女,自从父亲战亡以后,一直有姑姑抚育长大,而且同样的武功高强,犹胜男子,颇有其姑母的英雄气概。
而且,相对于拓拔羽的内敛,年轻的拓跋寒玉更为肆意张扬。
“拓跋姑娘,你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沈半夏结结巴巴道。
“没有?本姑娘可是亲耳听说的,你还敢狡辩!”
说着拔起一柄短枪,放桌子上重重一搁,严厉道:“说!你们有何企图?是不是磨子山上的土匪,你们若不从实招来,小心本姑娘对你们严刑拷打!”
“不是,姑娘你真的误会了。”沈半夏指了指,摆在吴言面前的两个面碗,解释道:“刚才他抢了我的面,我一时情急,指责他不该动手直接抢。”
拓跋寒玉怀疑地看向沈半夏,脸色没有丝毫缓和。
“你说的是真的?”
“对对对。”沈半夏点头如捣蒜泥,连连称是。“他仗着我比大,总是抢我饭吃,害得我经常饿肚子,呜哇……”说着,大声嚎哭起来。
吴言投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欺辱你弟弟,不给他饭吃?”拓跋寒玉又看向吴言,语气阴冷起来,但眼中却蓄满了焚身烈焰。
她最恨欺负弱小的人了,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还是欺辱一母同胞的兄弟。
实在可恨可杀!
吴言点点头,又立即摇摇头,尴尬的笑着,不敢开口说一个字,因为他生怕自己一个没说好,对方当场就一枪戳死他。
这个女人,就是那天他打算“英雄救美”时,见过的比男人还爷们儿的女汉子。
咳咳……
他掩饰性地干咳了两声,然后一个劲儿踢着沈半夏的脚。
沈半夏看着气氛不对,假装以袖拭泪,无比乖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