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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打个招呼,划成自己的,而且全都是打着天子近臣的名号,故而官民都是屈服于他们的淫威之下,敢怒不敢言。
而这本没有什么,可最不该的是卫家竟然打上盐铁的主意!江月白在上奏时只是很客观公正的将这一事放在首位,让昭帝只一眼就气的气血翻涌。
卫翎和昭帝在御书房只呆了一小会,其中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砸碎东西的声音后,昭帝冷酷的旨意传到卫府:卫氏全族抄家,嫡系问斩,旁系男为奴,女为妓,永生永世不得踏入京都半步!
然而,事情到这里还没完!抄家时无意间发现的密道里竟然放了十箱制作精良的兵器!更为甚者,密室内还有卫家和内阁穆家的书信往来!
穆家,正是六皇子的母家!
昭帝拿到书信的时候表情莫测,私藏兵器,涉及皇家,这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更何况,他的六皇儿啊……想起那个还略显稚嫩的孩子,昭帝将手中的信笺抖了抖,扔到了火盆。这个孩子,他还有用,不能动。
不过,便是昭帝想要息事宁人这穆家也不甚安分。没过几天,就被新上任的右副都御史参了一本!
没错,穆家又犯事了。这次犯的还不是小事,穆家二子喜好幼女,手下人自然投其所好,可是好人家的女子又怎会轻易屈从?故而这穆二少大多是霸王硬上弓,硬着硬着就出了人命,偏生还被人看到了,要说看到的人是谁,那身份也非比常人,正是和他早有婚约的老太傅独女吕湘湘。
老太傅虽然已经乞了骸骨,告老退休,但是如今在朝有不少官员都是他的门生,这能量也不可小觑。吕小姐看到了那种事自然是又气又羞,从小被用圣人言论教养大的吕小姐回府就找了条白绫,就要把自己吊死,幸而下人及时发现,老太傅得知了事情的原委,险些死的背过气去,缓过来后,当即修书数封,一时之间,穆府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在京都这片汪洋中,时时都有颠覆的可能!
昭帝头疼的桌上齐齐参奏穆家的折子,真恨不得把这些抖扔到穆石那张老脸上!那些老东西他都不敢动,他倒好,直接污了人家独女的声名和眼睛,看样子,老太傅这是要……不死不休啊!昭帝垂眸看着奏折,他在衡量,到底要不要保穆家呢?
镇南侯府上,镇南侯听着侍卫的汇报,不由勾了勾唇:“竟然没有直接指向那姓卢的老匹夫,真是出乎本候意料呢……穆家,六皇子,这是哪位的手笔呢?有趣,有趣……”
第169章 美人们久等了()
隔日; 风波再起。
昭帝抱着浑身发抖; 却怎么叫也叫不醒的贤贵妃,咬着牙:“太医怎么还没滚过来?!”
江元启弓着腰,不住的劝着:“皇上息怒; 保重龙体啊!贵妃有皇上庇佑; 凤体一定会大安; 皇上莫急。”
“哼!”昭帝沉着脸; 抬手擦了擦贤贵妃有些汗湿的鬓角; 沉默不语。
江元启看了一眼,立刻垂下眸子。皇上一向喜洁; 甚至早些时候,和妃嫔**之时为了不沾汗液; 专门让太医研制止汗的秘药。现在看着皇上这般对贤贵妃……江元启只能心中再把贤贵妃的重要性提高一个档次。
“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万………”太医背着药箱,气喘吁吁的跟着领路太监进了水迭阁。
“这个时候就别弄这些了,还不快过来看看贵妃这是怎么了?!”
“是; 是; 是……”太医点头哈腰着,看着昭帝守在贤贵妃的床边,小心翼翼道:“还请皇上将娘娘的玉手请出来; 微臣也好给娘娘把脉。”
昭帝点了点头,动作轻柔的仿佛对一件易碎的珍宝,慢慢将贤贵妃的手臂拿出来,又抚了抚她轻皱的眉头; 对着太医冷道:“贵妃有恙,你等全族陪葬!”
说完,昭帝不在去看太医,而是转过脸,看着榻上的女子发起了呆。
从那次宴会后见到那般惊艳又酷似母妃的她,他便将人接到自己身边,温柔宠眷。他明知自己的盛宠会带来什么,却还是什么都不做,他想看着这个酷似母妃的女子在权势诱惑下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看着她一步步通过种种手段坐稳贵妃宝座,也看着她一次又一次自伤来巩固自己的恩宠。可是,这些年一切稳定后,她却不曾再多做什么,无欲无求,哪怕自己有时刻意召见几个位分低的嫔妃也不曾有半次刁难……真是越来越像母妃了啊……无欲无求的让自己心疼,让自己越发想要宠着她……
太医手指在隔了一层薄纱的皓腕上抬起又放下,半晌,才有些为难的看着昭帝:“皇上,贵妃她,她……”
昭帝仿佛被蓦然惊醒一半,回过头看向太医,目光凌厉:“贵妃怎么了!”
太医皱着眉:“回皇上,贵妃她脉象安稳,微臣稍后施针便可清醒,不过……”
“不过什么?!”
“贵妃这次凤体不适,实在是来的诡异,微臣,微臣以为……微臣不敢说!”太医跪伏在地上,脸色沉凝。
“说吧,朕恕你无罪。”昭帝将贤贵妃微凉的指尖握住,这么像母妃的她,她怎么能离开自己?!
“微臣认为,娘娘盛宠如日中天,有皇上真龙之气庇佑,自当身体安泰,如今这般模样,当是宫中小人作祟,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只怕,是巫蛊之术了。”
太医一句话,让昭帝脸色一变,巫蛊?!
昭帝有片刻怒气冲上大脑带来的眩晕,嗅着水迭阁里清雅的香气才慢慢平静,眸中厉光闪过:“来人!阖宫搜查!冷宫也不能放过!今天是贵妃,明天是不是就轮到朕了?!”
巫蛊之术一向是宫中最为避讳的事,甚至受不得一丝风吹草动,便足以引得宫中人心风声鹤唳。毕竟,最可怕的莫过于,无形无影无踪之物了。
这次贤贵妃出事,无疑让昭帝心头大寒,以至于昭帝开始动用了自己暗处的势力,当然,效果甚佳。不过一个时辰,偌大的皇宫便被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而这罪魁祸首……也被暗处的人送到昭帝的眼前。
“六皇儿,燕世安……”昭帝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喉头发出一声奇怪的声响,而后咬牙切齿的一掌将桌上的一套茶具挥落:“摆驾!朕倒要看看朕的好皇儿到底想做些什么?!”
“啪!”
一声清脆的瓷器摔碎的声音,让江元启刚刚“被六皇子是罪魁祸首”这个消息惊住的表情有所动容。眼皮跳了跳,随后连忙按着昭帝的吩咐做了。
因为昭帝用了暗处的势力,所以在宫中却不曾掀起多大的风浪,也不曾惊扰了宫妃皇子,当然,也包括那位“罪魁祸首”。
故而,昭帝带着一行人来到燕世安的皇子殿时,入目,是少年一身雪白,微微躬身,提笔伏案的模样。
等到昭帝进了房子,少年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脸上适时的表露出一丝受宠若惊。
“父皇今日来看儿臣么?儿臣,儿臣好开心!”
昭帝看着眼神带着浓浓的濡慕之情的小儿子,心中很是复杂。就是这个一身纯白,眼神清澈的孩子,竟然敢用那般下作的手段害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朕……”昭帝看着燕世安,沉默下来,阖了阖眼,而后背过身去:“来人,搜宫!”
燕世安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而后,刚刚的笑意带了几分苦涩:“父皇……可是儿臣做错什么了?”
昭帝默然不语,只是盯着自己这个年岁不大,看着单纯无辜的儿子,打量着。
知道此刻感情牌无济于事,燕世安垂下头,投下的光影将他的面容隐没大半,看不清表情。少年挺直的脊柱,宛如一棵不屈的翠竹,让人莫名的心疼。
可,这在早就得了消息的昭帝眼中,越发觉得自己一开始看走了眼,这般的心思深沉……若是再大些,恐怕又是一个和那个野种一样的!想到这,昭帝的眼神不在柔和,而是普通一把锋利的利刃一般,泛着恶毒的光芒,随时准备拿眼前人开刀。
“启禀皇上,这是臣在六皇子床下搜到的。”侍卫统领一脸严肃的将一个木盒呈上。
昭帝打开看了一眼,将木盒砸到燕世安的脸上,木盒本没有多少重量,但是昭帝刚刚未曾扣住暗扣的缘故,盒子翻起的棱角将燕世安的脸颊划了一道不长不短的口子。
随后,盒子在地上滚了几下,自行翻开,露出里面写着贤贵妃及其儿子名字和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而贤贵妃的那个,被银针扎的细细麻麻。
燕世安看到后,顿时大惊失色,这绝不是他的东西!:“父皇!这是有人陷害儿臣!儿臣对贵妃娘娘和弟弟绝没有歹心!”
说着,燕世安膝行着,跪在昭帝脚边:“还请父皇彻查此事,儿臣,儿臣一定全力配合!儿臣自小便知父皇和贵妃娘娘情意深重,断不会做出此举……”
“够了!”昭帝沉着脸,转过身看着燕世安:“你此番行径到底所为何事还需要朕明说?朝上如今对立太子一事闹的不可开交,宏儿年幼朕宠他些无可厚非……”
听到这儿,燕世安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嫉恨。凭什么?!同样是妃子生下的皇子,燕景宏凭什么排的是嫡出皇子的“景”字辈?还是父皇早就有了……想到这,燕世安心中冰冷,表情也露了些端倪,整个人也阴郁起来。
昭帝看着,眼中更是风暴狂涌:“你心生嫉恨,但宏儿年幼,你便想要从贵妃入手,断了他的根基,是也不是?!”
燕世安心头大震,昭帝确实句句说到他的心里了。这些年,燕景霄远在凉州,一开始昭帝对皇子们都是一碗水端平,毕竟当年燕景霄盛宠,那也是占了嫡长子的尊贵身份,由不得他嫉妒。
可是燕景宏的出生让燕世安才真真正正意识到了,父皇的喜爱,才是重中之重!宫女出身的母妃也没挡出父皇要给他嫡皇子该有的尊荣!这个弟弟的出生打破了所有的平衡,从他降生那一刻起,燕世安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让他什么“暴毙”,只是,此事决不能和他自己扯上关系!
燕世安看着地上的东西,他知道宫中的忌讳,要是自己今日不能从此事脱身,这辈子就算完了!想到这儿,燕世安孤注一掷,梗着脖子,坚决道:“儿臣没做过此事,父皇怎能凭一堆死物就仓皇认为是儿臣所为?儿臣不服!”
昭帝怒极反笑:“不服?好,好,好!好一个不服!你睁眼看一看,那制巫蛊的丝绸可是朕今年赏你的料子?写着的字可是你最喜欢的簪花小楷?盒子的熏香可是特制的“灼玉香”?!哪一样不是你独有的?啊?!你倒是给朕一个解释啊!”
昭帝越说越气,看着燕世安逐渐灰败的脸色,一个没忍住冲过去狠狠踹了他一脚:“孽子!朕怎么有你这么个儿子?!”
江元启连忙看着昭帝,不住的给他顺气:“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消消气,消消气……”
燕世安受了昭帝一脚,面色不变,撩了衣裳跪了下去。他不知是谁要陷害自己,他堂堂皇子,喜欢簪花小楷一向很是隐蔽,他平常都是用更为正牌的柳体。“灼玉”是昭帝特意赏给母妃的,天下独一份。他闻过后很是喜欢便问母妃讨了不少……而今,便是想找替罪羊也找不了了……